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同誌痛心疾首提出這個疑問。
    “嗨，你們是沒抓住重點，整個故事重點就一句話！”林俊生豎起鑷子。
    “啥，啥呀？”婁夫人也傻傻問。
    有一瞬間，林俊生覺得母女重合了。
    “那就是，那娘兩秒內跑出十來米，一個縱身撲出孩子，請問你們誰能做到？”
    “十來米多遠？”婁夫人弱弱問了句。
    “和他從二樓跳下差不多高。”吳良聲音淡淡響起。
    “啊！”“呀！”兩聲驚呼。
    林俊生急忙起身，走到側門打開向裏瞅了眼，燈光下兩女安安靜靜，似乎隻要隔壁有聲音，她們就能安然入睡。
    他關上門，賠著笑，“那啥，我說的是抓著什麽慢慢下來的，不是吳同誌你說的那啥跳下來，你記錯了！”
    “沒事，我回去讓阿牛改！”吳良語氣不變，淡如水。
    林俊生急忙跑到徒弟公安身後，看向他手裏的本本，“沒錯啊，寫的對，是趴著窗沿下到屋簷上，再摸著凸出慢慢下樓。”
    “嗯，沒事，我們找到了那個腳印，隻要你等下去比對一下就行。”吳良自說自話，仿佛和林俊生不在一個頻道。
    林俊生一臉悲憤，既然你們這麽厲害，還問幹嘛！
    “嗬嗬，事呢我明白了，當然不會給你說的太誇張，也不會和你說的一樣，這也太欺負人了！”吳良示意徒弟收家夥，這小子一點不配合，他們抄個故事給誰看？
    “哎，不是，我說吳同誌你們別瞎寫啊！我不認的！”林俊生大急，怎麽還能自說自話現編的?
    當事人都沒這個權利好嗎！要知道打草稿，再編出來，還得考慮事情的合理性，多難！
    “吳隊，可以的話還是別給小林說的太過分，他好像不是很想出風頭！”婁振華終於說了句人話。
    林俊生投去感激的目光，後者眼神集中在吳良身上，沒和他眉來眼去。
    “婁總，你是怕他被人盯上是吧？可是他的功勞。。。”吳良猶豫，他們是部隊出身，對於功勞看得很重。
    “吳隊，小林是我廠裏的人，還會虧待他嗎！”婁總扯扯嘴角，努力露出笑。
    吳良點點頭，“行吧，隻要他自己沒意見。話說你這家待不了了吧，沒抓到那個人之前還是別住這裏的好！”
    婁振華點點頭，“有勞吳隊關心，我有數的。”
    “成，那我們留兩個人在車裏守著，天亮再走。”吳良說著起身，就要告辭。
    “哎，吳隊，讓同誌們進屋吧，外麵冷。”婁振華這話說的真情實意，兩個人擺明了就是保護他的，他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恨不能讓所有的公安都留下。
    吳良搖頭，“我們有我們的紀律，再說被這小子殺了兩茬，換成誰都要膽怯一陣。”
    吳良說完拍拍林俊生肩膀，轉身就走。
    “哎，哎，不對，不對啊！”林俊生愣神片刻才反應，這老小子說的是啥？自己說半天是對牛彈琴嗎?
    跟出門，好些公安都都在收拾家夥，吳良站在門口。
    林俊生上去，正要再說道說道，吳良似乎也等著他來。
    他伸手指向大門側麵草地上那個坑，“不知道是什麽砸出來的。”語氣中滿是疑惑。
    林俊生身體僵硬，慢慢後退，遠離他四五米後一個縱身躥入門。
    “果然好身手！”吳良喃喃自語，收回視線向外走。
    “師父，那怎麽寫？”小公安一臉糾結。
    吳良回頭瞅了眼燈光恢複後依然淒淒慘慘的婁氏公館，“哎，照他說的寫吧。主謀還沒抓到，別暴露了他。”
    小公安點點頭，突然僵住，緩了片刻回神，發現師父已經幾步遠。
    他急忙追上，“師，師父，你說的是我們？”
    吳良搖頭，“不一定是哪邊的，那小子這麽防著，肯定是有所猜測。現在這局勢，其實還是低調點好，不然被人放冷槍，武功再高也白搭！”
    小公安腦海中浮現畫麵，林俊生走著走著，身後一把槍出現。
    “砰！”槍響過後，林俊生腦袋開花，整個人斜著飛出兩米，倒地後瞬間沒了氣！
    身體一抖，小公安回神，他重重點頭，確實可怕！
    又走了兩步，眼看身邊的人都散開，小公安湊近了點，“師父，那個人真的這麽厲害，一個人就殺了這麽多？”
    吳良抬頭看天，月亮剛好躥出雲的遮擋，像是剛剛升起沒多久，看形狀很快就是元宵。
    不知道這小子手下有多少鬼，呸呸！不是不是！自己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這個！
    不知道這小子手下有多少條人命！
    “西邊一個小女孩，兩個姑娘，一個還受傷，你說他沒把握會衝過去嗎？換成你，你怎麽辦？”
    小公安被師父看的矮了一截，緩了片刻見師父還在看他，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怕是，怕是會和三人躲起來。師父我不是怕死，可是西邊有三個，要是被人摸上來，那不是都會沒命！他們可是一言不合就會殺人，那個陳媽身上被捅了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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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良點點頭，站定後掏出煙，遞了根給徒弟。
    小公安接過，渾身摸了遍沒找到洋火。
    他們接到報案，起身就跑，哪裏顧得上收拾東西。
    吳良也摸了圈，沒摸到火，他向著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走了兩步停下，“人命麵前沒有高低貴賤，婁總夫婦是人命，那三個小姑娘也是人命！阿牛，你這樣做是對的！”
    他沒管小徒弟什麽反應，又抬起腿，“要麽是他魯莽，根本沒考慮，要麽是他胸有成竹，覺得都能擺平。嗬嗬，到底是哪個呢？”
    “林大哥，到底是哪個呀？”婁曉娥拉著林俊生的胳膊，晃了晃索性掛上去，嬌聲問。
    林俊生剛才說了個高武版的孩他娘，引得小姑娘興趣大增。
    這不是閑著也是閑著嗎，他見婁曉娥不想睡，就又說了個版本。這倒好，惹了麻煩上身。
    “咳咳咳，咳咳！”婁振華拚命咳嗽，終於引起了婁曉娥注意，她低著頭慢慢抽回手。
    婁夫人一臉笑意看著兩人，沒管老婁差點把肺咳出去的慘樣。
    “我，我就是想知道真相嗎！”婁曉娥還想自救一下，解釋自己這麽做的原因。
    “小林，幹媽心裏慌得不得了，你給幹媽露一手，好讓我心裏安定安定。”婁夫人看著林俊生，眼中露出不明意味。
    咋感覺幹媽看著自己，像是在看她兒子？
    哦，對了，這就是她幹兒子，那沒事了！
    林俊生皺眉，武功這怎麽露，殺人技！又不能給現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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