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北的一處山腳下，一個超大的鋪著水泥地麵的院子裏，十多個多層的寫字樓整齊地佇立。四周是一圈高高的圍牆，上麵紮了鐵絲網。隔幾米就站著一個持槍荷彈，說不上是軍人還是保安的又黑又壯的男人。還有幾個同樣著裝的人牽著十幾隻皮毛又黑又亮的大狼狗和口水流得老長，皺著眉頭，心情似乎一直都不爽的藏獒在院子裏來回巡邏。
    一輛黑色麵包車在兩幢寫字樓間空曠的水泥地上停下，十幾個男人女人被粗暴地推下車。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周遭的環境，十幾個壯漢圍上來不由分說就開始拳打腳踢，有的操起鐵棍、木棍就砸。
    人群裏傳來淒慘的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想要反抗，被一棒子打在臉上，鮮紅的血液從鼻孔和嘴裏躥出來，在地上噴灑出令人觸目驚心的形狀，裏麵還有兩顆掉落的牙齒。
    另一個年紀稍大、稍胖一點的男人跪在地上，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乞求。
    “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老媽得了尿毒症，我老婆把給我媽看病的錢全都卷跑了，和兒子一起都和白皮豬跑了。我窩囊啊，我是個廢物……我對不起我媽呀……媽，你白養我這個兒子了……”
    男人磕頭磕得“砰砰”響，腦門上全是血，卻沒有換來一點同情。
    領頭的壯漢一腳把他踹躺在地上，嘴裏罵罵咧咧：“現在知道求饒了？昨晚上你可是硬氣得很呢。”
    他指著剛才那個小夥子，“就憑你們倆想和我們鬥？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來呀，殺雞儆猴，今天就選你們倆進水牢，泡上兩天，看你們是嘴硬、手硬、還是脖子硬？”
    他又轉向剩下的那些人，“有想和他們倆一起做伴的嗎？水牢裏舒服又涼快，還有小動物陪著你們，不會寂寞。”
    隨即他蹲下，一把拽住一個女孩的頭發，使勁地往後扯著，女孩痛苦地用兩手護著頭發，滿臉淚水。
    “水裏的小動物就愛鑽洞，你不是不想做嗎？那就把第一次交給小可愛們，那可比和男人做舒服多了。或者，選我這些兄弟們，瞧這一個個身強體壯的，一起來更能讓你舒服。”
    女孩嚎啕大哭，領頭的壯漢獰笑著，周圍的兄弟們也跟著哈哈大笑，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
    被打的人們都哭成一團，早就沒有了任何尊嚴。還有幾個女孩子嚇的用手緊緊地捂住嘴，眼淚橫飛。
    一個隨從想從領頭壯漢手裏接過女孩，說時遲那時快，女孩一把掏出隨從腰間別著的手槍，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延遲緊接著又給自己的太陽穴來了一槍。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崩了壯漢一臉、一身，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傻了。
    一男一女先後倒在地上，刹時間血流成河。藏獒和大狼狗嗅到了血腥味兒，使勁地往癱軟在地上的女孩和男人身上掙。有的狗已經站在水泥地上不斷蔓延的鮮紅的血液裏，迫不及待地舔上了男人的肚子和女人的腦袋。
    領頭的壯漢從旁邊人身上一把搶過一隻衝鋒槍，氣急敗壞地朝著女孩瘋狂掃射。沒一會兒，女孩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成了一個血葫蘆。
    現場的人和狗就像被按了暫停鍵，沒有了任何聲響。片刻之後，狼狗和藏獒開始四處亂竄，發出淒厲的嚎叫聲。
    領頭的壯漢沒有擦拭臉上和身上的殘液，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聽話、弄不到錢的就是這個下場。把這個賤人扔到後山上，喂狗她都不配。這兩個進水牢，你們……”
    他環視了一圈在水泥地上或趴或跪或側身坐著，哆嗦成一團的人。
    “不用我教，你們自己看著辦！”
    三樓機房的窗戶裏兩張年輕英俊的麵孔此時已是淚流滿麵。
    “洌哥……咱們……咱們……還……還接著幹下去嗎？”男孩打著哆嗦，牙齒被迫發出叩擊的聲音。
    對方沒有回話。那眼神堅毅卻又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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