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傲快讓風墨月冷靜了一段時間。
    他們沒有催促她回答，窗外的人影也有點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南洛推開窗戶，將小男孩拖了進去。
    風墨行雖然比同齡的孩子大了很多，但實力卻遠不如南洛。這讓他輕而易舉地將小男孩拖了進去。
    咚！
    “別吵了，一會兒我再把你趕出去。” 南洛滿不在乎。
    撓著後腦勺的封墨行被南洛的話弄得說不出話來。他覺得他們在外麵其實可以和他交流，而不是把他拖到這裏來。
    “你不該聽。”風墨月沒好氣的對弟弟說道。
    “我想知道。” 封墨行抿唇。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沒有武功，所以很容易偷聽她的聲音。不過姐姐做事一向很小心。
    它總是非常隱蔽。
    讓他甚至很難在現場抓住她。
    風墨月瞪了弟弟一眼，轉頭看向其他人。她的眼眶有些泛紅，看上去頗為可憐。但那充滿決心和信念的目光，卻讓人很難將她與一個柔弱的少女聯係起來。
    “告訴我，你的目標是什麽？”
    “我隻是想問個問題。” 南洛沒有別的動機。他要審問自己的雙胞胎妹妹比較困難，所以最好去問其他有類似情況的人。他隻是想能夠更加了解自己的雙胞胎妹妹，確保自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他這輩子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妹妹再做以前那樣的事情了。
    他絕對不會允許的。
    風傲快看著兩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幫助康祥入伍。”
    鳳墨月挑眉。“敖快表哥，你太偏心了。”
    “你不需要我的關心。”
    “真的。”
    輕哼一聲，風墨月看著自己的表姐，心情有些複雜。以前，她曾多次嚐試接近他。可是，卻很難，因為他根本不給她麵子，更不給她半點親近的機會。
    這總是讓她非常惱火。
    但現在知道風傲快竟然在暗中監視著他們，她心裏就有些矛盾了。他知道她在做什麽，也知道她的計劃是什麽，但他仍然表現得若無其事，甚至願意和她談論這件事。
    不知為什麽，她在老師麵前感覺自己就像個學生。
    一個頑皮的學生認為她可以在老師麵前隱藏自己的行為，因為她是在偷偷地做事。但事實證明，老師其實一直在注視著她的舉動。
    隻是因為老師不願意揭露她的事情，所以他才保持沉默。
    這就是風墨月此刻的感受。
    “我會做的。”
    對於風墨月來說，這並不難。最有資格使用學院名額的，確實是馮康祥。然而馮康祥並不想要，而是想送給別人。
    對於風墨月來說，通過一些方法說服父親並不難。
    “好的。”
    “最後一個。”
    南華看著封墨月。“我想要你們兩個幫忙。”
    “什麽恩惠？”
    “依靠。” 南華眯起眼睛。“你想活得更長久嗎？”
    兄妹二人沉默不語。他們看南華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騙子一樣。
    “不可能。” 風墨月皺起了眉頭。
    “不是，不過這藥材很稀有，對你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隻能延長幾個月到幾年。” 南華在修煉的時候，就發現了幾種珍貴的藥材。她煉製了幾種有用的藥物。
    她還藏著一批毒藥。
    “我要它。” 風墨月若說不願意，那是騙人的。當她使用母親留下的寄生蟲時，她反複閱讀了母親留給她的紙條。活不了多久的事實，讓她很多次都無法付諸行動。
    但過了一段時間，她終於咬牙堅持了下來。
    既然她被告知有可能恢複一些失去的壽命，她就想要它。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恩惠？”
    南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著少年。封墨行愕然地發現南華正盯著自己。他低下頭，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也想要。”
    “不是現在，而是將來的一個恩惠。” 南華平靜地看著兩兄妹。“一個在你能力範圍內的恩惠，不會對你造成任何不利。不過，這可能需要你付出努力。”
    “努力工作沒什麽。” 這件事風墨月已經籌劃了好幾個月，而且已經演了近三年了。隻要能夠實現自己的目標，她知道這是值得的。
    南華點點頭，擺了擺手。采購了兩瓶。
    咚！
    “裏麵的藥丸可以隨時吃，可以選擇現在吃，也可以等病情加重後吃，沒有太大區別。”
    封墨月看了眼瓶子，打開了。濃鬱的藥味從丹藥中散發出來。她接過，毫不猶豫地咽了下去。“現在或以後都沒有區別，所以我選擇現在。”
    看到妹妹的舉動，封墨行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看到妹妹的舉動，封墨行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風傲快看著兩人的舉動。他拱起了眉毛。“這麽果斷？”
    “如果我不果斷，你覺得我怎麽能做到現在的事呢？” 風墨月反問道。
    南華看了一眼外麵，走到桌邊，將寄生蟲清理幹淨，放回香爐上。她自然不會犯直接觸碰這些東西的低級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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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就讓我把你趕出去吧。” 南洛走到封墨行麵前，將他從窗外扔了出去。
    封墨月唇角抽搐。她很想請南洛溫柔地對待她的哥哥，卻發現什麽也說不出來。畢竟，在他們揭穿她的麵具後，她就答應幫助他們了。
    “我們現在該走了。” 風傲快還在看著風墨月。“希望墨月你不要後悔自己的決定。”
    聽到風傲快這樣稱呼自己，風墨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看著三個孩子走了出去，自己的身體滑倒在床上。麵對三人，她的精神力已經耗盡了。
    她感覺自己仿佛麵對的是放大了一百倍的父親。
    這就是她麵對三個耳根子還濕漉漉的孩子時所感受到的壓力。
    風傲快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後悔？
    風墨月輕笑一聲。她隻有兩個選擇。在悲慘但漫長的生活和短暫但充實的生活之間，她掌握著自己的命運。
    她選擇了後者。
    她的目光落在了她手裏的小瓶子上。她對醫學了解不多，但剛才打開瓶子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是好事。雖然不知道南華以後會求什麽人情，但她也不擔心。
    ……
    三個孩子回到了風千少的住處。
    南洛看向南華。“那藥很貴吧？為什麽這麽輕易就給他們了？”
    “它不是。” 南華很平靜。她已經成功製作了其中的幾個，但隻將其中的兩個裝進瓶子裏，因為她有事情要向那兩個小家夥詢問。雖然是稀有食材，但在夏山脈的高處，她還是找到了很多。
    確實是處在一個危險的地方。
    但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麽。
    隻要她能去到那個地方，就能夠收獲大量的藥物。所以，南華並不擔心。
    “話雖如此，你為何還要尋求幫助呢？”
    “恩惠是最難付出的”。南華很平靜。
    南洛哼了一聲。“萬一他們現在忘記了你說的話怎麽辦？花兒，你不就在他們身上白費力氣了嗎？”
    “沒關係。”
    看到南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南洛無語了。他撓了撓後腦勺，感覺有些惱怒。“我不明白當你清楚地看到他們有多麽無情時，你為什麽選擇幫助他們。”
    他們三人早就知道，第一件事與風墨行有關。雖然看起來火是仆人生的，但不可能有孩子的腳印和手的痕跡。
    所以，他們知道風墨行在那裏。
    畢竟，風墨月對這條路並不是那麽熟悉。
    “人是可以改變的。” 南華很平靜。她無意去接近這兩個人，也無意去評判他們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確。如果要評判一個人，那一定是從她自己開始。
    光是死在她手裏的人就數不勝數。
    “她還是有底線的。” 風傲快看向南洛。“你認為她不應該這麽做嗎？”
    “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南洛並不傻。當他答應的那一刻，他就確信風傲快一定會開始數炷香的講座，講述風家的情況。無論如何，他並沒有無聊到去評判他們的所作所為。
    隻要不影響他，他其實並沒有那麽在意。
    你可以說他冷血，也可以說他自私，但他不可能去關心其他與他沒有多大關係的人。他與陸夫人、陸夫人的孩子，以及報仇的兩兄妹，都不親近。所以，他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
    “我懂了。”
    南洛感受到了鳳傲快眼神中的嘲諷。他感覺有點不舒服。“是不是說，被逼到牆角，你就會變得無情？”
    “不。”
    “然後…”
    “這取決於是誰。” 南華依稀想起了自己在原來世界的地獄般的訓練。那時，孩子們都陷入了必須殺人才能生存的境地。那些試圖躲起來偷偷溜出去或者無法拿起武器的人都死了。
    很顯然，即使有很多孩子，能活下來的也隻有那些意誌足夠堅強的人。
    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強者。麵對生死攸關的局麵，沒有人能夠保持真正的冷靜。當一個人陷入絕境時，他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投降，要麽堅強。而那些堅定不移的人，除了保持堅強之外別無選擇。
    “隻要莫星還活著，墨月就不會突破底線。” 風傲快看了南洛一眼。“這是她唯一的生命線。”
    南洛愣住了。“你怎麽知道？”
    “我認識一個和她很相似的人。”
    “誰？”
    風傲快看了南洛一眼，卻懶得回答。他覺得，在南洛這小子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的情況下，他想要回答他都有些困難。
    “姑姑還是擔心。”南華提醒道。
    “我去看看她。”
    “嗯。”
    南洛撓了撓後腦勺。他扭頭看向南華。“沒想到傲快表哥竟然這麽關心康翔。”
    當他聽到風傲快問風墨月的話時，心中頗為驚訝。畢竟他們的互動他也沒怎麽見過。即使有，也很短暫，而且很少發生。
    南華搖搖頭。“這隻是有用而已。”
    “嗯？”
    看著風傲快的背影，南華沒有向南洛多解釋。如果南洛聰明一點，他就會發現風傲快不是那樣的人。他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別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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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沒有對南洛說。
    至於原因，還是他自己去查清楚比較好。
    三人不再談論這件事，各走各的路。他們今天其實並不想做任何事，隻是消化和思考下一步打算做什麽。
    那一天就這樣悄然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們又得到了一條消息。
    “海太後去世了？” 南洛看著早上切磋的爺爺，疑惑的問道。“爺爺是誰？”
    “你怎麽把她忘了？” 聽到南洛的問題，南老爺子惱怒了。看來這小子確實沒好好聽課，甚至忘記了。
    “可是我真的不……啊！”
    布萊塔克！
    風傲快沒有理會南洛，專心修煉。他的進步是最慢的，因為他仍然更注重個人的心智訓練，更傾向於成為一名戰略家。因為目的不同，南老爺子給他製定的標準也有些不同。
    “二皇子的母親。”南華輕聲道。
    正要再挨打擊的南洛終於想起來為什麽會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了。四年前，他參與了一件名為“宮中問題”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就一直惦記著二皇子這邊的強帥。
    他知道它們是他母親送的。
    但他隻是忘記了他們的名字。
    “啊，海司令是吧？” 南洛問道。
    南華點點頭。
    南老爺子冷笑道。“她會葬在風城北部的快城。”
    “離這裏有點遠。” 南洛皺起了眉頭。“等等，我們要去那裏嗎？我覺得海家和爺爺的關係沒那麽好。”
    “他們不知道。” 南老爺子很平靜。
    “然後…”
    “不過，我想讓你去快城一趟。”
    “為什麽？” 風傲快終於不再盯著眼前的棋盤，開始注意南老爺子接下來要說的話。他以為又是一件無趣的事情，可如果這又和他們的離開有關的話。
    那將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我不信任他們。” 南老爺子拿出一根竹簽，其他人快速的看起了裏麵的內容。
    南華眼神深邃。那些騷擾暗月組織的人，來自伊娃組織，海家旗下的一個小組織。她本想去看望他們，但爺爺的命令似乎是讓她在路上碰麵。
    那也不錯了。
    南洛哼了一聲。“我明白了，您要我們以什麽身份去那裏？我想我們不能和您一起去，爺爺。”
    “不，我還有一個任務。” 南老爺子皺起了眉頭。他本來是想去快城的，但是因為快城發生了騷亂，他又接到了前往附近另一座城市的任務。
    其他的將領和統帥，大多都忙著。
    南家一直保持沉默。曾經震撼世界的軍隊是時候再次浮出水麵了。
    “花兒，要不我們問問你師尊如何？”
    南華眨了眨眼睛。“主人已經前往石龍國了。”
    南洛：“……”
    “沒人留下嗎？”
    “不。”
    雖然她成為了柳行醫的弟子，但她並沒有打算跟著他到處走。現在她幾乎已經學會了他能教給她的一切，她真的不再需要他在她身邊了。
    至於保護……
    她有自己的力量。
    風傲快拍了拍桌子。他的目光看向附近住宅的方向。“風三爺納的小妾之一，就是海家的。”
    “……來打擾你母親的人？”
    “是的。”
    南洛盯著風傲快，仿佛在說他風家讓所有人都為難。前不久是風二爺的問題，現在，輪到風三爺了。
    看到南洛的目光，風傲快選擇了無視。
    並不是他才影響他的叔叔們這樣娶他們的妻子的。當他明白事情的時候，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住處也已經一片狼藉。
    這或許就是風家這幾十年來一直沒能發展壯大的原因。
    即使有再偉大的人，他們的內部問題也太多了。
    “她還會去快城嗎？”
    “她會。” 這次回答的是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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