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第二天就搬到了觀瀾國際。
    “景妍，謝謝你給我這裏收拾得這麽幹淨，還細心買了綠植，幫我曬了被子。”
    景妍給江湛買了好幾盆花，花開得正豔，房間裏混雜著幾種花香。
    “不用謝，你幫過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景妍赧然一笑。
    “阿文先生，用不用我幫你鋪床單、套被罩？我剛剛洗好手，洗了好幾遍。”
    她伸出兩隻手給江湛看，確實幹幹淨淨又白白嫩嫩。
    江湛看看她，點點頭：“那當然好。”
    床是寬一米八、長兩米的大床，兩個人分別站在床的兩側一起鋪床單，套被罩，再罩好外麵的床蓋。景妍一點點把床上的褶皺撫平，全部鋪好後拿抹布把臥室裏的地麵還有桌、椅、櫃子又擦了一遍。
    這樣的場麵江湛記憶裏好像從來沒有過，都是保姆在做，他突然間怔住了。住在這樣房子裏的平常夫妻都是這樣吧。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打掃衛生，一起看電視……
    房子雖然不大，每天忙忙碌碌卻很溫馨，這就是人間煙火氣吧？
    忙著往衣櫃裏掛衣服的景妍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身上的淡黃色小圍裙是新的，樣式和顏色都比以前那個長袖圍裙好看多了。
    江湛看著她忙裏忙外的身影，額頭密密的汗珠，一股暖流穿過心頭。
    “景妍，以後……能不能……就先別給我房間買花了……這味道太濃烈，好像……不太適合我們……男人……”
    江湛試圖用最合適的語言，最平和的語調和眼前這個單純的小女孩溝通，怕傷到她的自尊心。景妍懵懂的大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江湛有點心慌，是不是不該說？她會生氣嗎？
    “對不起，阿文先生，我……我把你……當姐妹了……”
    江湛當然不知道捂著嘴偷笑的小丫頭心裏想的什麽，又歉疚又尷尬又調皮的小表情逗得他心花怒放。
    “是不把我當外人的意思嗎？”他問。
    景妍紅著臉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很認真地解釋：“我呀……就……就沒想那麽多……早市上五盆以上算批發價，三盆和五盆隻差三塊錢，花便宜香味又濃，我當然要買五盆……不過，這都是我自己掏的腰包，沒用阿武先生給的公款。”
    “真是讓你破費了。”
    江湛溫柔地表示感謝，小姑娘的臉又紅了。美麗無邪的眼睛透著羞怯，想看對方又不敢看，滴溜溜地轉動，靈動又可愛。
    江湛的心髒劇烈地跳了一下，好似受到外力撞擊，還有那麽點熱血沸騰。
    “男人都喜歡鬆木香。很多品牌的男士香水都是這個味道。”
    景妍又盯著他看，“什麽是鬆木香？”
    江湛明白“小鹿亂撞”的感覺了，他現在就是。躲開景妍的眼睛，把拉杆箱拉上，“嗯……就是2b鉛筆的味道。”
    景妍恍然大悟，“哦……原來男人喜歡這個味道……那也不香啊？那不就是木頭味兒嗎？”
    江湛忍住笑，假裝去洗手間洗手，在裏麵笑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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