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號院響起一片嘩然聲。
    “這次真的是哭著跑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是啊，抹眼淚呢，拉著一個姑娘就跑！”
    “我也看到了！哎你們說那事......”
    “看不出來嗎？肯定是真的啊，哪有姑娘家天天來的。”
    賈張氏聽著人的議論，狠狠唾罵了自己十幾遍。
    埋怨自己大中午的為什麽睡覺，竟然錯過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親眼看著仇人傷心落淚，這不比吃了什麽紅燒肉還開心！
    她想了想湊到每一個訴說著的人身邊，嘴上應和著，心裏的小本子飛快記錄。
    轉了圈，她心滿意足，掃視一圈發現自己兒媳婦在和李氏嘀咕。
    賈張氏三角眼變銳利，從側麵靠上前。
    “師娘，你說林大哥和他那口子真的沒戲了？”
    李氏歎口氣，“不知道，按說不應該啊！淮茹那麽好的姑娘。”
    “一起進來那個姑娘是誰？師娘你見過嗎？”
    “我聽到聲音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往外跑，一眼沒怎麽看清，不過這麽好的身段，要是進來過不會沒印象。”
    洪芳點頭，她剛才躲在帳篷裏，嚇得要命，隻聽到了幾句說話聲。
    忽然她愣住，剛才還聽到了個姑娘的聲音，好像是雨水，秦姐秦姐喊著。
    問問雨水去！
    她打定主意，轉身。
    “啊！~”
    她一聲驚叫。
    “幹嘛，幹嘛！”賈張氏被這一嗓子嚇了跳，拍拍胸口沒好氣白了眼。
    “媽！”洪芳使勁順氣，“你，你站我身後幹嘛，嚇死了！”
    賈張氏眯起眼，“小芳，你那麽關心他婆娘幹嘛?”
    洪芳的手頓了下，又接著不輕不重拍打，“媽，院裏無聊啊，看個熱鬧。”
    李氏搖頭，“小林都否認的事，還是別瞎傳，說不定等下一起回來吃晚飯，遇上了多尷尬。”
    賈張氏挑眉，“他家出多少？”
    “兩個吧。”
    賈張氏壓低聲音，“他師娘，要是林俊生那小，咳咳，小夥子是一個人，那我們一家三口是不是都能來？”
    李氏愣愣看著她，這問題好難回答，關鍵是怎麽問出口的！
    洪芳見兩個老娘們聊上了，她躲開兩步，繞過人堆向著何大清家走去。
    走到主屋門口，她喊了聲，“雨水在嗎？”
    “哎，洪芳嫂子嗎，在的，你進來好了。”雨水聲音傳出。
    院裏幾人看了眼，繼續各自的觀點大戰。
    洪芳掀開簾子推門，“雨水，你爸一個人在醫院嗎？”
    “沒有，我爸說今天關餉，他上班去了。”
    聲音傳出，院裏人都撇嘴，老何估計廠裏去躺屍，白混一天工資。
    賈張氏聽了，更是熱情和李氏討論能不能替代上桌的問題。
    洪芳關上門，“你自己沒事了吧？”
    雨水半躺著，她放下手裏的書，“沒事了，不疼。要不是還有兩處沒怎麽長好，我都要去學校了。”
    “那可不行，萬一還碰著，以後要留疤的。”
    雨水神情低落，“肯定得留疤了，好幾個窟窿呢。”
    洪芳坐到床上，小心掀開被子，見姑娘穿著褲子，她翻了個白眼。“躺床上不脫了？”
    “等下可能去上廁所，就懶了。”
    洪芳掖好被子，像是隨意說著話，“你剛才遇上林大哥那口子了？”
    “嗯，秦姐說回來拿東西。”
    “拿什麽啊？”
    “好像是衣服，我沒問。”
    洪芳朝外努努嘴，“她們都說林大哥和那口子出事了呢，不會吧？”
    雨水蹙起眉頭，“哼，一天到晚嚼舌根，哪有？秦姐沒和我說！”
    洪芳低頭，暗暗撇嘴，人家會和你這丫頭說這個？
    話說回來，自己認識你的時間，比她還多幾天呢！和你說了也沒幾句話！
    “哎，我看到是哭著跑出去的，怎麽回事啊?”
    雨水嘟起嘴，“不知道啊，秦姐拿東西的時候還和我有說有笑的，轉身關了個櫃子門，臉色就不好了。”
    “出什麽事了嗎？”
    雨水搖頭，“不知道，拉著那個姐姐就跑。”
    洪芳似是想起什麽，“對了我看著那個人眼熟，誰啊？”
    “慧......”雨水說了個字，臉色不愉，垂下頭，“沒見過。”
    車上徐慧真摟著大房安慰，“好了好了，別哭了！袁伯伯都差點讓車子開醫院去，不就是那個事嗎。”
    秦淮茹抬起頭，眼珠都掛在睫毛上，她翻了個白眼，“這事很重要的！”
    徐慧真湊到她耳邊，“是不是月事來了，那個，就說沒懷上？”
    秦淮茹點頭動作很輕微，嘟起嘴，“和你一樣了。”
    徐慧真臉色瞬間通紅，“怎，怎麽一樣？”
    又是一個白眼飛來，“不是得幾天？”
    徐慧真身體發抖，好想反駁，又覺得大房說得對！
    秦淮茹突然掙開徐慧真懷抱，伸手擰了下坐凳。
    “都怪你！”
    “姐，誰？”徐慧真覺得大房說的肯定不是自己，這事再怎麽也賴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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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大房的胸懷，不可能說用這莫須有的罪名來誣陷。
    “哥哥啊，還有誰！”
    “呀，為什麽？”
    話一出口，徐慧真咬住自己嘴唇。
    她怕大房又來一句，‘你為什麽真多。’
    秦淮茹看了眼像是在交談什麽事的前排兩人，湊近了徐慧真耳邊。
    “哥哥的本事，要說讓一個沒男人的女人生孩子，那不可能。但是！”
    她掃了眼徐慧真小腹，後者一激靈，一隻手已經伸出就要瘋狂擺動。
    秦淮茹拉住像是要投降的手，“他要是想要孩子，我肯定有了！”
    徐慧真驚呼一聲，忙捂住嘴。
    遇上大房嗔怪的目光，她賠了個笑臉。
    緩了片刻，她湊到秦淮茹耳邊，“你說林大哥故意的？”
    “哼，還能是什麽原因！”
    “為，為什麽啊？”徐慧真也不管大房取笑，立刻追問。
    “不知道啊。”
    “你們沒討論過？”
    秦淮茹俏臉變紅，“哪好意思特意說這個的嗎？有兩次說起，哥哥就轉了話題，肯定是他那時候就有了想法。”
    “也不一定肯定有的吧？”
    “哼哼，你倒是護著他！”
    “姐~”徐慧真一頭紮入秦淮茹懷抱。
    她感覺自己飄了起來，大房這輕輕的一句埋怨，卻讓她真正有了歸屬感。
    “嘻嘻，不錯，不錯，護著點好！”秦淮茹努力拉近兩人距離，“不過啊~”
    她嘟起嘴，壓低聲音，“這次一定得問問清楚！”
    “嗯！姐，要我幫你問嗎？”
    “嘻嘻，你阿你，你不想知道？”
    徐慧真咬住貝齒，紅著臉抬起頭，“想！”
    “嗯，我們想個招！”秦淮茹說完咬住嘴唇，桃花眼眯起。
    “啊？姐，怎麽了？”徐慧真莫名心慌，大房這個眼神很幽怨啊，怎麽感覺像是衝自己來的！
    她很快知道了原因，衝她來還不冤！
    “慧真姐，你說你，怎麽好好的襪子就燒了呢！不然你穿著那麽一下，他還不都招！”
    徐慧真身子都軟了下來，“我，我，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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