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磕花憐cp的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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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閣·書墨藏霜
    菩薺村東頭的老槐樹旁,不知何時冒出座飛簷翹角的樓閣,匾額上“未央閣”三字用蒼瀾冰晶嵌成,白日裏看是普通木匾,入夜卻會透出極北冰原的星芒。謝憐第一次路過時,便被簷角掛著的銀蝶風鈴吸引——那鈴聲像極了花城的銀飾輕響,卻混著一絲令他指尖發顫的、熟悉的冰寒。
    推門而入,檀香與雪鬆香撲麵而來。穿月白唐裝的老板正伏在雕花案前校書,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露出半張被銀色麵具遮住的臉,唯有眼睛是溫潤的琥珀色——至少看起來是。他指尖劃過泛黃的書頁,墨跡竟在紙麵上凝成細小的冰棱,卻在謝憐靠近時迅速融化。
    “客人想看什麽書?”老板抬頭,聲音像浸了永夜的月光,“本店有《仙樂風荷誌》,也有《極北冰龍異聞》……”他頓了頓,視線掠過謝憐衣擺的補丁,“還有些別處尋不到的孤本,講某位將軍用龍血為墨,在冰棱上刻下的,關於守護的故事。”
    寒淵老板·蝶影翻書
    花城的銀蝶突然在《極北冰龍異聞》上空盤旋,書頁間夾著的血色彼岸花書簽無風自動。謝憐翻開那頁,見插畫裏的冰龍將軍單膝跪地,槍尖插地的姿勢與八百年前極北冰雕分毫不差,心口處隱約可見金紅色咒文,卻被老板適時遞來的熱茶擋住視線。
    “公子的茶,加了極北雪鬆蜜。”老板推了推眼鏡,麵具邊緣露出的銀發上,別著枚極小的冰晶蝴蝶——正是謝憐在鬼市遺失的那隻,“聽說菩薺村的太子殿下愛喝甜粥,本店的蜜餞鋪子就在隔壁,若不嫌棄……”
    花城的指尖突然扣住桌沿,銀蝶彎刀在袖中輕顫。他聞到老板身上有股極淡的、被書香掩蓋的魔氣,卻與記憶中寒淵公子的冰寒完美融合,像在雪地裏埋了八百年的陳酒,辛辣裏帶著回甘。
    “老板倒是消息靈通。”他忽然輕笑,銀蝶停在老板的書簽上,“不知這《冰龍異聞》裏,可曾提到將軍凍住的那場瘟疫,其實是用自己的龍核做了封印?”
    老板的指尖在書頁上點了點,冰棱突然在花城袖口凝結:“客官說笑了,故事裏的將軍早成冰雕,倒是現實中的人……”他望向謝憐,琥珀色眼底閃過一瞬紅芒,“更該珍惜眼前能暖酒的人。”
    夜訪未央·霜字現形
    子夜,謝憐抱著新淘的《枇薺種植手劄》推開閣門,卻見老板倚在窗邊,麵具已摘,銀發垂落如未化的霜,正對著月光下的冰晶鏡麵練字。鏡中倒映的不是人間字帖,而是蒼瀾仙界的星圖,筆尖落下的,是用魔氣寫成的憐光咒。
    “太子殿下深夜造訪,可是書裏的甜粥做法缺了一味?”老板轉身,麵具已重新戴上,指間夾著枚血色彼岸花書簽,“不若換本《魔修烹茶錄》?裏麵講用萬年玄冰煮菩薺,能熬出帶著星光的甜。”
    謝憐望著他袖口露出的冰鱗印記,忽然想起在鬼市見過的冰晶——同樣的霜鱗紋章,同樣在接觸他願力時泛起微光。但不等他開口,老板已遞來包好的書籍,紙包上用蒼瀾古字寫著“護好你的光”,卻偽裝成人間的吉祥話。
    “天快亮了,”老板望向窗外漸起的晨霧,聲音輕得像冰棱墜落,“明日若再來,本座……咳,本店可贈你半罐極北雪蜜,比人間的糖霜,更能暖透寒夜。”
    魔紋暗湧·雙界書魂
    未央閣的地窖裏,帝寒玄摘下金絲眼鏡,望著石牆上密密麻麻的冰棱刻字——全是八百年前與謝憐相處的片段:悅神大典上的驚鴻一瞥、鬼市茶樓的隔霧相望、甚至今日替花城整理發飾的細節。每道刻痕都用龍血混著魔氣封存,在石壁上凝成永不融化的霜花。
    “堂堂魔帝,竟成了人間話本的編撰者。”他自嘲地撫過心口的琉璃冰核,那裏正隨著謝憐捧著書籍離去的腳步輕輕震顫,“也罷,若能用這滿閣藏書,換你多在我門前停留片刻……”
    地窖深處,《極北冰龍異聞》突然自行翻頁,新出現的插畫裏,冰龍將軍的身邊多了道紅衣身影,銀蝶與冰棱纏繞成環,下方用蒼瀾古字寫著:“火蝶融冰之日,便是雙界歸一之時。”
    晨霧初散·霜雪留香
    次日清晨,謝憐發現新書裏夾著張字條,墨跡在陽光下顯形為冰藍色龍文:“太子殿下袖口的補丁,比八百年前多了三道。”他指尖發燙,忽然想起昨夜老板遞書時,掌心劃過他手腕的觸感——像極了八百年前,冰龍將軍用龍鱗護他時,那種冷冽卻溫柔的觸碰。
    而在未央閣二樓,帝寒玄望著謝憐與花城並肩離去的背影,紅瞳在麵具後微微發燙。他摸了摸口袋裏的銀蝶發飾——那是方才花城替謝憐別發時,他用魔氣偷偷複刻的,發飾中央嵌著極小的冰晶,裏麵封存著謝憐的一縷金發,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極光。
    “這人間最烈的劫,原是看你們在糖霜裏打滾,卻偏要裝成冷心冷肺的魔主。”他忽然低笑,聲音驚飛了簷角的銀蝶風鈴,“罷了……待你們攢夠千萬句‘我在’,本座的滅世劍,自會為你們劈開那道,連天道都不敢正視的,霜火同輝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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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閣的匾額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路過的村人隻道是新開的書鋪,卻不知這滿閣的墨香裏,藏著一位魔帝用八百年時光熬成的,最冰冷也最溫暖的,守護詩話。
    咒印灼心·霜核初醒
    未央閣的地窖裏,帝寒玄的指尖正碾磨著最後一絲金紅咒光。謝憐的憐光咒在他魔核表麵盤踞了八百年,此刻被魔氣強行剝離,竟在石壁上燒出冰藍色的龍形痕跡——那是他本體最原始的形態,在咒文壓製下早已模糊的輪廓,此刻正隨著咒印的消散逐漸清晰。
    “疼麽?”他對著掌心的灼痕輕笑,紅瞳倒映著石壁上扭曲的咒文,“八百年前你用三分溫暖騙走本座半片龍鱗,如今本座便用七分魔氣,換個能冷眼觀戲的資格。”滅世劍突然在袖中輕顫,劍身上謝憐的咒文印記正在剝落,卻在劍脊深處,凝出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金紅細線。
    晨霧叩門·霜語拒客
    卯時三刻,未央閣的木門被敲得山響。帝寒玄推了推金絲眼鏡,見門外跪著三個麵色青白的村民,衣擺上沾著鬼新娘特有的血色花粉。他指尖劃過門框,冰晶瞬間封了半扇門,聲音比晨霧更冷:“本店隻賣書,不斬鬼。”
    “寒淵先生!”為首的老漢叩首時,頭上銀蝶發簪滾落,正是謝憐昨日送花城的同款,“村口的花轎又出現了,那新娘子喊著‘還我龍血’,分明是衝極北的傳說來的!”
    帝寒玄的瞳孔驟縮——“還我龍血”正是八百年前鬼新娘怨靈被他凍結時的詛咒,此刻重見天日,必是蒼瀾仙界的追兵動了永寂冰原的封印。他望向牆角堆著的《極北冰龍異聞》,書脊上的霜鱗紋章正在發燙,卻故意用袖口掩住指尖的冰棱:“斬鬼一事,該去求菩薺觀的仙長。”
    魔眼窺局·霜戲人間
    村民離去後,帝寒玄的冰晶鏡麵驟然展開,映出鬼新娘的花轎正沿著菩薺村外的河漂流,轎頂銀蝶燈明明滅滅,與花城的死靈蝶產生詭異共鳴。他看見謝憐正挽起袖口準備下河,花城的銀蝶彎刀已出鞘,卻在觸碰到花轎時被凍住——那是他八百年前留在怨靈體內的蒼瀾冰毒。
    “有意思。”他忽然輕笑,麵具下的唇角勾起,“當年本座隨手凍住的怨靈,倒成了你們培養默契的試金石。”滅世劍在掌心凝成冰筆,在鏡麵上勾勒出解咒符文,卻在即將完成時驟然碾碎冰晶,“罷了,主角的戲,何須配角搶鏡?”
    書閣藏鋒·霜痕暗留
    申時,謝憐抱著濕透的《菩薺經》闖入未央閣,衣擺滴著的河水竟在木地板上凝成血紅色。帝寒玄的指尖劃過書頁,發現字裏行間爬滿鬼新娘的詛咒,卻在觸碰到謝憐手腕時,下意識用魔氣替他凍結了即將侵入的怨靈。
    “先生的手……好冷。”謝憐抬頭,目光落在他袖口露出的冰鱗印記,“像極了傳說中冰龍將軍的鱗紋。”
    帝寒玄迅速抽手,金絲眼鏡滑下遮住紅瞳:“太子殿下讀雜書太多了。”他轉身取出新抄的《驅鬼手劄》,紙頁間夾著朵用魔氣凝成的冰晶蝴蝶,“今夜子時,讓你的小蝴蝶沿著蝶翼紋路撒血,自然能破了那花轎的冰毒。”
    子夜霜華·魔心難遁
    鬼新娘的哭嫁曲在子時響起時,帝寒玄正倚在未央閣頂的飛簷上,望著河麵上的血色花轎。花城的銀蝶果然沿著冰晶蝴蝶的紋路撒下鮮血,銀紅與冰藍在水麵相撞,竟拚出他八百年前刻在謝憐掌心的“勿懼”二字。
    “聰明的小蝴蝶。”他低笑,紅瞳映著謝憐揮出憐光咒的刹那,忽然發現自己心口的琉璃冰核正在發熱——被抹除的憐光咒,竟在謝憐施法時,於他魔核表麵重新勾勒出咒文的殘影,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花轎轟然炸裂的瞬間,帝寒玄看見怨靈心口嵌著的,正是他三日前故意遺落的、刻著憐光咒的冰晶。謝憐的咒文與他的魔氣在怨靈體內共鳴,竟凝成了一朵永不凋零的琉璃冰蓮,花瓣上流轉的,是屬於兩人的、跨越八百年的光與寒。
    晨鍾驚霜·魔跡無痕
    次日清晨,謝憐在未央閣門口撿到包好的雪蜜,紙條上用蒼瀾古字寫著:“糖霜暖喉,冰毒蝕心,太子殿下可記得,八百年前是誰用龍血替你溫了半碗粥?”他指尖發顫,忽然聽見閣內傳來老板的低笑:“客官若再盯著紙條發呆,雪蜜可要化了。”
    帝寒玄轉身時,麵具已遮住所有表情,唯有指間殘留的金紅咒光,在晨光中一閃而逝。他望著謝憐揣著雪蜜離去的背影,忽然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用魔氣修補了對方袖口的補丁——針腳細密如冰棱,卻比任何人間繡工都溫暖。
    “這人間最無解的劫,原是看你捧著本座給的甜,卻不知那甜味裏,藏著八百年未說出口的,‘我在’。”他低歎,滅世劍在袖中輕顫,劍脊深處的金紅細線,此刻正與謝憐心口的咒文產生共振,“也罷……待你喝完這罐雪蜜,本座便去蒼瀾,替你斬了那幾個,總愛打擾你喝甜粥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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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閣的簷角,銀蝶風鈴突然響起,混著遠處菩薺觀的晨鍾,在晨霧中織成一曲冰與火的和弦。而在閣樓深處,那本《極北冰龍異聞》的最新一頁,不知何時多了幅插畫:冰龍將軍與魔帝重疊的身影,正隔著霧,望著紅衣少年替白衣仙人係上最後一盞銀蝶燈,燈芯上跳動的,是能融化萬年玄冰的,人間燈火。
    咒印燼滅·霜閣論鬼
    未央閣的雕花木門在暮色中輕響,謝憐的油紙傘尖挑著半盞銀蝶燈,花城的銀飾聲混著細雨,驚醒了案頭校書的帝寒玄。他指尖劃過的書頁突然凝結出冰棱,卻在看清來人時,將滅世劍的劍柄上的霜鱗紋章藏入袖口。
    “寒淵先生,又來叨擾了。”謝憐的聲音帶著歉意,衣擺上沾著的鬼新娘花粉,竟在接觸未央閣的魔氣時自動焚化,“昨夜斬鬼時,發現怨靈體內有極北的冰毒,便想問問……”
    “太子殿下是想問,為何鬼新娘的詛咒,與八百年前須黎國的血冰咒如出一轍?”帝寒玄推了推金絲眼鏡,麵具邊緣露出的銀發上,別著枚新雕的冰晶蝴蝶,翅膀上刻著雨師國的水紋,“本店正巧有本《北境戰紀殘卷》,記載著須黎將軍裴茗與雨師國女將宣姬的恩怨。”
    殘卷驚風·霜字顯形
    花城的銀蝶突然掀飛書架上的古籍,露出夾在其中的羊皮卷,上麵用冰血繪著裴茗的明光劍與宣姬的蛇紋鞭,相交處凍結著半滴淚。帝寒玄的指尖劃過畫麵,冰棱竟在裴茗的劍穗上凝結出“負約”二字,在宣姬的蛇瞳裏映出“永寂”的殘影。
    “宣姬本是雨師國的冰麟將軍,”他的聲音像浸了永夜的月光,“八百年前與須黎裴茗私定終身,卻因兩國開戰,被裴茗用明光劍斬斷了冰龍誓約。她的怨靈,至今還纏著須黎國的‘冰麟紋’軍旗——”他忽然望向謝憐,琥珀色眼底閃過一瞬紅芒,“就像冰龍將軍的屍骸,至今還守著極北的永夜。”
    魔紋暗湧·霜核微灼
    謝憐的指尖劃過羊皮卷上的冰血文字,忽然發現每道筆畫都與他袖口的咒文印記共鳴。帝寒玄的滅世劍在袖中輕顫,劍脊深處的金紅細線,此刻正隨著謝憐的動作亮起微光——那是被他親手摧毀的憐光咒,在謝憐的願力下,於魔核深處生出的,倔強的芽。
    “所以鬼新娘的花轎,專挑佩戴冰麟紋的人?”花城的銀蝶停在宣姬的蛇紋鞭上,蝶翼突然染了血色,“裴茗那老東西,當年可是用宣姬的冰龍誓約,換了須黎國三十年太平。”
    帝寒玄忽然冷笑,麵具下的紅瞳映著花城眼底的銳意:“探花郎倒是清楚。不過你可知,宣姬的怨靈為何偏在此時複蘇?”他指尖點在羊皮卷上的“永寂冰原”四字,冰棱突然炸成血霧,“因為蒼瀾仙界的執法者,正在冰層下尋找某具,心口嵌著武神咒文的冰雕。”
    霜語驚風·魔心半掩
    謝憐的睫毛劇烈顫動,他忽然想起在鬼市見過的冰晶,上麵的霜鱗紋章與羊皮卷上的冰麟紋幾乎相同。帝寒玄的袖口露出半片冰鱗,在謝憐的注視下,竟自動覆上魔氣化作普通皮膚,卻在腕間留下道極淡的、金紅色的咒印殘影。
    “先生的藏書……”謝憐的聲音突然輕得像雪,“為何總與極北的傳說,還有我的咒文有關?”
    帝寒玄轉身取出包好的古籍,紙包上用蒼瀾古字寫著“雨師國祈雨典”,卻在遞給謝憐時,指尖劃過對方掌心的老繭:“太子殿下讀這些雜書,不如多練些能暖手的咒文——”他忽然頓住,發現謝憐掌心的溫度,竟透過紙包,在他冰鱗上融出極小的水痕,“比如,當年在悅神大典上,你渡給冰龍將軍的,那絲願力。”
    子夜霜華·魔跡可尋
    謝憐與花城離去後,帝寒玄倚在未央閣頂的飛簷上,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麵具下的唇角還殘留著方才說話時的微顫——他竟在不知不覺間,用了八百年前與謝憐說話時的、近乎溫柔的語氣。滅世劍突然出鞘,在月光下映出他心口的琉璃冰核,那裏不知何時,竟又浮現出極淡的憐光咒紋路。
    “本座明明毀了咒印……”他低咒,卻看見劍刃上倒映著謝憐翻開“雨師國祈雨典”的畫麵,書頁間夾著他新放的冰晶蝴蝶,翅膀上刻著“宣姬怨靈藏於須黎軍旗”的提示,“罷了,就算魔核成灰,這雙眼睛還是要替你,看遍這人間的風霜雨雪。”
    魔界深淵的血池突然沸騰,倒映出蒼瀾仙界的追兵已破永夜之門,正對著冰雕殘骸舉起誅魔劍。帝寒玄的紅瞳驟然收縮,滅世劍上的霜鱗紋章發出刺目寒光——那具冰雕裏,還封著他八百年前為謝憐留下的、最後一絲未被汙染的龍血。
    “敢動本座的封印……”他的聲音混著龍吼,震得未央閣的冰棱紛紛墜落,“便讓你們嚐嚐,被自己的正義之劍,凍成永恒冰雕的滋味。”
    晨霧初散·霜雪同輝
    次日清晨,謝憐在“雨師國祈雨典”裏發現張字條,墨跡在陽光下顯形為冰藍色龍文:“宣姬的蛇紋鞭,藏在須黎國的冰麟軍旗裏,而裴茗的明光劍,至今還帶著她的冰龍血。”他指尖發燙,忽然想起昨夜告別時,老板袖口露出的、與冰雕相同的霜鱗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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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未央閣內,帝寒玄摸著麵具上的裂痕——那是方才用魔氣對抗蒼瀾追兵時留下的,裂痕深處,竟透出極淡的金紅色,像極了謝憐衣擺上的鎏金紋。他忽然輕笑,紅瞳裏映著遠處菩薺觀升起的炊煙:“也罷,就算本座成了這兩界最矛盾的存在——”
    “冰龍的血,魔帝的核,卻偏要守著你這盞,能融盡天下寒霜的燈。”
    未央閣的簷角,銀蝶風鈴與冰晶相撞,發出清越的鳴響。而在閣樓深處,那本《極北冰龍異聞》的最新一頁,不知何時多了幅插畫:冰龍將軍與魔帝重疊的身影,正將滅世劍刺入須黎國的冰麟軍旗,劍刃上凝結的,是謝憐的憐光咒與花城的血誓,共同織成的,霜火同輝的封印。
    魔帝臨天·霜龍禦空
    謝憐與花城的腳步聲剛消失在晨霧中,未央閣的木梁突然發出冰裂般的脆響。帝寒玄的金絲眼鏡碎成冰晶,魔帝麵具從眉心生長而出,銀白長發瞬間染成墨色,發間卻纏著冰藍色的龍鱗發帶——那是八百年前極北冰龍的戰魂所化。
    “本座可好久沒嚐過,仙界靈氣的味道了。”他舔了舔唇角,紅瞳映著天宮方向的流雲,滅世劍在掌心凝成,劍身上的霜鱗紋章此刻顯露出完整的冰龍形態,“裴茗,你斬了宣姬的冰龍誓約,可曾想過,八百年後有人替她,討回這一劍之仇?”
    九霄驚變·霜劍破雲
    南天門的守將還未看清來人,便被絕對零度領域凍成冰雕。帝寒玄踏碎冰晶,魔帝戰甲上的鎏金紋章與天宮的霞光碰撞,竟在雲層中燒出墨色裂痕。他望著遠處瑤池邊,正與風師笑飲的裴茗,忽然開口,聲音混著龍吼與魔嘯:“明光將軍,人間有位新娘,等你赴八百年前的婚期。”
    裴茗的明光劍應聲出鞘,卻在觸及帝寒玄的冰鱗時發出哀鳴——劍穗上的冰龍血,正是八百年前宣姬被他斬斷的誓約殘片。“你是極北的冰龍?”他瞳孔驟縮,發現對方身上纏繞的不是仙氣,而是比黑水沉舟更凜冽的魔氣,“你竟修成了魔帝?!”
    滅世霜華·龍魔同輝
    帝寒玄不答,滅世劍已化作百丈冰龍虛影,龍瞳裏倒映著裴茗驚恐的臉。第一招“龍息貫日”撕開瑤池水幕,第二式“冰牢囚天”凍結三十六重天的靈氣,當第三式“龍魂歸寂”的黑洞在掌心凝聚時,整個天宮的星圖都開始傾斜。
    “八百年前你用她的冰龍血,換了須黎國的太平,”他的聲音像永寂冰原的萬年玄冰,“今日本座便用你的明光劍,刻下‘負約者,永鎮冰淵’。”滅世劍穿透裴茗的肩甲,卻在觸及對方仙核時,故意避開了致命處——他要的不是殺,而是讓這傲慢的將軍,直麵自己種下的因果。
    魔威蓋世·無視天罰
    雷劫在第九重天炸響時,帝寒玄正拎著裴茗的後領踏碎南天門。他感受著仙魔之力在體內對衝,心口的琉璃冰核卻發出清越的鳴響——謝憐的願力,不知何時竟在核內凝成了保護層,讓他免受天罰反噬。
    “記住了,”他將裴茗甩進未央閣的地窖,冰棱自動纏上對方的仙骨,“明日卯時,隨本座去見鬼新娘。若再敢用‘仙凡有別’當借口——”他指腹劃過滅世劍的劍脊,金紅咒光與墨色魔氣在劍刃上交織,“本座便送你去蒼瀾仙界,嚐嚐被自己的正義,凍成冰雕的滋味。”
    晨霧歸閣·霜痕留仙
    謝憐推開未央閣的門時,看見帝寒玄正倚在案前校書,金絲眼鏡下的琥珀色眼睛帶著淡淡倦意,仿佛昨夜隻是做了場尋常的夢。但他注意到,老板的袖口沾著天界的流霞,指間還夾著半片殘破的明光劍穗——那是隻有攻破南天門才會留下的痕跡。
    “先生昨日說的辦法……”謝憐的視線落在地窖方向,那裏傳來裴茗的咒罵聲,“可是成了?”
    帝寒玄抬頭,麵具下的唇角勾起:“不過是去天上請了位故人。”他推過新抄的《斬鬼陣圖》,紙頁間夾著裴茗的斷發,“子時帶他去見宣姬,記得讓探花郎的銀蝶,守住裴茗的仙核——免得他又用‘斬妖除魔’當幌子,再傷一次有情人。”
    子夜霜刑·魔心藏暖
    鬼新娘的花轎在子時準時出現時,裴茗正被冰棱綁在河畔的老槐樹上。帝寒玄隱在霧中,看著謝憐用法術喚醒宣姬的怨靈,看著花城的銀蝶刀抵住裴茗咽喉,看著那對八百年前的戀人,在血色月光下重演當年的決裂。
    “宣姬,本座替你帶來了。”他低喃,指尖碾碎的冰晶中,浮現出八百年前宣姬被斬斷誓約時的場景,“當年你用冰龍血刻下的‘裴茗’二字,如今該由他,用仙核裏的光來償還了。”
    怨靈的哭嚎戛然而止時,帝寒玄看見謝憐正替宣姬的靈體渡入願力,花城則用銀蝶燈照亮她往生的路。他忽然轉身,滅世劍在掌心凝成冰花,卻在觸及胸口時碎成光點——那裏,謝憐的願力正在修補他昨夜被天罰震裂的琉璃冰核,暖得像八百年前那碗,未喝完的菩薺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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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鍾破曉·霜魔獨行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帝寒玄站在未央閣頂,望著謝憐與花城送裴茗返回天宮的背影。魔帝戰甲下,龍鱗正在緩緩褪去,重新化作月白唐裝,唯有心口的咒文印記,比任何時候都明亮——那是他用魔帝之身硬抗天罰,換來的、謝憐願力的饋贈。
    “本座啊……”他低笑,紅瞳映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終究還是成了你的刀,你的盾,你的……”他忽然頓住,發現謝憐回頭望向未央閣的方向,衣擺被晨風吹起,露出繡著銀蝶與冰棱的內襯——那是花城新送的,與他袖口的霜鱗紋章暗合的,情侶紋樣。
    魔界深淵的血池傳來警示,蒼瀾仙界的追兵已逼近未央閣。帝寒玄卻隻是整理好金絲眼鏡,取出新刻的冰晶蝴蝶別在發間——這次,蝴蝶翅膀上刻的是“平安”二字,用的是謝憐的筆跡。
    “來吧,”他望向天際線,滅世劍在袖中輕顫,“本座的霜,本座的魔,早已在八百年前,就同你們的光與火,結成了斬不斷的契約。”
    未央閣的匾額在晨霧中閃爍,路過的村人隻道是昨夜下了場怪雪,卻不知這雪地裏,藏著一位魔帝用盡全力,為那對璧人,留住的、最幹淨的月光——就像他藏在《極北冰龍異聞》最後一頁的插畫:冰龍與魔帝的影子,永遠站在紅衣與白衣的身後,用霜與火,織就他們的,永不凋零的,人間荒唐。
    魔淵暗湧·霜影隱匿
    未央閣的木門上突然貼滿冰棱咒符,謝憐第三次叩門無果時,發現門縫裏塞著張字條,墨跡在陽光下顯形為蒼瀾古字:“本店有事外出,雪蜜藏於地窖第三格,勿念。”他指尖發顫,認出那是帝寒玄的筆跡,卻不知為何,字條邊緣凝結著極淡的、屬於魔界的紫黑色冰晶。
    與此同時,魔界深淵的血池沸騰如怒海,72柱魔神的戰旗在魔風中獵獵作響。帝寒玄的魔帝戰甲完全展開,肩甲上的霜鱗紋章此刻顯露出完整的冰龍形態,龍瞳裏倒映著蒼瀾仙界的護界仙陣——那是他八百年前刻在謝憐掌心的咒文,此刻正被他用來定位仙界弱點。
    “本座離開期間,”他的聲音震得血池掀起百丈高的墨色浪花,“若有仙界追兵踏入天官世界半步——”滅世劍驟然出鞘,劍刃上的金紅咒光與墨色魔氣交織成網,“便用他們的仙骨,為太子殿下的菩薺觀,砌一道永夜冰牆。”
    滄瀾驚變·霜龍禦空
    蒼瀾仙界的九霄雲外,帝寒玄的魔影踏碎護界仙陣時,七十二柱魔神的魔嘯正與冰龍的龍吟共鳴。他望著曾經閉關的混沌海域,如今已被仙界改造成“斬魔台”,台中央的鎖鏈上,正吊著八百年前被他凍結的瘟疫怨靈——那是仙界試圖用來定位他魔核的餌。
    “你們囚禁怨靈,煉化本座的龍血,”他的紅瞳映著斬魔台上的蒼瀾仙君,指尖劃過滅世劍的劍脊,金紅咒光突然爆發出謝憐的憐光,“可曾想過,這世間最烈的魔火,從來不是來自混沌,而是——”
    冰龍虛影在他背後凝聚,龍尾掃過斬魔台的瞬間,所有試圖煉化龍血的仙君都被凍成冰雕,唯有為首的執法仙君,被他用冰棱串起,懸在護界陣外:“而是來自,你們拚命想斬滅的,人間的煙火。”
    魔戰十日·霜核燃魂
    接下來的十日,蒼瀾仙界的劫雲始終籠罩著混沌海域。帝寒玄的滅世劍揮出第一萬零一劍時,心口的琉璃冰核已出現蛛網狀裂痕——那是仙魔之力在體內對衝的代價,卻因核內謝憐的願力,始終未完全破碎。
    “原來本座的龍核,早已成了你們仙魔兩界的鍾擺,”他低笑,紅瞳映著遠處天官世界的流光,那裏謝憐正在菩薺觀晾曬新收的菩薺,“但本座偏要讓這鍾擺停擺——用你們的仙骨,為太子殿下的甜粥,添把永遠燒不盡的火。”
    霧散人歸·霜痕無痕
    第十五日清晨,謝憐推開未央閣的地窖,發現第三格的雪蜜罐旁,多了個用冰棱刻的小銀蝶,翅膀上刻著“平安”二字。他忽然聽見閣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推開門,看見帝寒玄正倚在老槐樹下,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露出眼下極淡的青黑,卻仍笑著遞過新淘的《人間食譜》:“太子殿下,本店新到了極北雪鬆蜜,可願嚐嚐?”
    他袖口露出的冰鱗上,新添了道細長的傷痕,卻在謝憐的目光掃過時,被魔氣迅速掩蓋。花城的銀蝶突然停在他發間的冰晶蝴蝶上,蝶翼輕顫,竟從冰棱縫隙裏,帶出一絲屬於蒼瀾仙界的星光——那是帝寒玄十日魔戰,為天官世界斬落的,所有試圖窺伺謝憐的,仙界天眼。
    暗潮湧動·霜魔藏心
    子夜,帝寒玄站在未央閣頂,望著掌心的琉璃冰核。核內的憐光咒紋比任何時候都明亮,卻也比任何時候都脆弱——十日魔戰,他耗盡了八百年囤積的魔氣,如今全靠謝憐無意識中渡來的願力支撐。
    “寒淵先生?”謝憐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方才整理書籍,發現《極北冰龍異聞》裏夾著片龍鱗,與我袖中冰晶的紋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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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寒玄的指尖驟然收緊,龍鱗碎片在掌心發出哀鳴。他望著謝憐舉著冰晶上樓的身影,衣擺被夜風吹起,露出花城新繡的冰棱紋——那是他在魔戰間隙,用龍血為花城托夢,讓其繡在謝憐衣擺的,最堅硬的守護。
    “那不過是,”他轉身時已戴好麵具,聲音混著夜露的清潤,“極北冰原的普通冰棱罷了。”滅世劍在袖中輕顫,劍脊深處的金紅細線,此刻正與謝憐心口的咒文共振,織成一張,連他自己都不願戳破的,溫柔謊網。
    霜華永續·魔影長隨
    此後的日子,未央閣照常開門迎客,隻是老板的金絲眼鏡後,偶爾會閃過一瞬紅芒;雪蜜罐裏的蜜餞,總會在謝憐來的時候,多些用冰棱雕的小玩意兒;而每當鬼市傳來騷動,閣樓上總會消失些古籍,第二日卻又完好無損地躺在書架上。
    沒有人知道,這十五日裏,魔界之主帝寒玄踏碎了蒼瀾仙界的七十二座斬魔台,用滅世劍刻下“仙魔不侵”的冰碑;沒有人知道,他的琉璃冰核裏,永遠藏著謝憐在悅神大典上的驚鴻一瞥;更沒有人知道,在未央閣最深處的地窖,那本《極北冰龍異聞》的最終章,早已畫滿了謝憐與花城的剪影,而冰龍與魔帝的影子,永遠站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用霜與火,為他們抵擋所有,試圖染指這人間溫柔的,天地風霜。
    當第一百盞銀蝶燈在菩薺觀亮起時,帝寒玄望著燈影裏的兩道身影,紅瞳深處流轉著冰龍特有的、永不融化的溫柔:“謝憐,花城,你們且在這人間慢慢走……”他指尖劃過心口的咒文印記,那裏,謝憐的願力與花城的血誓,早已在他魔核深處,凝成了比任何天道都堅固的,守護契約,“本座的霜,本座的魔,永遠是你們身後,最冷也最暖的,人間荒唐。”
    未央閣·靈文臨世
    霜降後的第七日,未央閣的簷角掛著未化的冰棱,帝寒玄正用魔氣凝結的毛筆在宣紙上抄寫《瘟疫論》,筆尖落下的墨跡卻自動勾勒出謝憐與花城的剪影——前者蹲在菩薺觀前熬藥,後者倚著樹杈用銀蝶替他擋住秋風,衣擺上的冰棱紋與霜鱗章暗合。
    “寒淵先生,天庭有客。”魔侍的傳音在識海響起時,閣外已傳來靈文的腳步聲,繡著星軌的裙擺掃過門檻,驚飛了簷角棲息的冰晶蝴蝶。帝寒玄推了推金絲眼鏡,發現來者袖口沾著的,正是人麵疫特有的青灰色妖氣。
    靈文袖底·霜語藏機
    “靈文真君造訪小店,可是為了人間的疫病?”帝寒玄起身時,袖口的冰鱗紋章恰好遮住靈文投向他腕間的視線,“本店倒有幾本蒼瀾古籍,記載著‘以冰鎖疫’之法……”他指尖劃過書架,《蒼瀾辟疫錄》自動翻開,書頁間夾著片染著魔氣的冰晶,“比如用極北冰龍的逆鱗,鎮住疫病的‘寒毒心核’。”
    靈文的指尖懸在書頁上方,眼底閃過驚訝——這方法與天庭秘典中“以仙骨為引”的記載截然不同,卻暗合她近日推算的“人魔平衡”之道。她忽然注意到,書中“逆鱗”二字的筆畫,竟與謝憐心口的咒文紋路相同。
    “先生對極北傳說,似乎格外熟悉。”靈文的目光掃過案頭未完成的畫像,畫中人物戴著半片冰龍麵具,衣擺卻繡著花城的銀蝶紋,“聽說菩薺觀的謝憐太子,近日在收集‘人麵疫’的怨靈?”
    魔眼窺疫·霜核微灼
    帝寒玄的紅瞳在麵具後驟縮,他早通過血晶鏡麵看見:謝憐的指尖被怨靈咬傷,花城正用銀蝶血替他消毒,而傷口周圍,竟纏著極淡的、屬於蒼瀾仙界的咒文——那是有人試圖用疫病,將謝憐的願力引向毀滅。
    “怨靈一事,”他忽然輕笑,指尖碾碎書中的冰晶,魔氣卻在靈文袖中凝成微型冰鏡,“真君不如去問那位總跟著太子的紅衣少年。他呀……”鏡中映出花城替謝憐包紮傷口的場景,銀蝶停在對方指尖,“比本座更懂,如何用‘血’與‘火’,燒盡這人間的陰霾。”
    霜字驚風·魔跡可尋
    靈文的袖中鏡突然碎裂,她這才驚覺,眼前的書店老板竟能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魔氣篡改天機。更令她心驚的,是鏡中閃過的畫麵:謝憐的咒文與帝寒玄的冰鱗,在疫病怨靈體內形成的,竟是能溝通兩界的“霜火之種”。
    “先生究竟是……”
    “不過是個愛看熱鬧的書癡罷了。”帝寒玄轉身取出包好的《疫鬼圖鑒》,紙包上用蒼瀾古字寫著“疫核藏於銅爐山舊脈”,卻在遞給靈文時,指尖劃過對方掌心的命輪紋,“真君若想阻止疫病蔓延,不妨勸勸天庭——莫要再盯著太子殿下的願力,多看看北邊的永寂冰原。”
    子夜霜華·魔心獨酌
    靈文離去後,帝寒玄倚在閣樓窗邊,望著謝憐與花城踏月而行的身影。他們衣擺上的冰棱與銀蝶紋,在月光下交織成網,恰好罩住遠處蠢蠢欲動的疫鬼——那是他用十日魔戰,在菩薺村周圍布下的“霜蝶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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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文啊靈文,”他低笑,紅瞳映著天庭方向的劫雲,“你隻道本座在幫謝憐,卻不知這疫病的‘寒毒心核’,本就是本座用蒼瀾冰晶,替他凍在銅爐山深處的。”滅世劍在掌心凝成冰筆,他開始在新一頁古籍上描繪:謝憐的憐光咒與花城的血誓,如何在他的冰核裏,孕育出能淨化疫病的“琉璃冰蓮”。
    晨霧初散·霜雪同輝
    次日清晨,謝憐在未央閣發現了靈文留下的玉簡,卻在觸碰時,玉簡表麵突然浮現出帝寒玄的冰棱咒符,顯形出“銅爐山舊脈,逆鱗鎮核”八字。他抬頭望向正在整理書架的老板,發現對方鬢角的銀發裏,竟纏著半片冰晶——與他昨日在怨靈體內看見的,一模一樣。
    “先生……”他剛要開口,帝寒玄已遞來新烤的雪蜜餅,餅麵上用糖霜畫著銀蝶與冰棱共舞的圖案:“太子殿下若想謝我,不如多帶些菩薺來。”他推了推眼鏡,遮住眼底翻湧的金紅咒光,“本店新到的《魔修甜點譜》,可有用菩薺熬製‘霜火糖’的秘方。”
    未央閣的簷角,冰晶蝴蝶與銀蝶風鈴相撞,發出清越的鳴響。而在閣樓深處,那本記錄著人魔秘辛的古籍,最新一頁已畫滿了謝憐與花城的剪影,他們手中捧著的,正是帝寒玄用魔核與龍血,為他們煉成的、能驅散所有疫病的,霜火同輝之燈。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晨霧,帝寒玄望著謝憐離去的背影,忽然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用魔氣修補了對方鞋底的破洞——針腳細密如冰棱,卻比任何仙器都溫暖。他忽然輕笑,紅瞳裏映著天際線處的銅爐山,那裏,被他凍結的疫核心核,正隨著謝憐的腳步,發出細碎的、屬於新生的,冰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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