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說不清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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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明汐軟乎乎的床上,曬得芝麻舒服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她因為想見顏贏沒有午休,一直盯著手機——1347,距離約定的三點還有一個多小時。她決定起身化一個美美的妝,讓顏贏眼前一亮。
    麵前的瓶瓶罐罐依次被打開又合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接近三點時,顏贏發來了消息:“你起床了嗎,我快到了。”
    明汐放下口紅,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敲打:“我快收拾好了。”發完消息,她對著手機黑屏上反射的自己皺了皺鼻子,又迅速整理了一下劉海。今天的妝容比平時精致一些,眼尾處多了一抹淡淡的橘色眼影,與夏天很配。
    她很滿意的笑著出了門。
    明汐率先下樓,準備去掃一輛共享單車。手機響起,“我到了,在你家樓下。”
    明汐抬頭,看見顏贏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手裏竟然捧著一束向日葵。金黃色的花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像是捧著一小片太陽。
    “這是.....給我的?”明汐走近,花香混合著陽光的味道撲麵而來。
    顏贏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頸:“嗯,道歉用的。”
    “道歉?”明汐接過花束,手指觸碰到包裝紙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除非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不然你不用道歉。”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就是之前梁易夢那件事。”顏贏的目光飄向別處,“我昨晚想了一晚上,確實應該早點跟你解釋清楚。”
    明汐眨了眨眼,向日葵的花瓣蹭到她的下巴,癢癢的。她沒想到顏贏會這麽正式地道歉,更沒想到他會帶花來。
    “走吧,不是說去遊戲廳嗎?”明汐把花束小心地放進單車前的車筐裏,金黃色的花朵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
    兩人一前一後騎著單車,夏日的風拂過臉頰,帶著城市特有的溫熱。顏贏看著明汐挺拔的背影,今天穿的方領t恤搭配灰色短裙,特別有青春活力。
    車筐裏的向日葵隨著每一次踩踏板而輕輕晃動,像是在跳一支無聲的舞。
    “你小心車,騎慢點!”顏贏喊道,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散。
    明汐回頭,嘴角揚起一個笑容:“怕跟不上?”
    “你是怕你的‘道歉花’被風吹跑了吧!”明汐指了指車筐。但明汐還是笑著放慢了速度,與他並行了一段路。
    遊戲廳的霓虹燈在白天也閃爍得耀眼,門口的音箱裏播放著節奏感極強的電子音樂。
    冷氣混著各種遊戲機的音效撲麵而來,明汐深吸一口氣,童年時偷偷溜進遊戲廳的興奮感突然回來了。她轉頭看向顏贏:“我們先玩什麽?”
    “你決定。”顏贏已經走向櫃台,“我去買遊戲幣。”
    明汐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好幾次他為自己買東西送禮物,也是這樣自然而然的照顧。她低頭嗅了嗅懷裏的向日葵,花心散發出淡淡的、類似蜂蜜的甜香。
    顏贏很快回來,手裏捧著一大盒遊戲幣,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給,”他把盒子交到明汐手上,“全都由你支配,包括我。”
    麵對顏贏無時無地的撩撥,明汐還是沒忍住紅了臉頰。
    “釣娃娃吧,我們去釣娃娃!”明汐怕顏贏看出來自己短暫的慌亂,連忙指向角落那排五顏六色的娃娃機。
    “好啊。”顏贏跟在她身後,目光落在她發間的一縷被空調風吹起的發絲上。
    明汐選中了一台裝滿毛絨熊貓的機器,投入兩枚遊戲幣。機械爪隨著她的操作左右搖晃,然後落下——抓空了。
    “技術有待提高啊。”顏贏在一旁笑道。
    “你行,你上。”明汐讓出位置。
    顏贏站到操縱台前,專注地盯著玻璃後的機械爪。他的側臉在遊戲廳變幻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立體,下頜線緊繃著。機械爪落下,準確地抓住了一隻熊貓的耳朵——然後又在上升途中鬆開了。
    “你也不怎麽樣嘛。”明汐笑道。
    顏贏搖搖頭,又投入兩枚遊戲幣:“這次一定能行。”
    就在他專注操作時,明汐突然開口:“喂,你不準備跟我交代交代那個梁易夢......到底是怎麽回事?”
    機械爪猛地一抖,抓了個空。顏贏直起身,轉身麵對明汐:“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
    “你特意買了花道歉,又約我出來,不就是為了解釋這個嗎?”明汐歪著頭看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隻是好奇而非質問。
    顏贏歎了口氣,拉著她到遊戲廳角落的休息區坐下。背景音樂換成了某首流行歌曲,鼓點強烈卻蓋不過明汐突然加速的心跳。
    “梁易夢是我爺爺家鄰居的女兒,”顏贏開始解釋,“我家離爺爺家隻有十幾分鍾路程,我就總是去爺爺家玩,那時候就認識她了。她比我小一歲,總跟我們那裏的小孩在一起玩。”
    明汐想象著年幼的顏贏帶著一個小妹妹在遊樂園玩耍的畫麵,心裏泛起一絲莫名的酸澀。
    “後來上了大學,開學典禮上我居然看見了她。”顏贏繼續說道,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一枚遊戲幣,“她考上了我們學校,成了我的學妹。老鄉加舊識,自然就多照顧了一些。”
    “隻是照顧?”明汐聽見自己吃醋般問道。
    顏贏看出來明汐在意的神色,立馬澄清:“真的隻是當妹妹看待。她交男朋友了還跑來跟我分享,吐槽那個男生有多直男。我甚至還幫她分析過感情問題。”他苦笑了一下,“沒想到會因此讓你誤會。”
    遊戲廳的燈光在顏贏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明汐注意到他說話時眉頭微蹙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你才不止被我誤會,你的同學都誤會了。”
    “我之前也跟他們解釋過,但是......”
    “人家不信,是不是!”
    顏贏有些無奈,“我們是一起去食堂吃過飯,可能敖旭因為這個誤會,但是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了。你來看微信,我們的聊天在認識你之後就沒有過。”
    明汐不情願的接過顏贏的手機,這是她第一次檢查男朋友的手機,即使是之前她喜歡過的駱亦繁,她都沒有認真到如此地步。或者說,她沒有因為他吃過這麽明顯的飛醋。
    “或許,是她喜歡你?”明汐還是不輕易相信這兩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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