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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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如此容易?隻見張三將古小辰攔下,“你小子,一個雞腿就想把我們打發了?!”
古小辰搖了搖頭,正色道:“三哥此言差矣,是一人一個!”
門外百姓哄堂大笑,笑聲直傳遍整個縣衙,廂房之內,翹首以盼的巧娘則是目光望向窗外一臉期待。
一旁宛如站在窗邊對巧娘笑道:“你的情郎好像被攔在門外進不來了!”
巧娘柳眉一蹙,心中雖清楚這般婚嫁習俗,但還是擔心古小辰被眾人為難……
見巧娘一臉關切的模樣,宛如則對其笑道:“千軍萬馬都攔不住你那夫君,你還怕他進不來這下乙縣衙?”
再說回縣衙門外,張三等一眾差人依舊不依不饒,“你小子休要敷衍我等,想要進去便需拿出誠意!”
其實古小辰早有準備,出發前巧娘已為他準備一些裝有散碎銀錢的紅色布袋,讓其隨身攜帶,如今古小辰想起此事,隻覺得正好派上用場,便連忙取出為眾人分發。
其實布袋之中並無多少銀錢,張三等人除了起哄,也隻為討個吉利。
得到‘喜袋’的眾人自是大喜過望,滿意地為古小辰放行。
走進縣衙前院,迎親隊伍便不再跟隨古小辰,僅有狗二以及張三等被古小辰‘買通’的一眾差人與其隨行。
屋內,聞聽腳步聲響,宛如連忙道:“來了,來了!”說著,春苗連忙為巧娘蓋上紅布蓋頭。
巧娘畢竟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蓋頭之下的俏臉上竟滿是緊張……
不過片刻,眾人來至後堂廂房,立於房門之外,古小辰抬手叩門,隻聽屋內傳來宛如的聲音:“來者何人?”
古今古小辰已然明白了婚嫁的‘規矩’,與眾人相視一笑,對屋內調侃道:“你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隻聽屋內又嬌嗔道:“大膽!何人言語如此輕浮?若無誠意,便速速回去吧!”
“哎?”聞聽屋內宛如亮出將軍將軍女兒的口氣,古小辰瞪大眼睛一時無言以對。
一旁張三、狗二等人見古小辰吃癟,皆是滿臉幸災樂禍。
雖是有些顏麵掃地,但古小辰倒也不會與女子計較,隻見他退後一步,對屋內拱手深施一禮,“在下古小辰,心中愛慕長風將軍之女,特來登門求娶,還望姑娘成全!”
古小辰一字一句傳進屋內,巧娘的心裏仿佛開花了一般!
隻聽屋內宛如又道:“長風將軍生有二女,你是要來求娶那一個?”
見宛如再次難為古小辰,巧娘則是掀開蓋頭對前者做了個嬌怒的表情。
宛如不為所動,反而回複巧娘一個俏皮的表情。
與此同時,隻聽門外古小辰笑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自然是要娶美的那一個!”
話音落下,門外接著傳來張三、狗二等人的笑聲。
“你!……”被古小辰反嗆的宛如一臉嬌怒,看向巧娘和春苗,二人則是一臉忍俊不禁。
宛如孩童心性,豈能如此善罷罷休?隻見她又對門外怒道:“美的沒有,都是醜的,你快回吧!”
“無論美醜,我隻要我娘子一人,還請開門!”古小辰笑道。
“就不開!你能怎樣?”
“姑娘莫急,我看姑娘言語浮躁,可是心中寂寞?我這正好有一兄弟也是未曾婚配,不如我們於今日一起成其好事?”古小辰一邊說著,同時轉身將狗二拉到身旁。
狗二咧著大嘴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屋內巧娘和春苗已是捧腹,反觀宛如則是被氣得俏臉漲紅,嬌嗔道:“你真不要臉!”
“姑娘何出此言?我一心為姑娘考慮,姑娘為何如此說我?”古小辰故作委屈。
隻聽屋內宛如怒道:“你言語放蕩,好似登徒子一般,我如何放心讓你進來?”
話音落下,屋內春苗低聲對宛如喝道:“宛如姐,時辰快要到了!”
巧娘也是示意宛如不要再胡鬧,快些讓古小辰進來。
宛如授意,也不敢耽誤了吉時,隻見其清了清嗓子,又對門外說道:“好吧,你若真要進來,便需拿出誠意!”
門外張三也是提醒古小辰時辰將近,不要再玩笑。
隻見古小辰再次對房門躬身拱手,深深吸了口氣,隨即正色道:“在下古小辰,父母已故,且身無功名利祿,但因愛慕季家之女巧娘,且我二人兩情相悅,故如今登門求娶,古小辰在此立誓,日後定會愛巧娘至死不渝,此承諾亦至海枯石爛,還望姑娘成全!”古小辰言辭誠懇,語氣情真意切。
聞聽門外古小辰這一番動情表述,巧娘雙眸瞬間濕潤,不僅如此,其他人也是被古小辰這一番話所感動。
氣氛一時安靜下來,隨後在門外眾人的注視之中,隻見門分左右,房門緩緩打開……
立於門內的宛如先是出現在視線之中,隻見宛如笑著說:“進來吧!”
古小辰自然不會客氣,邁步便走進屋內,一邊笑著,一邊直奔床榻上的巧娘而去!
來至近前,古小辰一臉興奮,伸手便欲將巧娘頭頂的蓋頭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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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春苗卻是將其攔下,嬌聲道:“現在不能看!要等入了洞房才行!”
眾人見狀皆是大笑,蓋頭下的巧娘也是莞爾,古小辰咧嘴一笑,“原來如此!”
身後張三對古小辰道:“時辰到了,快去拜堂。”
古小辰連忙對巧娘招呼:“走吧,娘子,我們去拜堂!”
話音落下,巧娘則是依舊坐在床榻上沒有動作,一旁宛如則說道:“跨火盆之前女子足不可觸地,你需背著姐姐過去才行!”
古小辰授意,連忙背對著床榻俯身蹲下,回首對巧娘笑道:“娘子,上來!”
巧娘隻覺得這一刻亦真亦幻,緩緩俯趴在古小辰的背上,聞著他身上傳來的男子氣息,巧娘整個身體都有些酥軟。
雙臂攬住巧娘雙腿,古小辰立直身體,又對巧娘笑道:“走了,娘子!”說罷,便邁步向後堂中廳行去。
呼吸之間,眾人來至中廳門外,隻見門口差人正端著個銅盆在此等候,見到古小辰背著巧娘來到,差人便連忙將銅盆內燃起火來,放在了中廳門外。
古小辰心知這是要‘跨火盆’,靖國多地皆有此風俗,意指汙穢雜物皆被烈火燃盡,古小辰邁步便向火盆走去,來之近前,剛欲抬腿跨過火盆,卻是被張三攔住。
隻見張三對古小辰笑道:“按我們下乙習俗,火盆是要新娘子跨!”
各地習俗各異,所謂入鄉隨俗,古小辰將巧娘放了下來,扶著後者緩緩跨過火盆。
跨過火盆之後,眾人便簇擁著二人來至廳內,此時田伯有和方師爺正坐於屋內上首,二人笑眯眯的望著古小辰和巧娘。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禮畢,古小辰和巧娘分別為田伯有和方師爺敬茶,望向二人,田伯有直樂的合不攏嘴。
時至此刻,古小辰和巧娘便算得是正式夫妻!
禮成之後,古小辰隨眾人去前院敬酒答謝,巧娘則是被宛如和春苗扶著回到婚房之中……
來到縣衙前院,推杯換盞的同時,古小辰心中僅有的一絲糾結好似也被這般喜悅所淹沒……
時至傍晚,賓朋散去,田伯有和狗二等人也是喝得酩酊大醉,古小辰則是晃晃悠悠地返回房間。
來至門口,有些醉意的古小辰剛欲推開房門,卻是心中忽覺不妥,沉吟片刻,卻是抬手在房門上輕輕扣響。
“是誰?”屋內傳來巧娘的聲音。
“巧娘姐,是我,我回來了。”古小辰回道。
“那為何還不進來?”
古小辰緩緩將房門推開,邁步走進屋內……
將房門合上,望著坐在床榻之上的巧娘,不知為何,古小辰心中竟有些緊張,站在原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片刻,隻聽蓋頭之下再次傳來巧娘的聲音,“你……站在那裏做什麽?”
古小辰心中一緊,緊張道:“啊……沒有,我是在想……巧娘姐晚上是不是還沒吃東西……”
蓋頭下傳來巧娘的笑聲,“現在可不是吃東西的時候。”
“是……是……”洞房花燭,吃什麽東西?古小辰豈能不知,他隻是一時緊張胡亂言語罷了。
“你為何還不過來?”巧娘又問。
古小辰咽了口口水,“來了……”
進到屋裏這一會兒,古小辰醉意已是醒了大半,邁步走向床邊,來至巧娘身旁,古小辰緩緩坐了下來……
看向巧娘,古小辰深深呼吸,終是鼓起勇氣,抬手將蓋頭掀開!隻見巧娘嬌羞的俏臉出現在古小辰麵前……
巧娘含羞淺笑,一對美眸就這麽徑直望著古小辰。
反觀古小辰卻隻是尷尬地賠笑,一時目光有些閃爍。
“你傻笑什麽?你緊張?”巧娘輕聲問道。
“沒有啊!緊張什麽?我怎麽會緊張?”古小辰連忙故作輕鬆地笑道。
見古小辰如此,巧娘更是莞爾。
心知被巧娘看穿,古小辰便幹笑了兩聲,“你不緊張嗎?”
巧娘微笑道:“起初確實有些,但現在便不會了。”緩緩將古小辰的手握住,望著前者,巧娘又道:“我日思夜想期待這一日,此時心中隻剩下歡喜……”
四目相對,古小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但嗅著巧娘身上傳來的陣陣香氣,倒是沒有此前那般緊張了。
望著巧娘,古小辰好似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見古小辰幾番欲言又止,巧娘便道:“你可是有話要與我講?你有何想法盡可說來,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聽你的……”
古小辰連忙搖頭,“巧娘姐誤會了,我倒沒什麽想讓你做得,隻是……”
“隻是什麽?”巧娘疑惑道。
其實古小辰真是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麽,心中很是糾結,但氣氛已然至此,古小辰便深深吸氣平複心緒,正色道:“巧娘姐,你是將軍之女,如今與我成親自然算是下嫁,古小辰心中感激你這番情意,日後我定然會好好待你,絕不辜負……”
聞聽此言,隻見巧娘美眸流轉,笑靨如花,將古小辰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之上,感受著前者手掌傳來的溫度,回想二人相遇,相識,到如今,巧娘隻覺得上天總算眷顧於她。
望向近在咫尺的古小辰,巧娘輕抬下頜,緩緩閉上雙眼……
燈光熄滅,這一夜春色難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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