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沒辦法，隻好給劉光天使了個眼色。
    劉光天回家把他娘二大媽請了過來，照著之前一大媽的做法又來了一遍。
    李帆又樂嗬嗬地賺了五塊錢，心裏美得不行。
    “叁大爺，您老要不要也來一下？”李帆笑嗬嗬地問道。
    閻阜貴臉一紅，心裏直打鼓。
    易中海一個月工資99塊，劉海中一個月67.5塊，這兩位都是有錢的主兒。
    可閻阜貴呢，一個月才27.5塊，根本沒法比。
    眼看著躲不過去了，閻阜貴隻好把目光投向了兒媳婦於莉。
    公公遇到難事，隻能求兒媳婦幫忙了。
    雖然這事挺丟人的，但說到底是一家人，總比給李帆這個外人賠禮道歉強。
    於莉皺了皺眉，心裏也挺為難。
    “叁大爺，這事怎麽都扯不上無關的人吧？”李帆提醒道，“您可別讓人瞧不起了。”
    “行，李帆，剛才是我說錯話了。”閻阜貴硬著頭皮說道，“你的品性，大夥都看在眼裏，是我一時糊塗亂說話了。
    我向你道歉，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查清楚了再說。”
    說完這番話，閻阜貴心裏氣得要命，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他心裏暗暗發誓：等著吧！等我抓到你投機倒把的證據，看我怎麽整你！
    閻阜貴心裏那股火越燒越旺，想要在大院裏站穩腳跟，非得把李帆壓下去不可！
    “李帆，我錯了。”許大茂笑嘻嘻地說道，“這回我真是服了，給你賠個不是。”
    他臉皮厚，閻阜貴都道歉了，他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相比之下，他還省了五塊錢，心裏反而舒坦了不少。
    李帆深深地看了許大茂一眼，然後轉向大院的眾人：“我確實拿了廚藝大賽的冠軍，這會兒也挺高興的。
    等我緩過勁兒來，再好好跟大夥說說具體情況。”
    說完，李帆揮了揮手，躲進了屋裏。
    大家夥一陣惋惜，不過想想自己要是得了這麽大的榮譽，估計也早就樂瘋了，哪還有心情跟人嘮嗑，於是紛紛散了。
    易中海家裏，他長歎一口氣，手裏的搪瓷杯裏的熱水喝下去，感覺拔涼拔涼的。
    今天對李帆發難，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易中海這會兒想想，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以往他做事都是謀定而後動，讓別人先衝鋒，等形勢明朗了，他再以仲裁者的身份出來一錘定音。
    可這次他自己親自上陣，結果輸得一敗塗地，真是一點都不冤。
    易中海怎麽也沒想到，李帆竟然在廚藝大賽上奪了冠。
    看著這架勢，李帆的前途一片光明，繼續往上走的可能性很大。
    而被他看重的傻柱，卻什麽也沒撈著。
    跟李帆一比，傻柱簡直沒眼看。
    “你說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跟李帆這麽個小年輕較勁。”壹大媽輕聲勸道，“要我說，咱們找個時間，請李帆過來吃頓飯，緩和一下關係。
    畢竟都是一個院子裏的，有什麽說不開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易中海瞪著眼睛，“我已經被李帆下了麵子，現在反倒要請他來家裏吃飯，給他賠禮道歉？”
    “咱們得往長遠看。”壹大媽話裏有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易中海點頭，“現在看來，李帆確實比傻柱有前途。
    可咱們往後得靠誰？靠李帆？我覺得靠不住。
    傻柱雖然不如李帆，但他實誠，秦淮茹也踏實，他倆在一起，才是最適合咱們的。”
    “李帆那個小對象，我打聽過了，是於莉的妹妹於海棠，也是勤快踏實的姑娘。”壹大媽也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出來，“等李帆成家了，未必就比傻柱差。”
    兩人一起過了大半輩子，什麽事都看得淡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老了之後的事。
    要是沒有個貼心的人照顧，真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再看看吧。”易中海擺了擺手，“往後我盡量不跟李帆較勁，等這陣子過去了，再看看他的態度。”要讓他對李帆服軟，甚至賭上以後的日子，易中海心裏還是很抗拒的。
    除非李帆主動示好，他才會考慮。
    壹大媽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
    另一頭，劉海中回到家，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滯。
    “錢也賠了，李帆也接受了，我道歉也沒給你丟臉。”貳大媽沒好氣地問，“你這是又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心裏有點緩不過來。”劉海中神情茫然。
    “這點小事，別放在心上。”貳大媽勸道，“往後咱們也別去招惹李帆了，這孩子真有兩下子，厲害著呢。”
    “不招惹了，我也累了。”劉海中站起身，拿起掃把和拖把往外走。
    “老劉，你這是要去幹嘛？”貳大媽一臉不解。
    “掃廁所。”劉海中回了一句，然後拖著龐大的身軀，搖搖晃晃地朝廁所走去。
    一旁的劉光天瞪大了眼睛。
    因為賈張氏大褲衩子的事，劉海中被院裏處罰，要清理公共廁所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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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海中當然不願意幹這種髒活，這事就落到了劉光天頭上，把他惡心得夠嗆。
    沒想到今天，劉海中竟然主動去清理廁所，這可真是頭一遭，破天荒！
    “媽，我爸是不是腦子出了點問題？”劉光天驚訝地問。
    “別瞎說，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你爸。”貳大媽輕輕責備道，眼中透出一絲擔憂。
    夫妻幾十年，貳大媽心裏大概明白劉海中為什麽會這麽做。
    多年來追逐的夢想，卻被一個他眼中的孩子實現了。
    這種打擊，沒親身經曆過的人很難理解。
    劉海中心裏的那股官癮，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主動去打掃公共廁所，看起來就像是放棄了。
    貳大媽搖了搖頭，心裏清楚，再過一陣子，劉海中的官癮又會回來，一切還是老樣子。
    人就是這樣，本性難移。
    另一邊，閻阜貴家。
    “看李帆這勢頭，肯定是要往上爬了。”閻阜貴剛回家，就把全家召集起來開會。
    “於莉，你平時去李帆家，別隻顧著吃飯、幹活，多和他聊聊，多誇誇他。
    有機會的話，可以試探一下，他那些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閻阜貴對於莉指點道。
    “？那我該怎麽問？我可不會這些。
    要是惹李帆不高興了，把我炒了怎麽辦？”於莉趕緊推辭，心裏卻暗暗嘀咕：按閻阜貴說的做，我這不是成了間諜了嗎？
    “爸，李帆不過是個廚子，就算他拿了個廚藝比賽冠軍，又能怎麽樣？咱們用得著這麽巴結他嗎？”閻解成心裏有些不舒服。
    “你，該學的地方還多著呢。”閻阜貴眼神閃爍，分析道，“李帆這次拿了獎，軋鋼廠因為他的成績在外麵名聲大振。
    楊廠長肯定會大力獎勵他，你看著吧，李帆肯定要往上走。”
    “那讓於莉去問李帆那些事，有什麽用？”閻解成雖然心裏不太信，但還是沒有反駁。
    “我懷疑，李帆家裏那些東西，是他在外麵倒騰買賣搞來的。
    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人一得意，就會放鬆警惕，這是我們的機會。”閻阜貴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咱們能有什麽機會？”閻解成還是不明白。
    “你自己多琢磨琢磨。
    我看著你就來氣。”閻阜貴擺了擺手，心裏暗暗歎氣。
    閻解成比李帆還大幾歲，要是有李帆一半出息，他這個當爹的也不用整天算計這算計那了，早就能享清福了。
    閻阜貴交代完事情，讓大家散了，自己繼續在心裏盤算著計劃。
    “老頭子，我看咱們還是安安分分地和李帆相處就好了。
    不管怎麽說，李帆雇了於莉，給了她一份工作，這不挺好嗎？”叁大媽勸說道，覺得閻阜貴這麽做有些不厚道。
    “你懂什麽？聽我的就行了。”閻阜貴不耐煩地回道。
    小莉得了獨食，閻阜貴卻一口也沒嚐到。
    要知道，李帆家裏還藏著不少好東西呢，都是些讓人眼饞的寶貝。
    閻阜貴心裏癢癢的，也想分一杯羹。
    叁大媽的歎息聲在屋子裏回蕩著。
    到了許大茂家，他正憋著一肚子火，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老李這貨，難不成是從棺材裏蹦出來的？李帆這小子居然拿冠軍？老天爺是瞎了眼吧！真是走了狗屎運！”雖然當著大家的麵，許大茂笑嘻嘻地給李帆道了歉，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顯然沒把道歉當回事。
    他心裏那股憋屈勁兒，回家後還是一肚子牢騷。
    婁曉娥沒接他的話，隻是嘴角微微揚了揚。
    她一直覺得李帆不簡單，甚至覺得他比表麵上還要厲害得多。
    李帆這次拿下廚藝大賽冠軍，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婁曉娥眼裏，李帆就像一條潛龍，正蓄勢待發，準備一飛衝天。
    另一邊，傻柱家也是熱鬧得很。
    何雨水追問著傻柱：“哥，到底咋回事？李帆是咋拿下冠軍的？你倒是說說唄！”傻柱板著臉，一言不發，轉身不理她。
    何雨水撇了撇嘴，氣得直跺腳：“不說就不說，小氣鬼！”她透過窗戶縫，偷偷瞄了一眼李帆的屋子，心裏滿是佩服和仰慕。
    李帆不聲不響就拿下了冠軍，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何雨水心想，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正鬧著，秦淮茹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臉色焦急：“傻柱，傻柱！你在家嗎？”傻柱趕緊迎上去：“咋了姐？”秦淮茹聲音裏帶著哭腔：“我婆婆在院子裏暈倒了，我和京茹兩個人實在搬不動她，你能不能幫個忙？”傻柱一聽，立馬答應了：“哎呀，這大冷天的躺地上哪行，我這就過去！”
    何雨水站在一旁，咬了咬嘴唇，歎了口氣。
    她現在已經懶得勸傻柱了，隻要他不幹出什麽丟人現眼的事，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不影響她以後找個好人家，傻柱愛幹啥就幹啥吧。
    到了中院，傻柱彎下腰，蹲在地上。
    秦淮茹和秦京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終於把賈張氏扶了起來。
    傻柱背著賈張氏，一步一步艱難地往賈家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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