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龍虎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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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門喬裝
    龍虎山的晨霧還未散盡,呂蓁戴著後勤部借來的鴨舌帽,將監測手環藏在袖口。王也的登山杖敲在青石階上,驚飛幾隻啄食的麻雀:"呂小姐這身工裝,倒比病號服精神多了。"
    山道拐角處傳來張楚嵐的哀嚎:"寶兒姐!這香爐比我人都高,真要扛到山頂?"馮寶寶的聲音毫無波瀾:"徐三嗦嘞,祭器要親手搬才虔誠。"
    呂蓁的指尖無意識撫過鎖骨間的灼痕,那裏埋著徐三特製的炁脈抑製器。王也的羅盤指針突然顫動,風後奇門的陣圖在青苔上若隱若現:"西北方三百米,三個呂家探子。"
    "勞駕王道長。"她將藥箱換到左肩,露出後勤部徽章。王也的陣圖卷起山嵐,霧氣中探子們錯把馮寶寶扛著的青銅鼎當成了可疑物品。
    簽箱驚變
    天師府廣場上,諸葛青的折扇在指尖轉出殘影。他眯眼望著抽簽的長隊,忽然用扇骨戳了戳身旁的張靈玉:"那位戴帽子的姑娘,炁息似曾相識。"
    呂蓁正扶著藥箱幫小道士分發號碼牌,王也突然按住她手腕:"別碰乙字箱,裏麵有呂慈的如意勁。"話音未落,張楚嵐已經把手伸進箱子:"甲花鹿?這什麽鬼......"
    "乙青龍。"諸葛青不知何時出現在呂蓁身後,折扇輕點她手中的簽筒,"姑娘的手相,倒是比簽文有趣。"他的炁流如蛛絲纏上她指尖,卻被王也的陣圖截斷。
    張靈玉的白袍掃過簽台,目光在呂蓁耳後的銅錢胎記上停留片刻:"這位居士,我們是否見過?"
    夜探竹林
    月光將竹影投在廂房窗欞上,呂蓁拆開馮寶寶送來的繃帶,裏麵裹著半塊武當山的桂花糕。窗外忽然傳來瓦片輕響,王也的聲音帶著困意:"諸葛兄,偷看傷員換藥可不是武侯家風。"
    諸葛青從屋簷倒掛下來,發梢掃過窗台:"我隻是好奇,能讓風後奇門傳人當保鏢的,該是何等人物。"他的瞳孔突然變成淡金色,"呂家明魂術,雙全手......"
    竹葉驟然紛飛,王也的陣圖將三人罩入內景。呂蓁腕間的抑製器發出警報紅光,十年前被呂慈鎖在地牢的記憶如潮水湧來。諸葛青的折扇突然展開,扇麵上《出師表》的字跡化作金色鎖鏈:"姑娘的識海,可比羅天大醮精彩多了。"
    初賽鬧劇
    "甲花鹿場勝者——張楚嵐!"裁判的宣告引發漫天噓聲。呂蓁站在醫療帳篷邊,看著張楚嵐用金光咒裹著馮寶寶特製的辣椒粉滿場亂竄,三個對手噴嚏打得直不起腰。
    王也啃著蘋果點評:"這招比我的亂金柝實用。"突然臉色一變,將果核擲向東南角——呂恭的如意勁擊碎假山,碎石直撲呂蓁麵門。
    青色炁流卷起碎石,諸葛青的武侯奇門在腳下亮起:"王道長護花不力啊。"呂蓁的藥箱被打翻,抑製器滾落到張靈玉腳邊。他彎腰拾起時,忽然看到內側刻著端木瑛的徽記。
    舊疾複發
    深夜的醫廬飄著艾草味,呂蓁的冷汗浸透繃帶。馮寶寶蹲在房梁上削竹刀:"反噬提前嘞,要打暈不?"
    "別......"她話音未落,王也的陣圖已罩住整間屋子。諸葛青的折扇引動星輝,三枚銀針紮入她百會穴:"雙全手強行修補經脈,姑娘對自己倒是狠心。"
    張靈玉端著湯藥立在門外,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白日撿到的抑製器在掌心發燙,那個雨夜——被修改的記憶裏本該是夏禾的臉,此刻卻浮現呂蓁眼角的淚痣。
    晨鍾暗湧
    早課的鍾聲驚起群鴉,呂蓁在齋堂分粥時,張楚嵐突然湊近耳語:"寶兒姐說,你身上有二十四節穀的土腥味。"他的筷子蘸著米湯在桌上畫出地圖,正是王也昨夜在內景中見過的紋路。
    諸葛青的折扇壓住地圖:"這位小兄弟,偷看別人卦象要遭天譴的。"突然轉頭對呂蓁輕笑:"不過呂姑娘若是想去,在下倒可以......"
    銅鼎突然炸響,馮寶寶扛著昏迷的呂恭扔到眾人麵前:"跟蹤的。"呂蓁的藥勺掉進粥桶,濺起的米粒在空中凝成端木瑛年輕時的笑臉——這是她昨夜高燒時泄露的記憶殘片。
    月下對弈
    王也將棋子按在星位上:"諸葛兄這手坎字訣,用得比我家老頭子還刁鑽。"
    諸葛青的扇骨敲著棋盤:"不及王道長,為護佳人連武當的龜甲術都使出來了。"
    涼亭外的竹林沙沙作響,呂蓁正在教小道士包紮,腕間的監測器隨著笑聲明明滅滅。張靈玉的白袍掃過石階,懷中的抑製器隱隱發燙。
    "當年之事......"他望著月下少女的背影,陰五雷在袖中無聲湧動。山風卷起道經殘頁,那句"呂家五代,必亡於雙全"的預言正在發黃的字跡間流淌。
    > 茶水間小劇場
    > 馮寶寶削土豆):"呂蓁腦殼裏有座墳。"
    > 張楚嵐偷吃貢品):"寶兒姐你說清楚點!"
    > 王也擺弄羅盤):"武當後山第七棵鬆,埋著她三歲時刻的墓碑。"
    > 諸葛青搖扇子):"有趣,看來得找時間挖挖看。"
    > 徐四踹門而入):"都他媽給我去搬祭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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