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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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並非愚笨之人,聽著聾老太太條理清晰的解釋,那原本被怒火蒙蔽的心智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緊攥的拳頭慢慢鬆開,臉上的憤怒之色也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與沮喪。
盡管心中那股對徐庶的恨意仍如熊熊烈火般燃燒,但理智告訴他,聾老太太所言句句屬實。
此刻貿然去找徐庶麻煩,不僅無法討回公道,反而可能讓自己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
他微微低下頭,輕輕歎了口氣,算是默認了聾老太太的說法,心中暗自將這筆賬又狠狠地記在了徐庶頭上。
隨後,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又就此事聊了一會兒,話語中滿是對徐庶的怨憤以及對當前局勢的無奈。
待聾老太太神色稍緩,易中海這才起身,告辭離開,朝著中院走去。
剛踏入中院,巧了,正碰上何雨水挎著書包,腳步匆匆地走進四合院。
易中海眼珠子一轉,瞬間心生一計,臉上立刻堆滿了關切的笑容,快步走到何雨水麵前。
“雨水啊,你這怎麽現在才回來呀?
我記得,你差不多有半個月沒回四合院了吧?”
何雨水抬眸,看到是易中海,禮貌地笑了笑,回應道。
“一大爺,我前幾天考試,上一周周末就去同學家複習了,所以沒回來。”
易中海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卻愈發凝重,故意歎了口氣,說道。
“哎,這事兒怎麽就這麽巧呢?
你剛好沒在家,你哥就出事兒了。”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何雨水的反應,心中暗自得意自己這“拋磚引玉”的策略。
何雨水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原本輕鬆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再聯想到一路上鄰居們看向自己那怪異的眼神,不安的感覺在心底迅速蔓延開來。
她急切問道。
“一大爺,您趕緊說說,我哥到底咋了?他出什麽事了?”
易中海見狀,心中暗自竊喜,臉上卻依舊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添油加醋地把傻柱和賈東旭舉報徐庶,最後被徐庶送進派出所。
被判一年的事情,經過他精心的選擇性加工,一五一十地講給何雨水聽。
他刻意強調了徐庶的“囂張跋扈”以及傻柱的“無辜受害”,卻對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隻字未提。
何雨水聽著易中海的講述,臉色越來越白,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
當聽到自己的親哥哥被判了一年時,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整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當下,她二話不說,轉身就準備往後院去找徐庶理論,為哥哥討回公道。
易中海看著何雨水那氣衝衝的模樣,心中暗自竊喜,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他趕忙在一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地說道。
“雨水啊,你可得為你哥出這口氣啊!
那徐庶太不像話了,咱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動著手臂。
看著何雨水怒氣衝衝地往後院走去,易中海這才滿意地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自己家中。
此刻,他的心思已經從徐庶身上轉移到了賈東旭身上。
特別是他從聾老太太那裏得知傻柱出獄後還能回軋鋼廠工作後。
讓他意識到,自己也得趕緊想辦法,在賈東旭出來之前,提前把工作給他找好。
不然,等到賈東旭出獄,再慢慢去找,就有些太晚了。
而且要等一年的時間,誰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麽事情,還是早做準備比較好。
更何況,現在傻柱的工作已經解決了。
如果等賈東旭出來後,自己沒有解決工作問題,到時候和傻柱一對比,賈家肯定會不依不饒地來找自己麻煩。
尤其是賈張氏,一想到她那難纏的模樣,易中海就感到一陣頭痛。
以賈張氏的德行,再加上秦淮茹的精明,要是不解決賈東旭的工作問題,賈家怕是會像螞蟥一樣死死地趴在自己身上吸血。
可易中海打心眼裏不願意平白無故地讓賈家占便宜,他本就是個精打細算、不願吃虧的人。
但如今,擺在他麵前的選擇卻十分有限,除了在這一年時間裏為賈東旭重新找一份工作,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畢竟,他之前大張旗鼓地搞了養老公證,不僅在街道辦備了案,還在四合院辦了宴席。
這事兒要是被賈家鬧到街道辦去,說他因為賈東旭坐過牢就不管他們家了,那自己麵臨的困境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易中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何雨水一路急匆匆往後院趕,滿心都是為哥哥討回公道的急切。
可當她站在徐庶家門前,抬眼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時。
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段時間與徐庶的種種接觸,以及對自家老哥何雨柱平日裏行事風格的了解。
她讀過書,並非莽撞之人,衝動的情緒在這一刻漸漸被理智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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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讓自己冷靜下來。
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她上前一步,抬起手,輕輕敲響了門。
彼時,徐庶剛剛吃過午飯,正躺在床上午休。
睡夢中,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將他從香甜的夢鄉中喚醒。
他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慵懶地起身,趿拉著鞋走向門口。
門“吱呀”一聲打開,當看到門外站著的是何雨水時,他的第一反應便是。
這丫頭該不會是為了她哥的事兒來找我麻煩的吧?
此前,徐庶曾好心送何雨水回學校。
自那之後,兩人偶爾碰麵也會聊上幾句,相處得還算融洽,關係也因此拉近了不少。
然而,徐庶心裏清楚,再怎麽說,自己與何雨水的交情,也遠遠比不上她與何雨柱之間血濃於水的兄妹情。
在這關乎哥哥命運的大事麵前,何雨水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實在難以預料。
盡管心中有所戒備,但徐庶對何雨水的印象一直不錯。
因此,他還是神色如常,語氣平和地開口問道。
“雨水,你啥時候回來的呀?
我感覺都有好長時間沒在院子裏瞧見你了。”
何雨水抬起頭,目光與徐庶交匯,禮貌地回應道。
“嗯,之前因為要考試,為了能更好地複習,我就去同學家了,所以一直沒回來。”
徐庶微微點頭,接著問道。
“哦,這樣啊。那你這次來找我,是有啥事兒嗎?”
何雨水猶豫了一下,目光有些閃躲,輕聲說道。
“那個,徐庶哥,我能進去說嗎?”
徐庶聞言,沒有絲毫猶豫,側身讓開一條路,做了個“請”的手勢,微笑著說道。
“當然沒問題,快進來吧。”
兩人走進屋內,徐庶隨手拉過兩把凳子,示意何雨水坐下。
待兩人都坐定後,徐庶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直直地看著何雨水,試探性地問道。
“雨水,你來找我,是不是因為你哥的事兒?”
何雨水咬了咬嘴唇,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嗯,確實是的。
我剛進中院,一大爺就把事情跟我說了。
不過,我心裏有些不太相信他說的話,所以特意來找你確認一下。”
聽到何雨水這番話,徐庶暗自點頭,心中對她的理智和謹慎多了幾分讚賞。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
“行,那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給你講一遍。
我呢,之前幫軋鋼廠李廠長辦了件事兒,他為了答謝我,給了我一張手表票。
我拿著票去買了手表,回來剛進四合院,就被你哥和賈東旭瞧見了。
他倆也沒弄清楚狀況,就分別跑去派出所和街道辦,實名舉報我投機倒把。
後來,我費了好大勁兒,才證明自己的清白。
證明完之後,我自然要追究他們誣陷我的責任。
結果,他倆就被帶走了。
按照正常的法律規定,他們這種誣陷行為,起碼得判三年。
但估計是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在背後托關係、找門道,最後他倆隻被判了一年,還罰了五十塊錢。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
徐庶條理清晰地講述著,眼神始終堅定地看著何雨水,言語間透著坦然。
何雨水聽完,眉頭微微皺起,喃喃自語道。
“果然跟一大爺說的出入很大。”
徐庶看著何雨水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已然猜到易中海會如何歪曲事實。
嘴角浮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說道。
“在易中海的嘴裏,是不是把你哥跟賈東旭描繪成了道德楷模。
說他們是為了怕我步入歧途,才想通過舉報的方式來幫我改正錯誤?
而我呢,則成了小人得誌,全然不顧鄰裏情分,非要置人於死地,對吧?”
何雨水抬起頭,目光與徐庶對視,重重地點了點頭。
語氣中帶著一絲懊惱。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不得不說,一開始我真被一大爺的話給氣到了,當時滿腦子就想著來找你算賬,為我哥討個說法。”
徐庶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調侃道。
“那你現在這模樣,可一點兒都不像被氣炸了來興師問罪的。”
何雨水輕輕歎了口氣,神色認真地說道。
“我哥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再清楚不過。
這些年,他雖說脾氣急了些,但為人不壞,就是有時候愛犯糊塗。
而且對你,我雖說接觸不算多,可通過這幾次打交道,我相信你不是一大爺說的那種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人。”
徐庶聽聞,不禁感慨道。
“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有自己的判斷力,不會輕易被人帶偏。”
他的眼中滿是讚賞,停頓片刻後,又關切地問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哥這一判刑,一年之內都沒了收入。
我記得你馬上就要上初三了吧,接下來的日子,你打算怎麽辦?”
何雨水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沉思片刻後說道。
“我打算明天去拘留所看看我哥,給他送些東西。
他工作了這麽多年,應該還是有些積蓄的。
如果他願意把積蓄拿出來繼續供我讀書,那我自然能安心上學,也不用太擔心往後的日子。
要是他的錢不夠,或者他不願意,那我也沒辦法,隻能輟學去找份工作,先養活自己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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