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城裏來的畫家哥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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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被刀尖抵著的憂鬱長發男生了,就連079都被宿主突然的動作和帶著點瘋狂的話語嚇了一跳。
    謝隨那張宛若神隻般的清雋臉龐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反而那黑沉的眸中隱隱壓抑著幾分躍躍欲試的暗芒。
    幾個年輕的大學生哪裏見過這種架勢,當即嚇得臉都白了。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雖然他們一行也有四五個人,其中三個還是男生,但也耐不住對方可能是個神經病,而且神經病現在手裏還拿著刀。
    如果條件允許,幾個年輕大學生恨不得穿越回去抽那個覥著臉邀請謝隨做模特的自己兩巴掌。
    這哪裏是什麽淡漠矜貴的雪山神隻,這分明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站在憂鬱長發男旁邊的兩個大學生一邊觀察著謝隨的神情一邊小心謹慎地拉著他往後退了一步,見謝隨沒有拿著刀再刺過來才在心裏緩緩鬆了口氣。
    退完也顧不得再說些什麽了,互相對了個眼神轉身就跑。
    此刻他們心裏也沒有什麽為藝術界匡扶正義的熱血了,隻覺得心髒都在胸腔內咚咚狂跳,簡直比跑八百米時還折磨人。
    在可能遇到有精神病的瘋子的時候,是個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迅速遠離。
    更別說還是幾個未經事的大學生。
    謝隨看著他們的背影扯了下唇,慢慢收回了手中的刀刃,抽了張濕紙巾細細擦拭著剛剛碰到長發男生胸前布料的刀尖。
    畢竟是用來切西瓜的,髒了不太好。
    079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緩了緩自己的小心髒才艱難開口道:【宿主,你就不怕他們等下報警嗎?】
    畢竟宿主剛才的行為,在人類世界怎麽都算是持刀恐嚇傷人未遂了。
    謝隨眉眼未動,專注地擦著手裏的刀:【我剛剛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了嗎?】
    他的語氣太過平淡無辜,讓079都詭異地回憶了一秒是不是宿主剛才什麽都沒做。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079甚至覺得自己的機械大腦受到了質疑:【宿主,雖然我隻是個係統,但並不眼瞎。】
    謝隨看了它一眼:【倒也不必那麽說自己。】
    就在079為得到了宿主隱晦的認可而沾沾自喜時,再次聽到了謝隨冰冷無情的聲音:【畢竟你連眼睛都沒有。】
    為了確保話語的可信度,謝隨甚至認真打量了係統空間裏的小光團一番。
    確認那毛茸茸泛著瑩潤白光的小團子身上什麽都看不出時,才緩緩將話語補齊。
    079:【……】
    它覺得以謝隨的嚴謹程度,應該去當科學家。
    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的係統出離憤怒了,就連語氣都變得嚴肅硬氣起來:【請宿主不要進行統生攻擊!現在是係統在向你提問!】
    謝隨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它一眼,收回視線不是很在意道:【放心吧,他們不會報警的。】
    畢竟謝隨確實也沒做啥,就連那幾句似是而非暗含警告的話,都帶著善意的勸告。
    話裏話外明確告知了他們自己是個不怕死的瘋子,還給足了時間讓他們跑,警察來了估計都得給他發兩麵錦旗。
    畢竟這世上像他這麽好心的瘋子可不多了。
    079一時竟分不清宿主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它顫巍巍提醒道:【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就不是一個真的瘋子?】
    又沒有精神病院的證明,違法亂紀了是真的要被抓起來的啊喂!
    謝隨頓了一下,緩緩笑了:【這樣嗎?你不說我都忘了。】
    079:【……】
    突然又不是很確定了。
    謝隨轉身的時候才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楚欽眠,不知道對方看到或者聽到了多少,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緊繃著,唇色有些慘淡。
    明明先前去找小豆包時還笑容滿麵的。
    079剛才光顧著矯正宿主的錯誤心理了,一時也忘記了提醒。
    就這樣四目相對了片刻,謝隨率先移開了視線:“回來了,和小豆包聊的怎麽樣?”
    楚欽眠動了動唇:“挺好的,他還送了我幾顆泡泡糖。”
    謝隨“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楚欽眠就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撐著下巴看謝隨把最後一點西瓜賣完。
    清晨的朝陽不知何時升起,帶著溫和熱意的霞光漸漸籠罩這片集市。
    再過一會兒就該熱起來了,趕集的人群已經散了大半,周邊一些攤販也在收拾著攤位準備回家了。
    謝隨把剩下的兩個西瓜用蛇皮袋一卷,放到三輪車的後麵,拎著收起的小桌子走到楚欽眠身邊喊他回家。
    楚欽眠愣了一下,乖乖拿著自己的小板凳坐回了原位。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除了惹人的陽光就連路上的蟬鳴都顯得聒噪。
    楚欽眠已經沒有了清晨來時的輕鬆愜意,盯著駕駛艙裏謝隨的背影隻想著快點到家。
    心中焦灼的情緒像隻尖銳的巨爪不斷刺撓著他的心髒,連帶著吃過早餐的胃裏都開始泛酸。
    他控製不住自己去設想最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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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小豆包告別回來後看到那幾個去而複返的年輕人離開的背影時,楚欽眠就大概猜到了他們是來幹嘛的。
    藝術界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更別說他曾經的光環還那麽大,那麽點事估計早就傳遍了。
    他們回來無非就是認出了自己,過來當麵譴責一下他這個抄襲的敗類。
    楚欽眠都已經習慣了,搞藝術的眼裏總是格外容不下沙子。
    更別說還是抄襲這麽嚴重的汙點。
    雖然他什麽也沒做。
    楚欽眠在把謝隨攔到身後時什麽也沒想,直到那幾個學畫畫的年輕人離開後,他在忙碌的間隙才後知後覺幸好自己戴了草帽。
    結果沒想到還是被認出來了。
    也不知道謝隨知道一切後是憑著什麽樣的心情把那幾個人勸走的,沒讓陷入自己更加難堪的境地。
    他應該感到慶幸的。
    可在回來後看著謝隨沉默挺直的背影時,那一瞬間還是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
    謝隨站了多久,楚欽眠就在他背後看了多久。
    直到謝隨回頭。
    在陽光炙熱的夏日,那一刻楚欽眠卻如同置身冰窖。
    渾身發涼到幾乎憑著本能在回複著謝隨的話。
    等謝隨彎腰叫他回家時才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他以為他在害怕那些冰冷的惡意再次向他席卷而來,打破好不容易得來的片刻安逸。
    可到了小賣鋪門口才發現——
    他在害怕失去謝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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