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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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識一把奪過吳掌櫃和錢老板腰間的靈石袋,揚手拋向門外的小販們:"今日同福樓招待不周,這點心意權當賠罪了。"
她話音剛落,大門便在一陣勁風中轟然緊閉。寧識拽著二人的衣領,如同拖拽兩條死狗般直奔五樓:"少廢話,開禁製去。"
錢老板整張臉都被按在糞堆裏,隻能發出"嗚嗚"的悶響。吳掌櫃被拎著後頸,像隻待宰的肥鵝般拚命撲騰:"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要與我同福樓過不去?"
寧識突然正色道:"你可還記得去年仲夏,你強暴了我二大爺的表弟家的三叔的小嬸子的二姨太家的五姑婆家的四郎媳婦?"
現場瞬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渡塵手中的佛珠"啪嗒"掉進糞坑,謝夢桐的嘴角抽搐得像是中了風,就連被按在糞堆裏的錢老板都忘記了掙紮。
"這..."吳掌櫃憋得滿臉通紅,"姑娘你這親戚關係...是不是扯得有點遠?"
"遠?"寧識一腳踩在錢老板背上,"要不要我給你們畫個族譜示意圖?"說著還真從袖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宣紙。
吳掌櫃梗著脖子怒吼:"你這妖女休要血口噴人!老夫何時...嘔!"話未說完就被寧識一腳踹回糞坑。
眾人盯著紋絲不動的禁製麵麵相覷。渡緣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他們平日進出定然不會如此麻煩,想必身上帶著鑰匙之類的信物。"
寧識聞言眼前一亮,當即揮劍將二人剝了個精光。糞水四濺中,隻見她像淘金似的在穢物堆裏翻找,卻隻翻出幾枚沾滿穢物的銅錢。
渡塵看著被糞水糊住眼睛的吳掌櫃:"看來他們是鐵了心不配合了。"
寧識蹲下身,用劍尖挑起吳掌櫃的下巴:"最後給你個機會,是自己開門,還是讓我幫你開?"她語氣溫柔得仿佛在問"要加糖嗎"。
被按在糞堆裏的錢老板瘋狂眨眼——您老人家都把咱們醃入味了,現在才想起來講禮貌是不是晚了點?!
吳掌櫃劇烈嘔吐著,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奮力朝寧識啐了一口:“呸!爾等惡賊,休想如願!我寧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寧識一把揪住吳掌櫃的發髻,像拎著個醃過頭的鹹菜壇子:"既然你這麽有骨氣——"她突然露出一個標準的營業微笑,"那就得罪了。"
話音剛落,吳掌櫃的腦袋就在結界上砸出一串清脆的"哐哐哐",活像在演奏打擊樂。
渡緣雙手合十,由衷讚歎:"阿識動手前還知道告罪,真是守禮…"話音未落就被第三聲"哐"打斷。
"啊啊啊——"吳掌櫃的慘叫宛如開水壺成精,他感覺自己的腦仁已經在顱骨裏完成了三周半轉體,甚至能聽見腦漿"嘩啦啦"的晃蕩聲。
他隻覺眼前發黑,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這劇烈的撞擊中變得模糊不清,黑白顛倒。痛苦的呻吟從他喉嚨裏艱難擠出,卻被一聲聲撞擊的巨響所掩蓋。
吳掌櫃疼得直抽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姑奶奶饒命啊!我腦漿子都要搖勻了!"
寧識手上動作不停,反而砸得更起勁了:"現在知道叫姑奶奶了?"她邊說邊調整角度,讓吳掌櫃的腦門精準撞擊結界最薄弱處,"剛給你機會的時候怎麽不珍惜呢?"
"哐!哐!哐!"
每一聲悶響都伴隨著吳掌櫃的鬼哭狼嚎:"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
"現在認錯?"寧識冷笑,"晚了!"她突然一個發力,吳掌櫃的腦袋在結界上砸出個完美的拋物線,"我這人最講規矩,說教你規矩就一定要教到位!"
圍觀的渡塵默默數著撞擊次數,小聲嘀咕:"這哪是教規矩,分明是在打年糕..."
吳掌櫃被撞得七葷八素,腫成豬頭的臉上寫滿了絕望:"你這瘋婆娘!再撞下去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寧識撇撇嘴,手上力道絲毫不減:"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前聽個響。"
此時的吳掌櫃早已麵目全非——左眼腫成核桃,右眼眯成細縫,鼻子歪到耳根,活像個被踩爛的西紅柿。在又一次"哐當"巨響後,他終於崩潰大哭:"別撞了別撞了!我開!我這就開還不行嗎!"
五樓的裝潢極盡奢靡,金絲楠木的家具上鑲嵌著夜明珠,連地磚都是用靈玉鋪就。寧識剛推開雕花檀木門,吳掌櫃突然像條泥鰍般從她手中滑脫。
"想跑?"寧識話音未落,就見這老狐狸一個猛子紮向牆角,用他那顆腫成豬頭的腦袋狠狠撞翻了價值連城的青花瓷瓶。
"哢嚓——"
花瓶碎裂的瞬間,暗門應聲而開。吳掌櫃臃腫的身軀竟靈活得像隻兔子,滋溜一下就鑽了進去。
渡緣飛身上前卻晚了一步,暗門"砰"地合攏,嚴絲合縫得連張紙都插不進去。他急得直跺腳,修長的手指在牆麵上來回摸索,連每塊磚縫都摸了個遍——
"這老狐狸是把機關裝自己褲襠裏了嗎?"渡緣難得爆了粗口,氣得對著牆麵連踹三腳,卻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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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塵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急得直搓手:"阿識,這下可麻煩了!那老狐狸肯定去找幫手了!"
寧識盯著暗門看了一會兒,突然笑出聲:"讓他去唄~"她朝眾人擺擺手,"你們想追就去追著玩玩,不過嘛..."
渡塵一臉懵:"啊?為啥啊?"渡緣慢悠悠地轉著佛珠:"這地方古怪得很,我估摸著啊..."
"咱們根本走不遠~"寧識接過話頭,衝渡緣眨眨眼,"緣師父懂我~"
渡塵還是不太放心:"那也得去看看情況吧?"
"行啊~"寧識伸了個懶腰,"就當飯後散步咯~"
不多時,樓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數十名披甲護衛魚貫而入,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為首的劉統領腰間赫然掛著同福樓的賬房鑰匙,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錢老板頓時來了精神,頂著滿頭穢物昂首叫囂:"賤婢!現在跪地求饒,本掌櫃還能賞你個痛快!"
寧識一腳將他踩回糞堆,繡鞋在他臉上碾了碾:"蠢貨,你且睜大狗眼看看——"她指尖輕點劉統領腰間的鑰匙,"你那"忠心耿耿"的劉統領,連接管賬本的鑰匙都準備好了呢。"
她俯身在錢老板耳邊輕聲道:"猜猜看,他們是來救主的..."繡鞋突然用力一踩,將他的胖臉完全按進糞堆裏,"還是來...送主上路的?"
錢老板在寧識腳下拚命扭動,糞水從嘴角不斷溢出:"胡...胡說!劉統領可是我嘔心瀝血...嘔...培養的!"他吐出一口混著菜葉的汙水,麵目猙獰,"你休想...挑撥我們主仆情分!"
突然,一陣急促的"吱吱"聲從樓梯傳來。隻見坨坨抱著一大包毒粉連滾帶爬地衝下來,卻在最後一階台階上猛地刹住——
"吱——!!!"坨坨渾身炸毛,前爪死死扒住台階邊緣,後腿懸在半空。它瞪圓了黑豆眼,驚恐地看著滿地黃褐色的"陷阱",整隻鼠都僵住了。
啊啊啊啊小主人就愛搞這些惡心的東西!
渡緣與楚逸等人正與護衛們纏鬥,卻見這些披甲武士突然像喝醉酒般,一個接一個癱軟在地,麵色鐵青。
楚逸收劍入鞘,滿臉困惑:"怪哉,這些護衛莫非是紙紮的?"
"阿彌陀佛,"渡緣撚著佛珠,眼中也帶著不解,"貧僧還未使出三成功力..."
"嗬!"嶽枝冷笑收鞭,"看著人模狗樣,原來都是銀樣鑞槍頭。"
"吱吱!"坨坨從倒地的護衛堆裏鑽出來,小爪子憤怒地揮舞著毒粉袋。隔空對著楚逸的就是一頓猛撓。
臭不要臉的!要不是鼠鼠我忍著惡心撒毒粉,你們能贏得這麽輕鬆?哼!
寧識倚在六樓雕花欄杆上,朝下麵揮了揮手:"喂,你們幾位發什麽呆呢?"她歪著頭,"是要在這裏生根發芽繁衍下去嗎?!"
樓下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卻見陳康的肚子已經鼓得像口大鍋,還在不停地蠕動。幾個小醫修手忙腳亂地翻著醫書,銀針掉了一地。
"這、這情況..."最年輕的小醫修擦了擦汗,"好像是快生了,大師兄,怎麽辦呐?"
蘇倚川頂著三層靈光閃閃的結界衝了進來,整張臉黑得能滴墨:"寧識找到出口了!"他捏著鼻子,嫌棄地看了眼滿地狼藉,"都麻溜點,前廳集合!"
外頭臭氣熏天,墨少洲額角青筋直跳,一咬牙將全身靈力都逼了出來:"都進來!"隻見一個半透明的巨型結界"唰"地展開,把眾人罩了個嚴嚴實實。
"哎喲你踩我腳了!"
"讓傷員先進去!"
"這結界怎麽跟果凍似的..."
眾人手忙腳亂地把傷員往結界裏塞,活像在玩真人版疊疊樂。最後連拖帶拽地推著結界往前廳挪,遠遠看去就像個裝著人的巨型水晶球在糞海裏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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