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喜歡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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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大亂燉嘛。
前前後後遇見許多的場麵,見到場麵當中的許多人。無論是過去與現在還是未來,湧現好多好多的思念,
強烈到幾乎能化身成凝實的真人像。被震驚之餘咳嗽得更狠了,被嚇到,
倒是不至於。
我到底做啥了?
腦海中莫名浮現出莫朔(可代阿詩勒隼)哭慘了的模樣。
不至於……不至於吧!破防,
我哪有那麽過分啊!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絕對不是。
碰到一枝…是一片片風信子草,
漫天遍野得成群。轉身回望,恰恰停在了兩棵樹之間。
風的吹拂被茂密的林葉削弱,而我寄托的這枚葉片也停留在原地,
隻能被迫地直麵這場洶湧波濤……
思戀……
壓人沉重的,讓人溺進去就出不來的,沼澤……淚水灌滿成湖。咳嗽得更厲害了。現在魂魄星不會再離身,
但是會變淺變薄,
然後變得透明,幾縷靈氣灑向天地。我也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是很多。
但最後一刻,
我仍然想去一個地方,
(大夢歸離011章)扶著身旁的苦楝樹,望著熟悉的山林。這一次是借著神台祭祀的餘暉。成功到臨了大夢劇場,
真是可喜可賀啊。
鬥篷抱著虛弱的魂身,這一次,真的連靈魂都感覺到了冰冷。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燒點熱水喝喝。冰冷的麵龐如灰白岩石,應該是缺靈氣的緣故,
不再如玉一般得溫潤。昏寒的槐林多了一抹陰絕且詭異的氣魄。
還是盡快找到瑤水為好。挑動槐樹葉,有幾根枝子墜落到地。
蜉蝣撼大樹,渺小不畏(未)知。
路過黃昏到頭的清涼泉水。
它們用渺小在短暫的時間,完成盛大的傳承夙願。我蹲著剛想要撈些水喝,
然被突然的聲音喝住。
“是誰在那!”夜晚寂靜,
這裏還有誰?摘麵紗的動作止在半路,我沒有看到是誰在說話。直到槐葉飛奔,從林中聚集……而成群進攻。
不顧一切地,朝水岸刺來。
討厭!
安靜一會都不行嘛!非要我遵守這正常世界的“破”規則。一個人逍遙自在這麽久,
我都野慣了。
不幹不幹。大段唱腔式的對話,以舞台劇的形式呈現出來。畫麵隨著記憶湧出浮現在自身的腦海裏。
是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麽做。但也太過花哨和兢兢業業了吧,
有的時候。
隻能……
兩中取其重,
撈起袖子,放棄使用工具,伸手去舀。快速吞掉幾口瑤水。借用飲入的靈力,撐地表開啟保護界,
正好能擋住攻來的飛葉。柔彎易折的葉片鋒利得如專門打磨好的暗器,
插在樹鞘上拔都拔不出來。路過一旁被槐葉攻擊的樹種,
細細地觀摩後得。
扶著樹枝,在保護罩的幫助下挪幾步,朝攻擊我的樹鬼更加靠近。
過程中忍不住咳嗽幾聲,流水潺潺響。蒼白虛弱的臉色因為外表的病弱浸出粉紅的濕熱,宛如……
……荼靡花,
荼蘼花的花語是“末路之美”,
有結束與終結之意。挪步的過程中麵紗與鬥篷消隱,似隨風散去……
伯桑與她的最初相見。
記住了她的最後一麵,還挺完滿的嘛。合上書籍,禁不住吐出來一口血,
灑在帛紙上如駁色的滿天星。靠在每集宮廷戲中都過分熟悉的美人榻,對即將到來的拜見主宮妃子的年輕美人甚少興趣。
所以當她過來的時候,
也懶得投向半點眼神……我想,又是皇後她派來的監視器。但是這副做派,
在外人眼裏簡直傲慢到沒邊。隨侍貴妃的女官靜靜地站在一旁,
等待著貴妃的吩咐。即使不對那年輕的女人視若無睹,倒也差不多。
下馬威嘛不是,
就是。
當然……吐血急弱的病症。沒有隱瞞的必要,也根本藏不住。
“陛下,你可算來了。”巧了,一名常愛嘰嘰喳喳的貴人,從外麵傳來她的聲音。熟悉煩躁的感覺又來了,
“卿卿都快想死你了。”我望著大敞的宮廷門前,那裏…集聚了…………很多人。深呼一口氣,仰頭將杯中的柳葉茶飲盡,順手把空杯子遞給旁邊的人。果然,
喝點熱水就是好啊。舒服地躺著,莫名地慵懶與蠱惑。睨了一眼身旁的另一美人,她的眼睛倒是很喜歡到處亂看……
要不要剜了。
給一個教訓呢。
“柳姐姐,
你有什麽事嗎?”可是也敏巧得很,有誰恰時放下了一枝芍藥花,
靠過來。我沒留神,但……
直麵她眼裏的澄澈,便是打消了這個隨即的想法。
暗自地翻了白眼,
捏開她靠近的臉蛋兒,
“你離我遠點。”黏黏乎乎的幹什麽呀。再者和小朋友費什麽勁呐,
我真沒想到她能那麽小。
前朝老鱉真不做人,這麽個十二三歲的小人都要端進後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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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揮了揮手,讓女侍把這個小妞帶走。“誰又惹你生氣啦。”看到陛下進來的時候,精神才鬆懈。我沒想到竟然是熟人,
但是,
整個身體突然之間就懶懈下來了。雖然不知道何種原因,
但是,
這絕對有古怪……回到以前。
撈著清水,洗滌身體的塵土。我很珍重地對待這場結局的出現。
有人說,如果兩人在槲寄生下相遇,那麽迎接而來的是親吻與相擁。
但如果這裏隻有一人的話,那麽這件事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拋在腦後了。一顆似珍珠瑩潤的寶石被佩戴在耳邊,
我看著水中的倒影。她在笑,在笑著梳妝,在笑著去做最後的一切。解開被束縛在一旁的小槐樹的禁製,
剛剛他被禁言了。
而後拾起放在一旁的必做項目名單,因我還有好多好多沒有完成,
需要好生規劃一下。
小雛菊盛光,觀看從雲端出現的太陽,朝霞霧隱,格外安靜。雖然連樹葉的沙沙聲都聽不見,但……
視野裏梭形葉晃搖,
仿佛在枝頭作歲賀……我很喜歡。
躺在樹腳邊緣,慢慢悠悠的,裙擺邊緣浸上顏色。從過去的純白將淺入水的清藍,往深海邊緣試探,
再者,
開始展現了一場……鮮豔得如一場曼珠沙華的盛放。紅裙裹身,
在紫色係的花束隱約綻放……她躺在無數的鳶尾花群中沉沉地睡了去。歲月靜好,流轉不停。一樹白山茶落地,
薔薇再開放,風鈴蘭搖動。
這片安寧的環境又換了新麵龐。剛剛醒過來,就得到了禮物。
柑橘墜滿枝頭,枕著胳膊,看著落在腳邊的飽滿橘子。山林延續至今,由單純的護荒林發展了更多的功用。按著橘皮的皺褶,是叢林裏因為升溫,
這裏又孕育了許多小蟲子。好生生不息得飛舞著………走南闖南走北闖北。
杜若花,
“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
兩千多年前,
屈原用杜若花表達最含蓄的相思。
因為古人相信,它的香氣能穿越時間,讓分離的人心靈相通。
而杜若的花語是“靜默的守候”。隻在幽穀溪邊靜靜綻放……不爭豔、不喧嘩,像極了東方愛情裏“心有靈犀”的溫柔。
一隻蝴蝶飛過去。
是光明女神閃蝶,寓意著光明與希望。雙手開展,讓它能有停留的位置與地點,
一朵芍藥盛它的光,變得幸運。
因為傳言中,遇到光明女神閃蝶的人,會變得很幸運,
那我能不能把這份幸運送給她。
隨著時間的流淌,尚能承載我的意識的魂絲隻剩下一點點。就現狀而言,
我用不上這些身外之物。
源無獲收斂欲望,
站在山林裏,想探明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他隨意看向一處方位,凜烈中充滿了古怪的安逸感。不得不懷疑,
是背後有什麽誰在搞鬼。
蠱惑的感覺。當源無獲眯起眼睛,直視詭異波動的方向,麵具發揮著遮容的作用,但又將神秘與魅力拉漲至究極……
那裏有人在。
我想去一趟緝妖司,再看一遍自己心水最深的卓家老宅。但是以現在這種不穩定,做到漂泊千裏後抵達天都,
委實有些難度。所以我想了想,準備把這件事移到最後再做。而現在嘛,
是去找鶴望蘭,
花語為“熱烈地相愛、相擁”的天堂鳥。緣由,是因為我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麽事。而關於遺忘的記憶,
就應該與那株植物有關。
但對於“愛”這件事。我對於“祂”的理解與感受,早已經遺忘在了歲月史書裏。所以對於現在的我而言,
需要回顧與再學習一下,
以便我能與“人”的連接更緊密一些,因為我喜歡做人的感覺。
而且……
如果可以,我想要長命百歲。
夢?
就是夢吧。抬頭看,不知何時,槲寄生又出現在這裏。蔚藍的天,與璀璨的夜晚,共同掩映這一場鬧劇。
so?靠著樹坐在地上,
別搞別搞我。沉甸甸卻又虛浮的魂魄,真是想要抓緊時間逃離。
……風在哪裏。這場麵交給別人好嗎?我就是個單純的小魂,哪能這樣搞啊?
槲寄生的種子灑在天地。在樹下遇到的人與妖,妖會主動向人獻上自己的心髒,
據些許資料記錄。源無獲曾翻閱全部的花語冊,用妖理解的直白意思轉成人的含蓄之喻,便是樹下相遇的兩位,
妖會愛上人;人會愛上妖?
或是相互之間的愛意交纏交往。
他站著的方位正好擋住風的流往。雖然一步即可改變事物的發展,
但他不想動彈。眼波浮動,源無獲將目光移下,注意樹底的妖,
沒有意料之中,
沒有意料之外,所以她到底是誰呢。即使不靠近亦足以看出那人眸光一亮的雀躍,但是源無獲已有鍾情之人,
他不認識她。我也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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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妨礙我朝他搭話。
異木棉,秋冬之際開出滿天粉色霞光。又稱為美人樹,在萬物凋零的時候,綻放出唯屬自己的熱烈,這般獨樹一幟應時生長。恰恰逢迎了它的花語,“孤傲非凡。”
“這位大人能否移幾步……”
讓我離開這裏。
我突然有點看不懂他的意思。源無獲一路走過來,纖長的擺尾破滅了些許期待,
“你很奇怪。”我摸不到風的流動。世界逐漸靜滯,曾經浩蕩萬裏的風不掠高聳從峰的山脈冰霜,許與她一眼萬年。
源無獲單膝跪下,平視,
“你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麵。”盯著他的眉眼,是有些許奇怪的熟悉感。得虧是睡夢中的世界,不然可就真不好脫身了。
因為那漫山遍野的花,我對於與其他人的相處,
多了很多謹慎。
就在相互注意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麽渾身沉甸甸的了。
明明已是魂魄狀態,居然還能體會到受累的拘束感。更有鮮紅色的衣裝,證明了我的懷疑,明明我該看不清顏色的。夢裏看不清的臉,
數不勝數。
撐著雨傘,站在橋頭中央,看著過路人頃刻不停地繼往開來。
明明我該看不明顏色的變化。
一滴眼淚,抹至眼角,然後……當睜開眼睛,視野裏倒映的一切,
給了我濃重而又深刻的印象。
而在後來,我才有意識。為何到以後,我會選擇再度地自解魂魄,讓每縷魂絲降落到不同的人間。奢豪,
貧瘠,夢境,與現實。不同的地點,人間有不同景象。我仍要改變……繼續更改。即使費了我這條不足為奇的性命,
也一定要改。
主動地從夢境中醒過來,
學會直麵現實的一切……
“我會記得你的,
謝謝你讓我想起來。”永遠都是謝謝,永遠都是這麽一句謝謝。
……有人要對“謝謝”這個詞ptsd了吧。
白燼放開被咬得發白的唇瓣,圍觀了這一場勝似“親密”的表演,槲寄生下,靜不下的心髒的怦跳,不得不說,
狠心的是她,心軟的是她,把過去裏的記憶統統都拋棄的人也是她。
但是說實話,
把所有的東西放下後,我真的很輕鬆。其他記憶統統解散,
隻留下解憶的過程片段,告知自己是主動解憶的內因。不必再去尋找記憶,
安穩過好剩下的時間就行。
我的意思是,拋下過去的不安與垂斂。
……我想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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