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燼痕·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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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苞綻裂的聲響,像極了冰麵碎裂的聲音。
    葉蓁推開南胥月的刹那,一滴花露墜在銀簪尖上。簪身突然浮出密密麻麻的銘文,竟與南胥月腕間舊疤的紋路重合。她攥著發燙的簪柄,忽地想起幻象中他藏在袖口的溫柔——萬年前那枚未送出的簪子,此刻正灼著她的掌心。
    “你當真以為,我算不出這結局?”南胥月抹去唇上血跡,笑得支離破碎。他身後枯枝上的桃苞接連炸開,每綻一朵,他眉心血痣便淡一分,“從你踏入昭明祠那刻起,我就等著你掀翻這盤死局。”
    夜風卷著桃瓣撲進窗欞,葉蓁突然發現他的影子在扭曲——月光下的剪影不是白衣公子,而是被鐵鏈貫穿脊骨的巨獸。她逼近一步,銀簪尖抵住他心口空蕩處:“你究竟被天命書反噬了多少年?”
    南胥月握住她執簪的手往血肉裏送:“不如你親自看看。”
    簪尖刺入的瞬間,葉蓁瞳孔驟縮。
    她看見浩渺星河中浮著萬千金線,每一根都纏在南胥月神魂上。最粗的那根金線另一端竟係著自己心口,而線頭處打著死結——是同心契,卻比劇中暮懸鈴與謝雪臣的姻緣線更猙獰。
    “疼嗎?”南胥月的聲音忽遠忽近。他指尖順著金線攀援,所過之處星河崩裂,“這每一根線都是被我改寫的因果,現在它們快把我勒死了。”他突然拽住係著葉蓁的那根線,眼底泛起瘋意,“所以你得陪我疼。”
    劇痛從心口炸開,葉蓁踉蹌著栽進他懷裏。金線在兩人之間繃緊,勒出細碎的血珠。她咬住他衣襟悶哼:“南胥月……你真是個……瘋子……”
    殘局·燼
    三更天,謝雪臣的拜帖驚碎一池月影。
    素輿停在昭明祠外,輿前懸著的青銅鈴無風自動。暮懸鈴的魔氣凝成紅綢,將一具冰棺甩在石階上——棺中躺著與葉蓁麵容七分相似的少女,心口插著半截灼桃劍。
    “南胥月,這傀儡你可眼熟?”謝雪臣撫過劍柄褪色的紅綢,“用阿珠殘魂捏了個贗品,就為引混沌珠入局?”
    葉蓁扶著門框的手倏地收緊。
    冰棺中的少女頸側亦有朱砂痣,隻是被劍鋒劈成兩半,像極了劇中阿珠被昭明誤傷時的模樣。
    南胥月倚著桃樹低笑,袖中滑出天命書殘頁:“雪公子不妨猜猜,你殺的是第幾個贗品?”紙頁無火自燃,灰燼中浮現萬千冰棺虛影,每一具都封著酷似葉蓁的女子,“從萬年前開始,我就在等一個能承受混沌珠反噬的容器。”
    葉蓁忽然衝向冰棺。
    腕間金紋在觸及棺槨時暴漲,竟與灼桃劍共鳴。劍身嗡鳴中,她看清少女掌心攥著的物件——是半枚染血的銀鈴,與暮懸鈴腕間那隻正好湊成一對。
    “這是……我的鈴鐺?”暮懸鈴突然捂住心口,魔氣失控地撕扯紅綢,“雪臣!你早知他造這些傀儡是為了……”
    話音未落,南胥月已閃至少女身後。他指尖穿透冰棺捏碎銀鈴,碎片化作流光鑽進葉蓁眉心:“好姑娘,該收網了。”
    叩心·燼
    混沌珠蘇醒的刹那,擁雪城地動山搖。
    葉蓁懸在半空,金紋從肌膚滲出,在身後凝成十二瓣桃花輪。南胥月立於輪心,白發如雪紛揚,每根發絲都纏著崩斷的金線。他笑著剖開自己心口,捧出一團跳動的金光:“來,吞了它,你就能替阿珠報仇了。”
    下方謝雪臣的劍鋒已至,暮懸鈴的魔氣卻突然纏住他手腕。葉蓁在劇痛中俯瞰這場亂局,忽然讀懂南胥月的棋局——他要用混沌珠為餌,誘謝雪臣親手斬斷天命書加諸暮懸鈴的桎梏。
    “你連自己的命都算作棋子?”她嘶聲問。
    南胥月將金光按入她心口,神魂開始透明:“萬年前我輸給昭明,是因不敢賭命。”他最後吻了吻她顫抖的眼睫,“這次我賭你會選擇撕了天命書,而不是救我。”
    金光炸裂時,葉蓁看見他藏在同心契裏的秘密——
    萬年前南胥月跪在天道前,以半數神魂為代價,將阿珠最後一縷魂魄藏進銀簪。而簪中附著的咒文,是同心契最原始的紋樣:同生共死,魂火不滅。
    情毒入骨:南胥月以自身為祭品啟動混沌珠;同心契真正含義是“以我魂護你輪回”;葉蓁將在徹底覺醒後麵對拯救蒼生與私情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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