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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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合院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光影。
易中海一行人早已從拘留所返回,此時,一大媽在廚房裏忙前忙後,飯菜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
很快,午飯便做好了,一大媽用托盤端著飯菜,走向聾老太太的屋子。
她來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喊道。
“老太太,吃飯啦。”
然而,屋內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一大媽心中疑惑,推開門走進去,屋內空蕩蕩的,不見聾老太太的身影。
她又在四合院裏四處尋找,逢人便問。
“你瞧見老太太了嗎?”
可問遍了院子裏的人,都沒人知道聾老太太的去向。
最後,一大媽在三大媽那裏得到了消息。
三大媽一邊擇著菜,一邊說道。
“早上我瞧見老太太出門了,拄著拐杖,也不知道去幹啥,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一大媽聽後,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但她也明白,自己無能為力,隻能轉身回到家中,將此事告訴給剛剛進門的易中海。
易中海聽聞,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但他很快靜下心來,暗自思忖。
以聾老太太的精明和手段,既然是她自己主動出的院子,那必定是有要緊事要辦。
而且她向來謹慎,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
這麽一想,易中海稍稍放下心來,決定先吃午飯。
不過,他心裏依舊對聾老太太獨自一人外出的事充滿疑惑。
畢竟在這麽多年裏,這種情況可是從未發生過。
下午兩點,陽光愈發熾熱。
易中海準備前往賈家看看情況,路過中院時,不經意間用餘光瞟向垂花門。
這一瞟,他瞬間愣住了。
隻見聾老太太站在垂花門旁,一隻手扶著大門,另一隻手拄著拐杖。
整個人搖搖欲墜,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易中海見狀,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趕忙朝著聾老太太跑去。
他跑到近前,一把扶住聾老太太,關切地問道。
“老太太,您這是咋了?”
聾老太太看到是易中海,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知道自己算是安全了。
她語氣微弱,有氣無力地說道。
“中海,背我回屋。”
聲音小得如同蚊蠅一般。
“好呢。”
易中海毫不猶豫地應道。他微微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聾老太太背在背上。
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後院走去。
一路上,他能感覺到聾老太太虛弱的身體,心中滿是擔憂。
到了聾老太太的屋子,易中海輕輕將她放在床上。
聾老太太剛一躺下,便有氣無力地說道。
“中海,我要喝水,吃飯。”
易中海看著聾老太太這副模樣,心裏明白此刻不宜多問,當務之急是滿足她的需求。
於是,他急忙轉身,先給聾老太太倒了一杯水,又匆匆跑回自己家中。
此時,家裏的飯菜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易中海顧不上許多,拿起兩個冷窩窩頭,又端起一碗中午吃剩下的炒白菜湯,再次跑回聾老太太的屋子。
聾老太太此時早已饑腸轆轆,也不在乎窩窩頭是冷的,炒白菜湯裏隻有湯沒有白菜。
她伸手接過窩窩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由於吃得太急,很快便被噎住了,臉漲得通紅。
易中海見狀,趕忙遞上白菜湯,又拿起水杯。
讓聾老太太交替著喝了一口白菜湯、一口白開水,這才總算順了下去。
不一會兒,聾老太太便將所有的食物吃了個幹淨。
她靠在床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原本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整個人也算是緩過神來,真正“活”了過來 。
易中海瞧著聾老太太的氣色逐漸好轉,不再像方才那般虛弱得搖搖欲墜,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可滿心的疑惑卻愈發強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太太,您這到底是去哪兒了呀?
怎麽弄成這副模樣回來,看著可太遭罪了。”
他微微俯下身,目光關切地注視著聾老太太,臉上寫滿了擔憂。
聾老太太靠在床頭,輕輕閉上雙眼,緩了好一陣兒,才緩緩睜開眼。
長歎一聲,開口說道。
“哎,我今兒個去了趟軋鋼廠,找楊廠長去了。
你也知道,柱子和東旭被判了一年,這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等他們出來,想再找份好工作談何容易。
我這心裏頭惦記著他們,就尋思著去找楊廠長。
看看能不能等柱子和東旭出來後,把他們招進軋鋼廠,哪怕當個臨時工也好啊。
雖說待遇可能跟學徒工差不多,但好歹有份穩定收入,能維持生計不是。”
說到這兒,聾老太太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易中海聽了聾老太太這番解釋,心裏湧起一股暖流,感動不已。
他微微動容,追問道。
“老太太,那結果咋樣啊?楊廠長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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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哎,我在楊廠長那兒,好話都說盡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楊廠長最後總算是答應了柱子的事兒,說等柱子出來,就讓他回廠裏當臨時工。
可提到東旭,他就不樂意了。
他說東旭原本就是個一級工,技術跟學徒工差不了多少。
他可不願意為了一個一級工去擔風險,畢竟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怕有人說閑話。”
易中海聽到這話,心裏頭“咯噔”一下。
雖然對楊廠長拒絕東旭一事有些懷疑,但細細想來,若真把自己和楊廠長換個位置。
站在楊廠長的立場上,自己恐怕也不會輕易為了一個一級工去冒險,畢竟廠裏的規矩和輿論壓力擺在那兒。
這麽一想,他也隻能無奈地長歎一口氣,臉上的神情愈發落寞。
他定了定神,接著問道。
“老太太,既然是去找楊廠長,那您咋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呢?
您這一路可遭老罪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心疼與疑惑。
聾老太太皺了皺眉頭,一臉懊惱地說道。
“哎,我是坐三輪車去的軋鋼廠。
出門的時候,我可是帶夠了來回的車錢的。
誰知道去的時候,那個車夫不地道,看我老太太孤身一人,硬是要收我高價。
我可不幹,跟他理論了幾句,他倒好,直接把我拉到離軋鋼廠老遠的地方,就說到了。
我當時沒辦法,為了能趕到軋鋼廠,隻能把錢都給了他。
所以回來的時候,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沒辦法,隻能走路回來。”
說到這兒,聾老太太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在路上,我碰到了徐庶那個小兔崽子。
我當時想著,好歹都是一個四合院的,就想讓他帶我一程。
結果我話還沒說出口,他瞅見是我,二話不說,騎上自行車就走了,把我晾在那兒。
你也知道,我這小腳,走不了遠路,這一路走回來,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啊。”
說著,聾老太太用手輕輕揉著酸痛的腳踝,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
易中海聽聞事情裏竟牽扯到徐庶,原本平靜的內心瞬間被怒火點燃。
他“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動作迅猛,連椅子都被帶得往後挪了幾寸,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此刻的他,雙眼圓睜,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額頭上的青筋也因憤怒而微微凸起,整個人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這還得了!”
易中海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抬腳就準備往外衝。
“我非得找那小子說道說道不可,他怎麽敢這麽對待您!”
“中海!你給我站住,你是不是想去找徐庶的麻煩?”
聾老太太見狀,趕忙出聲喝止,聲音雖然因為虛弱而略顯無力,但其中的威嚴卻不容置疑。
易中海的腳步猛地頓住,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聾老太太,臉上的憤怒尚未消退,急切地說道。
“老太太,徐庶這小子,如此不尊敬老人,簡直天理難容!
這種行為難道不該受到譴責嗎?
我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尊老愛幼是怎麽回事!”
說罷,他又作勢要往外走,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易中海!”
聾老太太加大了音量,聲音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給我站住!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目光緊緊盯著易中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易中海無奈,隻能再次停下腳步,臉上寫滿了不甘。
他緩緩走到聾老太太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問道。
“老太太,您這是啥意思呀?
徐庶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兒,為什麽不讓我去教訓他?
他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聾老太太看著易中海,無奈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中海,都這麽長時間了,你和那徐庶衝突了多少次,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
她微微搖頭,眼中滿是失望。
易中海微微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
“老太太,您為啥這麽說呀?”
聾老太太看著易中海,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麽久了,你看那徐庶,哪一次把你的話當回事兒了?
你這次就算上門去,就憑一個不尊敬老人的罪名,你真覺得能把他怎麽樣?”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握緊拳頭說道。
“就算不能把他怎麽樣,也不能任由他這麽囂張下去吧!
得讓他知道,這世上還是有規矩的!”
聾老太太再次長歎一口氣,目光中滿是無奈。
“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
你是一大爺,要對付徐庶,就得一擊必殺。
不然,吃虧的隻會是你自己。
你難道沒發現,現在院裏的人對你的態度,已經不像以前那麽恭敬了嗎?”
她微微停頓,觀察著易中海的反應,繼續說道。
“你要是現在拿這個理由去找徐庶麻煩,我敢保證,你不但拿他沒辦法,一旦把他惹急了,說不定還得挨他一頓揍。
到時候,你非但沒達到目的,還會繼續丟臉。
別忘了,因為之前的事兒,大家現在對你都有所提防。
你要是再在徐庶手裏栽跟頭,對你在院裏的威望影響可就太大了。
你能想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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