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繩穿身體高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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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滯的看著裏麵,大麵積的玻璃窗將室內照得亮堂,曾在樓下看見過的潑辣兒媳渾身是血的癱跪在地上。
滿屋子紅色的線穿過她的身體支撐起無力的軀幹讓她不能倒下。
再仔細看,那根本不是紅色的線,最上端隱沒在天花板的線呈現白色,是她的血浸染了線。
易言無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對待。
假如沒有去管賀響,那能不能保得下這個女人?
世上沒有如果,就算再來一次,按照他們家生前那樣,也不敢貿然敲門。
詭事局的人走過來搖頭歎息,“這家人是真的強,說了他家爺子已經是鬼還覺得是假話。”
易言扭頭看了客廳一圈,“那老人的兒子還有老人呢?”
“老人兒子在主臥,連帶著消失的身體也在……”
說起這個的時候詭事局的人臉色變得微妙起來,易言也隻是看了眼就往裏走。
“哎,你不能進去破壞現場。”詭事局的人一看易言打算往裏走趕緊攔著。
“我說了我是道家人士,進去萬一能找到什麽殘留的有用信息呢?”
易言不聽勸告的往裏走,越走血腥味越濃鬱,而天花板上的絲線也能明顯看見往一個地方去。
“這不是不讓你找,是天花板上伸下來很多絲線,我們準備拆天花板,你現在進去不合適”
“又拆?”
易言這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之前拆賣場的天花板至少因為賣場確實有刻意做壓低層高的做法,哪裏藏個什麽皆有可能。
但這裏是居民樓啊,拆了下麵的,上麵一家但凡蹦躂一下就掉下來摔死了。
論活閻王慢性折磨這塊還得看他們啊。
“絲線從天花板延伸下來的不等於現在還藏在天花板上。”
易言都覺得詭事局裏沒有一個正常人了,鬼都殺了人怎麽可能還留在那。
後麵跟上來的方析看著絲線若有所思的在頓下腳步幾秒後才繼續跟隨易言的腳步。
擁擠的走廊裏傳來血腥陣陣,詭事局的人時不時的撇向易言的臉,在他第三次出聲且欲言又止時,易言才停下來看他。
“你要不一次性說完吧,在我身邊一直哈氣的很莫名其妙。”
她不是傻子,也更想明白即將要看見的是什麽?
詭事局的人邊歎氣邊無奈,“客廳裏那具女屍隻是開胃菜,接下來主臥那兩個才是恐怖的開始。”
“什麽恐怖?”方析走的也快,沒兩步就跟了上來。
“這個嘛,客廳裏的女屍尚且是被繩子給固定住的,在主臥那倆更恐怖。”
“……我信。”
易言這次老實了,麵前這位的提醒並非是危言聳聽。
既然都這麽說了,易言的腳步就放緩了些,外麵被絲線貫穿身體各處掛著已經很有衝擊力了,難道裏麵是開膛破肚的?
她等著方析的走近,“還是請你說說主臥裏什麽情況吧。”
“這個嘛……”詭事局的人十分為難的將視線轉向虛掩的房門,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很多同事看了一眼就衝出去了,總之你們倆想看的話做好心理準備。”
不妙感籠罩在易言和方析的心頭,他們不敢賭鬼的手段。
“我們進去?”方析看著近在咫尺的臥室門,手放在門上準備著推開。
“嗯。”易言點頭。
事情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縮頭不敢看,不如伸頭看個夠。
外麵被線串起來立著,那裏麵的可能性一樣高。
方析沉了一口氣,直接推開。
入眼鋪天蓋地的紅侵襲著瞳孔,如果說客廳裏是用絲線穿進身體裏支撐,那現在臥室裏的情況隻能說惡劣千萬倍。
他們沒能打過照明的老人兒子被破開了肚子,內髒流了一地都是,同樣的,他也是被東西穿進身體掛著。
隻是不再是用繩子。
鮮紅的小腸與大腸相連接,被扯抻的腸子可達百米,它不像是從天花板下來的,更像是吸附在天花板上。
而老人的兒子臉上則是震驚與痛苦的死不瞑目,雙眼凸出不肯閉上。
倒在地上的是染血的老人身體還有不翼而飛的臉皮。
易言看得有些反胃,在視覺衝擊過後扶著牆挪開視線,心有餘悸的不斷輕拍著自己的胸脯像是在安慰自己。
推門的方析則機械式的轉頭,他的手掌按在牆上,目光已經呆滯。
“喂?你怎麽了?”易言發現了對方的變化,趕緊詢問原因。
站在稍遠一點的詭事局的人歎息搖頭,“可能是被嚇傻了吧,畢竟這種場景普通人很難接觸到。”
“怎麽可能?”易言瞧著方析的沉默,總覺得方析不該這麽輕易被嚇到。
惡鬼都見過不知道多少了,竟然會被惡鬼的手段給嚇懵。
易言忍著惡心再度回頭,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告訴她想要吐。
但她無視了自己的身體狀況,視線鎖定在天花板的位置。
“真奇怪啊,這個鬼就這麽喜歡待在天花板上嗎?”
無論是老人還是他的兒子兒媳,目標都指向天花板。
但天花板又不是線索的關鍵。
“方析,能不能動用關係找找喜歡藏在天花板的鬼又有什麽類似的源頭?”
“衍信集團的技術部沒有連接生死簿,看不了每個鬼的來世今生。”
“……呃,也是。”
要想查這個鬼也得有個線索,隻說喜歡藏在天花板上作案,信息實在籠統。
但線索就隻有這麽點才痛苦。
“不知道這個鬼的來曆也不知道目的,很難找啊。”易言煩躁的撓頭。
方析視線轉移到臥室一秒又快速拉回,“關鍵是這麽強的鬼,之前我們一點也沒聽說過,不可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突然冒出來。”
“什麽意思?你懷疑這個鬼以前就在?”
“倒也不是懷疑,隻是想起一些東西。”
方析看了眼不遠處詭事局的人,於是上前低頭在易言耳邊輕聲道:“聽說過養鬼嗎?養那些心有不甘的惡鬼讓它們滿足自己的心願。”
“……聽過。”易言遲疑了一下。
養鬼她是聽過也見過的,就比如她的前老板,一個作惡多端還怕被報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