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行車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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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心中滿是疑惑,實在猜不透閻埠貴這話背後到底藏著什麽深意。
    可又實在沒心思去琢磨,隻能含糊地 “嗯啊” 兩聲敷衍過去。
    隨即抬腳便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閻埠貴那隻枯瘦如柴的手,卻好似一把鐵鉗子,緊緊攥住徐庶的胳膊,絲毫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徐庶心裏的不耐煩愈發濃烈,他可不想在這兒白白浪費時間,索性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
    “三大爺,眼瞅著這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閻埠貴這人,臉皮簡直厚得像城牆拐彎。
    對於徐庶話裏那濃濃的不耐煩,仿若完全沒聽出來,依舊自顧自地絮叨著。
    “小徐呀,你瞧,咱大家夥兒都住在一個四合院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你呢,平日裏也規規矩矩地叫我一聲三大爺。
    我呀,打心眼裏就把你當成自家晚輩看待。
    你說說,我都這把年紀了,大半輩子都過去了,可到現在還沒騎過自行車呢。
    你看你這輛自行車,能不能借我騎騎,讓我也過把癮?”
    聽到這話,徐庶心裏瞬間就明白了。
    鬧了半天,這老頭在這兒糾纏自己這麽久,打的居然是自行車的主意。
    他心想,要是這閻埠貴一開始就痛痛快快地說明來意,自己說不定一咬牙也就同意借給他了。
    可這老頭倒好,在這兒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廢話。
    還非得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硬說把自己當晚輩看。
    這一套做派,著實讓徐庶心裏堵得慌。
    既然這老頭讓自己心裏不痛快了,那徐庶又怎麽可能輕易讓他如願呢?
    於是,徐庶臉上掛著淡淡的疏離,不冷不熱地回應道。
    “三大爺,您也清楚,這輛自行車可不是我自個兒的私產。
    它是軋鋼廠配發給我的工作用車,說白了,這可是國家財產。
    你又從來沒騎過自行車,萬一一個不小心,把它給摔壞了,那可怎麽得了?”
    閻埠貴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道。
    “這算啥事兒啊?隻要你不說,這世上就沒人會知道。
    就算真不小心摔了,到時候你就跟廠裏說,是你下鄉的時候摔的,不就啥事都沒有了嘛。”
    這話一出口,徐庶隻覺得自己對閻埠貴那厚臉皮和不知羞恥的程度,又有了全新的、更深刻的認識。
    他的語氣也不自覺地變得尖銳起來,帶著幾分嘲諷道。
    “三大爺,你可真是好算計啊!
    自行車你想騎就騎,摔壞了卻讓我來背黑鍋,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閻埠貴這會兒也終於察覺到徐庶語氣裏的火藥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趕忙解釋道。
    “小徐,你可別誤會,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我就是尋思著,反正這輛自行車現在歸你用。
    你騎著它下鄉采購,一來二去的,難免也會有些磕磕碰碰,也不在乎多我這一回。
    再說了,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裏,抬頭不見低頭見,本就該團結友愛、互幫互助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徐庶隻感覺自己的三觀再一次被閻埠貴給刷新了。
    他實在不想再跟這老頭扯皮下去,直接甩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三大爺,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要是再拒絕,倒顯得我不懂事了。”
    閻埠貴一聽這話,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還以為徐庶終於鬆口答應借車了。
    可誰知道,徐庶話鋒一轉,接著說道。
    “不過呢,這車畢竟是軋鋼廠的,而且還是嶄新的新車。
    我前一陣子也沒接到下鄉的任務,平日裏也用不上它。
    要是被您騎出去摔了、磕了,領導那眼睛可尖著呢,一眼就能瞧出來。
    我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為了布置家裏,添置了不少家具。
    現在兜裏可沒餘錢去賠給軋鋼廠。
    這樣吧,既然您這麽想騎,那就先拿十塊錢押在我這兒。
    要是您把自行車給摔了,就用這錢去修車。
    要是您騎完了,自行車完好無損,那我肯定一分不少地把錢還給您。
    您看,我這個提議怎麽樣?”
    一聽這話,閻埠貴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十塊錢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怎麽可能舍得拿出來。
    況且他心裏也清楚,自己從來沒騎過自行車,剛開始學的時候,肯定得摔個鼻青臉腫。
    這十塊錢一旦拿出去,大概率是打了水漂。
    他心裏那股子算計瞬間落了空,惱羞成怒地說道。
    “小徐,你要是不願意把自行車借給我,就痛痛快快直說,何必搞這些彎彎繞繞的,淨整些沒用的事兒!”
    徐庶此刻隻覺得自己就像個秀才,碰上了閻埠貴這麽個蠻不講理的 “兵”。
    自己跟他講道理的時候,他拿人情來壓人。
    現在自己順著他的人情說事兒了,他又開始跟自己掰扯道理。
    徐庶也不想再慣著他這毛病了,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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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爺,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
    你要是真想騎,就按我說的,把錢拿出來。
    要是不想,就趕緊鬆開手,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閻埠貴心裏那叫一個氣啊。
    可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沒希望騎上自行車了,隻能滿心不甘、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手。
    他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徐庶推著自行車漸行漸遠。
    心裏那本記仇的小賬本上,又重重地給徐庶添了一筆。
    徐庶推著自行車,才踏入中院,就見一個身影如炮彈般橫衝過來,“砰” 地一下,硬生生把他的路給截斷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在四合院出了名難纏的賈張氏。
    打從徐庶住進這院子,占了她心心念念的房子,賈張氏心裏就像紮了根刺,憋了一肚子火沒處撒。
    如今瞧見徐庶才上班第一天,便騎著嶄新的自行車招搖而入,那股嫉妒之火 “噌” 地一下,燒得愈發旺盛。
    當下就鐵了心,非得在徐庶這兒找點茬,狠狠出出這口惡氣不可。
    隻見賈張氏那肥胖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裹挾著呼呼風聲,幾步就堵在了徐庶跟前。
    她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銅鈴,惡狠狠地盯著徐庶,活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
    徐庶這一天本就諸事不順,先是被閻埠貴糾纏不休,此刻又遭賈張氏這般攔路。
    心中的怒火 “騰” 地一下就躥上了腦門,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強忍著才沒當場爆發。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冷冷問道。
    “賈大娘,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莫不是打算在自家院子裏幹起攔路搶劫的勾當?”
    賈張氏卻仿若沒聽見徐庶話裏的警告,鼻子裏重重地 “哼” 了一聲。
    扯著她那尖銳刺耳、仿若破鑼般的嗓子,大聲嚷嚷道。
    “哼,你小子少在這兒裝蒜!
    我問你,你這自行車打哪兒來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指不定就是你偷來的吧?”
    徐庶聞言,隻覺又好氣又好笑。
    這賈張氏簡直是無理取鬧到了極點,他強壓著心頭的憤懣,冷笑著回道。
    “賈大娘,您可真會說笑。
    這是軋鋼廠發給我的工作用車,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報警,讓公安同誌好好查查,看到底是不是我偷的。”
    賈張氏一聽這話,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寸進尺。
    臉上的肥肉抖了抖,嘴巴一撇,滿臉不屑地說。
    “呸!軋鋼廠的領導又不瞎,憑啥把自行車發給你這個毛頭小子?
    我家東旭,在廠裏那是幹活又賣力,人又機靈,都沒見給發一輛。
    你肯定是走了什麽歪門邪道,給領導送了禮,才撈到這麽個好處吧?”
    徐庶這下徹底被激怒了,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賈張氏,一字一頓地說道。
    “賈大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您這話要是傳到廠裏領導耳朵裏,您掂量掂量,您家賈東旭往後還能在廠裏混下去嗎?”
    賈張氏剛想張嘴反駁,恰好這時,賈東旭和易中海匆匆趕了回來。
    易中海一瞧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心裏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
    他趕忙上前,一把拉住賈張氏,神色焦急地勸道。
    “老嫂子,你可別再胡說八道了,趕緊跟小徐道個歉,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吧。”
    賈張氏卻像發了瘋似的,一把甩開易中海的手,脖子一梗,大聲吼道。
    “我憑啥道歉?我還沒說完呢!”
    賈張氏轉過頭,再次看向徐庶,臉上露出一抹貪婪的神色,說道。
    “徐庶,我跟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往後在廠裏要想混得好,就得懂點事兒。
    我家東旭,那可是咱四合院年輕一輩裏最有出息的,跟著一大爺學手藝,以後指定能成八級工。
    你不如把這自行車讓給我家東旭騎,在廠裏,他也好照應照應你,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徐庶聽了這話,隻覺眼前這個賈張氏簡直不可理喻到了極點。
    他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回道。
    “賈大娘,您可真會算計!
    這自行車是廠裏配給我的工作用車,憑啥要讓給你家東旭?
    你怎麽不去搶啊,那樣還要來得快一些。”
    賈張氏被徐庶這麽一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惱羞成怒地喊道。
    “你個小兔崽子,怎麽跟長輩說話呢?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抓徐庶。
    徐庶眼疾手快,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賈張氏的爪子。
    他冷冷地看著賈張氏,說道。
    “賈大娘,你再這樣無理取鬧,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賈張氏卻不管不顧,依舊罵罵咧咧地衝上來,眼看兩人就要動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易中海趕忙上前,一把抱住賈張氏,大聲喊道。
    “都別鬧了,再鬧下去,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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