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女尊文裏的病弱表哥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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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番話看似是不分厚此薄彼,將盧玉玠與張家夫郎兩人都罵了,但明眼人卻一下就看出了親疏遠近的區別。
    果然,張家夫郎在聽完這番拉偏架的話後,神色越發難看了起來,而盧玉玠聽了這話,麵上雖也有些下不來台,但更多的卻是愧疚之色,忙起身出言告罪道:“老太君恕罪,是我們做晚輩的不懂事,今日您做壽,還請莫要為我們這些‘不懂事’的氣壞了身子。”
    他說這話時,將“不懂事”三個字咬得極重,說完又意有所指地白了一眼麵色難看的張家夫郎與郎君,氣得後者幾乎要將手中帕子撕碎。
    “老太君息怒。”張家夫郎雖心裏氣得要死,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直接離席拂袖而去,隻得強忍了怒氣,不情不願地說了句賠罪的話,才算將此事暫時揭過去。
    因著這場風波,後麵的時間裏,堂屋裏眾人都沒了說笑的心思,裴老太君被氣得有些氣悶,便索性揮手讓客人們自去逛園子玩樂,等午宴之時再相聚。
    一行夫郎郎君便陸陸續續出了堂屋,待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盧玉玠這才拉著長孫硯的手低聲囑咐他道:“今日你跟緊我些,我瞧那張家父子定然不會輕易罷休。”
    長孫硯回想起方才在堂屋中那張家夫郎看向自己時,眼中不時閃過的怨毒之色,不由得鄭重地點了點頭。
    長慶侯府是由前朝的雍王府改建的,因此占地極大,又恰逢春日,若是忽略掉方才的堂屋裏發生的不快與心底隱隱的不安的話,眼前桃紅柳綠的滿園春色倒也十分怡人心神。
    長孫硯本就生得姿容不俗,如今又身子又調理好了大半,氣血充盈,不似從前弱柳扶風的模樣,方才在堂屋裏還不覺得如何,如今亭亭往生機勃勃的園子裏一站,直叫不少夫朗朗君們都挪不開眼。
    “長孫夫郎,你家郎君到底是怎麽養的?瞧這芝蘭玉樹的模樣,當真是叫人一瞧便喜歡。”
    “可不是嘛,瞧這臉嫩得喲,叫我這老蚌都想再生個小郎君了。”
    “你這不知羞的……”
    如張家夫郎那般見不得別人好的人畢竟是少數,因此在盧玉玠領著長孫硯逛園子的時候,不少夫郎都湊上來真心實意地誇讚道。
    盧玉玠聽見自家郎君被誇這話,心裏高興,但麵上卻作出一副謙虛的模樣,和眾位夫郎們開啟商業互誇。
    “哪裏哪裏,您家郎君生得那才叫好呢。”
    “瞧你家郎君這模樣,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
    瞧著自家爹爹麵上謙虛,但眼裏的得意之色卻怎麽也隱藏不住的模樣,長孫硯不由得覺著有些好笑,剛剛有些緊繃的情緒也漸漸放鬆了許多。
    眾人氣氛和諧地逛了會兒園子,很快便到了午宴時分。
    因著今日是官員休沐日,長慶侯在京中又素來人緣頗佳,因此女賓男賓都來了不少,隔著幾架半丈高的屏風,坐了滿滿一院子。
    “郎君,你瞧什麽呢?”見著長孫硯伸著脖子時不時往屏風處瞧,觀岑有些疑惑地出聲詢問道。
    “沒什麽。”女客那邊已經坐得差不多了,高談闊論之聲不絕於耳,長孫硯支著耳朵聽了片刻,卻沒聽見自己想聽的聲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垂眸搖了搖頭道。
    幾日前他與林惜傳信,問她是否要來參加長慶侯府老太君的壽宴,她沒有給確切回複,隻說若是陛下沒有吩咐,她就過來,但如今宴席都開始了,也沒聽見通報,顯然是被差事絆住了。
    雖然心底清楚就算林惜來了,兩人也說不上話,但長孫硯眼底卻還是難掩失落之色,今日自己可是專門穿了她為他製的衣裳呢,就算說不上話,遠遠能讓她瞧上一眼,叫她知曉自己的心意也好啊。
    長孫硯這般想著,那邊盧玉玠卻已經開始催促他趕快入席了,按著規矩向來是夫郎們坐一起,未聘郎君們坐一起,兩人分開坐,盧玉玠怕照應不到長孫硯,因此讓他趕緊先找位置坐下,免得一會兒人多起來,忙中出錯。
    長孫硯忙收回心思,將目光在場內掃了一圈,挑了一個既能讓盧玉玠看見自己,又遠離張家兩父子的位置坐下了。
    遠處的張家夫郎見著長孫硯的動作,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暗光,招手讓自己的貼身奴人附耳過去,不知囑咐了幾句什麽,這才好整以暇地開始飲酒吃菜。
    宴會開始,裴老太君被長慶侯夫郎扶了出來,長相忠厚的長慶侯領著一眾晚輩上前向老太君拜壽獻禮,各種吉祥話逗得裴老太君嗬嗬直樂,一掃方才在堂屋中的慍怒之色。
    拜壽完畢,宴席正式開始,奴人們往來穿梭,將一道道冒著熱氣的美味珍饈擺上了桌。
    推杯換盞之聲漸漸響起,因著想要讓林惜瞧見自己最好的模樣,因此長孫硯今晨很早便起來裝扮了,早上也隻是隨意對付了兩口,剛剛逛了那麽久的園子,現下聞著菜肴也確實有些感到有些饑餓,便也將其他心思暫且放到了一邊,開始用起飯來。
    不過他胃口小,吃了半碗粳米飯,又喝了一碗魚羹,便再也吃不下了。
    觀岑見自家郎君吃得差不多了,便轉頭囑咐身後一直等著的長慶侯府上的奴人去端漱口的茶水來。
    可茶水端過來,觀岑接過正要遞給長孫硯時,卻猛然感覺自己的手臂一麻,手中的茶盞頓時便朝著長孫硯翻了過去。
    長孫硯見狀,忙側身想躲,但卻已是來不及了,好在用來漱口的茶水並不燙,他隻是被澆透了半邊肩膀,並沒有受傷。
    觀岑見狀,第一時間回頭,想要看清是誰在使壞,可他身後除了剛剛給他遞茶那個奴人外,並沒有其他人,且那奴人也是滿臉此時也是一臉的震驚,一看就是個藏不住心思的。
    長孫硯偏頭看去,隻見自己的肩膀濕了大半,原本鮮亮的鵝黃色衣衫也被茶水汙得不成樣子,心上頓時一緊,毫不猶豫地掏出帕子,想要將那礙眼的茶漬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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