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歸寂初臨?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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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寂宗的“裂空飛舟”劃破雲層時,唐天透過舷窗看見懸浮在雲海中的宗門巨城。整座城池由九座倒懸的山峰組成,山巔的歸寂殿群流轉著三千道統的微光,山腰間漂浮著無數靈舟,舟身刻滿歸寂宗的“滅”字紋章——那是裂空刀修與歸寂祖師共戰的印記。
    “天哥,你看!”蘇雪指著下方的“問心湖”,湖水竟由靈界裂隙的碎片凝結而成,湖底沉睡著半截斷刃,正是裂空刀修斬落神庭規整天舟的殘兵。
    吳德的千機鎖在舷窗上刻下偷來的歸寂紋章,忽然壓低聲音:“少家主,飛舟的靈脈核心,用的是萬寶閣的混沌靈礦!公主殿下要是知道,怕是要拆了這船。”
    歸寂宗的裂空飛舟如一片懸浮的青金落葉,劃破雲海時帶起的靈霧在舷窗上凝結成歸寂紋章。唐天手掌按在舷窗上,指尖傳來的震顫帶著裂空刀修的殘念——這舟身竟是用當年裂空刀修斬落的規整天舟碎片鍛造,每一道木紋都流淌著混沌與規整的對衝之力。
    “少家主,這飛舟的靈脈核心在船頭。”吳德的千機鎖無聲無息地貼在艙壁,獨眼映著艙內流轉的青金光芒,“用的是萬寶閣地脈靈泉的結晶,難怪能承載咱們的滅魂甲。”他忽然瞥見蘇雪的冰棱刀在護腕上劃出細響,壓低聲音,“不過公主殿下要是知道咱們坐的是她改良的靈礦舟,怕是要把吳某的千機鎖熔了。”
    飛舟掠過“問心湖”時,蘇雪的冰棱刀“當啷”落地。湖麵如碎裂的鏡麵,千萬片靈界裂隙碎片在水中沉浮,湖底那半截斷刃雖布滿神血侵蝕的裂痕,卻仍散發著讓小裂虎須倒豎的刀意——那是裂空刀修斬落規整天舟時崩斷的殘兵,刀刃上的“滅”字殘紋,竟與唐天斷刃刀胎上的紋路完全吻合。
    “那是裂空祖師的‘斷江刃’。”斷刀長老不知何時站在艙門,木刀刀柄刻著與斷刀鞘相同的虎紋,“三百年前神庭圍攻歸寂宗,祖師以身為刃,將規整天舟斬落在此。”他望向唐天,“你刀胎與斷江刃的共鳴,連問心湖的裂隙碎片都在震顫。”
    飛舟在歸寂雲階頂端平穩降落時,唐天的滅魂甲護心鏡突然爆發出青金光芒。千級石階由人皇骨粉與混沌靈礦混合澆築,每一級都刻著歸寂宗的“滅”字劍訣,當他踏上第一階,護心鏡上的虎紋刀痕竟與石階紋路共振,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刀氣軌跡。
    “小心台階的‘歸寂問心’。”斷刀長老拄刀而立,目光掃過吳德蠢蠢欲動的千機鎖,“每階都在考驗修士的道心,若存邪念,便會觸發規整天紋。”
    吳德的獨眼閃過狡黠,指尖剛觸碰到第二階的人皇骨紋,石階突然泛起血光,竟顯露出他袖中藏著的神血宗血河令。他立刻換上諂媚笑臉:“長老明鑒,在下隻是想幫歸寂宗檢查石階的防禦——”話未說完,石階的規整天紋已將他彈飛三尺。
    蘇雪強忍住笑,冰棱刀輕點第三階,冰盾表麵浮現出虎紋與“滅”字的交織光影。小裂從她懷中躍出,虎須掃過石階,竟讓整段雲階亮起混沌紋路,原本的規整天紋如冰雪消融,露出底下的裂空刀修戰紋。“小裂的血脈,能淨化規整天紋!”蘇雪驚呼,冰棱刀在石階上劃出的冰痕,竟自動凝結成裂空刀修的虎紋徽記。
    雲階盡頭的道統廣場在晨霧中顯形時,唐天的斷刃刀不由自主地出鞘三寸。廣場中央的歸寂天碑直插雲霄,碑身由三千塊靈界道統碎片拚接而成,每一塊都流轉著不同的劍訣虛影——焚天劍的赤焰、歸寂劍的清光、裂空刀的青金,在碑頂的裂隙核心處匯聚成漩渦,那是連接靈界與下界的樞紐。
    “天哥,碑身上有咱們唐家的滅魂甲紋路!”蘇雪的冰棱指向碑身中部,那裏果然有一道模糊的青金刀痕,與滅魂甲護心鏡的紋路完全一致,“是裂空祖師留下的?”
    斷刀長老點頭,木刀指向碑頂的裂隙核心:“百年前裂空祖師與歸寂宗祖師共戰神庭,此碑便刻下了所有抗神者的道統。你們看——”他刀指劃過碑身,顯露出被規整天紋掩蓋的血痕,“這些是神庭試圖抹去的抗神印記,卻被混沌之力反蝕,成了歸寂宗的護宗紋章。”
    吳德趁機繞到碑後,千機鎖在碑底的人皇骨基座上快速轉動。突然,他的獨眼瞪得滾圓——基座裂縫中竟嵌著半塊染血的令牌,正是他在血煞宗見過的“血河令”。“長老,這碑底有神庭的印記!”他的驚呼引來數位內門弟子,卻在千機鎖觸碰到令牌的瞬間,碑身突然發出清鳴,裂隙核心的光芒驟然大盛。
    “是血河宗的‘規整天令’!”斷刀長老的木刀重重劈在令牌上,卻被唐天的斷刃刀攔住。唐天的刀胎與令牌共鳴,竟將規整天令煉化為青金刀紋,反哺給歸寂天碑:“神庭想通過碑底的規整天紋,將歸寂宗的裂隙核心轉化為血河祭壇。”他望向吳德,“多虧你發現得早。”
    吳德撓著頭傻笑,袖中卻悄悄藏起從令牌裂縫中掉落的人皇骨碎屑——那上麵刻著血河淵的簡略地圖。他忽然瞥見廣場角落的藏經閣,數名弟子正用神血傀儡搬運靈礦,那些傀儡的靈脈節點上,赫然刻著血爪十二使的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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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藏經閣的弟子……”蘇雪的冰棱刀已經出鞘。
    斷刀長老搖頭,聲音低沉:“神庭的觸手早已伸入歸寂宗,這也是內門選拔的考驗之一——三關試煉,不僅是選弟子,更是清內奸。”他望向裂隙核心,那裏的光芒中竟夾雜著血絲,“月蝕之夜,神庭會通過裂隙核心,將血河淵的骨陣投影到下界,而你們手中的裂隙令,便是關閉投影的鑰匙。”
    唐天握緊裂隙令,令身的“滅”字缺口突然與歸寂天碑的裂空刀痕對齊,青金光芒中,他仿佛看見裂空刀修站在碑頂,斷刃刀斬落規整天舟的場景。小裂的虎吼在廣場回蕩,幼獸的身軀首次完全顯形為混沌魔虎,虎爪按在歸寂天碑上,竟讓碑身的規整天紋全部轉化為混沌刀紋。
    “好!”斷刀長老的木刀重重頓地,“三百年了,終於等到能讓天碑共鳴的刀修。”他望向吳德,後者正用千機鎖偷刻碑身的裂空刀紋,“你這小友,雖手段詭譎,卻暗合裂空祖師的‘亂局破陣’之道。歸寂宗自開創以來,便容得下天下奇道——隻要刀刃,永遠向神。”
    廣場的晨霧漸漸散去,露出歸寂宗倒懸的九座主峰。唐天望著主峰之間橫跨的“裂空橋”,橋身由無數斷刃刀光組成,每一道刀光都映著抗神者的殘影。他忽然明白,歸寂宗的宏偉,從來不是建築的壯麗,而是每一道紋路都刻著抗神的意誌,每一塊基石都浸透著裂空刀修的血與火。
    吳德的千機鎖突然卡住,從碑底順來的人皇骨碎屑在掌心發燙,碎屑上的刀痕竟與他袖中順來的歸寂宗地圖重合。他壓低聲音對唐天:“少家主,這地圖上的‘斷刀崖’,竟標著裂空祖師斷臂刀鞘的位置,和老執事說的一模一樣!”
    蘇雪的冰棱刀忽然指向裂隙核心,那裏的血絲中竟浮現出血河之主的骨刃虛影:“天哥,裂隙核心的神血印記,在吸收歸寂宗的道統之力!”
    唐天的斷刃刀驟然斬出,刀環上的虎紋與歸寂天碑的裂空刀痕共鳴,竟將裂隙核心的血絲斬落。斷刀長老看著地麵上顫動的血珠,忽然輕笑:“三關試煉,第一關‘資質試煉碑’,便在廣場東側。你們且去——記住,歸寂宗的道統,從來不是規整天道的附庸,而是在裂隙中,斬出自己的刀途。”
    晨霧中,歸寂天碑的光芒愈發璀璨,那些曾被神庭試圖抹去的抗神印記,在小裂的混沌虎紋中,正綻放出比太陽更耀眼的青金光芒。唐天踏刀而起,斷刃刀與歸寂天碑的裂空刀痕共振,護心鏡上的虎紋刀痕,終於與碑身的“滅”字完全重合。他知道,歸寂宗的雲階,不僅是踏入靈界的起點,更是抗神之路的新章——當裂空刀修的殘念在天碑中蘇醒,神庭的血爪,終將在這由無數抗神者道統鑄就的宏偉前,寸寸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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