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衍信集團的新品發布會，前來的人裏各有各的心思，他們也比普通人更先一步接觸到這個世界裏的牛鬼蛇神。
    方析給了易言一份衍信集團員工的證件讓她可以自由出入正在搭建場地的地方，那裏往外也會有其他人在關注。
    易言瞄了眼自己的員工證上寫著別人的名字，估計是方析隨便從哪個員工那要來的。
    衍信集團的新品會場地在二樓會堂裏，進入時需要驗證身份，看著機器旁邊兩個人高馬大的大哥，她老實的掃了一下機器。
    「嘀——驗證通過」
    機械的聲音響起，盯著她的兩道視線消失，任由她暢通無阻。
    會堂裏麵正在緊鑼密鼓的布置，衍信集團巨大的ogo被高懸在半空，寬闊的場地裏擺放了幾張桌子被鋪上紅絲絨桌布。
    上麵已經擺放了好幾樣大大小小的包裝。
    場館裏已經不止她一個在旁邊晃蕩，還有幾個人舉起手機開始拍照。
    易言眼珠子一轉，悄然靠近對方的身邊，發現鏡頭裏對著的就是擺著東西的桌子。
    “你提前拍這些新品有什麽用?”
    “啊呀……”
    專心拍照的人突然聽見身邊有聲音，嚇得手機都不穩的差點離手，等她要責怪的時候就盯見了易言胸前掛著的證件。
    “原來是衍信集團的工作人員啊，嚇我一跳。”她拍著受驚的胸脯，讓心跳恢複正常。
    歇了幾秒後才繼續開口，“我們老板讓我來的，說先看看有什麽值得下單投資的好東西，要是沒什麽就不來了。”
    “你們老板?明天就要發布，現在才來拍是不是太晚了點?”
    “哎呀，我們老板也是今年才來參加的，本來對這方麵不感興趣，但奈何現在真的有鬼，他也怕死嘛，更怕這個衍信集團隻有空噱頭。”
    女人倒是不怕易言把這話全都說出去，隻是把自己在工作日還要來加班的原因一道說了出來。
    “哦對了，你就是衍信集團的工作人員，要不你透露一下今年有什麽吧，我好提前交差。”
    看著對方求知的眼神，易言倒是犯難了，她是假工作人員，對方是真員工，讓她說也說不出來啊。
    那就隻能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這些都是內部機密，我隻是個普通工作人員，對這些不知道。”
    她剛說完，女人就發出了哀嚎，“哎呦，真是煩啊。”
    工作日還被老板派出來偷拍，想早早交差都不行。
    易言則是好奇門外有人看守著，而這位看起來不情不願的樣子，又是怎麽進來的?
    “對了，你老板是哪位啊？這麽不想來。”
    說到這個，女人又是一陣拉下臉，順勢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我們老板就是個開連鎖店的，他這個人脾氣怪，總是來來回回的做決定，本來這事不該我來的，突然臨時起意說女孩子心細，把一個男同事換成我了”
    “連鎖店?作為上層有多忙啊？需要先派人過來拍點照片才能確定要不要來?”
    在易言的認知裏，連鎖店老板也不會忙到日理萬機的程度吧？
    “除了這個他還開了幾家健身房，我有聽說新開的健身房沒客人要倒閉，他主要是忙健身房的事去了。”
    連鎖店……健身房……
    易言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原本隻是想嘮幾句就走的想法被她給壓下去。
    她坐到女人的旁邊低聲道：“真的啊？那是出的什麽事?”
    女人見有人陪自己聊聊天，也是來了興趣的湊過來低聲八卦起來。
    “前段時間那個厲鬼瞬殺人你知道吧？”
    “嗯嗯，知道知道，這不是查不出來東西嗎？”
    “當時看見消息就想到了我老板，我們這個連鎖店的生意沒有別人大賣場的好，人家生鮮米麵啥的都新鮮親民，我們那主打個精品路線，說白了就是貴。”
    蛐蛐自己上班的地方起來，女人是當真不留情麵。
    隨後她又道：“我不是說了我們老板喜歡來來回回的做決定嘛，他開了幾家連鎖店以後想要發展新的方向就把目光鎖定在健身房了。”
    “哈?鎖定健身房幹嘛？”易言一頭的霧水，連鎖店和健身房這倆之間跨界也太大了吧？
    “還不是新聞常年說哪哪的健身房收了幾百萬的會員費就跑路的事啊，而且相關的人也沒被抓，我們老板就琢磨這玩意兒成本和暴利方麵簡直不要來錢太快。”
    “……想得好美。”易言無語的吐槽著。
    “這還不是關鍵，我們老板又想的是很多人喜歡辦卡不健身，他完全可以推出限時的健身卡，等辦卡的人忘記了，這時間也過了，又可以開長一點時間也是好事。”
    “……”
    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在癡心妄想的人。
    易言實在聽不下去發表了疑問，“那這些跟前段時間的案件有什麽關聯嗎？”
    “有！太有了！我這不是在說前情提要嗎。”女人抬頭左右看了眼才重新低頭道：“健身房那邊有誰我不了解，但是我們老板挺恨那幾個賣場的，所以我懷疑是他……”
    “可不敢胡說。”易言連忙製止對方繼續說下去，“沒有證據的事還是不要說，你不是員工嗎，不想要工作啦？”
    “嘖，這鬼工作誰愛做誰做，經常要在休息日被喊起來做其他門店的背調，高了低了都不行，還老是愛開會，我巴不得這事是我們老板做的呢。”
    好嘛……她算是聽出來了，這是打工人的怨氣之力。
    不管是不是自己老板做的，也希望成真，不過這也是一條線索。
    “那你們老板是希望在這裏拍到什麽呢？衍信集團的新品發布會都跟鬼魂有關，他想要哪種東西?”
    既然想來肯定是對鬼魂方麵有所需求。
    女人神秘兮兮道：“我猜肯定是做了虧心事才這樣，真是我們老板做的，他最怕就是死者鬼魂纏著他。”
    “……這樣嗎？”
    易言抿唇思考著對策，忽然想起以前發小從衍信集團那要來的一台照相機的事。
    心中有了數。
    “其實我們衍信有專門針對鬼魂成像的儀器，或許這是你們老板正需要的。”
    “真的啊？那能不能讓我拍個照?”
    麵對女人好奇的目光，易言也隻是神秘一笑，“明天讓你們老板來參加就知道了，這種內部消息我隻透露給你。”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老板是個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