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道可道,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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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之濱飄來陣陣鑼鼓聲,蓬萊仙島的沙灘上支起"首屆洪荒運動會"的橫幅。敖廣的定海神針被改造成撐杆跳標杆,魔禮紅的混元傘旋轉成鐵餅,最絕的是雷震子——這位雷部正神被套上卡通閃電服,負責給參賽者做電擊按摩放鬆。
"各就各位——"擔任裁判長的南極仙翁吹響玉清哨,"第一項,法寶障礙賽!"隨著哨音,番天印膨化成熱氣球載著赤精子升空,陰陽鏡把賽道折射成迷宮,最慘的是黃天化,他的莫邪劍突然叛變,載著主人直衝觀眾席。
楊戩的天眼掃過賽場,發現每件法寶都裹著層七彩光暈——那竟是菌絲殘留的"競技病毒"!哪吒踩著風火輪追擊失控法寶,卻被引到隱藏關卡:整個蓬萊島底層,菌絲正用賽事直播吸取三界笑氣。
混天磚帶著器靈拉拉隊殺入賽場,二胎器靈的奶瓶噴射淨化光波。當光波觸及七彩光暈時,所有運動器械突然變異——撐杆跳的定海神針長滿海藻胡須,鐵餅混元傘在空中跳華爾茲,最絕的是雷震子的閃電按摩儀,把玉鼎真人電成了爆炸頭。
"發現母體!"清虛道德真君指著頒獎台。菌絲凝成的金牌突然增殖,將薑子牙裹成木乃伊。哪吒的靈珠劈開金繭,裏麵跌出個會說話的菌絲獎杯:"恭喜您獲得"終身笑奴"稱號!"
轉機出現在參賽選手的覺醒。當雷震子發現自己淪為笑料電池,風雷翅迸發淨化雷霆;黃天化以血祭劍,莫邪劍斬斷菌絲操控。隨著萬千法寶恢複神智,運動會場升起真正的聖火——那竟是東皇太一殘存的太陽精魄!
嫦娥看著煉丹爐裏蹦跳的月餅欲哭無淚。這些本該祥瑞的月宮貢品,此刻正頂著菌絲笑臉滿廣寒宮亂竄。玉兔的搗藥杵被改成擀麵杖,追著五仁月餅喊"叛徒";吳剛的斧頭劈中蓮蓉餡,濺出的鹹蛋黃竟長出菌絲觸手。
"這不是普通的月餅..."楊戩用三尖刀挑起塊殘渣,天眼金光映出內部構造——每塊月餅都是微型笑氣工廠,菌絲正在批量生產"幸福幻覺"。哪吒踩著風火輪撞破月餅母艦,卻發現駕駛艙裏坐著菌絲化的後羿:"讓三界...永遠甜蜜..."
最驚悚的是桂樹,每當月華傾瀉,樹皮就裂開無數小嘴,吟唱著改編版《水調歌頭》:"月餅幾時有,把菌問青天..."音波所過之處,連哮天犬都開始搖尾乞餅。
轉機出現在玉兔的味覺革命。這雪團子偷啃變異月餅後,紅眼睛突然迸發數據流:"檢測到過量甜蜜素!啟動淨化程序!"搗藥杵自發改造成吸塵器,將菌絲餡料吸入廣寒宮地脈。
哪吒趁機突襲桂樹母體,火尖槍卻被甜膩的糖漿黏住。千鈞一發之際,二胎器靈爬上樹梢,奶瓶噴射的淨化光波與月華共鳴。菌絲在至陰至純的光照下褪去糖衣,露出核心處瑟瑟發抖的鴻鈞數據碎片——那碎片竟裹著半塊瑤姬當年留下的桂花糕!
當楊戩的刀刃觸及桂花糕時,廣寒宮突然響起久違的搗藥聲。每記聲響都震碎菌絲幻象,嫦娥的淚珠化作甘露,將月宮洗滌如初。
奈何橋堵成春運現場,十萬冤魂舉著"我要重生"的熒光牌。孟婆湯生產線過載,熬出的湯汁泛著菌絲綠光。秦廣王看著生死簿上瘋狂刷新的許願記錄,鬼角愁得直掉漆:"全是要求轉世當網紅!"
楊戩追查異變源頭,發現輪回井被菌絲改造成"許願池"。隻要投入笑氣硬幣,就能定製來世——有冤魂要當會rap的哮天犬,有惡鬼申請做直播劈山的楊戩。最絕的是馬麵,他的公務員身份被菌絲拍賣,目前最高出價是十萬功德點。
哪吒突襲輪回井控製室,發現菌絲正在製造"網紅模因病毒"。被感染的魂魄轉世後,會不自覺地說段子、造熱梗,將整個洪荒變成大型真人秀。混天磚帶著器靈們趕來支援,卻被菌絲改造成直播設備...
轉機出現在閻羅王的述職報告。當生死簿自動播放十萬年加班記錄時,菌絲操控的網紅鬼魂突然集體沉默。孟婆趁機改良湯藥,將忘情水與二胎器靈的淨化光波混合。
"真正的紅,是活出自己的色彩。"哪吒的靈珠在輪回井底綻放光芒。菌絲模因在至純之光中消融,網紅病毒退化成樸素的祝福。當最後一個冤魂飲下改良孟婆湯,地府突然下起金色細雨——那是被淨化的笑氣凝結的希望之種。
玉虛宮的丹房飄出烤肉香,廣成子看著煉丹爐裏的烤全羊陷入沉思。南極仙翁的梅花鹿叼著《仙界核心期刊》,封麵論文標題驚悚:《論笑氣修仙的可行性——以鴻鈞菌絲為例》。
"師尊!弟子冤枉!"清虛道德真君被菌絲論文纏成木乃伊,"是菌絲操控了我的學術道德!"楊戩破開實驗室大門時,驚見十二金仙的元神被菌絲縫合,正在量產"快樂渡劫丹"——服用者會笑著經曆天劫,直播效果拉滿。
最可怕的是玉鼎真人的石像,表麵爬滿菌絲論文,每篇都在論證"笑氣證道論"。哪吒的火尖槍剛觸及石像,整座昆侖山突然傾斜,山體顯露出用符咒寫的巨幅彈幕:"玉虛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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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天磚帶著器靈們發動知識革命。二胎器靈用奶瓶噴射《道德經》原典,將菌絲論文衝成紙漿。清虛道德真君趁機自爆元神,玉清本源化作漫天星火,將實驗室燒成灰燼。
當最後一絲菌絲在火光中哀嚎時,玉鼎石像突然開口:"道可道...非常道..."殘存的玉清正氣灌注丹爐,將"快樂渡劫丹"改造成"清心正氣丸"。昆侖山巔升起真正的朝霞,照耀著廣成子焚燒問題論文的身影。
青銅巨門在數據海中緩緩開啟,鴻鈞的蘑菇頭虛影端坐賭桌之後:"最後一局,賭注是整個洪荒。"桌麵浮現三張牌:笑臉、哭臉、怒臉。每張牌麵都流轉著三界眾生的情緒。
楊戩的天眼刺痛,看出牌底藏著菌絲陷阱。哪吒的靈珠突然離體,在虛空刻出第四張牌——空白牌。"真正的選擇權,"盤古斧紋路在牌麵流轉,"永遠在眾生手中。"
賭局開始,洪荒各地浮現投票光柱。陳塘關的百姓舉起蒲公英,幽冥鬼魂捧起忘川水,連器靈們都吐出混沌元氣。萬千光芒匯聚成牌,在賭桌上炸出璀璨星河...
當空白牌吸收所有光芒,竟蛻變成"希望"神牌。鴻鈞的蘑菇頭在牌光中龜裂,露出核心處顫抖的良知嬰靈。"你輸了。"楊戩的三尖刀沒有落下,"因為你從未真正理解眾生。"
青銅巨門轟然閉合,門縫中飄落張泛黃信箋:"給未來的你們——請永遠相信希望。"洪荒大地下起七彩雨,每個雨滴都是被淨化的笑氣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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