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生三世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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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侖雪霽
    昆侖虛的雪下了整整三月。葉蓁裹著墨淵的玄色大氅,跪坐在聽雨軒抄錄《萬物生訣》。狼毫筆尖懸在「輪回往生」四字上,墨汁在宣紙泅開暗痕。
    「此處需用青丘狐族的朱砂。」墨淵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溫熱的掌心覆上她執筆的手。他引著她蘸取特製的血砂——那是白真獵了九尾靈狐煉化的,筆鋒遊走時隱隱浮現金色狐尾。
    葉蓁腕間鎖鏈輕響,係統能量與仙力碰撞出細碎火花。墨淵的指尖在她靈台一點,壓下翻湧的異界波動:「今日修習到此為止。」
    廊外忽起喧嘩,司音抱著酒壇跌進來:「師姐救命!師父要罰我掃山階……咦,你們在雙修?!」
    桃林暗湧
    折顏的傳訊紙鶴落在窗欞時,葉蓁正被白真堵在桃林。他指尖繞著那支桃木簪,笑得風華絕代:「小蓁兒,老鳳凰說你偷了他三壇桃花醉?」
    「分明是你上個月……」辯解的話被塞進口中的桃瓣堵住。白真忽然貼近她耳際:「簪子裏的殘魂最近很不安分,你在想誰?那個姓張的啞巴?還是玉門關的亡命徒?」
    桃枝無風自動,墨淵的劍氣劈開滿天花雨:「白真上神擅闖昆侖虛,折顏可知曉?」
    擎蒼破鍾那日,葉蓁正在冷泉療傷。司音驚慌的呼喊混著東皇鍾的轟鳴傳來:「師姐!師父的軒轅劍……」
    若水驚變
    若水河畔,墨淵以身為祭封印東皇鍾的畫麵與七萬年前重疊。葉蓁腕間鎖鏈寸寸崩裂,司藤的藤蔓自係統空間瘋長而出,纏住墨淵下墜的身軀。
    「宿主不可!」小九的警報聲尖銳刺耳,「跨界能量超載會引發——」
    血色陣紋在葉蓁腳下綻開,她徒手撕開東皇鍾表層,將青銅門後帶來的隕玉核心按入陣眼。擎蒼的狂笑戛然而止:「你竟敢用異世之物汙染父神法器!」
    師徒囚籠
    誅仙台罡風獵獵,葉蓁被七十二道玄鐵鏈鎖在鎮魂柱上。天君的聲音自雲端傳來:「異世妖女禍亂三界,即刻行刑!」
    墨淵踏碎九重雲霄而來,軒轅劍劈開第一道天雷。他白衣染血,胸口同命咒的裂痕深可見骨:「今日誰敢動她,便是與昆侖虛為敵。」
    葉蓁望著他心口滲出的金血,忽然想起係統最初冰冷的提示:【情魄收集進度:89】。原來那些輾轉難眠的夜,他隔著冰棺描摹她眉眼的溫度,都是情劫的燃料。
    往生鏡影
    往生鏡中浮現玉門關的黃昏。昌東跪在綠洲邊緣,將染血的子彈殼埋入沙地;張起靈在青銅門前刻下新的星圖,隕玉核心的缺失讓門縫滲出黑霧;司藤的本體藤蔓爬滿紐約大廈,秦放舉著獸首黃羊掛墜在時代廣場狂奔。
    「看見了嗎?」折顏將忘情水注入鏡麵,「你停留越久,他們的世界崩壞越快。」
    葉蓁攥碎鏡緣,琉璃割破掌心。血珠墜地時綻開青丘狐火,燒穿了三十三重天的結界:「勞煩上神轉告墨淵,我要借東皇鍾一用。」
    鍾鳴三千
    東皇鍾內的時間長河奔騰不息。葉蓁站在水幕中,看著無數個自己在光影間穿梭——為昌東擋下沙蛇毒牙的瞬間,教張起靈破解機關城的清晨,與司藤共飲桃花醉的月夜。
    「你倒是貪心。」擎蒼的殘魂自鍾壁浮現,「墨淵七萬年修為,夜華半生氣運,白真心頭血煉化的桃木簪……集齊這些就為修補情魄?」
    葉蓁將玉清昆侖扇插入陣眼,三千青絲寸寸成雪:「不,我要重寫因果。」
    歸墟之誓
    歸墟海底,墨淵找到葉蓁時,她正與青銅門後的虛影對弈。張起靈的麒麟血凝成棋子,昌東的沙漠玫瑰作賭注,司藤的藤蔓纏住即將傾倒的星盤。
    「師父可知這是什麽?」她指尖點著棋盤中心的隕玉,「係統核心,也是……我的心髒。」
    墨淵斬斷纏繞她的數據流,將人按進懷裏。往生海水漫過鎖骨時,葉蓁聽見係統最後的提示音:【情魄融合完成,記憶清除程序啟動】
    故人新局
    三百年後,十裏桃林新釀初成。白淺領著團子路過酒窖,忽見陌生少女踮腳摘桃。她頸間懸著獸首黃羊掛墜,腕上青銅鈴叮咚作響。
    「阿娘,這個姐姐身上有父君的味道!」團子指著她腰間玉佩驚呼——那分明是夜華隨身百年的龍鱗。
    少女轉身輕笑,眼底流轉著破碎星光:「青丘白淺?我好像……欠你一支簪子。」
    白真所贈朱砂實為監聽法器,每道符咒皆被折顏監控
    墨淵覆手教學時,借機將本命精血藏入筆鋒
    簪中殘魂會隨月相變化顯現司音記憶
    白真醉酒後常對著簪子自語,被經過的夜華疑心自己身世
    青銅門後帶來的隕玉沾染張起靈的血
    東皇鍾融合異世之物後,鍾聲可短暫打通三千世界通道
    同命咒,墨淵每動用一次仙力,葉蓁靈台便多一道裂痕
    夜華意外發現此咒與結魄燈原理相通,暗中改良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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