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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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結起第一層薄冰時,葉蓁在虹橋碼頭發現了原著裏至關重要的線索。劇中本該被五娘夫君發現的私鹽船,此刻正壓著範良瀚商隊的徽記。她哈著白氣掀開苫布,指尖沾到的鹽粒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青。
"瓊奴莫動!"沈慧照的刀鞘突然橫在眼前,挑開暗格中淬毒的弩箭。玄色大氅裹著寒氣罩住她肩頭,刑部侍郎的冷香裏混著新鮮的血腥氣:"昨夜漕司衙門死了三個書吏。"
鹽垛後傳來算珠相擊的脆響。柴安捧著暖爐轉出來,貂裘領口沾著未化的雪粒:"範兄這船貨的押解費,倒比市價低了三成。"他笑吟吟用朱筆在貨單上畫圈,筆鋒突然頓在某個暗記,"哎呀,這不是三皇子餘黨的私印麽?"
葉蓁望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忽然想起劇中這段原是五姐妹決裂的導火索。如今本該反目的閨閣娘子們正在四福齋包羊肉餛飩,而她這個透明人,卻被推到了風暴中心。
冬至前夜的雪粒子砸在瓦當上,杜仰熙送來新製的銅活字時,葉蓁正用炭筆在宣紙上演算私鹽流向。青年翰林握著她的手糾正部首偏旁,呼吸在冰花窗上暈出重疊的影:"瓊奴這統計圖表,倒比刑部的呈文更明晰。"他袖中落下的鎏金請柬,恰是原著裏康寧與探花郎定情的詩會帖。
詩會那日,本該吟誦"疏影橫斜"的暖閣裏,葉蓁用函數圖解開了私鹽案的關鍵。楊羨的佩劍挑開地磚時,滿座嘩然——藏銀的暗格裏竟有範良瀚與各州府的往來賬冊。
"葉姑娘好手段。"範良瀚撫掌大笑,鎏金錯銀的算盤劈開北風,"隻是這賬目..."他突然貼近她耳畔,"第七頁第三行,可藏著給你的及笄禮。"
雪夜追凶的戲碼比原著提前了半月。沈慧照的繡春刀挑開馬車簾幔時,葉蓁正用改良的指南針定位逃亡路線。柴安將暖手爐塞進她懷中,突然握住她凍紅的手指:"葉姑娘可知,大理寺有間特別牢房?"他指尖劃過她掌心,"專關偷心賊。"
最驚險的當屬臘月二十三祭灶那日。劇中五娘夫君被構陷的戲碼,如今應驗在杜仰熙身上。當禦史台差役來拿人時,葉蓁當庭抖開裝訂成冊的《反貪紀要》——活字印刷的墨香裏,每一頁都嵌著他們共同改良的暗碼。
"瓊奴竟將詩韻用作密碼?"杜仰熙在詔獄裏笑出淚花,鐐銬撞著青石牆叮當作響。他蘸著粟米粥在草席上寫詩,平仄裏藏著私鹽案的轉運路線。
年關爆發的朝堂對峙,比劇中更驚心動魄。柴安捧著葉蓁整理的證據鏈,將戶部十二位官員的罪狀編成押韻的彈劾奏章。楊羨率水軍截獲贓銀時,船頭懸的竟是四福齋的琉璃風鈴——每響一聲,便有一份口供順著運河漂來。
上元夜,本該屬於五姐妹的燈樓盛景,此刻掛滿葉蓁設計的算術謎題。沈慧照在朱雀門下攔住她的羊角車,掌心躺著枚帶血的魚符:"三司使的位置,想不想坐坐?"他冷硬的眉峰被燈火染柔,"我替你守著。"
最出乎意料的是範良瀚。這個原著裏被流放的奸商,如今在樊樓頂層擺了七十七桌和解宴。他當眾焚毀所有灰色賬本,火星濺到葉蓁新裁的藕絲裙擺:"從今往後,範某隻做瓊奴姑娘的賬房先生。"
春分那日,葉蓁在原著五姐妹浣衣的溪邊醒來。五位郎君的禮物堆滿青石岸——柴安的新政草案,杜仰熙的詩集雕版,楊羨的水戰模型,範良瀚的商鋪地契,沈慧照的免死金牌。溪水倒映著他們爭吵該誰教她鳧水的模樣,恍如劇中五姐妹爭搶花鈿的舊時光。
當她將現代審計製度植入三司衙門時,終於看清這個錯位時空的真相:所有原著裏的求不得,都成了她的護身符。就像那盞始終懸在四福齋簷角的走馬燈,轉著轉著,便把五個人的月光都收進了同一片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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