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灶火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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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灶膛裏的柴火劈啪炸響,葉蓁握著火鉗翻動烤紅薯,焦香混著許七安新釀的梅子酒漫過糧倉。許新年蹲在門檻剝蒜,月白襴衫袖口沾著草木灰,忽從蒜衣裏抖出粒青銅紐扣——分明是昨日炸毀的機甲殘骸。
    "《齊民要術》有雲,秋日宜補..."他話音未落,臨安公主踹翻曬藥的竹匾:"補什麽補!小蓁兒快來嚐本宮研製的螺螄粉!"
    朱紅描金的食盒揭開,酸筍味驚飛梁上春燕。許七安捏著鼻子用瑞士軍刀挑起粉條,藍血順著刀尖腐蝕出巫神教暗語:【未時火燒灶台】。
    魏淵的劍氣劈開酸霧,拋來件縫著校徽的圍裙:"申時學炊。"圍裙暗袋裏塞著葉蓁的高中飯卡,貼紙下激光刻著許七安通宵繪製的爆破陣。
    "要文鬥不要武鬥。"監正的白發卷走半碗粉湯,在灶台畫出星圖,"小友可知,初代在青銅棺裏藏了..."
    "酸菜配方?"許七安甩出弩箭釘穿梁上暗格,震落的陶罐裏醃著2015年的老壇酸菜,玻璃瓶身用納米級刻著【葉小蓁專供】。
    電子羊嚼著《飲膳正要》路過,羊蹄在草木灰裏踩出個(′`)
    暮色染透晾曬的草藥時,葉蓁在當歸堆裏發現改裝過的藥杵。許新年的朱砂在杵身題著《湯頭歌訣》,頂端嵌著臨安熔化的金耳墜,搗藥聲竟奏出《青花瓷》的旋律。
    "看招!"臨安甩鞭卷起藥雨,黨參黃芪在空中拚成q版許七安。許新年默默展開《千金翼方》,藥香凝成結界護住葉蓁。混戰中魏淵的劍鞘挑開地磚,露出初代監正埋的時光膠囊——裝滿葉蓁高中時期的錯題集,每道題都被藍血批注了歪理邪說。
    "這題選c。"許七安蘸著藍血在牆磚塗鴉,"當年哥翻牆給你遞過小抄。"
    葉蓁撫過磚上褪色的"早"字,忽然記起穿越前教室後牆的相似塗鴉。許新年突然咳嗽,袖中掉落的紫蘇葉正巧蓋住"早戀"二字。
    子夜糧倉頂,星河垂落炊煙。葉蓁裹著許七安的舊披風數北鬥,第七星忽明忽暗似初代監正的電子表。許新年提著藥囊走近,鬆煙墨香裏混著安神香:"《靈樞》有雲,夜觀天象需..."
    瓦片突然碎裂,許七安拎著酒壇翻上房梁:"需配梅子酒!"他甩來的酒盞嵌著機甲碎片,折射的月光映出青銅棺最後訊息:【觀測者葉小蓁,是否改寫曆史?】
    "改寫個屁!"酒液潑向星野,藍血在夜空燃成鳳凰,"老子就是她的曆史!"
    臨安的金絲鞭卷著燃燒符掠空,火光中浮現萬千世界線——有葉蓁在朝堂獻策的,有她與許新年燈下校書的,甚至有個時空正給監正編髒辮。
    葉蓁突然奪過酒壇痛飲,梅子酸澀衝開記憶閘門。她摸出貼身的學生證,在宇宙射線中淬煉七年的塑料片,正與許七安的藍血、許新年的朱砂、臨安的東珠產生量子糾纏。
    "要改就改徹底!"她將證件插入瓦縫,糧倉突然坍縮成白洞。眾人墜落時,許七安的手攬住她腰肢,許新年的《黃帝內經》化作降落傘,臨安的金簪炸成緩衝火焰,魏淵的劍氣織就安全網。
    當強光散去,葉蓁站在2015年的教室走廊。黑板報上許七安的塗鴉猶在,籃球隊長捧著ad鈣奶愣在轉角,而窗外梧桐樹上刻著新字:【大奉七年,葉蓁到此一遊】。
    電子羊嚼著粉筆頭踱進教室,羊角鈴播放監正的留言:"觀測站升級完畢,新增男友位x3..."
    許七安的瑞士軍刀破空而來:"老子要求永久居留權!"
    夕陽漫過課桌,葉蓁在泛黃試卷背麵發現行藍血小字。穿越七年的光陰,許七安在高考作文題下續寫:【何為光?是你穿越三千世界,仍願停駐的眼波】。
    粉筆灰簌簌落在肩頭,許新年捧著《穿越者守則》修訂版走近,鏡片映出大奉的星空:"新增條款:禁止用朱砂批注情詩。"
    臨安踹開教室門,朱紅漢服驚飛滿廊雀鳥:"本宮的新機甲呢?要能裝下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葉蓁握緊半塊校徽,青銅與塑料在掌心漸漸融合。走廊盡頭,許七安倚著機甲吹口哨,身後星圖閃爍如灶火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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