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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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埠貴心裏跟明鏡似的,自己這事兒,隻要捂得嚴實沒人知曉,那便能高枕無憂。
    可一旦傳揚出去,解釋再多也隻是徒勞。
    但一想到易中海的手段,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麽束手就擒。
    心底仍有一絲不甘在作祟,驅使他還想垂死掙紮一番。
    當下,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搜羅出一個能化解眼前困局的良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閻埠貴像是被一道靈光擊中,眼神陡然一亮。
    原本慌亂的神色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誠懇且急切的模樣。
    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
    “老易,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欠考慮,可我對天發誓,真沒起過背叛你的念頭。”
    易中海一聽這話,怒極反笑,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毫不留情地打斷他。
    “閻埠貴,都這時候了,你還打算把我當三歲小孩糊弄?
    昨晚你跟徐庶在屋裏的那些話,我聽得一字不落,你可別再睜眼說瞎話了。”
    閻埠貴卻沒有被易中海的氣勢嚇倒,他往前邁了一小步,滿臉焦急地說道。
    “老易呀,你先消消氣,聽我把話說完。
    我知道自己這事兒做得不地道,也清楚你現在火冒三丈。
    可好歹咱們相識一場,你就再給我個機會解釋解釋。
    不然我就算死了,這心裏的冤屈也沒法兒消解,到了底下都閉不上眼呐。”
    易中海皺著眉頭,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冷哼一聲,坐回椅子上,不耐煩地說道。
    “行,那我就聽聽你能編出什麽花來。”
    閻埠貴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緩緩說道。
    “老易,你也清楚我家的狀況,一家老小六口人,全指著我這點工資過活。
    解成眼瞅著也大了,明年就到了該成家的年紀。
    可他到現在還沒個正經工作,我這當爹的,心裏能不急嗎?
    為了給他攢錢娶媳婦,為了這個家能過得好點,我真是絞盡了腦汁。
    那個徐庶,你也知道,他釣魚的本事那是一絕,還總能尋到些旁人找不著的好釣點。
    他跟我說,隻要我站他那邊,往後每天光靠釣魚就能掙一塊錢。
    一個月算下來,那可就是整整三十塊啊!
    你想想,這麽大一筆錢擺在麵前,我一個窮教書匠,哪能不動心呐?”
    閻埠貴說著,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哽咽。
    “但我對天發誓,我從沒想過真的背叛你。
    我昨天晚上去見徐庶,就是想著先假意應承下來,把那釣點的位置套出來。
    等到手了,我就跟他徹底撇清關係。
    當時為了讓他相信我,可能話說得有些難聽,可我那也是被生活逼得沒辦法呀。
    要是我能像你一樣,每月拿著九十九塊錢的高工資,日子過得富足安穩。
    我至於去討好一個毛頭小子嗎?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窮,被錢給逼的呀。”
    說完,閻埠貴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身體微微顫抖著。
    目光直直地看向易中海,聲音也平靜了許多。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就全看你了。我先回家了。”
    言罷,他也不等易中海回應,轉身便緩緩朝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格外沉重。
    此刻,他就像一個在賭桌上壓上全部身家的賭徒。
    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易中海的一念之間,心底默默祈禱著自己這番話能打動對方。
    易中海全程緊盯著閻埠貴,目光仿若銳利的探針,試圖從對方臉上捕捉到哪怕一絲說謊的痕跡。
    閻埠貴解釋時,那急切又無奈的神情,那泛紅的眼眶,以及微微顫抖的語調,無一不讓易中海心生猶疑。
    從閻埠貴的表現來看,似乎真沒有撒謊。
    可回想起昨天閻埠貴的所作所為,易中海又覺得如鯁在喉。
    他怎能輕易忘卻,昨天那實打實的背叛之舉呢?
    就這麽輕易地放過閻埠貴,自己真能咽下這口氣嗎?
    突然,易中海腦海中閃過徐庶的身影。
    昨天下午,他和劉海中外出,先是碰到劉海中。
    之後回到四合院,便恰好聽到了那些令人懷疑的話語。
    緊接著,為了挽回局麵,自己不惜大出血,許下諸多好處拉攏閻埠貴。
    然而,僅僅過了幾個小時,到了晚上。
    閻埠貴就為了更多的利益,毅然決然地去了徐庶家。
    這一係列事情的發生,實在太過巧合。
    易中海的瞳孔驟然一縮,腦海中生出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
    這一切難道都是徐庶精心設計的?
    若真是如此,那這個看似年輕的徐庶,心思該有多深沉、手段該有多厲害啊!
    可若說這隻是一連串的巧合,又實在難以令人信服,世上怎會有如此湊巧之事?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眼神凝重,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
    他反複在腦海中複盤著每一個細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終於,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易中海認定,這必定是徐庶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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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這麽做,就是為了讓自己和閻埠貴心生嫌隙、離心離德。
    他好趁機從中攪局,坐收漁翁之利。
    想通這一切後,易中海猛地站起身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大步走出家門,再次來到閻埠貴家。
    見到閻埠貴,易中海神色緩和了許多,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
    “老閻,我想了想,也理解你的難處。
    生活所迫,你也是沒辦法。
    但你可得記住自己的立場,往後可別再犯糊塗了。”
    閻埠貴見易中海不僅沒有繼續追究,還表示理解自己,懸在心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忙不迭地點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老易,你放心,我心裏有數,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就這樣,兩人表麵上算是就此事達成了和解。
    可那原本的情誼,終究還是出現了一道難以彌合的裂痕。
    然而,這件事情遠遠沒有畫上句號。
    許大茂這個大嘴巴,一回到四合院,就迫不及待地將閻埠貴拋棄易中海、支持徐庶的消息四處宣揚。
    沒一會兒,整個四合院都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
    賈張氏聽到這消息,驚得合不攏嘴,覺得這事兒簡直不可思議。
    她趕忙扯著秦淮茹,風風火火地來到東廂房,找易中海詢問究竟。
    易中海滿心無奈,可麵對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追問,還是強忍著情緒,耐心地解釋起來。
    但易中海忽略了人們對八卦的狂熱程度。
    在麵對多種可能的解釋時,大家往往會不自覺地朝著自己內心預設的方向去推理。
    而閻埠貴站隊徐庶、放棄易中海這個極具話題性的結論,恰好迎合了眾人的獵奇心理,自然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易中海和閻埠貴縱使有千張嘴,也不可能挨家挨戶去解釋清楚。
    至於召開全院大會澄清此事,更是想都不用想,那豈不是自己主動把臉伸出去讓人打,徒增笑料罷了。
    這件事過後,雖然表麵上易中海和閻埠貴還維持著以往的關係。
    但在易中海心中,始終像有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裏。
    平日裏,這根“魚刺”看似不影響正常生活。
    可每當夜深人靜,易中海回想起此事,心裏就一陣煩悶,總覺得堵得慌。
    而徐庶呢,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四合院陷入了混亂,便不再關注此事。
    他心裏清楚,有許大茂在,這四合院短期內怕是難以恢複往日的平靜了。
    清晨的微光悄然灑落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徐庶早早便從睡夢中醒來,精神抖擻地開啟新一天的忙碌。
    他仔細對照著李懷德提供的食材清單,將每一樣物品逐一清點、打包。
    而後小心翼翼地帶上,馬不停蹄地朝著軋鋼廠的三食堂趕去。
    踏入三食堂所在的區域,徐庶腳步沉穩,神色專注。
    恰在此時,傻柱那熟悉又咋呼的身影映入眼簾。
    傻柱一眼瞧見徐庶,原本隨意的神情瞬間變得得意洋洋,臉上寫滿了不懷好意。
    他怎會輕易忘卻,前兩天自己被徐庶狠狠教訓,狼狽倒地的屈辱場景。
    回想起那一幕,傻柱隻覺渾身不自在,就連下身似乎都還殘留著隱隱的疼痛。
    如今風水輪流轉,徐庶竟主動送上門來,來到了自己掌管的食堂“地盤”。
    傻柱心中那股報複的念頭瞬間熊熊燃燒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回場子,好好出一口惡氣。
    隻見傻柱大踏步地走到徐庶麵前,手中的大勺高高舉起,直愣愣地指著食堂牆上醒目的標語,扯著嗓子喊道。
    “徐庶,我不知道你來我們食堂搗什麽亂,但你總該識字吧?
    那牆上的幾個大字,還用我給你念一遍?‘食堂重地,閑人免入’,這可是廠裏定下的規矩!”
    徐庶瞧著傻柱這副囂張模樣,心中滿是厭煩。
    他壓根不想跟這個腦子缺根弦的人多費口舌,隻想趕緊把食材交接妥當。
    他強忍著不耐,語氣平淡地說道。
    “何雨柱,李廠長昨天跟我們科長交代了,今天中午要辦招待餐,我是按要求來送食材的。”
    傻柱聽聞,臉上的得意更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嗬嗬”冷笑兩聲。
    “你找借口也麻煩找個像樣點的,我就是負責做招待餐的大廚。
    我怎麽壓根不知道今天要辦招待餐這事兒呢?
    你一個小小的采購員,反倒提前知道了,這不是瞎扯嘛!”
    此時,食堂裏的工作人員們原本正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聽到傻柱這邊傳來的吵鬧聲,紛紛好奇地放下手中的活計,圍攏過來一探究竟。
    人群中,劉嵐對這種熱鬧最是熱衷,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三步並作兩步,迅速湊到傻柱身旁,滿臉好奇地問道。
    “傻柱,這是誰呀?發生什麽事了?”
    傻柱見有人捧場,愈發來勁,胸脯一挺,眉飛色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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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們四合院的,在采購科上班。
    他突然跑到咱們食堂來,說今天中午要做招待餐,他來送食材。
    你說好笑不?
    我這個專門負責做招待餐的主廚都蒙在鼓裏,他一個采購員居然提前知道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劉嵐瞧了瞧徐庶,見他神色嚴肅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她可比傻柱心思細膩得多,暗自思忖,徐庶應該不會平白無故拿這種事說謊。
    於是,她微微湊近傻柱,輕聲提醒道。
    “傻柱,我看他這樣子,不像是在瞎編。
    說不定真有招待餐,隻是現在時間還早,消息還沒來得及通知到你呢。”
    然而,傻柱此刻滿心滿眼都是要讓徐庶出醜的念頭,根本聽不進劉嵐的勸告。
    他把腦袋一歪,滿臉不屑,完全將劉嵐的話拋諸腦後。
    徐庶看著傻柱跟劉嵐在一旁嘀嘀咕咕說個沒完,耐心已然耗盡。
    臉色一沉,語氣冰冷地說道。
    “何雨柱,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讓不讓我進去?”
    傻柱梗著脖子,毫不示弱,斬釘截鐵地回道。
    “不讓!食堂重地,閑人免入,這規矩可不能壞了!”
    徐庶目光冷冷地盯著傻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字一頓地說道。
    “行,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等會兒可別來求我。
    我在采購科辦公室等著你。”
    言罷,徐庶彎腰提起裝滿食材的袋子,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三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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