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醮事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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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炊煙
天師府的晨鍾敲到第五響時,呂蓁正蹲在後廚簷下剝毛豆。王也的登山杖戳了戳她腳邊的竹簍:"後勤部的人使喚傷員,徐四這資本家當得夠稱職。"
"王道長不如幫忙淘米?"她頭也不抬地扔過木盆,"晌午三百號人的齋飯,米裏摻一粒砂子,老天師都要找你算卦。"
馮寶寶從蒸籠後探出半張臉,頭頂頂著三顆白菜:"張楚嵐說要吃回鍋肉,我給他雕了蘿卜版的。"她手裏拎著根胡蘿卜,刀工精細得能看見肉片紋理。諸葛青晃著折扇溜達進來,順手順走塊南瓜:"呂姑娘這刀工,倒像是專門練過解剖。"
簷角銅鈴突然亂響,張楚嵐的慘叫由遠及近:"寶兒姐!你雕的蘿卜太像真肉,野狗追了我半個山頭!"
“噗嗤——”的笑聲在幾人中傳染開來……
簽台鬧劇
廣場西側的簽箱前排起長龍,呂蓁抱著登記簿核對名冊。藏龍擠在人群裏嚷嚷:"憑什麽張楚嵐能抽輪空簽?黑幕!絕對黑幕!"
"這位居士,"王也突然從簽台後冒頭,道袍下露出後勤部的圍裙,"抽簽前要淨手焚香,你指甲縫裏還粘著昨日的瓜子殼。"他指尖陣圖微閃,藏龍手心的"甲花鹿"簽文突然變成"丙黑熊",氣得白式雪差點笑岔氣。
諸葛青的折扇輕點呂蓁肩頭:"姑娘的簿子上,為何沒有我的名字?"他俯身時發梢掃過她耳後,聲音壓低半分,"或者說……該叫你呂家的小夜鶯?"
呂蓁的鋼筆尖戳破紙頁,藍墨暈染開一片星圖。張靈玉的白袖忽然橫在兩人之間:"諸葛先生,請按規矩排隊。"
藥廬瑣記
後山藥廬的艾草味熏得人昏昏欲睡。呂蓁蜷在竹椅上煎藥,爐火映得臉頰發紅。王也拎著食盒晃進來,糖醋薑的酸味衝散滿屋苦澀:"馮寶寶說這藥得配辣條吃,我改良了下配方。"
"改良成砒霜味?"她捏著鼻子灌下一口,差點嗆出眼淚。窗縫忽然鑽進縷粉色炁流,夏禾的聲音甜得發膩:"小蓁蓁,姐姐教你個不苦的喝法~"
王也的陣圖瞬間鋪滿整間屋子,卻困不住那縷縹緲的炁息。呂蓁的指尖藍光暴漲,藥罐突然炸開,飛濺的湯藥在空中凝成端木瑛的臉。夏禾的笑聲漸遠:"呂慈要找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哦。"
夜巡趣事
馮寶寶拎著鐵鍬蹲在房頂啃黃瓜:"東北角三十步,兩隻耗子。"
呂蓁提著燈籠沿牆根巡查,王也的羅盤指針晃得像喝醉:"是呂家的探子,穿夜行衣的那位仁兄還踩了狗屎。"
草叢裏突然蹦出個黑影,張楚嵐的金光咒照亮他鼻青臉腫的臉:"學妹!這賊偷我褲衩!"
諸葛青從樹梢翩然落下,手裏晃著條印滿熊貓的平角褲:"張兄誤會了,在下隻是好奇這布料能否承載奇門局。"
更聲敲到三響時,呂蓁在巡夜簿上記下:"亥時三刻,抓獲偷褲賊一名,收繳贓物:胡蘿卜雕的烤鴨腿兩隻,疑似馮寶寶作品。"
山雨欲來
齋堂後的晾衣繩掛滿道袍,呂蓁踮腳收衣服時,張靈玉的陰五雷突然纏住竹竿。"姑娘的玉墜,"他目光如刃,"為何如此眼熟?"
山風卷起道袍蒙住兩人視線,王也的陣圖悄無聲息截斷雷光:"靈玉真人,偷看姑娘家飾物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諸葛青的折扇挑起玉墜:"巧了,這玉墜與我武侯家傳的河圖洛書中……"
"開飯啦!"馮寶寶的吆喝炸響在屋簷。張楚嵐舉著鍋鏟衝出來,頭頂粘著片菜葉子:"今天有寶兒姐特製的老幹媽餡包子!"
醮事餘韻
夕陽將天師府的琉璃瓦染成琥珀色。呂蓁倚著古柏整理香燭,張楚嵐的金光咒在廣場上左突右竄,驚得陸玲瓏的兔子四處逃竄。王也的陣圖困住三隻野貓,諸葛青的折扇正給它們看相。
"這才是羅天大醮該有的樣子。"徐四叼著狗尾巴草點評,"要是沒有呂家那群蒼蠅……"
馮寶寶突然把鐵鍬插進地磚:"來了。"
呂蓁腕間的抑製器發出蜂鳴,山門外三十六道如意勁刺破暮色。她將玉墜按在古柏的裂痕處,樹皮上浮現出端木瑛刻的星圖——那是二十年前留給呂家末路的預言。
> 茶水間小劇場
> 張楚嵐啃包子):"寶兒姐,呂學妹為啥總躲著王道長?"
> 馮寶寶雕蘿卜):"她腦殼裏有王也的三根頭發。"
> 諸葛青搖扇子):"武侯派有門法術叫"結發陣"……"
> 王也拎鍋鏟):"你們武當也有門絕學叫"閉口禪"。"
> 徐四踹門):"都滾去搬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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