第十二章 別了安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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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兩人拉扯起來。大象一邊使勁拽著自己的衣袖,一邊嚷嚷:“你把我的衣服扯壞了,這可是名牌,貴著呢!”嘴上雖然嚷嚷著,但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大象轉而向程諾喊道:“程諾,你有種就別躲在女人後麵!有種我們就單挑!”
    程諾心裏樂開了花:“我家虎妞真是太有智慧了,這一鬧,群毆直接變成了單挑,省事多了。”他暗暗感歎,東北爺們雖然愛打架,但也有可愛之處:一是不打女人,二是打架可以單挑。
    程諾趕緊衝過去,攔在兩人之間,對安婧琪說:“安琪兒,還是我來吧。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事的。”
    安婧琪甩開大象的衣袖,對程諾柔聲說:“你小心點。”
    程諾點點頭,目光如炬地看向大象。大象見狀,急忙退後幾步,整理著被扯皺的衣袖。
    “就在這吧,你先出手。”程諾見周圍沒幾個人,天氣又冷得緊,便淡定地說道。
    話音未落,大象突然加速衝向程諾,揮拳向著程諾的麵門打來,企圖搞個突襲。
    隻見程諾左手迅速抓住大象揮過來的右手手腕,然後快速切入進去,用臀部頂住大象的腰部,把他的胳膊拉向自己懷裏,掄圓了一個過肩摔。
    大象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程諾特地提了一下對方的胳膊,避免頭部著地。再加上剛下過雪,地麵有些鬆軟,起到了緩衝作用。
    即便如此,大象還是摔得隻有出地氣、沒有入地氣。程諾一轉身騎在大象身上,準備揮拳就打。但看到大象那痛苦的模樣,他終究沒有將拳頭落下去。
    程諾輕鬆解決掉大象後,緩緩走向一臉驚喜交加的安婧琪:“戰鬥結束啦,我說過我南拳北腿樣樣精通,沒忽悠你吧?”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得意。
    安婧琪一把抱住程諾的胳膊,眼睛裏閃爍著無數小星星,那份崇拜與愛慕,簡直要溢出眼眶。程諾低頭,那雙眸子猶如晨曦中的露珠,清澈透亮,又似夜空中最亮的星,純淨而耀眼,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按程諾以往的性子,早把安婧琪攬入懷中,來個法式熱吻了。但此刻,他猶豫了,他不忍心玷汙心中的天使,不願讓這份純真受到絲毫傷害。
    這時,大象在兩個黃毛小弟的幫助下,勉強緩過神來。程諾緩步上前,兩個黃毛見狀,嚇得連連後退,生怕被波及。程諾居高臨下地望著大象,笑問:“還能再戰不?”大象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顯然已無心戀戰。
    程諾轉而看向那兩個黃毛,輕輕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可以滾了。兩人如蒙大赦,連忙扶起大象,灰溜溜地逃離現場。
    回到安婧琪身邊,程諾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說:“走吧,我送你坐車回家。”安婧琪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程諾,乖乖地點了點頭,又滿懷不舍地問:“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程諾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輕聲承諾:“隻要你想,我立馬飛到你身邊,陪你吃喝玩樂,買你喜歡的一切。”
    “可以抱抱我嗎?”安婧琪向前一步,幾乎貼上了程諾,程諾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芬芳。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他早已渴望擁抱這個善良美麗的女孩。既然她主動提出,他又怎能拒絕?
    他輕輕環住安婧琪的腰,安婧琪則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兩人姿勢親昵,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他們倆。安婧琪的身材高挑,隻比他略低幾公分,程諾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拂過臉頰,兩人的眼神交匯,情感在無聲中流淌,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程諾貪婪地聞著安婧琪的氣息,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龐,試圖將這份美好永遠鐫刻在心底。盡管他許下了無數願望和承諾,但他深知,再次相見或許遙遙無期,各自的人生軌跡難以預料,或許會像前世那樣,從此天各一方。
    僅僅一天的時間,安婧琪便發現這個帥氣的男孩不僅多才多藝、勇敢幽默,而且對她體貼入微,甚至寵溺。她不禁想,這或許是上天特意安排給她的禮物……她努力思考著,這份禮物究竟意味著什麽,眼神開始迷離。
    兩人的體溫逐漸升高,安婧琪的臉頰泛起紅暈,眼神閃爍,羞澀之情溢於言表。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推開程諾,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份甜蜜之中。
    然而,理智最終戰勝了衝動。程諾輕輕拍了拍安婧琪的後背,溫柔地說:“別忘了我對你承諾的三個願望哦。”安婧琪輕輕點頭,低聲應承,隨後抬起頭,用略帶羞澀的聲音說:“回金城後記得給我寫信。”
    目送安婧琪坐上出租車,直至消失在茫茫車流中,程諾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原地跳了兩下,化解身體的不適與尷尬。最終,他踏上了回煤都的班車,心中卻已種下了一顆名為“思念”的種子。
    過了兩日,程諾的掌心靜靜躺著兩人的照片,仿佛穿越了時空的信使,攜帶著遠方的溫柔。經曆過那個被網絡美女轟炸得近乎麻木的時代,程諾凝視著照片中的安婧琪,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原來,天然去雕飾的美,才是最動人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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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裏,安婧琪的眉毛如同遠山輕描,未經任何人工雕琢,自然流暢;眼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不經意的嫵媚,沒有絲毫開眼角的痕跡,那是天生的魅力;唇色紅潤,仿佛晨露滋潤過的櫻桃,非口紅所能及,是健康與青春的自然流露;臉頰上未施粉黛,卻透著淡淡的健康光澤,連同那記憶中的一抹清香,一同穿越時空,縈繞在他的鼻尖。
    轉眼間,元宵佳節至,程諾去了程誌丈人家。這一次,程誌的大舅哥一家也齊聚一堂,歡聲笑語中,1994年的春節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程諾心中暗自思量,或許因為他的重生,哥哥程誌的婚姻軌跡已悄然改變,至少此刻,全家人的幸福笑容,比什麽都來得真實而珍貴。
    臨行前,程誌為父母精心準備了一係列珍貴藥材——人參、鹿茸、熊膽,每一味都是大自然賦予的瑰寶。程諾望著這些藥材,心中五味雜陳,這些曾是他童年練功時的“苦口良藥”,如今卻成了連接親情的紐帶,承載著深深的孝心與期盼。
    正月十七,春日的陽光格外明媚,氣溫也似乎一夜之間溫柔了許多。程諾終於要回去了,他拒絕了程誌強加給他的厚重棉衣、毛褲,一身輕便地踏上了歸途。
    別了,東北,別了,安琪兒,願你在遠方安好,待到重逢時,願我們都能以最好的模樣,笑對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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