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狗二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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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端著一個盛滿飯菜的青花瓷碗出現在古小辰麵前,見到前者,古小辰連忙笑道:“姐,你可來了!”
巧娘嫣然一笑,隻覺得現如今的前者雖失去記憶,且武功全失,但卻更為可愛,巧娘更是在心中打定主意要和古小辰在此共度一生。
“餓了?”巧娘對古小辰微笑道。
古小辰嘿嘿一笑:“餓了。”
巧娘夾起飯菜遞進古小辰口中,被美味充斥味蕾的後者當真心滿意足。
“姐,多來點!”古小辰含糊道。
巧娘莞爾,隻覺得從未這般幸福,隨即又夾起一大口送入古小辰口中。
一邊喂著古小辰,巧娘一邊對其柔聲道:“這裏所有人都無心加害於你,你可莫要在起逃走的念頭了,如今你重傷初愈,且失去了記憶……”
“姐,再來,多來點!”無暇理會巧娘的話,古小辰滿眼都是碗中的吃食。
“你慢點吃!”雖是這麽說著,但巧娘卻是又夾起一大口送入古小辰口中。
就這樣,巧娘一邊喂著古小辰,一邊對其苦口婆心地勸說。
半晌過後,略感飽腹的古小辰終是將心思從碗中收回,而此刻注意力便放在了一旁女子的身上。
聞著巧娘身上傳來的陣陣香氣,耳聽其溫柔的話語,看向巧娘,古小辰隻覺得麵前的女子倒確實不似心懷惡意。
見古小辰突然這麽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巧娘俏臉泛起紅暈,害羞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古小辰連忙搖頭笑道:“沒什麽,隻是想著能不能想起些什麽。”
“那可有想起來?”巧娘問道。
古小辰搖了搖頭……
“無妨,無論你變成什麽模樣,我都會永遠守在你身旁。”巧娘對古小辰柔聲道。
四目相對,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情意,古小辰有些迷失在巧娘的溫柔之中,穩住心神,古小辰有些苦惱,雖感覺巧娘對其無有歹意,但巧娘此前的謊言以及他周身的傷口依舊讓毫無記憶的他感到不安……
二人聊至深夜,晚風吹起,衣衫單薄的巧娘感到了一絲涼意,下意識地抱住了肩膀。
見狀,古小辰對巧娘道:“巧娘姐,夜深了,你回去睡吧。”
巧娘並沒有離開,而是說:“我現在還不敢將你放開,但我可以留在這陪你……”
古小辰輕輕搖頭:“我沒有要你將我放開,你回房睡吧。”
望著古小辰,巧娘一時不願離去……
“為何還不走?”古小辰問。
巧娘有些失落,“你不想我留下陪你?”
古小辰笑了笑:“想,不過我更想你回去睡。”
“為何?”巧娘不解。
古小辰沉吟片刻,正色道:“你若真是我未婚妻子,我不想你陪我受苦……”
巧娘一怔,在古小辰驚訝的目光之中,巧娘竟伸出雙臂將其緊緊抱住……
靠在古小辰肩頭,巧娘有些哽咽地說道:“我自然是你未婚妻子,如今父親已死,我除了宛如便隻剩下你了,求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聞聽耳邊溫柔的聲音,古小辰隻覺得巧娘情真意切,這一刹那,古小辰心中認定巧娘不會說謊。
夜風中,女子緊緊擁著心中情郎,感受著男子身上的溫度,也再不覺得那麽冷了……
翌日……
田伯有早起解決了幾件百姓糾紛後,閑來無事的他便和方師爺坐於堂上閑聊,期間時不時的都會提到古小辰。
臨近晌午,隻見張三急匆匆地走進大堂,對田伯有二人急聲道:“大人、師爺!出大事了!”
反觀田伯有故作鎮定地道:“慌什麽?下乙能有何大事?說吧,又是誰家的雞丟了?”
方師爺知道張三不是魯莽之人,見其表情如此慌張,心中突感不妙,對張三道:“莫不是誰家的雞死了不成?”
張三一臉無奈,“是出人命了!”
二人聞言一怔,隻見田伯有眼珠一轉,對張三戲謔道:“老三,嚇唬老爺不是?你怎麽現在學得和狗二一樣。”
張三氣得直翻白眼,“老爺,人命關天!張三豈敢拿此事與老爺說笑!”
眼見張三的表情,田伯有方才感到他並不是玩笑,便也凝重起來,“死者是何人?”與張三不同,田伯有和方師爺在渭陽也算是見過世麵,如今雖是有人命案子,但也並未過多慌張。
“死者是美鳳樓一妓女。”張三道。
田伯有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莫要慌張,速速封鎖現場,張貼海捕公文,通知守城差人,即日起城門隻進不出!”
聽田伯有此言,張三並未有所動作,而是立於原地麵色異常。
“為何還不去?拖得越久,行凶之人越是有逃脫的之機。”方師爺說道。
“凶手沒逃,現在就在美鳳樓……”張三道。
田伯有和方師爺對視一眼,皆是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便速速將凶手緝拿歸案,凶手可是下乙人士?”
張三一臉為難,緩緩對田伯有說道:“凶手是……狗二。”
“是誰?!”田伯有猛地站起身來,眼睛差點沒掉在地上!“狗二?你說狗二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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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點了點頭,苦澀道:“是,現場人證物證俱在,狗二便是凶手……”
再次聽張三確認,田伯有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看向方師爺,有氣無力地道:“師爺……”
方師爺眉頭緊鎖,“大人稍安勿躁。”又看向張三:“速將現場封鎖,留存好物證,同時將狗二及一幹相關人等立即帶至縣衙,現在就去!”
張三抱拳領命,連忙飛奔出縣衙。
張三剛離開不久,隻見又有一差人疾步來至大堂,驚魂未定的田伯有怒道:“又有何事?”
隻見那差人麵色緊張,“回大人,上清知府宋大人在前來,現正在門外……”
田伯有隻覺得要頭頂開花,腦海之中一片空白,連忙望向方師爺求救……
此時方師爺也是一臉凝重,“上清?下乙非上清所轄,上清知府前來何事?”突然!隻見方師爺瞳孔一緊,看向那差人大喝道:“你方才說上清知府姓什麽?”
差人嚇了一跳,連忙答道:“姓宋,好像叫宋虎……”
方師爺麵色瞬間沉了下來,又問道:“美鳳樓可是宋大仁家的產業?”
“正是。”差人回道。
“完了……”方師爺聞言長歎,無力地揮了揮手,讓差人退下。
差人離開之後,方師爺緩緩說道:“大人,我若所料不錯,狗二殺人以及宋知府前來,都是因為青龍參……”
半個時辰過後,下乙縣衙大堂……
此刻大堂之上人滿為患,然而堂案後的正坐之上卻並非田伯有,而是上清知府宋虎!宋虎年近六旬,身形較比田伯有更為肥胖,碩大的頭顱使得其官帽都有些顯小,一張胖臉之上,五官較為集中,短眉、細眼、塌鼻以及薄唇在其肥胖的臉上占了不足一半的地方。
下乙雖非上清所轄,按道理上清知府宋虎也無權過問下乙之事,但如今涉及人命官司,宋大仁越衙上告,故此宋知府前來受理,然而此時卻是宋虎主審,田伯有坐於下首協審。
方師爺站於田伯有身側,看了看作為原告的宋大仁,隻見其麵色十分得意,又看了看此時跪在地上有些慌張的狗二,心中愈發感覺此事恐難善了……
狗二身旁還跪有美鳳樓的老鴇、一名風月女子以及一名年輕夥計,三人麵前,赫然躺著一名女子的屍體!女子胸前滿是鮮血,儼然已是死去多時了。
堂外無數百姓圍觀,宋虎手持驚堂木落下,隨之一眾差人高喝堂威……
百姓安靜下來,隻聽宋虎對堂下宋大仁說道:“原告有何話說?”
宋大仁連忙躬身施禮:“回大人,草民乃是美鳳樓的東家,如今狀告狗二行凶殺人!”
狗二聞言渾身一顫,他雖膽大,但也清楚殺人償命的道理。
“死者是何人?有何證據?”宋虎又問。
“死者乃是我美鳳樓的姑娘,名叫‘春花’,昨夜狗二來美鳳樓尋歡,叫‘春花’和‘秋雯’陪酒,他酒醉發狂,將春花殺死!秋雯在此,連同楊媽媽和夥計均可作證!”宋大仁道。
宋大仁話音落下,還不待宋虎言語,卻隻見狗二大喊道:“他胡說,老子去美鳳樓吃酒不假,卻並未殺人!”
“放肆!本官還未讓你開口!”宋虎重拍驚堂木,對狗二嗬斥道。
狗二一對大眼滿是怒氣,但好漢不吃眼前虧,狗二隻得罷聲不語。
望向其餘幾人,宋虎又問:“你們可能作證狗二殺人?”
楊媽媽便是老鴇,和夥計以及秋雯對視一眼,三人皆是異口同聲道:“草民可以作證,春花卻為狗二所殺!”
“你們放屁!老子何時殺人了!”狗二對老鴇三人怒喝道。
狗二本就容貌凶悍,此時更是麵目可憎,直叫三人大驚失色!
“放肆!竟敢多次咆哮公堂!”見狗二如此,宋虎大怒,看向一旁差人高聲道:“來人!杖責二十以示懲戒!”
田伯有和方師爺心中大驚,杖責二十對狗二來說倒是不算什麽,但此刻宋虎如此偏頗的態度卻是讓他們心中涼了半截!
方師爺略做沉思,趁宋虎和宋大仁未曾注意時,悄悄走向站在堂外的人群。
人群中,巧娘、宛如以及春苗眼見狗二被杖責,皆是不忍直視,春苗甚至落下淚水。眼見宋虎如此,巧娘豈能看不出前者有意偏袒宋大仁?想到青龍參,巧娘心中十分慌亂,正在此時,卻隻見方師爺出現在身旁。
方師爺對巧娘附耳低語幾句,說罷,巧娘麵色甚是為難,雙眸泛起霧氣,與方師爺四目對視,方師爺也是一臉無奈,沉吟片刻,隻見巧娘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與宛如和春苗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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