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呼一聲，差點跌倒。
    “同誌！”製服男人上前，見女人穩住了身形，又急聲開口，“快走，還能見上最後一麵！”
    女人眼淚奪眶而出，“怎麽可能！發生了什麽事？”
    “哎，他見義勇為，被幾個敵特捅傷了，走！”製服男說完帶頭往前走。
    女人無助看向堵在門口的眾人，見到他們一言不發，立刻明白事情是真的。
    她嚎啕大哭，覺得天都塌了，見到兩個公安又回頭等她立刻哭著跟上。
    95號院門口也響起哭聲，聲音很大。
    “沒出息，憋住！”尖利喝罵聲低低響起。
    秦淮茹想回頭看看是誰，一想到自己男人還沒見麵就沒了，再也顧不上關心其他，哭著跟上兩人。
    “呼！”賈張氏看人走遠，拍著胸口重重換口氣，“還好，還好！終於趕上了！”
    “就是，老劉你怎麽這麽墨嘰，差點穿幫！”許富貴埋怨看了眼身邊的胖子。
    “咳咳！關門，我們進去說！”易中海咳嗽一聲阻止眾人談論。
    看到隔壁院的人在向著這邊探頭探腦，眾人一驚，急忙退回院內，大門重重合上。
    “嘿，這丫頭還蠻好看的！”老許笑著看眾人。
    幾人點頭，劉海中瞪眼，“我都快跑死了，你們一句謝都沒有。”
    “嗬嗬，謝謝！”賈張氏眉開眼笑，不要錢的感謝立刻奉上。
    看兒子還在哭，上手一巴掌，“差點給你壞事！哭哭哭，有什麽好哭的！沒聽到公安說那畜生要死了嗎，你怕什麽！”
    “媽，那女的真好看！”賈東旭被拍了一巴掌倒是笑了出來。
    賈張氏瞪他一眼，“那也是個寡婦，以後讓她都得聽我的，不然趕出去！”
    “嗬嗬，都聽你的！都聽你的！”賈東旭的心跟著秦淮茹跑出去，幾人響起的房屋競價聲漸不可聞。
    話說秦淮茹跟著走了一段，越想越荒謬，怎麽自己男人這麽巧在成親當天出事。
    她懷疑是不是搞錯了，猶豫再三還是出聲詢問，“同誌，你，你說的那個人會不會不是我男人？”
    走在前頭年紀稍長那人歎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張紙。
    “你男人是好樣的！”
    秦淮茹接過紙，對折的紙上可以看到半個喜字，她顫抖著手打開，一眼掃去，見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就是城裏人的結婚證，她認識自己名字，其他的就認識了個喜字。
    心裏再無懷疑，失聲痛哭。
    年長公安又歎口氣，放慢了腳步讓女人能緩緩。
    四十多分鍾後，三人來到紅星醫院，病房中好幾個人。
    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站在門口，靠窗邊有個女人摟著哭成淚人的小女孩。
    病床上躺著一人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兩個醫生在忙碌著。
    兩人團團轉，看著失了章法。
    秦淮茹進門掃了一圈，視線立刻到了躺床上的那人身上，顧不得其他人，衝過去伏在床邊就大哭。
    站門口的男人很詫異，看看衝進來大哭的女人，回頭詢問，“沈隊長，這？”
    “婁總，借一步說話。”站門外的製服男人看了眼病房裏情況，麵露不忍，對西裝男人使了個眼色。
    後者點頭後跟著沈隊長走出病房區，剛站定西裝男就急聲開口，“沈隊長，這女孩是小林的家人？”
    沈隊長搖頭，“哎，說來也是巧，今天是小林大喜的日子。這就是他未過門的媳婦。”
    “啥？今天？”西裝男被這話驚得目瞪口呆。
    “是的，我去他們院了解情況，這才知道小林拜托了院裏的大爺給做了登記。哎，說不定是前後腳的事。”沈隊長說著掏出煙示意。
    西裝男搖頭，“這，這太對不起這姑娘了！哎！這幫人太過分，竟然想綁架我孩子來威脅我！”
    “婁總，你放心，一個都跑不掉！這幫壞分子膽敢用綁架的手段威脅你們，真是癡心妄想！”
    “我們倒是虛驚一場，就是苦了人家小兩口。”婁總說完重重歎口氣。
    “哎！事情已經發生，就給點女娃補償吧。”沈隊長輕聲說了句。
    “這自然，他們兩人都是小女的恩人。”
    “行了，那我走了，那幫龜兒子跑不了！”沈隊長說完招呼自己手下轉身離去。
    婁總撓了撓眉心，抬起的腿感覺千斤重，實在是不敢麵對那小姑娘。
    婁總號稱婁半城，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卻是無法麵對讓人新婚當天就撒手人寰的慘事。
    走入病房，醫生已經默默站立，看到婁總進來，都低下頭。
    女孩哭得昏死過去，自己姨太太一手抱著她一手抱著曉娥。
    “爹地，他，他不行了嗎？”曉娥聽到聲響抬頭看是自己父親，哭腫的眼眸滿是傷心。
    “曉娥，你先出去。”婁總輕聲說了句，又轉頭看兩個醫生，“麻煩你們了！”
    兩個醫生點點頭，沒說什麽向外走。
    曉娥搖頭，衝到病床邊上，又晃了晃拚死救下她的恩人，見他依然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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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抹去眼淚，對著病床上的人一鞠躬，“謝謝你，林大哥，這輩子不能報答你，來世我嫁給你！”
    “說什麽胡話呢！你先出去吧。”女人輕聲斥責，語氣中滿是無奈。
    婁總沒說什麽責怪的話，看一眼女人懷裏的姑娘，“她怎麽樣了？”
    “哭得太傷心暈睡了過去，這姑娘是小夥子的家人嗎？”女人愛憐摸了摸懷裏的女孩。
    “不是，是小林的妻子。”
    “什麽？”“林大哥的妻子？”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母女兩人都看向哭暈過去的女人。
    “今天剛結婚，上午才辦好的證。”婁總又說了句讓兩人更吃驚的話。
    “這，這，哎，苦命的孩子！”婁母摟緊了懷裏的女孩。
    “小林既然因為曉娥出的事，我們多照顧照顧她吧。”婁總歎息一聲就要拉曉娥出去，病房裏死了人小孩子待著總不太好。
    “等她醒了，我認她做幹閨女吧？”婁母鬆開了些懷抱，看著哭睡著的女孩滿是愛憐。
    “成，應該的，我婁振華養她一輩子！”婁總點頭，“曉娥乖，先跟爹地出去，別影響林大哥休息。”
    “爹地，林大哥已經死了！”曉娥抹去眼淚鄭重看向婁總。
    “哎！我們出去，等下讓人進來給你林大哥清理身體。”婁總摟過女兒滿是憐惜。
    “不行，我答應給他當妻子，我給他擦身體！”曉娥眼中都是堅定。
    “胡鬧！”婁總嗬斥就要不管女兒掙紮直接抱走，突然聽到不屬於三人的聲響。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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