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契蠱噬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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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龍集團總部的旋轉門卡著半具金融喪屍。林琛的戰術靴碾過黏著股票代碼的玻璃碎渣,保溫箱在跨入大廳的瞬間發出防空警報般的嘶鳴。
    “生命體征掃描儀在識別蛋炒飯。”夏九璃扯斷縛靈符絲帶纏住手腕,化妝鏡映出前台背景牆的駭人真相——那幅用金箔拚貼的華爾街銅牛圖,每片金箔都在滲出血珠,牛眼是兩台高速運轉的礦機。
    諸葛青的髒辮掃過人臉識別閘機,八卦鏡掛墜突然迸出火星:“這破閘機在掃描老子的信用評分!”他剛吼完,顯示屏彈出猩紅彈窗:個人負債:陽壽42年。
    雲詩韻的風雷咒劈碎閘機時,古籍《天雷正法》的書頁無風自動,停在一幅繪著金庫大門的插圖上。她盯著門鎖上熟悉的龍鱗紋:“和青銅匕首的紋路一致...金庫就是龍脈逆鱗!”
    地磚突然液化。眾人墜入垂直電梯井的瞬間,林琛的保溫箱自動展開成滑翔翼。他們貼著井壁下墜時,看見樓層指示燈全是倒計時——b18層標注著“滬指歸零祭壇”。
    滑翔翼撞碎地下金庫的防彈玻璃時,數千個保險櫃門同時彈開。每個櫃內都蜷縮著穿西裝的“儲蓄罐人”,他們後頸插著usb接口,脊椎顯示屏滾動著個人資產數據。最駭人的是天花板——用活人手指編織的算盤橫貫穹頂,每顆算珠都是仍在跳動的心髒。
    “歡迎參加債務重組儀式。”陸吾的聲音從算盤中央傳來。他的下半身已與青銅蠱蟲融合,西裝化作流動的k線圖,手中捧著的不是銅鍾,而是楚瑤被數據線纏繞的頭顱。
    林琛的左眼符文灼穿冰袋。當他凝視陸吾時,視網膜上浮現出三十年前的場景——子午的灑水車撞進金庫,外婆的青銅匕首刺入地脈節點,而觀測者的投影正在修改金融協議。
    “蛋炒飯要涼了哦。”楚瑤的頭顱突然睜眼,二進製血液順著數據線注入算盤。所有心髒算珠同時收縮,金庫響起1987年紐約交易所的崩盤錄音。
    夏九璃的往生符撞上算盤梁柱,卻在觸及紅木的瞬間腐化成灰。她擦去唇邊血漬:“這些木材...是用棺材釘熔鑄的。”
    諸葛青的rap聲波震碎三個保險櫃,卻發現飛濺的不是紙幣,而是人皮契約。每張契約的指紋處都嵌著蠱蟲卵,甲方簽名欄赫然寫著“觀測者協議第7.3條”。
    “小心呼吸!”雲詩韻突然扯下戰術護目鏡。眾人這才發現空氣中飄滿金色粉塵,每粒都是微縮的債務合同,正通過鼻腔鑽入血管。
    林琛的保溫箱裂開蛛網紋。他抓出凍硬的隔夜飯抹在鼻尖,蛋炒飯香氣形成過濾屏障:“找通風管道!這些契約粉塵需要...”
    話沒說完,最近的三具儲蓄罐人突然暴起。他們撕開西裝露出胸腔內的點鈔機,每張吞吐的紙幣都印著在場眾人的臉。夏九璃的縛靈符絲帶纏住點鈔機齒輪,卻在接觸油墨的瞬間被同化成契約條款。
    “別用異能直接接觸!”雲詩韻引雷劈碎穹頂的算盤橫梁。墜落的算珠心髒在半空爆炸,血霧中浮現出全球十大股災的影像。諸葛青趁機踩著爆炸氣浪躍至陸吾背後,八卦鏡折射著楚瑤頭顱的數據流:“你的fo弱爆了!”
    他的rap聲波切入楚瑤的二進製歌聲,在地下金庫激起詭異的共鳴。儲蓄罐人們突然開始跳機械舞,點鈔機吐出的紙幣在空中組成反詛咒符陣。陸吾的蠱蟲尾節滲出膿血,厲聲嘶吼:“你們根本不懂什麽是真正的財富!”
    整座金庫突然翻轉。眾人跌坐在用金幣鋪就的天花板上,而原本的地麵變成巨大的液晶屏,顯示著滬指歸零的倒計時——012317。林琛的觸覺通神在此刻暴走,他清晰感知到地脈濁氣正通過金幣縫隙灌入脊椎。
    “龍脈逆鱗在正下方!”夏九璃的化妝鏡映出駭人畫麵:液晶屏深處盤踞著由證券代碼組成的燭九陰,每片鱗甲都是凍結的理財產品,而它的逆鱗位置插著半截青銅匕首。
    雲詩韻的風雷咒劈開液晶屏時,萬億個像素點化作食人魚群撲來。諸葛青扯下髒辮上的金屬環,沾著蠱蟲血在虛空畫出火澤睽卦:“給老子燒!”
    卦象燃起的瞬間,林琛將蛋炒飯拋向魚群。米粒在觸及代碼食人魚時膨脹成符咒,夏九璃的往生符緊隨其後,將整個魚群煉化成青銅鎖鏈。眾人拽著鎖鏈墜向地脈深處,看見燭九陰的逆鱗上刻著外婆的掌紋。
    “要同時切斷七根契約線。”林琛的銅錢項鏈與逆鱗產生共鳴,浮現出七條連接全球金融中心的紅線。陸吾的蠱蟲尾刺突然穿透雲詩韻肩胛,將她釘在華爾街銅牛的虛影上:“你以為觀測者隻要龍脈?我們要的是把整個世界變成可交易的...”
    蛋炒飯香氣驟然濃烈。林琛將青銅匕首插入自己左眼,龍脈符文與灶君血脈徹底融合。金光中浮現出三十年前的外婆虛影,她握著他的手按向逆鱗:“熱鍋冷油,快火鎖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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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條契約線同時崩斷的刹那,楚瑤的頭顱發出刺耳尖嘯。她的數據線掙脫陸吾掌控,插入燭九陰的逆鱗裂縫:“根據協議第7.3條,啟動b計劃...”
    滬指歸零倒計時突然暫停。整個地脈空間開始數據化,燭九陰的鱗片脫落成浮動窗口,每個窗口都顯示著不同年代的金融災難直播。
    “他們在把地脈改造成時間債券!”雲詩韻的風雷咒劈開數據洪流,卻發現雷電被轉化成1987年的道瓊斯指數。諸葛青的八卦鏡映出驚悚真相——眾人的身體正在證券化,林琛的指尖已經變成銅錢代碼。
    夏九璃的縛靈符絲帶纏住眾人手腕,死妝術在皮膚上繪出往生紋路:“跟著我的口紅顏色走!”她咬破舌尖,將混著唇膏的血甩向虛空,畫出一道通往現實世界的血色通道。
    陸吾的蠱蟲身軀開始坍縮。他瘋狂敲擊著紐交所銅鍾,聲波卻反噬自身:“觀測者承諾過...我會成為新世界的...”
    楚瑤的頭顱突然爆開,數據流凝聚成無麵的量子投影。這個觀測者成員抬手修改林琛的證券化代碼,聲音帶著電子雜音:“灶君血脈的最終價值,是成為龍脈重組錨點。”
    林琛的青銅匕首突然調轉方向。在刺入自己心髒的瞬間,外婆虛影握住他的手腕:“蛋炒飯的訣竅是...”匕首穿透虛擬與現實的界限,紮進燭九陰逆鱗深處的原始代碼。
    地脈空間轟然崩塌。眾人被拋回金庫大廳時,液晶屏上的滬指歸零倒計時永遠定格在000001。儲蓄罐人們集體嘔吐出蠱蟲,那些金融契約在空氣中自燃成灰。
    諸葛青撿起燒焦的八卦鏡,鏡麵殘留著“地天泰”卦象。他踹開還在抽搐的陸吾殘軀,從算盤廢墟中扯出半本灑水車日誌:“子午的日記...1987年這裏埋著...”
    雲詩韻的助聽器突然接收到玄武司密電。她擦去古籍封麵的血漬,聲音發緊:“觀測者啟動了全球範圍的‘財富自由計劃’,下一個目標是白虎堂的爛尾樓。”
    夏九璃的化妝鏡閃過最後畫麵:深夜便利店的冰櫃自動開啟,阿冰的冰封殘軀正在融化,而她背後的冰層深處,浮現出白虎堂鋼筋混凝土巨獸的輪廓。
    林琛拔出心口的青銅匕首,刃尖上沾著的不是血,而是凝固的蛋炒飯。保溫箱在異能耗盡後變回普通外賣箱,隻是箱蓋內側多了一行刻痕:
    龍脈之味,人間煙火。
    遠處傳來灑水車的鳴笛。眾人轉頭望去,子午的淨化車正碾過金融喪屍殘骸,車頭三角旗獵獵作響,旗麵量子雲紋已更新為——觀測者協議第7.4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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