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潑婦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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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閻埠貴呢,早已在一旁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
    翹起二郎腿,眼睛眯成一條縫,開始跟周圍聞聲而來的鄰居們熱絡地聊起天來。
    說是聊天,實則是在炫耀自己今日的豐碩魚獲。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釣魚的經過,手舞足蹈,唾沫橫飛。
    “你們是沒瞧見啊,那魚一條接一條地上鉤,我這桶都快裝不下了!”
    鄰居們聽著,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嘴裏不停地發出驚歎聲。
    畢竟在物資匱乏的當下,這麽多魚,無論是自家食用,改善生活。
    還是拿出去售賣,都能換來一筆可觀的收入,怎能不讓人眼紅。
    人群裏,有幾個心思活絡的,試圖從閻埠貴口中套出釣魚的地點。
    他們極盡奉承之能事,一個勁兒地誇讚閻埠貴。
    “三大爺,您可太厲害了,這是發現了什麽風水寶地啊,快跟我們說說唄。”
    “就是就是,閻大爺,您就行行好,透露透露,也讓我們跟著沾沾光。”
    麵對這些拐彎抹角的試探,閻埠貴心裏透亮,臉上笑意盈盈,將那些好話照單全收。
    可一涉及到關鍵信息,便立馬打住。
    嘴巴跟被膠水粘住了似的,一個字也不肯再多說。
    隻是笑眯眯地回應著:“哎呀,就是運氣好,運氣好罷了。”
    任憑眾人如何軟磨硬泡,他始終不為所動。
    此時,暮色愈發深沉,天邊殘留的晚霞漸漸失去了光彩。
    易中海與賈東旭結束了一天的勞作,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踏入了四合院的中院。
    剛一邁進院子,易中海便瞧見三大媽正站在水池邊,專注地殺魚。
    水池旁的水桶裏,幾條大魚安靜地躺著。
    魚身寬厚,泛著油亮的光澤,在昏黃的天色下仍格外惹眼。
    易中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腳步不自覺地朝著三大媽走去。
    待走近,他俯身看向水桶,隻見裏頭竟還有好幾條個頭著實不小的魚。
    他微微皺起眉頭,臉上的皺紋愈發明顯。
    隨即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不遠處滿臉得意、正跟旁人侃侃而談的閻埠貴。
    閻埠貴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好似在講述一場了不起的功績。
    刹那間,易中海心中莫名湧起一種強烈的不安。
    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揪緊了他的心。
    閻埠貴平日裏釣魚的水平,他再清楚不過了。
    偶爾運氣爆棚,釣到一條一斤重的魚,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可眼下,一下子釣到五條大魚,這等成果,易中海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閻埠貴有這等實力。
    易中海的目光在院子裏來回掃視,腦海中迅速思索著四合院裏還有誰在釣魚方麵有這等能耐。
    很快,徐庶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清晰地記得,上次自己被打,正是因為去徐庶家討要魚吃。
    如此看來,徐庶與閻埠貴之間,如今的關係怕是不一般了。
    想到這兒,易中海的臉色愈發凝重。
    閻埠貴,作為四合院裏唯一的老師,又是院裏的管事大爺,在鄰裏間也有著一定的威望。
    若他真的倒向了徐庶,這對自己在四合院裏的地位而言,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
    易中海又深深地看了閻埠貴兩眼,心中暗自做了決定。
    等吃過晚飯後,定要找個時間,好好跟閻埠貴聊聊。
    哪怕閻埠貴能保持中立,不偏向任何一方,他也絕不能讓閻埠貴站到徐庶那邊去。
    就在易中海暗自盤算,準備開口跟閻埠貴約時間的時候,賈張氏從屋裏氣衝衝地走了出來。
    她麵色通紅,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然還在為剛才被徐庶氣回家的事兒而怒火中燒。
    盡管回家後罵了秦淮茹一頓,可心中的憤懣卻絲毫未減。
    此時,她一眼便瞧見易中海正帶著賈東旭,站在那兒看著三大媽殺魚。
    賈張氏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躥得更高了。
    她滿心都是在拘留所裏那兩周所遭受的苦難,而這一切,她都歸咎於易中海的無能。
    她覺得,若不是易中海沒本事,自己又怎會在拘留所裏吃盡苦頭。
    更可氣的是,自己被關進去的那段時間,易中海竟一次都沒去看過她。
    閻埠貴本正沉浸在炫耀魚獲的喜悅之中,眼角餘光瞥見賈張氏那副氣急敗壞、仿若要吃人的模樣,心中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
    他深知賈張氏的潑辣難纏,擔心她會衝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於是,他來不及多想,急忙伸手扯了扯三大媽的衣角,低聲催促道。
    “快走,趕緊回家。”
    說著,便迅速提起水桶,帶著三大媽,腳步匆忙地朝著自家屋子走去,背影顯得有些慌亂。
    賈張氏哪有心思去理會閻埠貴的離去,她此刻的眼中,隻有易中海。
    她認定,自己遭受了這般大的罪,易中海必須得給個說法,做出相應的賠償。
    她大步朝著易中海走去,腳步急促而沉重,地麵被她踩得 “咚咚” 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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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裏還低聲嘟囔著。
    “易中海,你還好意思回來?
    你不是總吹噓在這院子裏說一不二嗎?
    我咋就被人送進派出所了,你倒好,連把我弄出來的本事都沒有!
    你曉得我在裏頭遭了多少罪嗎?”
    賈張氏雙手叉腰,滿臉怒容,那架勢仿佛要將易中海生吞活剝。
    易中海瞧見賈張氏的瞬間,心裏就 “咯噔” 一下,暗叫不妙。
    他與賈張氏相識多年,對她那潑皮難纏的性子再清楚不過。
    可他怎麽也沒料到,這女人竟如此大膽,當著滿院子人的麵就這般數落自己。
    易中海隻覺臉上火辣辣的,好似被人當眾扇了幾耳光。
    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麵,他趕忙朝秦淮茹和賈東旭使眼色,示意他們趕緊把賈張氏弄回家去。
    他又跟身旁的一大媽匆匆交代了兩句,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院子裏的其他人見熱鬧散了,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便三三兩兩,各自回家準備吃飯。
    一邁進賈家的屋子,賈張氏就像一攤爛泥似的,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床上。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易中海,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
    “易中海,你說說,就因為你沒本事,我在拘留所裏受盡了罪,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她的聲音尖銳而又帶著幾分蠻橫。
    賈東旭站在一旁,聽到母親這話,心裏 “突突” 直跳。
    他壓根沒想到母親會如此明目張膽地向易中海索要好處,不禁擔心起來,生怕惹惱了自己的師父。
    他趕忙上前,賠著笑臉解釋道。
    “媽,這事可不能全怪師父啊。
    都是那個徐庶,死咬著你不放,師父他也沒轍啊。
    為了您的事,師父還被王主任狠狠罵了一頓呢。”
    易中海聽到賈東旭這番為自己開脫的話,心裏稍稍好受了些,暗自思忖。
    “這徒弟,還算沒白教,關鍵時刻知道幫我說句話。”
    然而,賈張氏根本不為所動,鼻子裏重重地 “哼” 了一聲,說道。
    “他被罵?那是他自個兒沒本事辦事!
    要是他能把徐庶那小雜種收拾得服服帖帖,哪會出這檔子事兒?
    我在拘留所裏整整待了兩周,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今天我出來,你們居然也沒一個人去接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太婆!”
    易中海滿臉堆笑,賠著不是。
    “老嫂子,您說的這個,確實是我的不是。
    隻是這陣子廠裏來了一批急件,活兒多得我實在抽不開身。
    這樣吧,明天我休息,我讓翠蘭去買點肉,中午咱一起吃頓好的,就當給您賠罪了。”
    易中海話音剛落,一旁的棒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大爺,您說的是真的嗎?
    明天真有肉吃?”
    那眼神裏滿是期待,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來了。
    易中海拍著胸脯保證:“當然是真的!咱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絕不含糊!”
    棒梗一聽,興奮得手舞足蹈:“大爺,那我要吃紅燒肉,讓傻柱做,他做的好吃。”
    秦淮茹在一旁聽了,眉頭微微一皺,輕聲斥責道。
    “棒梗,那是你傻叔,你咋能叫傻柱呢,沒大沒小的。”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
    “秦淮茹,你啥意思?
    我孫子愛咋叫就咋叫,叫他傻柱那是抬舉他了!
    你個騷蹄子,幹嘛幫著傻柱說話,是不是你倆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騷貨不可!”
    說著,賈張氏作勢就要起身去打秦淮茹。
    賈東旭站在一旁,就像個沒事人似的,隻要不打到自己身上,他才懶得管呢。
    易中海見狀,實在看不下去了,這話題怎麽一下子就扯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他趕忙出聲製止:“老嫂子,淮茹也沒說啥過分的話,您消消氣。
    棒梗這麽不尊敬柱子,確實不太合適,畢竟柱子一周有四天都給你們家帶飯盒呢。
    要是被柱子聽到了,往後說不定就不幫忙了。”
    賈張氏卻滿臉不屑,撇了撇嘴道。
    “哼,他敢!就帶點剩菜剩飯,還想讓我們賈家對他感恩戴德啊?
    一周才四天,我沒找他麻煩,那都是我心善大度了。
    他要是敢有啥想法,看我不找上門去好好收拾他!”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這副不可理喻的模樣,心裏徹底明白了。
    跟這女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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