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易中海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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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軋鋼廠的一車間裏,機器的轟鳴聲交織回蕩。
易中海腳步匆匆,剛從房管科折返回來。
他這一趟,目標明確,就是去打聽新來的徐庶究竟什麽來路。
易中海心裏犯著嘀咕,這徐庶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采購員,竟剛入職就分到房子,背後肯定有貓膩。
可一番打聽下來,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
房管科科長也是一頭霧水,坦言自己也是接到李懷德的通知,才特意把那間房子留給徐庶的。
得知這個消息,易中海滿心無奈,原本隻是猜測徐庶背後有關係,沒想到這關係網的源頭竟是李懷德。
易中海和李懷德,那可是積怨已久。
因為聾老太太的緣故,易中海一直站在楊廠長陣營這邊。
再加上他身為八級工,手藝精湛,為人多少有些自傲,打心底裏瞧不上李懷德這種靠媳婦娘家勢力往上攀爬的人。
但他心裏也清楚,李懷德身為副廠長,權勢擺在那兒。
自己雖說在廠裏有點地位,可真要和人家硬碰硬,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副廠長想收拾他一個普通工人,手段多如牛毛,自己可惹不起。
這般思量下,易中海隻能暫且咽下這口氣,想著往後瞅準機會,再好好整治整治徐庶。
此時,原本在角落裏摸魚偷懶的賈東旭,眼尖地瞧見易中海回來,立馬來了精神。
他像隻機靈的小耗子,迅速打量了一圈四周,確定沒人注意自己。
便貓著腰,快步迎了上去,湊近易中海,壓低聲音問道。
“師父,怎麽樣,房管科那邊咋說?”
易中海神色落寞,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哎,我去問了,房管科說這徐庶走的是李懷德的路子。
短時間內,想把他攆走,怕是難嘍。”
賈東旭一聽,心裏也是一陣失落。
那間房子他惦記許久了,眼瞅著被別人占了去,實在心有不甘。
可一想到李懷德的權勢,又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他還是不死心,眼巴巴地望著易中海,說道。
“師父,我信您肯定有辦法。
之前那些人,不也有背後有關係的嘛,最後不都被咱們趕出四合院了。
您再琢磨琢磨,肯定能想出轍來。”
易中海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子狠勁。
“嗯,辦法肯定有,不過不能急,得從長計議。
接下來,讓你媽和你媳婦,在四合院多盯著這個徐庶。
咱們在廠裏,也多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但凡他犯一丁點錯,咱就召開全院大會批鬥他,罰他打掃四合院衛生,要不就罰款。
同時,按老規矩,聯合大夥孤立他。
多來這麽幾回,他識趣了,自然就待不下去了。”
賈東旭聽完,眼睛瞬間放光,滿臉欽佩,直接給易中海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
“師父,還得是您呐!
我就知道,那徐庶肯定不是您的對手。
憑您在廠裏和四合院的威望,收拾一個毛頭小子,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易中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淺笑,旋即板起臉,說道。
“好了,別淨整些虛頭巴腦的,趕緊回去幹活。
瞅瞅你,今天才做了幾個工件?”
賈東旭忙不迭點頭,應道:“好嘞,師父,我這就幹活去。”
賈東旭走後,易中海並沒有馬上回到工作崗位。
他心裏清楚,要實施這個計劃,僅憑自己還不夠,得拉上幾個幫手。
他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劉海中。
易中海心裏盤算了一番,覺得隻要給劉海中一些好處,這事就有八成把握。
於是,他抬腳朝著劉海中所在的工位走去。
一番交談後,在付出了一些小代價,劉海中果然點頭同意,加入了易中海的陣營。
劉海中在心底暗自掂量著,他清楚易中海在廠裏和四合院裏的地位都不容小覷。
他也不會為了一個剛冒頭的徐庶,就去貿然得罪易中海。
更何況易中海還許了他些實實在在的好處,這對劉海中來說,實在難以拒絕。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劉海中當即就點頭答應了易中海的請求。
瞧瞧他這鼠目寸光的樣子,隻看得到眼前這點蠅頭小利。
以他這腦子,一輩子也別想鬥得過心思深沉的易中海。
搞定了劉海中,易中海又馬不停蹄地去找傻柱。
易中海深諳傻柱的性子,他把自己對付徐庶的想法巧妙地美化了兩分。
添油加醋地說徐庶這人如何不懂規矩,不把廠裏和四合院裏的長輩放在眼裏。
傻柱一聽,頓時就來了氣,他最看不慣這種沒大沒小的人,當即就拍著胸膛保證。
“一大爺,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的!”
易中海看著傻柱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心裏很是滿意。
傻柱越是聽他的話,就說明他的洗腦越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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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就意味著他又多了一個穩定的養老備胎。
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妥當後,易中海這才慢悠悠地回到車間,開始加工工件。
他身為八級工,技術精湛,在廠裏那是響當當的人物,就算是車間主任,平日裏也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畢竟在生產一線,像易中海這樣的技術大拿,那可是不可或缺的主心骨。
車間裏的複雜技術難題,隻要易中海出手,基本上都能迎刃而解。
所以,車間主任自然也不會因為他這點私事就去找他的麻煩。
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得罪了這位能給車間創造大價值的八級工。
時間在機器的轟鳴聲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易中海、劉海中、賈東旭和傻柱四人一同走出車間,朝著廠門口走去。
剛到廠門口,就瞧見騎著自行車的徐庶從他們身邊一閃而過。
那自行車嶄新發亮,在夕陽的餘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看著那嶄新的自行車,這四人心裏別提多羨慕了。
畢竟在那個年代,買自行車可不容易。
一輛鳳凰牌的二八自行車,價格高達一百六十多塊,差不多是一般家庭半年的工資收入了。
關鍵是光有錢還不行,想要買自行車,你還得有自行車票。
這自行車票,才是最難弄到手的。
像軋鋼廠這樣的萬人大廠,一年也就隻能分到幾十張自行車票。
僧多粥少,競爭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一般人根本沒辦法自己買自行車。
要是去黑市買,那就更危險了,一旦被人舉報,那就是投機倒把的大罪。
輕則蹲監獄,運氣不好,可能就直接吃花生米了。
原本易中海也是得到過一張自行車票的,畢竟他是軋鋼廠為數不多的八級工,這點福利待遇還是有的。
當時剛拿到自行車票的時候,易中海心裏那叫一個激動。
他腦海裏立馬就浮現出自己騎著嶄新自行車,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的畫麵,那多拉風啊。
可這人極度自私,腦子一轉,就開始琢磨起別的事兒來。
他擔心自己買了自行車,四合院裏的那些人肯定會來借。
你說借吧,易中海心裏可不樂意,他連給自己養老的事兒都想著白嫖,又怎麽能容忍別人白嫖他的自行車呢。
更何況他作為管事的一大爺,借自行車給鄰裏,肯定是不能收錢的。
這讓易中海就更加不樂意了。
而要是不借吧,那他在四合院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名聲可就要臭了。
這麽多年苦心經營的威信也極有可能就此化為烏有。
思來想去,易中海覺得買自行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最後,他也沒把得到自行車票這件事告訴給一大媽。
而是趁著夜色,當晚就偷偷跑到黑市,把自行車票給賣了,換了一筆錢,揣進了自己的腰包。
易中海站在廠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庶騎著自行車漸行漸遠的背影。
此刻,他心裏那股嫉妒的火苗,噌噌地往上躥。
想當初,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一張自行車票,卻因為瞻前顧後,害怕被四合院的人占便宜,最終把票賣了。
而現在,徐庶剛到軋鋼廠上班沒多久,居然就堂而皇之地騎上了嶄新的自行車。
易中海的目光在那輛自行車上打轉,越瞧越覺得刺眼。
那鋥亮的車身、嶄新的輪胎,怎麽看都比其他采購員的車要新上許多。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顯然是軋鋼廠新買的。
易中海攥緊了拳頭,牙關緊咬。
他本就對徐庶住進四合院、還占了自己覬覦的房子一事耿耿於懷。
如今瞧見這自行車,更是堅定了趕走徐庶的決心。
他心裏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每多看徐庶一眼,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就愈發強烈,暗暗想著。
“這小子,才來多久,就這般風光,不能讓他在這兒過得太舒坦。”
徐庶渾然不知身後易中海內心正翻江倒海,腦補出諸多 “大戲”。
他滿心隻想著早點回家,感受一下這新自行車帶來的便捷。
雙腿輕快地蹬著踏板,微風拂過臉頰,比起那些步行回家的同事,他的速度自然快了不少。
然而,他還是比不上向來擅長 “偷奸耍滑”、提前溜號的閻埠貴。
此時的閻埠貴,正守在四合院大門口,手裏拿著一個破舊的水壺,小心翼翼地給自己那些寶貝花草澆水。
雖是大冬天,寒風瑟瑟,可他卻忙得不亦樂乎。
徐庶遠遠地就瞧見了這一幕,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
“這閻埠貴,大冷天的折騰這些花草,也不怕把花給凍死了。”
不過,徐庶向來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
他和閻埠貴不過是點頭之交,平日裏也就是見麵打個招呼,所以並未上前過問。
閻埠貴眼尖,一抬頭便看到推著自行車朝院子走來的徐庶。
他那對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趕忙把手裏的水壺隨手一放。
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像隻哈巴狗似的快步朝徐庶迎了過去。
徐庶看著閻埠貴那副諂媚的模樣,心裏一陣惡寒,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閻埠貴走到近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行車,一邊假惺惺地開口。
“小徐呀,你這是從哪兒搞到的自行車,這麽新!”
說著,他的手就迫不及待地伸向自行車,在車身上來回摩挲起來。
徐庶雖覺得膈應,但想著不過是摸摸,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便強忍著不適,沒有製止。
“三大爺,我這不是采購員嘛,廠裏考慮到要下鄉采購物資,路遠不方便,就給配了這輛自行車。”
徐庶耐心解釋道。
閻埠貴的眼睛死死地黏在自行車上,雙手從車梁摸到輪胎,一邊摸一邊繼續說道。
“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本事啊。
你看許大茂,在軋鋼廠放電影,廠裏給配了自行車。
現在你又來了一輛,這麽算下來,咱們四合院可就有兩輛自行車了。
這在四周這些院子裏,可是獨一份兒,誰也比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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