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過來的...榮山道長是我暗地請過來的，我讓道長先咱一步進入唐門，確認全性確有對唐門動手的動作...”
    沒等張玄霄主動開口，一旁的張楚嵐便解了圍。
    此刻的他深知張玄霄想要圍剿全性，身份還不能暴露，故而把榮山出現在此的原因，攬到了自己身上。
    嗯。
    他都能請張靈玉過來，再請個天師親傳弟子的榮山，很合理...
    “我靠，張楚嵐你是真有人脈啊...”
    聽見張楚嵐竟然能兵分兩路，讓兩名天師弟子為自己做事，陸玲瓏有些震驚。
    介個太有排麵了！
    “是這樣的。”
    張玄霄聞聲附和道。
    盡管張楚嵐的說法忽悠住了陸家兄妹，但張靈玉畢竟與榮山、張玄霄同為天師親傳弟子，三人組在山上關係密切...
    看著麵前的榮山師兄，張靈玉的嘴好似機關槍一般問著榮山以及山上的近況：
    “師兄，您是怎麽下山的？我聽說您也被逐出師門了？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師父最近如何？還在生玄霄師兄的氣麽？”
    如果張玄霄沒回山上那一趟，麵對這一連串問題，倒是有些難以回答...
    可已經回過一趟山上的他，如今回答起來，那是從從容容，遊刃有餘...
    “靈玉，你走之後...”
    張玄霄話說一半，忽而頓了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以榮山的身份在跟張靈玉對話，於是便將玄霄二字改成了“老十”。
    “你走之後，老十回來了一趟，他深夜潛回門裏，打傷了師父...”
    “？”
    聽著龍虎山兩兄弟說著八卦，幾名小輩雖有回避，但還是豎著耳朵聽了聽。
    在聽到蕩魔真君深夜潛入龍虎山，打傷天師時，他們的神色皆是一怔。
    聽上去...
    好像哪裏怪怪的？
    蕩魔真君那麽忙...還有功夫潛入龍虎山，給天師來一下子？
    有這疑問的，不止他們，就連張靈玉聞聲都覺得離譜。
    隻見張靈玉一臉的不可置信問道：
    “師兄，玄霄師兄哪裏會是這樣的人啊，他...他是山上最尊重師父的，哪怕在羅天大醮上，師父與師兄鬧的那麽僵硬，都沒有與師父動手...”
    “況且，師兄下山是除魔衛道的，哪有空閑時間回山上啊...”
    “靈玉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張玄霄慢慢的給張靈玉講述了一下那一晚的故事，隨著張玄霄的描述，張靈玉臉上的神色或喜或憂。
    聽到田師叔在自家師兄手上被治好的消息，他高興的不知所措...
    聽見那一晚玄霄師兄與師父談過一次話，榮山師兄挨了師父的金光，原地起飛，沒能聽到二人的對話，他有些失望...
    那一晚玄霄師兄到底與師父談了什麽？能談到師兄能對師父出手...連夜離開？
    是做局麽？
    演給外人看？
    或者...演給門裏人看呢？
    想到這裏，張靈玉又看向張玄霄問道：
    “師兄，您確定第二天看到師父受傷了？不是隨便打打？演戲那種？演給外人看的表麵傷？”
    “？”
    聽見張靈玉的反問，張玄霄反倒是在心底有些意外。
    呦嗬？
    長大了...
    對於自家師弟能反問出這個問題，他表示還是很意外的。
    以張靈玉之前的性子，現在指定懷疑人生、雲裏霧繞，先鑽個幾天牛角尖再說...
    好在與張靈玉交流的是他張玄霄，這要是讓他師兄，真正的榮山聽到這個問題，指不定就反應過來什麽...
    “確定，很確定，靈玉，你師兄我還能看錯？那真是大打出手啊，靈玉，我長你幾歲，但我還是從未見過師父那麽狼狽...”
    張玄霄一本正經的講著：
    “要不是因為這個，你師兄我又怎能下山去找老十問清楚那晚發生的事情...唉。”
    “...”
    “這...這怎麽會這樣？”
    張靈玉有些想不通，他看著眼前的榮山，臉上掛著一抹複雜神色的繼續問道：
    “師兄，您覺得那晚是師父錯了？還是...玄霄師兄犯了錯？”
    ...
    盡管張靈玉“演”的很像，可張玄霄還是從這一個選擇題中，品出了張靈玉的不信任...
    靈玉啊靈玉...
    下山一趟，你是真長大了，還知道給你師兄我挖陷阱題了...
    也是。
    他畢竟不是九師兄，說話方式、神態不可能一比一的複刻自家師兄...
    這道問題，無論他回答，是誰的錯，那都會掉入了張靈玉的陷阱中，暴露身份...
    可惜啊...
    雖然他不是榮山，但也還是張靈玉一起長起來的師兄，太了解張靈玉說話的小細節了。
    “我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師兄我堅信一點，那就是...老十他沒毛病！”
    說完這話，不管張靈玉是何反應，張玄霄自己心底倒是有些波瀾。
    之前老聽自家師兄說“老十沒毛病”，這冷不丁換他來說，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果不其然...
    這一聲老十沒毛病，算是打消了張靈玉不少的顧慮。
    就這一句話，隻有他們天師府的小圈子裏的人才知道，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嗯。
    對味了！
    ...
    畫麵一轉，剛打掃完山上的戰場的唐門弟子，匯聚到了一起，神色有些許沉重。
    “唐風斷臂，小叁膝蓋碎了，唐大根肋骨斷了三根，小雪腿沒了...”
    外門的馬龍給眾人說著武校內學生的受傷情況。
    怎麽說呢？
    若不是那群全性老登留有一線餘地，這幫新生怕是不止斷胳膊斷腿那麽簡單...
    “馬龍哥，這就是全性麽？我好害怕...”
    一名唐門學生看向大他們幾屆的馬龍，眼神之中流露出忍不住的恐懼神色。
    或許是因為他們最近在異人界老是聽說蕩魔真君，狠狠的抽全性陀螺的話題太多，讓他們以為誅殺全性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覺得有手就行，我上我也行...
    然而等到真正遇上了全性妖人，他們這才知道什麽是恐懼，什麽是絕望...
    他們學習到的殺人技成了假把式，對麵的全性是真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