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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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叔愣在原地,看到薑竹紅著的眼眶時,瞬間著急的將人拉了過來,
    心中惱怒道:“知根底的人都知道殿下本性非盛京謠傳般的狂妄暴戾。”
    “今日一瞧都是些虛名罷了!”
    “欺負我們家小姑娘算什麽本事。”
    四叔不由分說的將薑竹拉了過來。
    向來脾氣好的四叔語氣嚴肅的望著被陰霾籠罩的謝煜喬。
    看到二人時雲常的心狂跳,不知道謝煜喬有沒有聽到餘佑寧之事,
    忙拔出刀來指著四叔怒喝道:“放肆,我們世子豈能是你這種人詆毀的!”
    謝煜喬斂去眼神中的殺意淡淡開口道:“舅舅平日最是關心我。”
    “我以為你們已經知道我和阿竹的關係。”
    雲常擰眉,不情願:“哦,原來是薑家主,遠在這偏僻地未能認出來,薑家主莫怪。”
    薑竹帶出一抹疏離的笑意“雲家主客氣。”
    “薑家主莫怪,世子自幼隻有雲宜一個姑娘常伴身側。”
    “你突然出現,我還以為是不合規矩的客人。”
    “這才惱了動了兵器。”
    說著雲常便將劍收了回去,麵上不甚在意。四叔不明所以,他本以為阿竹是來求世子的。
    可謝煜喬為何叫家主如此親昵?
    還有這個雲常,這時候為何提雲家的小姐。
    “哦,雲宜小姐,有過幾麵之緣。”
    “這是謝煜喬此行急促,雲小姐尚在盛京?”
    雲常看了眼謝煜喬的臉色,如常般的疏離,心中一陣堵悶。
    怪不得雲宜那丫頭來信訴苦。
    雲常對著薑竹時臉拉下來,敷衍道:“是。世子離開侯府,雲宜忙著打理侯府。”
    “這才沒有一起回來。”
    薑竹聽出雲常的意思,隻是更讓薑竹在意的是留在盛京的雲宜。
    倒不是爭風吃醋,隻是從剛才雲常講出餘佑寧的行徑時,他已經被薑竹納入了危險關係。
    所以雲宜更不可忽視,二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謝煜喬睨了眼雲常:“是我管教不嚴,衝撞四叔。”
    “阿竹今日前來探望爹娘,適才落了淚,讓四叔擔心了。”
    嘶?家主去探望老侯爺和夫人?
    謝煜喬對著他一口一個四叔?
    四叔的眼神在這兩人之間遊走,怪不得家主將盛京的權貴得罪遍了,
    偏偏沒和謝煜喬碰上。薑竹的四叔心裏的石頭並沒有放下,這兩人在一起未必是好事,
    想到這兒四叔重重的歎了口氣:“哎,還是下官魯莽。”
    謝煜喬將薑竹拉到身邊去,雲常身邊的小廝和麟一同時趕到身邊,
    空氣靜了兩秒。
    收到謝煜喬的指示,麟一率先開口道:“殿下,餘林兩位昨夜裏被燒死在啟封王莊。”
    “凶手未知。”
    “皇上和皇貴妃知曉後震怒,已經派人前往啟封調查此案!”
    四叔聽的是心驚肉跳,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旁邊雲淡風輕的薑竹。
    謝煜喬看了眼雲氏的門楣:“有勞舅舅帶話,公務纏身便不再拜訪。”
    他走到薑竹身邊自然的牽過她的手,命人招待薑竹的四叔後便帶著薑竹離開。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四叔麵色凝重,雲常更是被謝煜喬的反應給刺激到。
    冷哼了一聲後便轉身進了雲府。
    朝淩侯府不似盛京侯府的冷清,盡管謝煜喬這個主人四處奔波,府上濃鬱的生活氣息,
    讓他隨時回來都有家的感覺。
    兩人在園內一處閑亭中落座,薑竹開口摒退了其他人,
    園中無人後,謝煜喬見薑竹直勾勾的盯著他,緊張感席卷全身,
    氣候炎熱,所以二人衣著皆單薄,薑竹扯開謝煜喬胸口的裏衣,向裏麵望去,
    謝煜喬嚇的忙將她做亂的手禁錮住,眼神閃躲不敢看薑竹。
    “雖說這裏花葉繁茂,到底光天白日的。”
    “阿竹你……要不再忍忍。”
    話在薑竹的腦子裏過了一遍,等意識到謝煜喬的虎狼之詞時,為時已晚。
    又見謝煜喬眼神羞澀中含著笑意,臉瞬間紅的能滴出血來。
    薑竹氣憤的拍了拍謝煜喬的胳膊,他一聲悶哼,掩飾著自己的痛意,
    薑竹忙撩起他的胳膊,包紮處已經滲出血跡,小臉當即拉下來,
    謝煜喬有些緊張的看著薑竹的眼色說道:“阿竹這個不算,這是你來之前的事情嘛。”
    薑竹沒忍住白了他一眼道:“我自是知曉!”
    說罷,薑竹拿出乾黃草道:“你可認識此物!”
    “不認識,不過味道很像皇帝吃的藥。”
    薑竹聽著眼神一亮,喚人拿了藥箱給謝煜喬換藥,一邊換藥一邊說了昨日之事的細節之處。
    謝煜喬看著她繪聲繪色的模樣出神,待薑竹講完之後,他接話道“所以阿竹,你是準備用乾黃草去盛京破了眼下之局?”
    “嗯,封家的事情,不過是皇帝的試探罷了。”
    “我在盛京得罪他們,倒正合了皇帝的意思。”
    謝煜喬“乾黃草可不夠,盛京不少人盯著葉涼蟬父親留給她的東西。”
    “皇帝給你安的罪名最大的就是這條。”
    說到葉涼蟬薑竹的心髒揪了一下,她不會考慮讓葉涼蟬出現在皇帝麵前。
    謝煜喬自然懂她的意思隻道“你若不說倒也無妨。”
    “乾黃草夠撐一陣子。”
    一股沁人的涼風拂過,薑竹看著他欲言又止,
    “阿竹是想說些什麽?”
    “你舅舅那會兒的話……”
    謝煜喬的眸色變得晦暗無光,聲音沉沉“雲家的不安分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
    聞言薑竹微微鬆了口氣,看來是沒有什麽感情糾葛,如此也好。
    幾縷荷風引得亭簾沙沙作響,在侯府用過午膳後兩人便分兩路前往京城。
    薑竹並不著急進京,府中的小輩都被薑蕪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炎熱的車簾皆被掀起,薑竹無心欣賞外頭綠蔭山河,
    額前滲出細細的密汗,昨夜從王莊拿來的書籍的最後一頁寫著乾黃草的藥性。
    “其味致幻,潰其精神,用量逾一毫克,足以致死。”
    怎麽會?皇帝的藥中都能聞到乾黃草的氣味,早就超了一毫克,若是書中所寫皇帝早下地獄。
    薑竹合上書按壓了一番泛酸的雙眼,摩挲著梵雲給的錦囊細細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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