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養陶瓷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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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和事就是那麽矛盾,比如她的前老板,養了好幾個陶瓷罐子求家財萬貫,同時從外麵進一些豬崽兒強製他們進行違心的活動。
逼死人以後又害怕報複,於是又不斷的加陶瓷罐子回來供養。
她都已經數不清前老板的屋子裏堆了多少陶瓷罐子,隻知道天有眼,還是讓他得了病,才讓有腿病的易言可以跟著一起出去照顧。
那些陶罐裏就是前老板養的鬼,心懷不甘的死去還要被做成祈求發財的工具。
方析向易言說出自己的看法,“人死變成鬼要達到這種效果需要很長時間,並且在怨氣不斷加重的情況下,它躲的地方也會受到影響。”
“而這個鬼的出現毫無征兆,此前也沒聽說過哪裏有什麽問題,所以你懷疑是有被養的鬼出逃?”
易言接過來方析的話進行了分析。
“對,我對鬼的研究不多,能毫無預兆的出現和消失,要麽是養鬼的人自己想要殺害這家人,要麽就是鬼已經逃出來了。”
“這麽貿然的下定論好嗎?”易言皺眉不太同意這個猜測。
“也不是下定論,隻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最高,否則一個自由的鬼抓起來實在沒有辦法。”
鬼這種靈體也不是說抓就能抓到的。
雖然不是很同意方析這種猜測,但目前為止也沒其他好反駁的。
“就算是這樣,那我們怎麽找呢?”易言挑眉看著方析等他拿主意。
“這個嘛……”他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隻知道養鬼的人精神也不好,說好聽點叫養鬼,實際上隻是一個慢性的養分。”
那些養了鬼就自以為是的人最辨認。
“沒辦法了。”易言歎氣道。
她也實在是沒其他招,什麽頭緒都沒有,隻能先甩給詭事局的人來操心。
易言上前跟詭事局的人說了這個可能性,對方眼前一亮。
“對啊,真有這個可能,那我們趕緊轉方向去查這個。”
詭事局的人滿臉都是高興。
但不高興的還有易言,她拿出來手機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方析。
被易言莫名眼神看著的方析表示不自在,“怎麽了?有事可以直說。”
“我們出去說。”易言說著就往外走,方析也隻能跟上去。
兩人在沒人的樓道停下,正當方析還在猜易言要說什麽的時候,易言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這件事我可能要缺席個幾天,你幫忙跟詭事局的人去調查。”
“你還有什麽事要辦嗎?”
方析疑惑的看著易言,“有什麽事是不能一起去的嗎?反正詭事局的人要查東西還需要不少時間,我完全有空可以陪你。”
“不必。”易言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掉。
她要去清算和繼父這些年花過的錢還有債,方析作為外人參與其中實在奇怪。
“……”
被拒絕的方析深深的看著易言,良久以後才說了一個字,“行”。
既然易言不願意讓他同行,那他也尊重對方的意願。
易言垂下眼眸,“人總有私事的。”
這已經是她多此一舉的解釋了,方析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都與她無關了。
“嗯,我知道。”
“……”
易言無視掉方析那雙幽怨的眼神,獨自走掉。
她不能再耽誤下去。
獨自走出小區以後易言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臨安路天空城南門。”
“好咧。”
易言報了地址以後就坐在了後座胡思亂想。
想要報複繼父是長久以來的想法,她不願意這樣一個爛人過得如意,又找不到機會報複。
以前的時候她也有想過偷偷報複,可是自己的老媽極力阻攔,認為這個家需要一個男人來頂著。
那種傳統的思想桎梏著易言,更讓那個虛偽的男人輕鬆到現在。
司機從後視鏡看清易言的臉以後,突然變得激動,“哎哎哎,你不是那個驅鬼大師嗎?你怎麽上我這個車了!!”
“我不能上嗎?還有師父麻煩你冷靜一點。”易言無語的看著司機師傅在興奮發抖的全身,要不是知道,還以為坐電椅上了呢。
“大師你能不能待會兒給我畫張符啊,我一直很敬仰你的。”
“……”
司機見易言不出聲還以為自己說的話不夠誠懇又說了一遍。
易言聽完以後整個人倒進椅背上想死。
“我不會畫保平安的符,你可以找別人畫,這種是最基礎的符咒是個道士都可以畫出來。”
“那不一樣!”
司機義正言辭的提高嗓音,“我就是想要大師你最後驅鬼時畫的那個咒,連那麽厲害的鬼都能擋住,比什麽保平安的符都有用。”
“……那個符隻能驅鬼。”易言好心的提醒他。
“哎呀大師你是真不知道,驅鬼就是最好的保平安了!”
在司機的眼裏,隻要能驅鬼的都叫平安符。
給易言也聽沒轍了,“可以畫,但是我這個不是免費的哦。”
“可以可以,我可以出高價。”司機更是爽快。
現在這個社會賺錢不如賴活著。
賺那麽多錢有什麽用,指不定哪天就變成了屍體一具。
易言也樂得用符咒抵車費,下車直接狂亂的幾筆畫好送給了司機。
再次回到這個小區以後,易言心裏百味雜陳。
她低頭揉了揉手串,絲絲鬼氣從中泄露開始找尋繼父的身影,就怕白跑了那麽一趟。
她坐在小區的長椅上,十分放鬆的抬頭看著曾經的“家”。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跑到哪裏去。”故意提前通知就是想看看繼父擔驚受怕的樣子。
現在易言微笑著閉上雙眼,自從陰間上來以後她就發現自己的意識可以附身在鬼氣上麵漂浮在空中起起伏伏。
分散的每一絲鬼氣都有她的意識,無論多遠都能感同身受。
與此同時,鴻譽酒店的門口,一個被輪椅推出來的人歪歪斜斜的癱坐在椅子裏,在附著著易言意識的鬼氣飄過時,對方艱難的抓住了鬼氣的尾巴。
“東西……熟悉……”結結巴巴的話,好像跟嗓子各有各的想法。
“……熟悉……”他又低聲道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