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聾老太太曆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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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楊廠長按下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按鈕,對電話那頭的王秘書說道。
    “王秘書,你過來一下,送老太太出去。”
    不一會兒,王秘書推門而入,禮貌地走到聾老太太身邊,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太太,這邊請。”
    聾老太太再次向楊廠長道謝後,便跟著王秘書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聾老太太離去的背影,楊廠長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深知,自己這次答應聾老太太,既是看在傻柱廚藝的份上,也是出於對廠裏穩定的考慮。
    但他也明白,與聾老太太的這番糾葛,已經耗費了自己太多的精力和人情。
    為了避免日後再生事端,他必須徹底切斷與聾老太太的聯係。
    於是,楊廠長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保衛科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語氣冰冷地說道。
    “我是楊為民,以後不管什麽理由,都不許放聾老太太進廠裏。
    要是她再來糾纏,直接把她攔在大門外,聽明白了嗎?”
    電話那頭,保衛科負責人連忙應道。
    “明白,廠長,我們一定照辦!”
    掛斷電話,楊廠長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與聾老太太的關係算是徹底畫上了句號。
    這邊,聾老太太心滿意足地走出軋鋼廠的大門。
    陽光灑在她身上,可她此刻滿心想著的,卻是如何輕鬆愜意地回到四合院。
    她站在路邊,習慣性地抬起手,朝著過往的三輪車揮舞。
    在她看來,憑借自己多年“坐車不給錢”的“本事”,坐三輪車回四合院不過是小菜一碟。
    自然沒必要拖著裹了小腳的雙腳,艱難地步行回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聾老太太在路邊一等就是快半個小時。
    期間,前前後後過去了七八輛三輪車。
    起初,那些車夫遠遠瞧見有人招手要坐車,眼睛瞬間一亮。
    看到了生意上門,立刻蹬起踏板,熱情滿滿地朝著聾老太太騎了過來。
    可當他們靠近,看清招手之人竟是聾老太太時。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與警惕。
    緊接著,他們腳下猛地發力,三輪車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加速騎遠。
    甚至連頭都不回一下,仿佛聾老太太是什麽洪水猛獸。
    一開始,聾老太太滿臉疑惑,不明白這些車夫為何如此反常。
    她站在原地,嘴裏小聲嘟囔著。
    “這都咋回事兒啊?平日裏不都挺樂意拉活兒的嘛。”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一輛又一輛三輪車都是這般反應。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怕是在三輪車夫這個圈子裏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
    畢竟聾老太太的外貌特征還是很好被人記住的,再加上特定的地點,稍微用點心的人就不會認錯。
    回想起早上耍賴不給車錢的事兒,她心裏“咯噔”一下,暗自叫苦。
    “壞了,估計以後是真坐不上三輪車嘍。”
    然而,從軋鋼廠到四合院這段路,雖說直線距離不算太遠。
    但對於裹了小腳、行動不便的聾老太太而言,卻宛如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她站在路邊,望著眼前漫長的街道,心中犯起了難。
    猶豫再三,她咬了咬牙,轉身又返回到軋鋼廠大門的門衛處。
    聾老太太走進門衛室,臉上堆起了笑容,對著裏麵的保衛員說道。
    “小夥子們呐,我這把老骨頭實在走不動路了。
    你們行行好,派個人把我送回四合院唄。”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那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拐杖,試圖博取同情。
    可保衛員們聽了這話,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
    就在剛才,他們因為私自將聾老太太送進廠裏。
    被科長狠狠地罵了一頓,此刻心裏正窩著一肚子火呢。
    再加上之前親眼目睹了聾老太太耍賴不給三輪車錢的那一幕,對她的為人也有了清楚的認識。
    如今見她又提出這般要求,眾人心裏都犯起了嘀咕。
    “這老太太,事兒可真多,還淨幹些不地道的事兒,咱可不能再惹麻煩了。”
    其中一個保衛員皺了皺眉頭,硬著頭皮說道。
    “老太太,實在對不住啊,我們這兒還有工作要忙,走不開。
    您看,要不您再想想別的辦法?”
    其他保衛員也紛紛附和,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聾老太太見此情形,心裏明白,自己這是被拒絕了。
    她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甘。
    但她也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麽用,這裏是軋鋼廠,不是她能隨便撒潑的地方。
    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拄著拐杖,緩緩轉身,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烈日高懸,陽光無情地灑在街道上,路麵被曬得滾燙。
    聾老太太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每走一步,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她的小腳被裹在小小的鞋子裏,每挪動一下,都鑽心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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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杖在地麵上敲擊出“噠噠”的聲響,仿佛在為她的艱難旅程伴奏。
    原本隻需要二十分鍾的路程,聾老太太卻感覺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才勉強走了一半的路程。
    此時的她,早已氣喘籲籲,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胸前的衣襟。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因缺水而幹裂起皮,整個人看起來虛弱不堪,仿佛已經脫了半條命 。
    徐庶從楊文那兒出來,跨上自行車,準備回四合院吃午飯。
    與此同時,聾老太太剛在路邊的樹蔭下歇了一會兒。
    那被汗水浸濕的衣衫緊緊貼在她瘦弱的身軀上,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
    她艱難地直起腰,用拐杖撐著地麵,正準備繼續蹣跚前行時,不經意間抬眼,瞧見了徐庶的身影。
    “小徐,小徐,徐家小子!”
    聾老太太扯著沙啞的嗓子,拚盡全力呼喊著,聲音在燥熱的空氣中微微顫抖。
    徐庶正悠然地蹬著自行車,耳邊突然傳來這幾聲呼喊。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當看清是聾老太太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在他入住四合院的這大半年裏,印象中的聾老太太幾乎從未踏出四合院半步。
    如今卻獨自一人出現在距離四合院頗遠的地方——至少以聾老太太以往的活動範圍來看,這算是很遠了。
    帶著這份好奇,徐庶雙手熟練地轉動車把,猛地一個華麗掉頭,自行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快速蹬著踏板,朝聾老太太這邊駛來,不一會兒便停在了她的麵前。
    “老太太,您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聾老太太眼珠子一轉,心裏琢磨著。
    自己可不能把被三輪車夫拒載、被軋鋼廠保衛員拒絕幫忙的糗事告訴眼前這個“仇人”。
    於是,她強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道。
    “今兒個天氣好,我在院子裏悶得慌,就出來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徐庶何等精明,一聽這話就知道聾老太太沒說實話。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心想。
    這老太太,都這時候了還跟我裝。
    他本就對聾老太太沒什麽好感,之前的種種矛盾讓他對她心存芥蒂。
    此刻,見聾老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猜到她怕是想讓自己幫忙送她回四合院。
    徐庶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在他看來,反正與聾老太太已經結下了難以化解的仇怨,多這一次拒絕又何妨?
    再者,瞧聾老太太這虛弱又執拗的樣子,萬一自己好心幫忙,被她訛上可就麻煩大了。
    就在聾老太太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提出讓徐庶帶她回四合院的請求時。
    徐庶雙腳猛地一蹬地,雙手靈活地轉動車把,再次一個漂亮的掉頭。
    自行車鏈條快速轉動,發出“噔噔噔”的聲響,轉眼間,徐庶便如離弦之箭般,騎著自行車消失在了聾老太太的視野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聾老太太看得目瞪口呆。
    她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神中滿是驚愕與憤怒。
    在她的認知裏,自己作為四合院的“老祖宗”,怎麽說也是徐庶的長輩。
    就算兩人之間有些矛盾,在這種情況下,徐庶也該看在長輩的份上,伸手幫一把。
    可她萬萬沒想到,徐庶竟如此幹脆利落地拒絕了她,甚至連讓她把話說完的機會都沒給。
    聾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拐杖在地麵上用力地頓了幾下,嘴裏嘟囔著。
    “這小兔崽子,太不像話了!”
    然而,憤怒歸憤怒,眼下的困境還得自己麵對。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感覺身心俱疲,在路邊又休息了好一會兒。
    待體力稍稍恢複,才重新拄起拐杖,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四合院的方向挪動。
    一路上,烈日愈發熾熱,仿佛要將大地烤化。
    聾老太太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每邁出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小腳在狹小的鞋子裏被磨得生疼。
    她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終於,在曆經近三個小時的艱難跋涉後,聾老太太那佝僂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四合院的門口。
    她的頭發淩亂不堪,衣衫襤褸,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疲憊不堪。
    她望著熟悉的四合院大門,眼中泛起一絲淚花,心中五味雜陳、
    用盡最後的力氣,邁過了門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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