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家教老師威逼利誘的小少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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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雙比例逆天的長腿踩著馬丁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響如同索命咒,散漫慵懶地踱步過來。
    當那道頎長陰影落在麵前時。
    安可凡隻覺得呼吸不順,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祁渡怎麽會出現在客廳?他不該出門去和朋友飆車嗎?
    上一世,他就是眼也不眨離開了,最後十幾個家教輪番麵試,祁夫人最終選擇了她。
    安可凡本以為這份差事是天降的餡餅,沒想到祁渡就是隻惡劣且自私的瘋狗。
    她隻是給他補習而已,祁渡卻認為兩人在交往,不允許她和別的男同學有丁點聯係。
    就連祁夫人也偏心她兒子,說她收了祁渡的禮物,就是答應交往的意思,希望她試著喜歡祁渡。
    真是強權專製的一家子,難道朋友之間不能互送禮物嗎?
    她想辭職不幹,卻在某天看到了別墅三樓,祁渡親自為她打造的囚禁室,光籠子就有好幾種。
    祁渡為了逼她和他在一起,不惜打斷她父親和弟弟的腿,還威脅她媽媽,讓她媽媽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安可凡承認,她爸媽是有些重男輕女。
    可那都是在小時候,上輩子,她大學畢業之後,父母就認識到了他們的錯誤,開始加倍補償她。
    弟弟雖然不成器,卻很尊重她這個姐姐,所以她願意掏錢供弟弟讀貴族私立學校,也給他買定製的奢牌穿搭。
    是祁渡為了他的獨占欲毀了這一切!
    安可凡不顧一切地想要逃離。
    她網戀了個對象,對方提出線下見麵,祁渡卻截了她的機票,還齷齪地罵她男朋友分幣不花想要白嫖。
    祁渡以為誰都跟他一樣,腦子裏裝著那種肮髒東西嗎?
    她男朋友隻是因為工作忙,沒空飛到她的城市,又恰好月末沒發工資,才沒有幫她買機票的。
    安可凡試著去相親,祁渡卻把滾燙的熱茶潑了對方一身,怒罵對方劈腿慣犯兩麵三刀,直接把人罵跑了。
    祁渡不擇手段地把她綁在身邊。
    她也千方百計地刺激那個瘋子。
    這是她反抗和報複。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出逃後,安可凡出了嚴重的車禍,肝腎破裂大出血,急需輸血和器官移植。
    她氣若遊絲地躺在icu,半夢半醒間,聽見護士在小聲討論——
    “祁家那個大少爺瘋了,拿刀差點把自己捅死,這會兒躺在隔壁病房,進氣多出氣少,估計快不行了。”
    “捅得還挺專業的,重要器官一點也沒傷到,剛好配型合適,也是這小姑娘命不該絕……”
    失去意識前,安可凡恨恨地想,惡有惡報,祁渡折磨她這麽多年,也終於遭報應了!
    如果有來世,她一定不要被這個瘋子盯上,她想過平凡卻自由的一生,和一個正常人相知相戀。
    再一睜眼,她居然真的回到了和祁渡認識之前!
    可為什麽,兜兜轉轉,她還是沒法擺脫祁渡那個惡魔混球?
    安可凡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裏,絲毫沒注意到,少年隻是從她麵前經過,然後愣愣地站在旁邊女孩麵前。
    良久,落針可聞的客廳,終於響起少年幹淨清冽的嗓音,像是夏日裏冰鎮過的青檸氣泡水。
    “這位……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安可凡下意識張了張幹澀的唇:“安……”
    剛發出一個音節,安可凡猛然抬頭,發現祁渡問的並不是她,而是另一個穿著京大校服裙的女孩。
    似乎剛才在路上撞到的就是她。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見女孩近乎完美的側顏,精致到每一根頭發絲都無可挑剔,聲音更是清冷中帶著溫柔。
    “小少爺,我是蘇瓷。”
    隻是一眼,安可凡就感到心髒怦怦狂跳,內心產生了一些荒謬的念頭——比如把那女孩藏起來。
    就像前世祁渡對她做的那樣。
    安可凡覺得自己精神不太正常,一定是上輩子被祁渡害的,她的性取向和三觀一直很正。
    她訕訕地閉了嘴,收回視線。
    但有同樣想法的不止她一個,幾乎所有人都癡癡地盯著蘇瓷看,有些臉皮薄的大學生更是臉頰緋紅。
    祁渡也覺得自己的目光太過冒犯,同時其他人集中在女孩身上的視線,又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蘇老師,我是祁渡,以後就麻煩你了,請多多關照。”
    把人留下後,祁渡強硬地安排管家送客,“天氣熱,鍾叔,請他們喝冰飲,送出去吧。”
    沒選上的家教們滿臉失落,一步三回頭,看的卻不是腰纏萬貫的祁少,而是那個叫蘇瓷的漂亮女孩。
    這種失落在拿到300塊打車費和額外加的200冰飲費後仍未緩解。
    安可凡領了錢,心裏卻很不是滋味,欲言又止。
    上輩子來麵試的家教裏,有那麽一個驚為天人的漂亮女孩子嗎?
    她記不清了,但不管怎麽樣,多虧了那個女孩,才讓她幸免於難,沒有再次被祁渡纏上。
    可緊接著,安可凡又想起了祁渡的惡劣秉性,他不僅積陋難改,欺負老師,還會在三樓打造囚禁室。
    本該是她承受這一切……那個叫蘇瓷的女孩也太可憐了,可她無權無勢,要怎麽樣才能幫她逃離魔爪?
    安可凡來不及細想,媽媽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她連忙把剛拿到的500轉過去,刺耳的責備聲才溫和一些。
    但500塊遠遠不夠,安可凡又看了好幾個招家教的帖子,聯係家長後,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家。
    另一邊,銀灣俱樂部,好幾個公子哥早早趕到,卻發現平日裏最積極的祁少半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五個小時。
    打電話不通,發消息不回,從小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兄弟夥,終於相信自己被祁渡放了鴿子。
    直到晚間時分,祁渡那比白開水還幹淨的朋友圈,突然多了一條動態——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損友勿擾。
    配圖是字跡潦草但密密麻麻的習題和草稿。
    【?】
    【???】
    【祁哥被鬼附身了?】
    【哪來的盜號賊,連祁哥的號都敢動?】
    蘇瓷被祁渡帶到了二樓書房。
    說是書房,其實更像叛逆少年的秘密基地,什麽新鮮有趣的玩意都有,就是沒有書。
    祁渡拉開窗簾,明燦燦的陽光瞬間湧進來,格外偏愛地落在女孩身上,鍍了一層耀眼的金邊。
    他忍不住偷瞄,又若無其事地挪開,心髒不受控製地瞎他爸亂蹦躂。
    蘇瓷。
    他咬著這兩個字眼反複咂摸。
    比他媽花大幾千萬拍回家的古董瓷器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