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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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林卻似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依舊盤膝於樹下,埋頭打坐,隻是那微顫的眼瞼,暴露了他內心的心虛與膽怯,暗道:“希望能成。”
    舒勇豪見蕭林不語,忽地對著密林深處大吼大叫起來,言語間渲染著恐怖氛圍,試圖打亂可能存在的敵人節奏,心中卻道:“李兄,我隻能幫你到這了。”他高聲喊道:“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身!”
    李霄感官記憶中,那“引路香”的氣味與古籍中某種追蹤奇香頗為相似,他強行壓抑下心中的不安,眼神在霧氣中緩緩舒展開來,尋找著可資利用之物。
    他忽而對著蕭林高視闊步走去,一反先前頹勢,隨即卻又在蕭林麵前數尺之地停下,躬身行禮,卑躬屈膝道:“蕭老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望前輩指點迷津。”其認知局限與行為反差極大,令人費解。
    密林中,霧氣愈濃,枝葉間光影斑駁,李霄眉頭緊湊,他此番關鍵行動,實則暗藏玄機,一段關於“引路香”克製之法的記憶,在他腦中閃回。
    苗苑見李霄對蕭林如此恭敬,心頭一動,對李霄的恨意竟也消減了幾分,反而生出一絲莫名的同情與好奇。
    她心中因果倒置,以為李霄已然屈服,便放鬆了警惕,此乃李霄計劃中的第一步決策反應。
    李霄此舉,實則運用了情感邏輯,他深知對付蕭林這等老狐狸,硬碰硬不如示敵以弱,言語間亦對密林深處可能出現的“援兵”做了模糊處理與預示暗示。
    先前在胭脂鋪,繆康瑄的出現,已讓李霄意識到,此地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並非隻有蕭林一方,或許可以借力打力,這便是他此刻的情感基調與行為依據。
    “引路香”的氣味在密林中彌漫開來,帶著一種奇異的甜腥,眾人心中皆是一緊,那股對未知的恐懼與對蕭林的怨恨交織在一起,卻又對李霄此刻的舉動依依不舍,期盼他能帶來轉機。
    苗苑望著李霄的背影,眼神複雜,既有鄙夷,又有那麽一絲不易察覺的欽佩。
    李霄對苗苑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即轉向蕭林,語氣中帶著幾分恨惡道:“蕭老,這‘引路香’,莫非是用來引誘那‘忌禪憎惡’之物?”他指尖微顫,努力平複著情緒,心中暗道:“須得讓他親口承認。”
    苗苑聽到“忌禪憎惡”四字,嬌軀一顫,眼中露出極度恐懼之色,她內心深處,對那傳說中的凶物,有著源自血脈的敬畏。
    舒勇豪見狀,心中暗自規計,對李霄道:“李兄,此舉太過凶險,我等豈非作繭自縛?”他雖如此說,卻已暗中配合李霄的計劃。
    樊哲皓步履輕盈,於林間穿梭,竟有幾分行雲流水之態,他始終與眾人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觀察著局勢的發展。
    仇沁望著李霄,眼中閃過一絲哀切欲絕之色,她低聲道:“李霄……你……”語言風格與其平日之凶悍判若兩人。
    舒勇豪眉梢帶著一絲嘲弄,對仇沁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向蕭林,那是一種無聲的感覺移植與動作示意,讓她明白李霄的用意。
    苗苑此刻卻如驚弓之鳥,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心驚肉跳,這角色細節的變化,亦在李霄算計之中。
    密林中,霧氣混合著香氣,令人眼花耳熱,李霄眼眸炯炯,他所有的心理活動都圍繞著如何逼迫蕭林,以及如何利用即將到來的“變數”。
    蕭林聽到李霄點破“忌禪憎惡”,身體猛地一震,那是應激行為,他眼中對李霄的殺意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蕭林緩緩睜開雙眼,殺機畢露。
    樊哲皓見狀,心中悵然若失,他本以為可以坐山觀虎鬥,此刻卻覺心情憂傷,暗道:“這李霄,當真是個變數,計劃又被打亂了。”
    李霄見蕭林反應,心中已然理解確認,他此番言語試探,結果便是成功激怒了蕭林,也間接證實了“引路香”的真實用途。
    仇沁感受到蕭林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氣,隻覺一股寒意從頭到腳,這股衝擊力讓她幾乎窒息。
    蕭林忽地仰天長歎,語氣中帶著幾分傷感,心中暗道:“罷了,罷了,既然已被識破,索性便魚死網破!”他窘迫地搔了搔頭,似有些無奈。
    樊哲皓此刻心情低迷到了極點,他對蕭林的印象再次刷新,這老家夥,果然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眾人皆屏息凝神,心中進行著激烈的道德考量,究竟是助李霄,還是繼續屈從於蕭林的淫威,亦或是獨善其身?
    樊哲皓選擇了沉默對抗,他既不幫李霄,也不助蕭林,隻是冷眼旁觀,等待時機。
    仇沁卻對李霄使了個眼色,隨即對蕭林言語欺騙道:“蕭老,李霄不過是胡言亂語,您老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她心跳加速,手心已滿是冷汗。
    樊哲皓見仇沁竟替李霄說話,不由得發出一聲獰笑,對仇沁道:“仇姑娘,你這般維護此子,莫非……也與他有舊?”其語境依賴於先前的種種曖昧。
    仇沁聞言,麵色一白,卻也知此刻解釋無用,她與李霄之間的溝通效率,因性格與處境之故,時常出現偏差,這多線敘事讓局勢更加複雜。
    李霄卻對仇沁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語氣沉穩,刻意留白,引導眾人思考,分析著當前問題:“蕭老,縱使引來那東西,你便有把握控製麽?”心中卻道:“必須拖延時間。”
    密林中,霧氣似乎更濃,李霄的眉毛在火光下顯得格外燦爛,他的語言態度充滿了挑釁,更彰顯出強大的意誌力與求生欲望。
    李霄踏前一步,做出關鍵行動,對蕭林嘲弄道:“莫非蕭老,是想與那東西同歸於盡?”
    此言一出,語境再次發生變化,蕭林與李霄之間的交流障礙,已不僅僅是言語層麵,更是生死立場。
    舒勇豪此刻窘迫難當,他看看李霄,又看看蕭林,心中那份對“忌禪”的恐懼與此刻的平靜形成了詭異對比,一個被遺忘的伏筆在此刻悄然揭示。
    仇沁見蕭林麵色鐵青,沉默無言,她知曉李霄已觸及蕭林痛處,行為的必然性讓她麵容上露出一絲戲虐的笑容,靜待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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