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哈哈哈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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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死魚,被馥鬱生機。有複活的可能嗎?藏海花中等待著一位母親,三日寂靜,隻有心髒在嚟鳴。
    來到栽種藏海花的穀地,想試試能不能喚醒沉睡的人。或者,能不能救活死亡的生靈。懷著可能會喚醒其他東西的風險危機,一位來到西藏的遊客開始了自己的研究。
    在每場實驗,無可避免遇到了同一個問題。靈魂,從哪裏得到承載意識的靈魂……靈魂的材料。每個東西產生意識,需要有靈魂的引子。顯然僅靠一個存在的分靈,
    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
    用別人的,每個生者的一點點,就能蘊出完整的個體。
    但開始之前,仍需要一個實驗對象確認風險。誰呢?實險對象選取條件,
    靈魂強大,
    意識堅定,
    性格接近純粹。
    誰啊。不知道。微微一笑,攬目生輝。直到變換一副模樣,
    往人來人往的街道中走進。古色生香,著青衣的女人露出秀麗的眉眼,悠然自在。闖入錢莊,挑個好數目,把姓張的欠款縮掉幾個點。家族有錢,
    也缺錢。魂界消費觀複雜,這人一口氣置辦了不同種族的身份證明,
    兌換了不少於三千億的通用金,看來對自己的以後很有規劃嘛。
    “啊哈哈……
    劉夯快過來呀。”小孩追追跑跑,在撞上路邊的身影之前,她停了下來,
    奇幻的向往蔓延至心中。周遭明光絢彩照亮空曠的地盤。一座銀石像被雕刻得栩栩如生。連帶著她的小夥伴也停在那裏,
    聽著幼童嘰嘰喳喳,
    “等我長大了,也要把聽到看到的故事告訴神靈娘娘。”聲音若隱若現的。
    放開遮簾,觀察外界情況的先鋒兵忍不住辯道,“真怪,冥魂也能被稱為神靈。”
    淩時,大吉。
    李承澤死了。特意挑的大吉時。
    可範閑總能在夢境中看到他的身影,就那麽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城中,眼裏麵龐掛著意義非凡的笑容,
    有種蕭瑟寂寥,隻有相似的靈魂能懂。明明悠然一線之間。
    “別太大意。”
    “太熱鬧的地方,更湧藏危險,”另一個說話的人有點大舌頭。探索夢世界的人各個時代都有,他們目標不同,但在此時貢獻的作用都是一樣的,
    比如,將還算空蕩的集市很快填的熱鬧喧鬧。站在橋中往下俯瞰,
    甚至能見到好多熟人。魂界在人間的通口,大約就照如此景象建設吧。
    微微一笑,百媚生。
    “我素愛與民同樂,偏偏又不喜歡人。”
    “二殿下,這裏都是魂。”範無咎補道,雖然注意力在李承澤身上,但偶爾休暇還要勤閱文章。因為範無咎打聽到,
    地府居然也有科考,
    每三年一舉。
    李承澤看著黑暗的皇城。非常遺憾的表示自己從此無事不會再踏進來了。
    “裴東來,你站住。”
    “啊啊啊!!!裴大人,等等我們啊。”
    好像聽到了怪物的呼喊,那位全身雪白的大理寺少卿往前走得更快了。
    衝刺階段了。遇見狂熱粉絲了家人們。小哥的兜帽就沒摘下來過,白昊天追著吳邪的師傅,想讓他給自己簽個to簽。
    “阿鈴,我喜歡你。”
    “阿鈴姑娘。我叫蕭潤,
    我真的特別喜歡你。”
    發神之際,身側一陣輕揚的男子聲音響起來,轉身再瞧,原來是一束漂亮的鮮花,還有一位長相俊朗的公子哥。
    “蕭潤……”眸光一閃,笑容悄然明媚,
    “我記得你。”
    “前天的木樹晚櫻,也是你送來的。”接過明白的曇花,雖然僅能開滿兩個時辰,但也很足夠了。情不自禁一笑,
    “你能喜歡就好,
    你的喜歡便是我最大的開心。”
    “嗯……我喜歡。”這花好看,
    我確實喜歡。
    抬眸看,晶瑩的瞳孔倒映蕭潤的麵容。原來是長珩仙君凡間曆劫時的身份人物,覺醒了自己的意誌。蕭潤爽快一笑,
    “阿鈴,今年的集市,我要把好看的,值錢的都送給你。” 就算家裏麵有三條礦也經不………真的經得起這麽造吧。
    好啊好吧,那就不客氣啦。有錢人玩養成遊戲這麽瘋狂呐,
    捧著白玉曇,和蕭家公子走在路上,遍地灑花,真如一對情侶走入情愛的殿堂。
    美夢般的場景,暗地裏滋生的忮忌憚惂足夠化為一場火灼群蠅將其燒毀殆盡,
    抹除得幹幹淨淨。
    寒月蠱,鎮定夢裏的邊界微至角落,區分幻境與現實。身體內的各種髒器被一場場具體的夢編織出有規律的形態,火灼蠅探清每個部位的情況,究病因,鑽研解決之法。
    心病,
    胃病,………
    腎虛有乏。
    醫理灌腦,她簡直就是醫症狂魔,所見證的病況也是各有各的神經。
    手真穩,我愛了。無顧現情風險,情不自禁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手手,愛你愛你麽麽噠~(3)?。泡進水池子裏安穩,作為一條水生生物,還是沉入安靜的水潭裏開心自在啊。
    玉龍。雪山。
    有消融的跡象。
    雪山山腳有雪村關卡,那裏迎來新一位守關山神。可可又叫玫瑰純露,最常用的技能是同化。
    同化什麽先不用管,反正是同化。
    山中有門,
    門乃通往昆侖神山的其中一門。
    【致命遊戲】
    可可拔出一根細針,從捉到的獵物傷口裏,挑出毒素纏股的鏈蟲,那蟲子的牙齒像魚的獵牙,蠕動攀縮在針頭,
    噴灑汁液。
    戳死任塞,玻璃瓶中金綠色的濃液看著就有眾多可能性的作用。
    停息掛賬,分期付款。還不夠優惠嗎?可可揉了揉臉蛋兒,整理好自己的神情,積極向上正能量一點。
    她想給姐姐打個視頻電話,
    好久都沒有見過姐姐了。推門走進姐姐送來的隨身住,一棟大別野——
    也是外客降臨遊戲點。
    忽略多餘的外人,可可直奔臥室,準備把今天一天的時間都留自己。意味著,
    不意味著什麽。傲嬌小公舉一枚,撐著漂亮的玫瑰傘,鞋跟在地板磕得嗒嗒響。
    夜晚來臨,大多外客都會選擇待在房間裏維持心裏的平和。對了,
    通過條件之一。
    “噠噠噠”的聲音,響在頭頂上。最簡單的通關方式,就是不出意外,
    撐過七天。
    呯動的心跳提速過線三次,就要麵臨被同化的懲罰。與身邊最近的無生機物同化,如石頭、窗戶玻璃、砌牆。
    小心……同化數量過多,
    這棟房子會活起來,所有存在別墅內部的生命體都將化為養料,
    長久永久地留在這裏。
    期待過,但一切送歸消亡。
    “出門記得帶傘,
    雨滴在身上不太舒服。”
    可可愛愛,可可撐著傘,開心悠閑地踩著水滴,黑色豔麗花自其腰間綻放,許是會吃人的妖冶之花。
    烏雲蓋天,蝙蝠作祟。
    枯萎的花樹在雪花飄飄的時節,綻放美麗的麗彩,漂亮妹妹站在其中,
    冶麗又豐富。
    阮瀾燭打傘,站在院子裏觀雨,
    淩久時停在庭廊裏,因為隻有一把傘。兩人沒說什麽話,
    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像個人,是個人,成為人,告別人。
    一個過程,瞬而息射。
    真漂亮,
    可可其實是在拍寫真,等跟姐姐見麵時帶給她看,可可在證明自己真的在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
    看,多漂亮多可愛。
    “你瘦了。”乖乖,本來臉上胖胖的嬰兒臉現在都消失了。摸摸頭,
    抱抱安撫小孩。
    每月一充電,才能更好的與外麵的世界打交道。可可愛愛的,可可親親姐姐,想把自己的情感與成就都告訴姐姐。
    演戲演話本,何嚐不是演繹祂們原本的命運軌跡呢?用一場小小的戲劇參演,
    小小的提醒祂們前路的危險,這是命運觀察者的小小慈悲。
    有些小小的傷亡,其實可以避免。但仍然要謹慎,珍惜生命。因為現實中沒有阿宥的存在,做不到死而複生的荒誕事。
    當然,
    降低了期待,來日真麵臨轉變的契機,也能增添驚喜感。
    “夠了。”
    “別在這裏妖言惑眾。”裴東來按住客棧巔狂發瘋的食客,清風樓裏信徒狂傲官府失職難辭其咎。此次清剿,朝廷派兵,
    掃抑狂匪。他們大都多……是由同個信仰集結起來的潛在亂因。
    嘻嗬嗬……
    謔哈哈。
    破開虛幻蜃境,曠茫的草原上白骨遍。她的骨骼被分成千根百根,散落在其中,藏匿蹤影。而消滅冥鬼,需要將完整的身骸燒灰成燼,灑入海深之境,
    重蹈她生前身去的一幕。讓祂明曉自身已死去的事實。逝者若有怨,百年複鬼生。
    銘記逝者言,宴請願成怨。
    “她的遺骨有什麽區別?。”
    “要說特殊之處,該是骨溫如玉,觸之生沁涼。”其說種種,鬼算不上,是冥魂。狄仁傑穿著鬥篷,
    厚實的鬥篷能遮陽光。中了赤焰金龜,從此不見天日。鬼市就成了狄仁傑的第二個處所,
    “能遮天蔽日,有錢貨兩訖,怎麽不算一個好去處。”隨遇而安,
    不外乎狄郎君如此。
    當年太醫化名汪驢亦藏在鬼市多年,地下河湧起升地上河,
    睡煙彌漫,隨地找個石洞歇息,陰風陣陣陽光驅邪。“哈哈哈……”許多走進鬼市,能長待久居的人物大多都有不凡追求,
    而不乏精神戲劇,燥動的心啊,追趕前趨,路途狹窄遂而寬闊,頗有桃花仙源之境遇。鬼市能找到不少好東西,
    上官靜兒乘舟前往,
    同行的大理寺少卿裴東來,扣出附在缽盂底部的金龜殘骸。
    怪異,“如今佛像工期緊張,仍有貪懶偷閑的‘官中人材’被以碌名潛跑出宮。”像是不約而同地得到什麽背地裏才流通的消息。
    “狄仁傑,”
    “你覺得,牢獄裏悠閑,
    還是鬼市裏自在。”
    隱藏許久的鬼祟終於在此時露出臉麵,隻是單從外表,暴露閨閣女子的脆弱輕壽。
    “意秦姑娘,”
    “你給我的選擇似乎不多。”
    “很多啦,”都是了此殘生,還特意讓你挑了住地兒。隻是……
    鑒於意秦對武皇的忠心,…更追尋讓狄大人留在鬼市自然。
    “嘿嘿,狄大人。”
    “早上好。”
    隨著年齡增長,狄仁傑自認所有的苦痛都不再讓他心生多過波瀾。
    可當陽光播灑,那股巨痛襲來,還是忍不住嚎喊大叫,是為釋放心裏與身體共同承受的劇烈悲摧。監牢獄牆年久失修,迸進一點清晨的陽光,喚醒睡著的人,
    也是很自然的吧。
    最痛快的慈悲,是允許眾生在自己的因果澆鑄脊椎,構成人麵向蒼生的最底色。
    但是非善惡終有報,假借他人之名行己私惡之事。那就太過分了吧。
    這次真的不清理不行了哦。
    好多道門,無數道關卡。那麽通關的要義是什麽,開啟通道的法訣又是什麽。
    額哪知道。
    ……哦哦意思是額忘了。
    【警告警告!!】同時性,係統警告聲在耳邊響起。被擊倒的守門將,跪坐在血液濘流的走廊裏。
    死傷慘重,
    外客一方僅剩兩名殘喘的客者。意識要模糊成一團油漆。成為紅磚的新養料。
    “為什麽?!
    我們明明贏了。”然而身體的同化還沒有結束,尚有意識的一人親眼見證其他人逐漸融化融解。
    “啊!!!”而他自己的身體也在消失。
    和油畫、和窗簾、和櫥櫃合為一體。窗外玫瑰花,長勢喜鬼恐人,花蕊露出一隻斑斕的眼睛,睜眸瞬間淌出汩汩愛的血流。
    蒼白的月光下烏鴉橫飛,
    蝙蝠翼打開,外簷角魂飛魄散,幸好有外來魂藥補,城壘別墅愈發變得精致奢華,意識的逐漸成長,牆壁懸崖掛畫,其中內涵也豐富不少。
    “這幅叫做恐慌。”側眸一瞟,畫中呐喊著絕望的麵孔頃刻間蒼白枯燥。
    可可的頭頂,血值停留在1。
    發鬢的玫瑰在血液的滋養下愈發豔麗,一點血花從發裏滴落,
    其實更可愛了。
    鎖血符,鬼鬼也可以買哦。
    【但是有個缺陷,血量將永遠靜止。】
    【但是有個缺點,別墅裏的人永遠滿不齊、填不滿城壘需要的全部養料。】
    “姐姐,”
    “你好狠的心。”可可哭著泣著,發間流淌的血經從眼睛,笑著……
    令觀者生畏生寒。
    【混著涼意流逝,血紅眶蔓,
    “哈哈哈……啊!!!”嘶吼出來,悲泣足以共振破碎官感。】
    庫呲庫呲,把最後一段話擦掉。
    靠在欄杆處,
    依舊風雨瀟瀟的欄亭裏,幸得屋簷朝外延展得合適,水滴才幹擾不掉
    書冊與繪本合二為一。
    在這篇造世界的話作裏,
    是我塑造的所有夢。
    摸摸寓意珍視的圖案,心有遺憾之色。罷了吧,自手中生起一團火光,將紙張塞進炭盆裏用火折子點燃。
    有誰需要自由。
    我曾與趙遠舟交換命運,但命運始終坎坷,互觀互看之下也沒什麽區別,
        書本之靈,本該是我。
    世界需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