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給皇帝下了毒!皇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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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元薇緩緩往後退去。
    她不怕瑞王拔下發簪捅進她耳朵裏,畢竟瑞王頭發上綁的是柔軟的緞帶,根本就沒有傷人的發簪。
    她隻是怕靠近會刺激會傷害這個病人。
    沈元薇轉身麵向院子門口,欠身行禮。
    “太後娘娘,瑞王不再撞牆了,可他畏懼臣婦靠近,臣婦無法上前替他包紮,還得請娘娘您親自來。”
    薑太後捂著心口喜極而泣。
    她太意外了!
    她沒想到蕭夫人不用紮針不用打暈阿佑也能攔住阿佑尋死!
    薑太後飛快走進院子。
    經過沈元薇身邊時,太後握緊沈元薇的胳膊扶她起身,含淚道,“多謝你了蕭夫人,多謝你!”
    沈元薇含笑搖頭。
    薑太後感激地拍了拍沈元薇的胳膊,快步掠過沈元薇,迫不及待跑到瑞王身邊。
    害怕別人靠近的瑞王,在母親靠近時並無排斥恐懼。
    他乖乖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眼台階下的沈元薇,然後貼著牆躲在母親身後小心翼翼往房間裏挪,好像生怕沈元薇來吃了他。
    一隻腳剛跨進門檻,他抬頭望了一眼桌子,忽然,他停下來,後麵那隻腳不肯再往裏邁了。
    薑太後見他直挺挺站在那裏,溫柔牽著他胳膊往裏走,“阿佑,快進屋,母後給你包紮傷口——”
    瑞王抗拒進屋。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一聲不吭,隻盯著那張桌子。
    薑太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桌子上就是一個瓷盤,裏麵放著青瓷茶壺,四個杯子,其他什麽也沒有。
    薑太後輕聲道,“阿佑怎麽了呀?是不是這套茶具用久了用膩了,想換新的?母後讓人重新換一套好不好?”
    瑞王沒有反應。
    他隻是一味地盯著茶具,看不出是喜歡,還是厭惡。
    薑太後哄他,“你先進來,母後幫你包紮好傷口,再把這套茶具換掉,你腦袋還在流血,不能耽擱的,你乖好不好?”
    瑞王仍舊不吭聲。
    在薑太後伸手想要強行拽瑞王進屋時,沈元薇聽到了瑞王的心聲。
    “不是這樣的,花紋不對,花紋亂了!亂掉了!它不一樣!不一樣!”
    那心聲越說越焦躁,越說越崩潰,好像花紋亂掉了,是什麽天大的事情一樣。
    沈元薇挑眉。
    她往旁邊挪了挪,透過母子倆之間的縫隙往屋裏張望。
    桌子上的四個杯子和茶壺是一套,上麵畫著三隻孔雀在草叢裏悠閑踱步的圖案,草叢蔓延了整個杯麵,很漂亮。
    可此時此刻,四隻杯子是孔雀圖案麵向門口,那茶壺卻是草叢圖案麵向門口。
    瑞王說的,應該就是那隻茶壺花紋不對,亂掉了。
    沈元薇對自閉症有一點了解。
    自閉症患者習慣按照自己獨特的方式擺放他們擁有的東西,他們認為周圍的一切都應該遵循他們的思維習慣來擺放,若是被人破壞了,他們會感到焦躁,會感到不安,他們認為一切都應該停留在原本的位置,這樣才會讓他們感到舒適,安全。
    沈元薇低聲提醒薑太後。
    “娘娘,王爺應該不是嫌這套茶具不好看,應該是您移動了他的茶壺,茶壺的圖案與四隻杯子不一致,他有一種被您打亂了他節奏的焦躁不安。”
    薑太後愣住。
    她回頭看了看沈元薇,又看向那幾隻杯子,將信將疑,“真的是茶壺擺放的問題?”
    沈元薇點頭,“您挪動試試?”
    薑太後走進屋子裏,一邊挪動茶壺,一邊留意瑞王的表情。
    當她將茶壺轉了一個麵,讓四隻杯子和茶壺的圖案保持一致後,她忽然看到,一直站在門口不肯動的瑞王不再抗拒進屋了!
    她看到她的兒子重新邁進門檻,乖乖走到桌邊坐下了。
    薑太後傻眼了。
    還真是這樣?
    以前阿佑也會盯著茶具和屋裏其他擺設,她總是以為,阿佑不耐煩地盯著那些東西看是看膩了厭煩了,於是便讓人將那些東西重新換掉。
    可新換來的東西,阿佑總是會暴躁的將其扔到地上摔碎,她隻以為阿佑是不喜歡新換來的東西,又讓人繼續更換。
    接連換了四五套以後,阿佑不砸了,沉默坐在旁邊望著,於是她以為她做的是對的,她終於換了一套阿佑喜歡的東西。
    如今看來,她以前可能一直做錯了。
    阿佑是發現接連砸了四五套茶具也沒人能理會他的意思,放棄抵抗了,認命了。
    薑太後看向沈元薇。
    她眼裏滿是歡喜。
    這個蕭夫人真的很厲害,不光能幫她絕嗣的大兒子,還這麽懂她沉默自閉的小兒子!
    薑太後衝沈元薇笑了笑,轉身去拿藥酒和金瘡藥來替瑞王包紮。
    她用藥酒為瑞王清洗了傷口,又撒了一層金瘡藥,然後用透氣的棉布將傷口一圈一圈纏起來,將布頭繞到瑞王腦袋後麵打了一個結。
    薑太後以為大功告成了,可瑞王抬手摸了摸額頭,卻突然煩躁地伸手撕扯起來,一副要將棉布扯下去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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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太後連忙握緊瑞王的手指,安撫道,“阿佑乖,母後知道你不喜歡纏這些東西,可你受傷了呀,不纏著傷口會一直流血的,會發膿潰爛的——”
    瑞王不聽。
    他低著頭兀自扯著棉布,越來越煩躁。
    薑太後快要摁不住瑞王的時候,沈元薇又聽到了瑞王焦躁的心聲——
    “兔子!兔子!一個耳朵的小兔子!”
    “……”
    沈元薇困惑地盯著瑞王。
    什麽兔子?
    兔子明明有兩個耳朵,怎麽會是一個耳朵?
    沈元薇盯著瑞王的腦袋仔細看了看,目光落在他腦袋後麵打的那個結上,沈元薇靈光一閃。
    他是不是說要把這個結打在額頭這邊,打的結翹起來就像是隻有一個耳朵的小兔子?
    沈元薇連忙對薑太後說,“娘娘,您把瑞王腦袋後麵那個結,打在瑞王額頭前麵試試。”
    薑太後已經不再質疑沈元薇的話了,她趕忙將兒子腦袋後麵的結解開,重新繞到兒子額頭前麵打了一個結。
    焦躁不安的瑞王摸了摸額頭上翹起來的那個蝴蝶結,輕輕晃了晃腦袋,很滿意地望了望薑太後。
    薑太後忽然淚濕了眼眶。
    “阿佑,你是不是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
    “你被你父皇砸傷了腦袋,母後給你包紮傷口,在你腦袋上打了個結,你想將它扯掉,是你哥哥過來抱著你,哄你說,咱們阿佑多好看啊,多像個隻有一隻耳朵的小兔子啊,乖乖的,好看得要命……”
    “你是不是記得自己是個小兔子,是哥哥的小兔子,嗯?”
    瑞王沒有反應,他兀自摸著腦袋上的結,兀自開心著。
    開心了片刻,瑞王忽然遲鈍地轉頭望向沈元薇。
    不敢跟人眼神接觸的他,隻匆匆看了一眼就快速低頭,可沈元薇卻再次聽到了他的心聲——
    “好奇怪,那個女的為什麽懂我?”
    沈元薇嘴角微翹。
    她正得意,忽然又聽到瑞王的心聲——
    “母後說母子連心,會不會,那個女的才是我娘?”
    “……”
    沈元薇翹起來的嘴角又慢慢拉平了。
    她還沒那麽老吧?
    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她還不是給人當娘的年紀。
    ……
    沈元薇已經安撫好瑞王了,壽康宮的小太監才騎馬來到鬼醫傳人宋歲歡家中。
    宋歲歡正在為母親針灸雙腿,得知瑞王又撞牆了,趕緊去裏間拿醫藥箱。
    宋母立刻轉頭看向旁邊的小幾。
    小茶幾上,放著一粒黑漆漆的藥丸子。
    那是宋歲歡給皇帝研製的藥。
    宋母眼中閃過恨意,飛快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瓶子。
    瓶子裏裝的是她用砒霜調製的水。
    她將砒霜水倒了兩滴在藥丸子上,看著砒霜水滲透進藥丸子裏,她呢喃自語。
    “狗皇帝,你的報應馬上就要來了……”
    聽到裏間傳來腳步聲,宋母飛快將小瓶子重新藏進袖子裏。
    看著宋歲歡走出來,宋母若無其事地問,“你說,你研製的這丸藥也許能治皇帝的不育之症,那皇帝豈不是要高興瘋了?想兒子想瘋了的他,會迫不及待將藥丸子吞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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