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棵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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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回到了大夢歸離第1章。)
    上古時代。
    經曆過漫長的旅程,我現在隻想好好的歇一歇。順便過一過簡單的生活。
    愛情鳥蛺蝶,
    觸碰它的彩翼,宛如雙鳥合擁的愜意感湧入身體。我想這便是述說靈魂相似的眷侶相遇相知,相守共眠的最佳喻指,
    對愛情忠貞不渝,
    至死不休。
    這不禁讓我想到那顆心髒的主人,想到這裏,突然有點愧疚。
    因為我騙了他。萬縷思緒藏混亂,細細捉摸不可究。點火的動作止路,
    騙對方……
    是偶身。
    他之所以能聽懂我的未言之語,他之所以能夠明白我的心意,是因為我的心魂在他那裏。就像最初的故事,
    我把自己的心交給露蕪衣一樣。
    一想到這裏……唔~↗
    思緒突然就清晰了不少。我的“手”還飄泊在外,不知道留給了誰?
    那片草原上,我似乎……眯起眼睛,望著突然出現聲響的角落,上前查看的時候,邊思考邊數數。
    小唯,小霧,小蕪,
    我應該是遇見了三隻狐狸。
    雖然她們都是以同一角色——白狐狸,以相似的形象出場。但不是沒有差別,依照著不算細微的非相似之處,
    我倒是能辨認一二。
    “我對你的心思,”
    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小狐狸寄靈捧起熱騰騰的米粥,盯著那人的背影,
    低頭挑裏麵的肉食……“當然是姑娘,”
    小雞燉蘑菇。“與少爺的關係。”
    “這甜甜的團子真好吃。”謝危盯著荒煙蔓草裏。記憶閃過,留著片片垂斂的惆悵,可惜先前的屋宅已經被大火焚燒毀,
    如今隻剩下碳化的骨。不然他還能在這裏住幾天。以解自己的思鄉之情。
    至於思哪個鄉?你猜。宮子羽嘻嘻,結果等到了謝危的睨瞧,宮子羽不嘻嘻。兩個人隻有其中一個打著傘,
    你們猜猜是誰?宮子羽眼睛往上一抬,結果自己沒得著一點保護。也罷也罷,
    誰讓他現在是個魂兒,雨水都無視他。宮子羽撇撇嘴,從袖子裏掏出的卷紙,沉浸其中的史冊記載。沒有瞧到謝危神情裏細微中的滿意。經曆如恍然初夢,
    在恰好時分,他似終於醒過來,把油紙傘傾斜給一旁的人——
    曾經的自己。
    桔梗,
    花語為永恒的愛與無望的愛。
    小雛菊,
    永遠的快樂,和藏在心底的愛。
    抓住縮在草叢裏的脆弱小動物具象化,原來是一隻白猴子幼崽。
    好啊!又是誰不做人,
    居然把小幼崽丟在這裏。我蹲在地上,與它水汪汪的眼睛對上視線,
    忍不住捂住心口,
    欸老天奶,
    這小家夥好萌啊。
    “你不咬人吧。”如果不咬人的話,我就先把你帶回去,然後再幫你找家人,
    伸出一根手指頭先試探一波兒,它僅僅有還未長成的式神般大小。
    安靜地坐在那裏,小小的雛菊蹭過小猴的腦袋。這樣比劃測量,
    大約也就膝蓋高度。
    小猴仔,小猴紫,小猴子。如果它同意跟我回去的話,那應該可以取個好名字,
    嗯……洋槐花嚐起來是甜的。竹林背後有一樹白色的槐花穗,我想,
    可以用它來做晚飯。
    夾竹桃。明知危險仍然靠前。
    無盡夏。完滿的輪回。小白謹慎地看著麵相和藹的婦人,
    吐出趕敵的妖霧,
    嚇得猛得更深處躲去。我懵愣了一下,思想一下也便作罷。微微嘴角上揚,
    現實就是現實,想要達成目標哪有那麽容易呐。提起簡單編織好的籃子,抓著懸掛的樹藤站起身,就勢離開。
    “哪吒對不起。”她的身體被三昧真火灼燒,留下在靈魂上都不可抹去的疤痕……溫柔的靈魂在世間犯下禍害。
    這池荷花開得真好。
    “冰夷對不起。”她再次選擇解離自身,因此世界會變得越來越好的。
    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抱歉小白。”我不該否認你的愛意。一陣刺耳的磨礫聲闖入人耳。撩起耳邊散亂的頭發。從旁邊的草垛裏猛得躥出一條黑色的獵犬。這片茂林居然另有住戶?
    “文瀟對不起。”這一次我真的要走了。
    但是文瀟堅定地拉住阿宥,輕輕而堅定地呼喚她的名字,
    “你不要這樣說,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要記住我說的,
    知道嗎?”
    “阿櫻,是我對你不住。”捆綁住手腳,在孤山派的暗室裏,弄暈她。而甩開縛繩,
    棠櫻一把抓住阿宥,她低著頭,扒掉身上的偽裝,猛地將玉佩甩在阿宥身上。我能感受到她強硬的拒絕,
    棠櫻抬起頭,
    我直麵她的眼睛,
    “用不著你替我承擔,”不耽於皮囊外層的親情,
    “活你自己的人生去!”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感。應該要繼續遇見,
    ……認識下去。
    “宮尚角,我不該遇見你的。”破壞他的命定的姻緣。有陰差有陽錯,有癡嗔……關於自我的成長需要邁進大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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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妄言,勿妄言。”我們有個約定,
    我許她不擾動此界滄桑。她則是願意讓我借用她的身體,做一些不觸底線的事情。
    無盡夏,
    夏天會周而複始,
    該相逢的人還是會相逢。
    水仙花。霧妄言看向龍神,手中茶盞,茶水微蕩。她低眸,唇角微微勾勒一淺笑,也似歎息。同生共死嘛……
    透過他身,望著她心,
    仿佛與她相遇。敬天地,敬愛友。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山有橋鬆,隰有遊龍。
    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鳶尾被栽種在私塾外圍,在野籬圍成的院落裏,我指著白案上的墨字。一字一詞地教小孩子們識字。雖然有一兩個隻是明麵上的小娃娃——活了百年以上的小娃娃啊。
    因為無法前往投胎路,
    其有難消的執念……挨個用扇骨敲了他的腦袋,因為不聽課。百多年還是個文盲,
    那怎麽能行呢?
    四葉草。幸運星,聽說看見它的小魂,會變得很幸福。將一枚四葉草放進女童的懷裏。手中比劃著秘語,其實是因為這個娃娃的耳朵有損。若要徹底養護好,
    還需要好多好多年呢。
    茉莉花。予君茉莉,願君莫離。
    蒲公英。無法停留的愛,亦或是錯身而逝的遺憾。
    楊先生?
    這位獵戶先生,真像我曾經的熟客……我是指送快遞時送熟的大顧客。他特別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
    ……或許,
    或許那隻小猴子的家有著落嘍。是啊,現在來說,我是有些牽掛它的處境。她的記憶皆化做了花草植株,
    荒沙涸地因為她的眼淚澆灌,而得以再現生命的重建,延續至今……
    再沿
    續下去。
    “隻有你肯好好地陪著朕,”
    “柳娘你知道嗎?朕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知道活著的滋味。”
    “隻有你肯好好地陪著朕,”
    “我可以放過張遮。”
    不是,這是把我整哪裏來了。剛與晴明大人溫好酒。手中舉杯盞的舉姿還未收斂,掌心驟然出現的沉甸甸的力量,
    讓我把目光集中在前方之人的身份上。著龍袍的皇帝陛下……
    愛我?
    之深切。
    怪不得,當蜿蜒長漫的山脈得到心魂的拯救,她就能回到曾經的模樣。
    眼前的人,是一位,
    也會是很多位。
    我似乎看到了過往的所有。
    夾竹桃,明知前行危險亦要靠近。
    我曾經有個名字,
    叫做葉桃,
    而她手中的墜子,是桃子的核木。
    有迷幻效果,
    也就是造夢的契機。
    就如預先演練一般,(先創那篇,再創這篇。)是浮生若夢的前情。
    桃花的花語是,
    理想境界,
    春天與新生,
    還有愛情的俘虜。那棵枯萎的大樹,是一棵普通的桃樹,從天地初開生長,
    一直至歲月的盡頭。
    我站在時間的開始,望向歲月的盡頭。如今我終於又有了一個新名字,
    “就叫我安凝吧。”
    人都是會改變的,人不可能一直如初見般的純粹無瑕。
    魂魄也不可以。
    人要往前走,你若再選擇留在原地,
    ………
    我就不理你了。
    紫藤花開,意為纏綿的深情與高貴的孤寂。紫藤決絕凋零,
    視寧向死而生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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