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造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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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
    小盧西烏斯聽到箭聲,心猛地一緊,立刻趴在馬背上,那羽箭擦著他的後背飛了過去。
    他急忙從背後摘下盾牌持在左手,用右手緊緊握住長槍。這一些係列動作完成後,小盧西烏斯方才發現阿紮德此時作為弓騎兵就在他的右後方。
    從敵人的右後方射箭打擊敵人是弓騎兵的慣用戰術。原因非常簡單,這裏是最佳位置,最容易得手。
    弓騎兵如果是對付步兵,從右後方射箭打擊敵人當然是好的。一般情況之下,步兵都是左手持盾牌,右手持兵器。如果從正麵或者從左後方打擊步兵,箭矢大概率會被步兵用盾牌擋住。但是右後方卻是軟肋。右手的兵器很難格擋箭矢,想要使用盾牌就需要向後轉。而成建製的步兵想要轉身是相當困難的,特別是在密集陣型當中,轉身就更困難了。所以弓騎兵迂回到步兵方陣的右後方使用密集的箭雨會對步兵造成巨大打擊。
    歐洲地區一開始最有戰鬥力的步兵是希臘步兵,主要使用盾牌和長槍組成重步兵方陣。這種方陣正麵很強,側麵和後麵都缺乏保護。特別是步兵使用長槍就更難轉身了。羅馬步兵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使用的希臘式方陣,但後來在戰爭中羅馬向凱爾特人學習逐漸變成了大盾佩短劍的戰陣,更加靈活。可即便如此,正麵和左後方的防禦很強,但右後方始終都是軟肋。
    當弓騎兵給予步兵打擊之後,步兵出現鬆動就可以用騎兵突擊,打擊步兵戰陣缺口,很容易擊敗步兵。不論有沒有馬鐙,不論人馬是否都披了鎧甲,騎兵從正麵突擊全副武裝的步兵都不是好的選擇。反而是繞過步兵軍陣從側麵和後麵打擊是致勝關鍵。
    弓騎兵對付肉搏騎兵從右後方射箭打擊然後突擊就更好適合了,就像現在的小盧西烏斯,左手持大盾,右手持長槍,想要防住右後麵射來的箭矢是非常困難。他的腰不會三百六十旋轉,隻能心中一麵祈禱一麵躲避箭矢。
    阿紮德作為弓騎兵,不要說從右後方射擊肉搏騎兵,就算是射擊弓騎兵也是非常適合的,除非前麵的弓騎兵能夠左右開弓,將左手持弓換成右手持弓。
    小盧西烏斯當然知道弓騎兵這個做法的危險性,他穿越前參觀過師妹工作的馬場,師妹明明白白的給他講過這裏麵的門道,隻是當時小盧西烏斯沒有錢沒有時間,玩不了馬,沒有實操經驗。可沒吃過豬肉並不是沒見過豬跑。
    在如此危急的時刻,小盧西烏斯爆發出了驚人的應激能力。就在他摘下盾牌的同時,他雙腿猛地一用力,夾著馬背向左狠狠地一擰。馬兒吃痛,馬頭立刻撥轉向左。小盧西烏斯
    回身的瞬間,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箭重重地射在盾牌上。周圍圍觀的人見此發出一陣驚呼。可阿紮德並未罷休,又迅速搭上一支箭,再次射向小盧西烏斯……
    阿紮德的第二支箭再度射來,小盧西烏斯憑借著敏捷的反應,再次用盾牌穩穩擋住。激烈的交鋒讓他無暇顧及其他,放在四角馬鞍上的羊,隨著馬匹的劇烈顛簸,“撲通”一聲掉落在地。阿紮德瞅準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那隻羊。
    小盧西烏斯見勢不妙,迅速撥轉馬頭,高高舉起長槍。在阿紮德即將觸碰到羊的瞬間,他發力一戳,槍尖重重地頂在阿紮德身上。阿紮德身體一歪,從馬背上墜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周圍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恐的驚呼,聲音此起彼伏。
    小盧西烏斯怒氣上湧,扔掉長槍,翻身下馬。與此同時,阿紮德也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憤怒的她猶如一隻狩獵的母獅,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二話不說就朝著小盧西烏斯撲了過去。
    小盧西烏斯穿越前是全國武術冠軍,在馬上可能不太行,但雙腳粘地,大地母親就會賜予他無窮的力量。
    隻見小盧西烏斯嘴角微微上揚,不慌不忙,側身一閃,順勢抓住阿紮德的手臂,運用後世柔道的技巧,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母獅子”摔倒在地。
    阿紮德不甘示弱,迅速起身再戰,可小盧西烏斯又瞅準時機,再次施展過肩摔。這一下,阿紮德癱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再也爬不起來了。
    小盧西烏斯不講武德,朝著倒在地上的阿紮德的肚子猛踢一腳,徹底讓阿紮德失去了戰鬥力。
    四周寂靜了,圍觀的人群不再喧嘩,阿貝金納公主和其他薩爾瑪提亞女戰士個個眼神都變得清澈起來。
    小盧西烏斯大笑著走過去,撿起那隻羊,從容地跨上四角馬鞍,騎馬來到阿貝金娜麵前。他將羊“咚”的一聲扔在阿貝金娜麵前,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怎麽樣,阿貝金娜,我贏了吧!”
    阿貝金娜眼中滿是驚訝與讚賞,同時又深藏著不甘和怨憤。
    “哎呀呀,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尊敬的小盧西烏斯閣下,你確實厲害!這四角馬鞍看著也確實不錯,讓我試一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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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盧西烏斯連忙將阿貝金娜扶上四角馬鞍。阿貝金娜騎著馬在場中轉了一圈,回來後興奮地說:“哇噢,這感覺果然與眾不同,真不錯!”
    這時,阿紮德一臉羞愧地走了回來。單膝跪倒在阿貝金納的馬前。
    阿貝金娜看著阿紮德,神色平靜地說:“現在你是他的人了,我把你送給他。你竟然用箭射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羅馬的軍士長,貴族,卻容得你這女奴隸欺辱?想要贏也要有本事才行。按規矩我本可以處死你,不過這次就算了。”
    阿貝金娜轉向小盧西烏斯,接著道:“你曾說要發明兩樣東西,現在隻完成了一樣,那我也就隻告訴你我們築城的秘密。這個阿紮德就歸你處置了,殺了她也罷,賣了她也行,全聽你的。總之別再還給我。”
    說完,她跳下馬,然後開心地拍了拍四角馬鞍,轉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阿貝金納,你不會忘了吧?築城的秘密你什麽時候告訴我?”小盧西烏斯望著離開的阿貝金納的背影喊道。
    “很快!”阿貝金納轉過身來回答。
    “很快是多快?”
    阿貝金納看了看小盧西烏斯,又看了看如同木頭人一般站在一旁的阿紮德,莞爾一笑,轉身再次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邊走邊說:“這玩意挺麻煩的,見過我父王之後再說吧。”
    “阿貝金納!你這是不守信義啊?”
    “哎呀嗬?跟我來勁是吧?”
    阿貝金納轉回身,款款而來,湊近小盧西烏斯後一臉壞笑著說,“怎麽著,羅馬人?難不成你打算也用槍紮我,還是給我幾拳?”
    小盧西烏斯心中的怒火頓時爆燃,熊熊燃燒。“蒸汽”馬上就要從喉嚨噴出來了,他盯著阿貝金納的眼睛,咬著後槽牙說道:“你應該明白,阿貝金納,對付你我會用真槍的!”
    阿貝金納聽了不以為意,訕笑著說道:“小盧西烏斯,這裏是加拉太,培希努是我的地盤。不是卡爾西頓……”
    “我知道啊!”
    聽了小盧西烏斯的話,阿貝金納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旋即她收了笑容,“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不,阿貝金納。”小盧西烏斯眯縫著眼睛,胸中燃起怒火,口中卻噴出寒氣,“我這人一本正經,從來不開玩笑。我的庇護人盧庫魯斯閣下偶爾開開玩笑,挺幽默的。可我卻從來不開玩笑,也開不起玩笑,我都是把話當真的。話說出來了就必須實現。不然,我就要讓他明白,他墳頭上的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好吧……”阿貝金納收斂了笑容,“挺麻煩的。我……我是說……築城那個,整那個挺麻煩的,那個東西……”
    “我不怕麻煩,我喜歡麻煩。”小盧西烏斯指了指一邊站著的阿紮德。
    阿貝金納立刻明白了小盧西烏斯話中隱含的威脅,雖然她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心智卻猶如三十七歲的老嫗一般精明老辣。
    “這裏不行……沒有。到了安卡拉才行,我讓王室的工匠告訴你。”
    “為什麽這裏不行?我等不到去安卡拉。告訴我,現在、立刻、馬上!”
    阿貝金納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不耐煩,“那不是石頭,那其實是人造石。”
    “什麽?”
    “人造石。”阿貝金納說,“那是人造的!所以不用從采石場搬過來,就在原地造。配方我雖然知道,但是我不會做,我沒幹過這種活。得去安卡拉才行。到了安卡拉我讓我父親的工程大臣教你。教你造一個。”
    “人——造——石?你開玩笑的吧?”
    “不,小盧西烏斯閣下。”阿貝金納深呼吸了幾口空氣,從驚懼當中恢複了過來,“我和你一樣從來不開玩笑的。”
    “好!你別讓我等太久。”
    “你這是怎麽說呢?”阿貝金納指了一下阿紮德說,“她都給你了,你可不虧。我知道,你,小盧西烏斯,喜歡倔的,喜歡性子野的……”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阿貝金納,我告訴你我可是正經人。”
    阿貝金納訕笑一聲,搖頭走開了,邊走邊說:“是的,你是正經人,盯著姑娘胸脯看的正經人?”
    小盧西烏斯轉頭看了看阿紮德,她還兀自站在那裏。
    她被主人拋棄了……
    也許,在她今天跨上戰馬的那一刻她的命運就注定了。隻是,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怎樣的命運……
    命運啊,命運,
    你從不承諾什麽,卻掌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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