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回來後還要提醒兄弟兩個要加件厚外套，雨點敲在玻璃窗上的聲音很有節奏，客廳裏很安靜，隻有電視的聲音和雲錦淺淺的呼吸聲。
    姚以紀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嗯，沒有疲憊感。
    雨絲斜斜地砸在麵館的玻璃門上，順著門框往下淌，在門檻處積成小小的水窪。
    姚以紀把灶上的羊肉湯鍋蓋子掀開條縫，白花花的蒸汽裹著濃鬱的肉香湧出來，瞬間漫過整個廚房，當然，店內也充滿了濃鬱的香味。
    香味把窗外的陰冷擋住。牆上的掛鍾剛過十點，玻璃門被雨水打濕，出現不少的水痕，倒比平日裏多了幾分讓人舒適的氛圍。
    “陳書翰，看看店門口有沒有雨水，多的話就掃一下，不然等會兒客人進來容易滑。” 姚以紀的聲音混著湯鍋“咕嘟咕嘟”的聲響，傳到陳書翰的耳中。
    陳書翰把元康寫的英語題測合上，起身從門後抄起那把竹掃帚。
    推開門，冷風夾著雨絲撲麵而來，陳書翰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店門前確實積了片淺淺的水窪，雨絲落在上麵，濺起密密麻麻的小水花，他握著掃帚杆，從門檻往馬路邊掃，掃帚頭劃過地麵，水窪裏還飄著幾片被風吹落的梧桐葉，掃的時候總往掃帚底下鑽。
    陳書翰決定速戰速決！
    外麵太冷了，重新調整了姿勢，把掃帚斜著貼在地麵，一點點把積水往路邊的排水溝推。
    嗯速戰速決，速戰速決？
    排水溝口堵著團爛樹葉，積水流得慢。
    陳書翰在雨衣下麵有些宕機，花費了幾分鍾，用掃帚杆把樹葉扒開，雨水 “嘩啦” 一聲湧進去。
    竹掃帚上沾了不少泥點，陳書翰在路邊的樹幹上磕了磕，雨水混著樹葉“簌簌” 往下掉，回到店裏，他把掃帚靠回原位，又重新洗了手。
    轉身看著姚以紀和元康的動作。
    姚以紀已經把案板上的麵團揉好，正在教元康擀油餅。
    “把麵團揉透點，等會兒烙的油餅要能泡進湯裏吸味兒。”元康握了握手，抓起案板上的麵團。
    麵團是姚以紀和的，加了鹽和溫水，揉起來筋道得很。
    元康按照姚以紀教的方法，把麵團往案板上 “啪” 地摔了一下，再用手掌推著揉，目前他是理論大於實操，所以動作還有些生澀。
    碎發很快就被廚房中的熱氣打濕。
    姚以紀時不時和元康說著要領，一邊用長勺舀起鍋裏的羊肉湯，往碗裏撒了把蔥花和香菜，翠綠的菜葉在熱湯裏打了個卷，瞬間就蔫了下去，卻把湯的鮮味兒勾得更足了。
    元康把揉好的麵團揪成小劑子，用擀麵杖擀成薄薄的圓片，再用刷子在上麵刷了層油，撒上椒鹽和蔥花，卷起來再擀平。
    剩下的他熟悉，把油餅擀出來。
    ‘手腕要轉著勁兒，擀的時候別壓太狠，不然層次就沒了。’
    元康在心中重複了一遍，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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