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今天也在努力崩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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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碰瓷的自我修養——
    係統今早給我推送了《綠茶話術大全》。
    我反手給它下載了《刑法總綱》。
    開玩笑,當反派當然要熟讀《刑事訴訟法》——尤其是正當防衛那章。
    文瀟把朱砂撒成心形的時候,我就知道要壞事。
    果然,她捧著盞蓮花燈期期艾艾蹭到趙遠舟跟前:“趙大哥,聽說對著燈裏的鮫人淚許願最靈……”
    我蹲在房梁上啃西瓜,看趙遠舟用劍尖挑起燈穗:“文姑娘可知,鮫人淚要混著心頭血才生效?”
    西瓜籽“啪嗒”掉在文瀟發髻上。
    哎呀,手滑了。
    冷泉比想象中熱鬧。
    蜚蒙著眼跌進泉眼時,青耕正被我綁在鍾乳石上放毒血。暗綠水珠順著石尖滴落,在月光下凝成翡翠般的珠子。
    “閉眼。”我捂住蜚顫抖的手,“接下來要取她三根肋骨,你確定要看?”
    他喉結滾動著搖頭,頸側鱗片剮蹭我掌心。我趁機將傀儡絲埋進他脊椎——原著裏這位可是用瘟疫滅城的狠角色,現在哭得像個被搶糖的孩子。
    石洞外傳來枯枝斷裂聲。
    我對著虛空輕笑:“卓大人是來幫忙遞刀,還是來當藥引?”
    青耕的第三根肋骨抽出時,整個冷泉泛起幽綠熒光。
    蜚突然暴起掐住我脖子,鱗片割破皮膚:“你答應過不傷她!”
    我任由血滴在青耕心口,看毒瘡化作蝶群四散:“現在能傷她的隻有你哦。”
    他僵住的手被青耕握住,少女新生肌膚白得透明:“阿蜚,我們回家吧?”
    多感人,如果忽略我彈進他們後頸的蠱卵的話。
    三日後,南疆爆發時疫的消息傳來,我正給趙遠舟繡香囊——用從青耕毒血裏萃的絲線。
    趙遠舟最近添了個怪癖:夜半敲窗討糖吃。
    第一次他帶著滿身煞氣闖進來,我往他嘴裏塞了塊桂花糕。第二次他拎著血淋淋的狼首,我順手澆了勺蜂蜜。今夜他濕漉漉地站在雨裏,發間還纏著水草,活像隻被遺棄的大狗。
    “受傷了?”我扒開他衣領找傷口。
    他忽然把我按在妝台上,銅鏡映出背後翻湧的妖紋:“雲渺,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麽蠱?”
    我咬破指尖抹過他鎖骨,看金紋如遇火的蛇般退散:“是大人先偷喝我藥酒的呀。”
    他瞳孔泛起妖異的紅,我趁機將沾血的指尖探進他唇間。
    係統提示音炸響的瞬間,我們同時推開對方——他撞翻了屏風,我打翻了胭脂盒。
    【趙遠舟好感值+30,當前總值65!】
    嘖,胭脂錢該找他報銷。
    卓翼陽“複活”那日,全城都在鬧鬼。
    我蹲在茶樓頂嗑瓜子,看卓翼宸追著那具傀儡跑過八條街。少年將軍的銀甲在月光下泛青,那是用寒潭玄鐵重鑄的鎧甲——可惜心口窟窿忘了補。
    “哥!”傀儡突然轉身,露出我精心調試過的悲愴表情,“你為什麽殺我?”
    卓翼宸的劍哐當落地。
    我勾勾手指,傀儡立刻自爆成血霧,隻留片染血的護心鏡。完美複刻原著中卓翼陽被兄長誤殺的場麵,除了……
    “雲姑娘好興致。”離侖鬼魅般出現在身後,指尖挑著我操縱傀儡的銀絲,“這提線手法,倒像故人。”
    我反手將銀絲纏上他手腕:“您是說二百年前,被您剜心煉藥的那位傀儡師?”
    他腕間頓時滲出血珠,笑容卻愈發溫柔:“今夜子時,我在白樺林等你。”
    中元節的紙錢飄滿長街時,我在橋頭放了盞骷髏燈。
    血月閣要的巡防圖就刻在燈骨上,用的是妖血寫的盲文——趙遠舟此刻應該正帶著人往城南破廟撲空。
    “姑娘,買朵花吧。”賣花娘遞來支白菊,瓣尖泛著屍斑般的褐。
    我笑著接過,任花莖毒刺紮破指尖:“告訴閣主,下次換個不抹屍油的。”
    她突然七竅流血,指縫鑽出密密麻麻的蠱蟲。我抬腳碾碎最後一隻時,整條河的蓮花燈驟然變成慘綠色。
    百鬼哭嚎聲中,有人從身後捂住我眼睛:“猜猜我是誰?”
    這個瘋批居然提前回來了!
    趙遠舟把我抵在槐樹上時,衣襟還沾著城南的香灰。
    “布防圖?”他舔掉我耳垂上的血,“西市棺材鋪的暗格裏,放著緝妖司真正的巡防圖吧?”
    我屈膝頂向他小腹,被他用腿壓住:“大人說什麽呢,我明明在認真放燈……唔!”
    妖氣鋪天蓋地灌進來,我藏在舌底的蠱王差點被卷走。廝打間玉佩墜地,裂成兩半的玉芯裏露出張陳舊符紙——那是文瀟的筆跡,寫著“同心咒”。
    他突然鬆開我,笑得肩膀顫抖:“你以為我察覺不到傀儡絲?你以為文瀟真信你的眼淚?”
    我抹掉唇角的血,掏出他香囊裏的屍蟞殘骸:“那您猜,血月閣為什麽認定是您殺了他們三位堂主?”
    月光突然被黑霧吞噬,白樺林方向傳來巨響。
    離侖的聲音穿透夜幕:“小騙子,你要的聘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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