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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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易中海突然頓住腳步,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一件要緊事。
緊接著,他迅速轉過身來,神色嚴肅,目光直直地看向賈張氏。
“老嫂子,柱子的事兒,咱就到此為止,不再提了。
如今你回來了,按照派出所給出的處罰,你得在全院大會上向徐庶賠禮道歉。
另外,還得賠償徐庶二十塊錢。”
易中海語氣沉穩,不緊不慢地說道。
賈張氏聽聞,她自然是知道派出所對她的處罰內容。
隻是自打回到四合院,仗著有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在。
她打心底裏覺得徐庶不敢真把她怎樣,便將這兩條處罰拋到了九霄雲外。
此刻,易中海冷不丁舊事重提,賈張氏隻覺一股羞辱感直衝腦門。
一想到自己被徐庶送進拘留所,如今還要低聲下氣去給對方賠禮道歉,她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易中海,你這話啥意思?
我都回來了,你就沒本事治治那個小畜生?
咋的,還真要我這麽大歲數的人,去給一個小雜種賠不是?
你可是東旭的師父,是一大爺啊,這點事兒都擺不平?
我看你就是個窩囊廢,八級工又怎樣,連個采購員都鬥不過,真沒種,難怪你絕戶呢!”
賈張氏瞬間暴跳如雷,眼睛瞪得滾圓,指著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罵。
那言語之惡毒,仿佛要將易中海生吞活剝了。
易中海在說出那番話時,心裏便料到賈張氏定會發火。
可當 “絕戶” 二字鑽進耳朵,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進心窩。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雙眼死死地盯著賈張氏,胸膛劇烈起伏,強壓著內心的怒火,一字一頓地說。
“賈張氏,你少在這兒胡攪蠻纏,有能耐你就別去,反正影響的又不是我。
還有,既然你這麽瞧不上我,往後我也犯不著上趕著幫你們賈家!”
說完,他猛地一甩袖子,轉身便走,腳步急促而沉重,地上揚起些許灰塵。
眼疾手快的賈東旭和秦淮茹見狀,趕忙一個箭步衝上前,一人拉住易中海的一隻胳膊。
賈東旭滿臉焦急,神色懇切地說道。
“師父,您可千萬別生氣,我媽她不是那個意思。
您還不了解她嘛,就是個急性子,說話不過腦子。
但我拿人格擔保,我媽絕對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
秦淮茹也在一旁附和,眼眶微紅,聲音帶著幾分哀求。
“是呀,一大爺,您對我們家的好,我們心裏跟明鏡似的,都牢牢記著呢,就盼著以後能好好報答您。
我媽肯定是在拘留所裏受了不少欺負,這才一時嘴快說錯話。
您大人大量,可別跟她一般見識。”
賈張氏話一出口,就隱隱有些後悔。
她心裏清楚,易中海還指望著自家東旭養老送終呢。
平日裏在諸多事情上都主動幫襯賈家,對賈家的過錯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即便平時被罵幾句,也都不往心裏去。
可 “絕戶” 這兩個字,就如同易中海心中一道不可觸碰的傷疤。
隻是,要讓賈張氏放下麵子跟易中海道歉,她實在有些拉不下臉。
此時,賈東旭用焦急的眼神看向母親,拚命使眼色,仿佛在說。
“媽,趕緊道歉啊!”
最終,賈張氏縱使滿心不情願,也隻能選擇服軟。
在秦淮茹解釋完後,她微微低下頭,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情不願。
“老易,對不住了,我剛才那些話,真不是真心話。
我在拘留所裏遭了太多罪,這全是那徐庶小雜種害的。
現在又要我去給他道歉、賠錢,還得當著全院人的麵,我實在覺得丟人。
一時著急,就胡言亂語了。您可是一大爺,又是八級工,就別跟我一個婦道人家計較了。”
盡管賈家三人都道了歉,易中海心裏那股膈應勁兒卻怎麽也散不去。
他微微皺著眉頭,沉聲道。
“行了,話我已經說清楚了,等會兒吃完晚飯就開全院大會,你自己提前準備好。”
言罷,他轉身邁著步子緩緩離去,背影透著幾分落寞與無奈。
賈東旭和秦淮茹敏銳捕捉到易中海說話時的細微語氣變化,一顆懸著的心悄然落了地。
盡管此刻易中海的餘怒未消,周身還散發著絲絲寒意。
但他們心底清楚,這位平日裏對賈家關懷備至的一大爺,終究還是念著往昔情分,不會徹底撒手不管。
待易中海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院門口,賈東旭抬手輕輕合上房門,發出 “吱呀” 一聲輕響。
秦淮茹佇立原地,微微蹙著眉頭,思索片刻後,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朝著賈張氏走去。
“媽,您真得好好管管自己這暴脾氣了。”
秦淮茹語調輕柔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咱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一大爺對咱家這麽好。
說到底,不就是盼著將來能有個依靠,讓咱們給他養老送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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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不能仗著這點,就真不把一大爺當回事啊。
您可別忘了,他身邊還有傻柱這個備胎呢。”
聽聞此言,賈張氏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瞪大了雙眼。
“他敢!一個傻柱,能跟咱們家東旭比?
那就是個整天圍著灶台轉的廚子,咱東旭往後可是要成為八級工的人!”
賈張氏扯著嗓子叫嚷,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與不屑。
賈東旭無奈地歎了口氣,上前一步,耐心勸說道。
“媽,您可不能老這麽想。
傻柱雖說隻是個廚子,可他做飯手藝那是一絕,平日裏又對師父言聽計從。
關鍵是,他在四九城孤身一人,無牽無掛。
您要是再這麽口無遮攔,哪天把師父徹底惹惱了。
他要是鐵了心不要咱們賈家了,您說咱們可咋整?
就說剛才那事兒,要是您沒說那番氣話,咱們要賠給徐庶的那二十塊錢,師父多半會主動幫忙出了。
這下可好,隻能咱們自己掏腰包了。”
這話恰似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戳中賈張氏的痛處。
她張了張嘴,本欲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隻能低下頭,神色黯然,默認了兒子話語中的道理。
秦淮茹見狀,緩了緩語氣,輕聲說道。
“好了,事兒都已經發生了,說啥也晚了。
媽,我不是要責怪您,您為這個家操勞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
可往後在師父跟前,您真得改改這火爆脾氣,注意下說話態度。”
賈張氏微微點頭,沉默不語。
她心裏明白,秦淮茹所言句句屬實。
在這四合院中,沒了易中海的庇護,賈家往後的日子怕是舉步維艱。
眼見賈張氏似是聽進去了,秦淮茹轉身邁向廚房。
不一會兒,雙手穩穩端著熱氣騰騰的晚飯走了出來。
而另一邊,回到東廂房的易中海,坐在老舊的木椅上,長舒一口氣,臉上的怒容已漸漸褪去。
雖說怒火平息了大半,但回想起方才賈張氏那番尖酸刻薄的話語,心裏依舊像吞了隻蒼蠅般膈應。
他暗自思忖,自己這些年對賈家可謂掏心掏肺,事事偏袒。
沒想到竟換來如今這般不被尊重的局麵,賈家上下愈發肆意妄為,全然沒了分寸。
盡管賈張氏事後解釋,稱自己是被氣昏了頭才口不擇言。
可易中海心裏清楚,那些傷人話語能在盛怒之下脫口而出。
絕非偶然,必定是長久以來心底想法的映射。
思索再三,易中海目光逐漸堅定,暗暗決定,得給賈家一點實實在在的教訓。
讓他們徹底明白,在這四合院,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主心骨,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一大媽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易中海邁進家門。
他回來後,一言不發,徑直坐到椅子上,神色凝重。
隻見他眉頭時而緊鎖,時而微蹙,臉上的表情如風雲變幻般不斷更迭。
憤怒、無奈、失落,種種情緒交織浮現。
直至良久,才漸漸恢複了平日裏的平靜。
一大媽這才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輕手輕腳地放到桌上。
飯桌上,氣氛有些沉悶。
一大媽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語氣中滿是關切。
“中海,你在賈家那邊到底碰上啥事兒了?
瞧你回來時那模樣,狀態明顯不對勁兒啊。”
易中海抬眸,目光掠過飯菜,微微搖了搖頭,神色間透著一絲疲憊。
“我沒啥事兒,你別瞎琢磨了,趕緊吃飯吧,等會兒還得去開全院大會呢。”
“開會?又出啥事兒了,還得開全院大會?”
一大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停下手中的碗筷,追問道。
易中海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慢慢咀嚼,咽下後才說道。
“還不是上次徐庶跟賈張氏鬧的那檔子事兒。
派出所給出處罰了,要賈張氏在全院大會上當著眾人的麵,給徐庶賠禮道歉,另外還得賠二十塊錢。”
“哦,原來是這事兒啊。
不過這小徐也真是的,年輕氣盛的,有啥事兒不能在咱院子裏好好解決,非要鬧到派出所去。”
一大媽輕輕歎了口氣,言語間滿是惋惜。
易中海微微點頭,神色凝重。
“是啊,這事兒鬧到派出所,弄不好都要影響咱們四合院今年評選先進四合院了。”
一大媽聽聞,神色一緊,趕忙說道。
“那你可得多跟他們兩邊溝通溝通,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別處得跟仇人似的。”
易中海應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
便埋頭繼續吃飯,催促道:“快點吃吧。”
一個小時轉瞬即逝,夕陽的餘暉漸漸黯淡,四合院中再度熱鬧起來。
眾人陸陸續續地匯聚到中院,遵循著以往的老規矩。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端坐在八仙桌旁。
隻是這一次,八仙桌邊上多了個賈張氏,她坐在那兒,神色不自然,眼睛不時地瞟向四周。
起初,大家還滿心好奇,交頭接耳。
紛紛猜測今日這架勢是為了何事,賈張氏又為何會坐在那裏。
就在這時,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
這場全院大會,對他而言,著實算不得什麽光彩之事。
心中還存著幾分別扭,也沒心思像往常那般擺譜耍官威,隻想著速戰速決,早點結束回家。
“好了,今晚把大夥召集過來開全院大會,主要就為了一件事兒。
上次賈張氏跟徐庶起了衝突,派出所給出了處罰結果。
老嫂子得當著全院人的麵,給徐庶賠個不是,再賠償二十塊錢。
另外,街道辦還加罰了,讓她打掃馬路一周。”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像炸開了鍋。
眾人其實早就知曉賈張氏被處罰這事兒。
畢竟街道辦第二天下午就來通報過,還宣布了加罰打掃馬路一周的決定。
隻是時間一晃過去半個月了,平日裏大家各忙各的,這事兒也就慢慢被淡忘了。
此刻經易中海一提,瞬間又成了眾人熱議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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