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是什麽人？算不上妖孽，他隻是個天才。半個月多，他可不是完完全全的混子學有所成的他，打架的底子還是有不少的。
    第一次和路穀對練後，雨夜還和路穀練過兩次，雖然都是遺憾沒走過十個回合，但都在進步。
    雨夜來了。
    這個路穀眼裏的好兄弟，此時站在路穀身邊，他感覺雨夜身上有光在散發。
    “好兄弟……”路穀說。
    “現在可不是煽情的時候。”雨夜說。
    看了眼腳下的木棒，雨夜一腳抄起來，拿在手裏很趁手。這比那球棒好多了，路穀的球棒有點重，是路穀定製的，和路穀很契合，這種輕一點的東西，適合雨夜一點。
    該繼續戰鬥了。
    估計已經有人報警了。
    時間不多，打了再說。
    上！
    雨夜沒有多少實戰經驗，主場還得是看路穀來打。
    這就夠了，有雨夜奮不顧身衝到路穀身邊，路穀是一百個安心。
    這就是哥們，真正的哥們，是不怕那些攔著你的惡徒，他隻會關心你，在意你，受傷沒，要不要緊。
    什麽一個兩個的小混混，雨夜趕過來時完全沒在意，幾個借力打力，往身後一個放倒，初生牛犢不怕虎，隻是為了見路穀。
    這是雨夜的首次幹架。
    打架的本事沒學太多，精通一門就足以讓他很厲害。
    不怕練過一萬種腿法的敵人，就怕敵人把一種腿法練一萬次。
    雨夜學打架這種東西，不是為了真的去打架，他隻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路穀打得所向披靡，球棒在手，戰鬥力飆升。路穀一路打過來，打傷打殘他不管，法治社會是法治社會，別人要他路穀傷殘，甚至是命，那路穀不能答應。
    出了事，打完再說，有什麽後果，家裏麵還是能擔待得起。
    雨夜幫他打輔，助他一路過關斬將。沒什麽是路穀收拾不了的，如果有，雨夜再來一棍就行。
    第一次幹架，雨夜提著十二分精神來的，動作和意識，操控自己這具身體，靈活性，雨夜都能很好駕馭。
    活用太極的路子，柔性，借力打力，推波助瀾，雨夜作為一個省力型角色，展現了他的氣質所在。
    這是一場壓倒性的幹架。
    在雨夜還沒來之前不是，可偏偏雨夜這個戰鬥力沒多少的人物來了，局麵就變了。
    雨夜其實沒起到多大作用，最終一定是路穀這夥學生打贏，但付出的代價一定比現在大。
    幹架結束。
    地上一堆被打倒的混混，路穀這邊，很多人受了傷，都不算太重。
    結束了，路穀提著球棒和雨夜先走一步。
    “老陳，你處理一下，我先走一步。”路穀笑道。
    陳令點頭：“行，記得請我吃飯。”
    “當然了，這裏的哥們有一個算一個，中午去食堂隨便點，吃飽，吃好。”路穀笑道，“花了多少和我說，下午找我報銷。”
    “好，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
    ……
    校醫務室。
    路穀脫掉上衣，光著膀子坐在病床上，他身後是雨夜，正在幫他上藥。
    路穀背上有好幾條被打了的痕跡，誤傷是有的，棍棒打出來的痕跡，很明顯。
    他手臂上還有點呢。
    腿上倒是沒有，路穀的步伐穩健，傷他腿，這需要跆拳道黑帶的實力。
    手上的傷路穀在自己處理，左擦擦右擦擦，整個碘伏，來點跌打酒，又是好漢一條，生龍活虎。
    兩個人聊了起來。
    雨夜問：“上次我去你家解決那電腦病毒，你有打聽，那之後，是誰家的公司網絡又出現病毒了嗎？”
    “這個啊……嘿，我當時還真沒和你說，”路穀笑道，“師父啊，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方正我是聽我家老登說，夜家和那個什麽王家，就是夜家的狗腿子，他們兩家的網絡出了問題，給他們整了一個禮拜，數據徹底崩盤，找都找不回來。”
    雨夜點點頭，他知道了個大概。
    雨夜問：“這次來鬧事的人，你覺得他們身手怎麽樣？”
    “很差，就街頭混混的樣子，還是那種不認識我的，”路穀喃喃道，“這種鬧事的，多半是替罪羊。”
    “有可能不是晚城的混混，可能來自其他城市。”雨夜說，“在晚城，誰敢惹路家。”
    路穀點點頭，不可否認，說：“這事蹊蹺，師父你認為哪家嫌疑大？我覺得就是夜家在搞我。”
    “是夜家。”雨夜想了想，幫他上好藥，轉身去放回藥櫃，喃喃道，“但不是夜家。夜家找了替罪的，應該是王家。”
    “你是說……”
    “嗯，大概是了。”雨夜說，“夜喬尋搞打，她叫了人，叫王家，王家再叫人，叫了混混，混混不認識你，所以你被打了。夜喬尋可能得到了喬琳緒的一些支持，打算給你一個教訓，但夜喬尋的目標是我。”
    “所以……我們倆都成了目標？”路穀疑惑。
    “是這個意思。”雨夜說，“附帶一提，以上說的，也不過是我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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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穀穿好自己的衣服，懶散躺在病床上，想著一些大人想的事情，涉及到商業，涉及到家族利益，涉及到人際關係發展。
    想多了，路穀又心煩意亂，他果然是不適合做生意這一類，彎彎繞繞，太難了。
    撓撓頭，路穀閉上眼睛不想了，索性隨口一說：“老夜，中午吃點啥？我不想動了。”
    然而，雨夜沒回話。
    “老夜？師父？老人家？”
    雨夜仍然沒回話。
    睜眼一看，發現雨夜站在了窗邊，不知道在看窗外什麽風景，這間醫務室裏多了兩個人，兩個女孩。
    這讓躺在病床上的路穀神色倉惶。
    其中一個女孩是他的白露同學，她正麵無表情站在路穀這張床不遠處，她看著路穀這副模樣，內心情緒波動很大。
    夜雨也在，她坐在雨夜身邊，陪他看窗外的校園，校園裏來來往往的學生，和已經入秋的落葉。
    天氣，在沉下來。
    “哎呀，女神怎麽過來找我了？”路穀嬉皮笑臉說道，“有沒有給我準備愛心便當啊？”
    “沒有。”白露說，又問，“怎麽了？”
    “沒啥，小傷。”路穀笑著說，“中午打算吃點啥？有一家蓋澆飯不錯，要去整點嗎？還是去湘粵菜吃啊？”
    “……下次小心點。”抿了抿嘴唇，白露隻能這樣說。
    她說不了多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隻知道路穀又打架了。
    打架這種事情白露攔不住，她隻能確定路穀的傷勢，說一說他，讓他少受點傷，不想讓他受傷。
    她了解路穀，路穀不會隨隨便便打架，打架一定是他占理。
    “老夜。”路穀叫道。
    雨夜向他斜看過來一個眼神，然後又移回去。
    這意思，好像是，別讓我背什麽鍋，你自己解決，我是個外人。
    路穀咳了咳嗽，大概意思是，老人家你不仗義啊，明明你是和我一起去打架的，怎麽就撇開關係了。
    可惜雨夜身上真沒什麽傷，頂多出了點汗，真看不出雨夜是和路穀剛打架回來。
    雨夜摸摸夜雨的頭，牽著她的手，有被自己可可愛愛的女友治愈到。
    路穀：“……”
    好特麽一波狗糧。
    看著窗外，夜雨伸出手來。
    攤開手掌，手心有水滴落下。
    “下雨了？”雨夜看著她的手，疑惑。
    夜雨抬頭，天空暗淡，一滴一滴，雨滴落下，雨水將要覆蓋大地。
    夜雨點點頭。
    “的確下雨了。”雨夜說。
    “下雨了？”路穀疑惑，問道，“你們有帶傘嗎？等會好去吃飯。”
    雨夜白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喃喃道：“我看你是真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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