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資質試煉·斷刀驚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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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寂宗的“資質試煉碑”如半截插入雲際的斷刃,碑身由裂空刀修與歸寂祖師共戰留下的混沌靈礦澆築,表麵浮動著無數細小的刀痕虛影。百位候選者在碑前排隊,掌心按在碑身的瞬間,碑麵便會浮現對應的道統印記——或劍或刀,或光或暗,唯有與歸寂宗道統共鳴者,方能點亮頂端的“裂隙令”徽記。
蘇雪抱著小裂排在隊尾,冰棱刀在掌心映出碑身流轉的青金光斑。小裂的虎須突然豎起,尾巴無意識掃出空間裂縫,竟讓碑麵的某道刀痕虛影短暫顯形為裂空刀修的斷臂。“天哥,小裂的血脈反應比在萬寶閣更強了。”她低聲道,目光落在前方唐天的背影上。
唐天站在碑前,斷刃刀尚未觸碰碑身,護心鏡的青金虎紋已與碑麵的“滅”字紋章共振。當他手掌按在碑身的刹那,整座石碑發出清鳴,碑頂的裂隙核心如心髒般跳動,無數裂空刀修的殘念化作青金刀光,在碑麵勾勒出斷刃刀與斷刀鞘的共鳴紋路——這是百年未見的“裂空傳承顯形”。
“好!”斷刀長老的木刀幾乎握碎刀柄,“自裂空祖師隕落後,歸寂宗再未見過如此純粹的裂空刀意!”他望向唐天護心鏡上流轉的虎紋,“更妙的是,混沌魔虎的血脈竟與裂空刀意共生,此等資質,當為內門首座!”
候選者中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唯有吳德在隊尾偷摸千機鎖,獨眼盯著碑身顯形的傳承紋路,心中暗忖:“少家主的刀意能引動天碑,那吳某的千機鎖要是……”他悄悄摸出從神血宗順來的“血河令”,指尖在令牌上刻下歸寂紋章,試圖偽裝成裂空傳承。
輪到蘇雪時,她猶豫片刻,將小裂的虎爪按在碑身。冰棱刀與虎紋同時觸碰石碑,碑麵驟然亮起冰藍與青金交織的光芒,竟顯露出“冰棱虎紋”的複合道統——這是蘇雪與小裂血脈共鳴的具象化,冰棱刀意中裹挾著混沌空間之力,連斷刀長老都忍不住挑眉:“冰與混沌的共生,可破神血的兩極之道,妙哉!”
小裂趁機舔了舔碑身的靈礦,虎眸中竟映出斷江刃在問心湖的倒影,尾巴掃過之處,碑麵的規整天紋自動轉化為混沌刀痕。蘇雪紅著臉抱起幼獸,冰棱刀在碑麵劃出的冰痕,竟自發凝結成小裂的虎紋徽記,惹得周圍弟子忍俊不禁。
終於輪到吳德,他昂首挺胸走上前,故意將千機鎖藏在袖口,掌心卻藏著偷來的歸寂宗腰牌。“長老,在下吳德,擅……擅使詭道。”他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手掌剛觸碰到碑身,碑麵突然爆出血光,竟顯露出他袖中藏著的血河令。
“胡鬧!”斷刀長老的木刀重重頓地,“神血印記竟敢玷汙試煉碑?”
吳德卻不慌不忙,千機鎖突然彈出,在碑麵刻下一道扭曲的刀紋:“長老誤會了!在下這是幫碑身檢查神庭奸細——您看!”他指向碑麵,剛才的血光竟被千機鎖的詭道紋路引動,顯露出藏在碑底的規整天紋,“神庭在碑身刻了十七道規整天紋,妄圖篡改歸寂道統!”
候選者們驚呼出聲,斷刀長老的目光驟然冷冽。唐天的斷刃刀瞬間斬出,刀胎與碑身共鳴,果然將十七道規整天紋斬落,露出底下的裂空刀修戰紋。“此子詭道,卻能破神庭暗算。”長老的語氣緩和,“但試煉碑隻認道心,你袖中藏著的……”
吳德立刻換上諂媚笑臉,從袖口抖出三粒裂魂丹:“這是在下孝敬歸寂宗的!能暫時掩蓋神血印記,給弟子們實戰用正好——”話未說完,碑麵突然浮現出他在黑市順走的各種寶貝虛影,從驚鴻公主的煉器圖到血煞宗的血河秘典,應有盡有。
“原來你就是名震下界的盜聖!”斷刀長老的木刀差點笑掉,“詭道資質,卻暗合裂空祖師的‘亂局破陣’之道——歸寂宗容得下奇人異士,隻要刀刃向神,便算通過!”
吳德立刻抱拳:“長老英明!其實在下剛才按碑時,還順了碑身的……”他忽然瞥見斷刀長老的目光冷下來,趕緊改口,“咳,還感應到碑頂的裂隙核心,與下界萬寶閣的地脈靈泉共振!”
試煉碑前的鬧劇讓候選者們緊繃的神經稍鬆,唯有唐天注意到,吳德順走的碑身碎屑中,竟夾雜著半片裂空刀修的殘念。當吳德得意洋洋地晃著千機鎖,鎖身竟隱隱透出青金光芒——那是試煉碑對詭道資質的認可,也是裂空刀修對“亂局破陣”的默許。
“下一位,鐵血宗餘孽,裂甲狼!”執事的聲音響起。
剛才被吳德用千機傀儡嚇退的裂甲狼走上前,掌心按碑的瞬間,碑麵竟顯出血河祭壇的紋路,還有他識海深處的血爪印記。“神庭奸細!”斷刀長老的木刀斬出,卻被唐天攔住。
“讓我來。”唐天的斷刃刀輕點碑身,刀胎中的元嬰雛形顯形,青金刀氣順著碑麵湧入裂甲狼的識海,竟將血爪印記逆鍛成裂空刀紋。“神庭用秘典汙染你的靈脈,”他望向呆立的裂甲狼,“但歸寂宗的試煉碑,能照出所有不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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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甲狼突然跪地,從懷中掏出神血宗的傳訊符:“唐少族長,神庭要在月蝕之夜,用歸寂宗的裂隙核心,將血河淵投影到下界!”
斷刀長老的瞳孔驟縮,吳德趁機順走傳訊符,千機鎖快速破解:“少家主,密令上寫著‘血河之主親臨,需皇族血脈祭陣’——和公主說的一模一樣!”
資質試煉碑前,青金光芒與血光交織,唐天的斷刃刀與斷刀鞘共鳴,將神血印記煉化為護心鏡的紋路。吳德則蹲在碑底,用千機鎖刻下“盜聖到此一遊”的詭道紋章,卻意外觸發碑身的裂空殘念,讓整座石碑發出無奈的清鳴。
當最後一位候選者完成試煉,斷刀長老望著碑麵顯形的三道獨特印記——唐天的裂空虎紋、蘇雪的冰棱混沌、吳德的千機詭道,忽然大笑:“好!月蝕之夜,便讓神庭看看,歸寂宗收下的,究竟是哪般人物!”
吳德趁機湊上前,千機鎖指著碑頂的裂隙核心:“長老,吳某發現,這核心的‘滅’字缺口,和少家主的斷刃刀鞘嚴絲合縫!要不咱們現在就……”
“閉嘴!”斷刀長老笑罵,“先過了幻神之境再說!”他望向遠處漂浮的迷宮,“記住,幻神之境會放大你們的執念,盜聖小友——千萬別在幻境裏看見滿屋子寶貝,把自己陷進去了。”
吳德的獨眼立刻發亮:“長老放心,在下的執念,向來是破陣尋寶兩不誤!”他晃了晃千機鎖,鎖身映出碑麵顯形的“千機閣”虛影——那是靈界三大詭道門派之一,此刻正透過試煉碑,向這位下界盜聖發出無聲的邀請。
資質試煉碑的青金光芒中,唐天望著碑麵顯形的裂空刀修斷臂,忽然明白,歸寂宗的考驗,從來不是單純的資質甄別,而是在萬千道統中,尋得能在裂隙中斬出自己道路的抗神者。當吳德的千機鎖與碑身的詭道紋路共鳴,當蘇雪的冰棱刀與小裂的虎紋共生,這場看似滑稽的試煉,早已為月蝕之夜的終極一戰,埋下了最鋒利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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