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景妍肚子疼醒了，呻吟聲吵醒了江湛。
    “怎麽了？是摔傷了嗎？”
    江湛關切地問她，景妍不回答。
    “到底哪兒疼？”
    景妍還是不說話。
    “說話！快說話呀！”江湛急了，搖晃著她她的胳膊。
    景妍捂著肚子，頭上全是汗。“我……那個……來了。”
    懸著的一顆心重重落下，江湛語氣裏帶著責備。“月經來了就大大方方說好了，怎麽還遮遮掩掩的？”
    他叫了閃送，買了止痛藥、衛生巾、熱水袋和一次性內褲，還讓保鏢送來了景妍的睡衣和換洗衣服。
    很快就送到了，江湛喂景妍吃了藥，疼痛緩解後讓她去衛生間換衣服。
    景妍低著頭不肯動，江湛不明白她又怎麽了。
    “床單……髒了……”景妍怯怯地小聲回答。
    “你去換衣服，我換床單。”
    景妍換好衣服，見江湛拿著床單，拎起有血的部位在涼水下浸泡、衝洗，她趕緊搶過來，“男人不可以洗這個，會倒黴的。”
    江湛瞪大眼睛看著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是誰給你灌輸這種封建思想的？”
    “丁姨說的。”
    江湛搶回景妍手裏的床單，接著洗。“你來月經了，不能碰涼水。多喝點熱水，回床上老實躺著去。”
    景妍用熱水袋抵著肚子，沒有動。她怎麽能看著別人給她洗床單上不幹淨的東西，自己像沒事人似的躺著呢？
    江湛很快洗完有血漬的地方，將床單放進洗衣機，倒了洗衣液。機器轉動起來，景妍才跟著他躺回到床上。
    “還疼嗎？”江湛側躺著，手放在景妍的小腹上，給她焐肚子。
    “藥吃下去就好多了。”景妍瞟了一眼江湛，心頭熱熱的。
    “你怎麽還有‘月經羞恥’呢？月經是獨屬於女生的潮汐，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有什麽可回避的？”
    景妍垂眸，“從小丁姨就這麽教我的……”
    “她還說什麽了？我聽聽。”江湛一臉嚴肅。
    “用過的衛生巾要卷起來，用廢紙包住再扔。經血不能讓人看見，尤其是不能讓月亮照到。來月經時不可以參加祭拜，不可以進廟堂。如果正好趕上過年，也不可以端飯菜上桌……”
    “為什麽不可以被月亮照到？”江湛似有玩味。
    “丁姨說：蛇、鼠、蟲啊這些小動物吃了經血再被月亮一照會成精的。”
    “丁姨……”江湛心裏哼笑一聲，這個丁姨話還真多。
    江湛上班了，景妍終於能好好休息休息了。一個上班，一個在家學習、練琴、練歌，晚上一起散步、學外語，家裏有保姆、保鏢，小日子過得美美的。
    這幾天江湛發現景妍有點反常，隻要他在家裏，景妍就總是待在洗手間裏不肯出來。難道是有病了？
    周末，午飯後江湛坐在臥室裏觀察景妍。他假裝坐在沙發上看書，景妍進了洗手間很久不出來。出來一會兒，又馬上進去，再待很久。
    等她第三次再進入洗手間久久不出來的時候，江湛推門而入，隻見景妍坐在馬桶蓋上，低著頭好像在想著什麽心事。
    看見他進來，景妍麵露慌張。
    江湛慢慢走近景妍，“你在洗手間裏待這麽久，是因為這裏沒有床嗎？”
    心思被戳穿，景妍眼眸低垂，緊張得兩手不停地搓動。
    江湛把她拉起來，摟住她的腰，自己則坐在馬桶蓋上，手上開始窸窸窣窣的小動作。景妍試圖推開他的手，江湛狡黠一笑，把臉貼上她的臉頰，咬著她的耳垂，“有些事呢……沒有床其實也能做。”
    他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景妍，一臉的挑逗和戲弄。
    緊接著像抱起洋娃娃猛地往下一坐，景妍“啊”的一聲叫出聲。
    半小時後，景妍趔趔趄趄地衝出洗手間，頭發淩亂，額頭的碎發被汗水浸濕，潮紅的臉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她快速跑上床，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裹得緊緊的。
    江湛跟著出來，一臉壞笑，也鑽進被窩裏。景妍用盡全身力氣推搡他，江湛笑開了花，更加摟緊她，好看的手指開始解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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