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你笑什麽？傻柱不說話，你以為就沒人能揭穿你的謊話了？”許大茂見李帆還在笑，心裏更是憋屈。
    被傻柱打了一頓，連個道歉都沒有，他這是惹誰了？
    “李帆，傻柱不說話，不代表你沒撒謊。
    你這種謊話，簡直是在侮辱我們的人格，更是在侮辱整個院子的住戶。
    你必須給我們道歉！”易中海嚴肅地說。
    “行行行，你們說的都對。
    要是我沒說謊，你們能為自己說的話向我道歉嗎？”李帆反問。
    “當然沒問題，我說話一向算數。”易中海昂首挺胸。
    李帆的目光掃過許大茂、劉海中、閻阜貴等人。
    “我也沒問題。”
    “沒問題。”
    幾個人陸續表態。
    “我也是，我就不信你這缺德玩意，還有參加廚藝大賽的命。”賈張氏跳出來，對著李帆一通數落。
    “老虔婆，你在我這兒，信用為零。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連跟我打賭的資格都沒有。”李帆冷笑。
    許大茂那些人也就罷了，願賭服輸。
    賈張氏這種牆頭草，李帆連跟她賭都覺得丟份。
    賈張氏氣得直咬牙，覺得這是讓李帆低頭的機會。
    李帆不跟她賭，更加證明了他心虛。
    “光天，你去都一處大飯店問問。”
    “你去查查今天的參賽名單，看看李帆有沒有在上麵。”劉海中吩咐道。
    劉光天一臉不情願，這大冷天的跑去都一處，就為了這麽點小事，真是遭罪。
    李帆笑了笑，搖搖頭，正打算回屋。
    突然，院子外的廣播響了：“熱烈慶祝南鼓鑼巷四合院住戶李帆同誌，在四九城廚藝大賽上勇奪冠軍！李帆同誌立足崗位，不畏艱辛，弘揚競技精神，傳承時代美德，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
    這廣播一放，院裏的人都愣住了。
    李帆在廚藝大賽上拿了冠軍？這話要是李帆自己說的，大家肯定笑掉大牙。
    許大茂、易中海這些人，肯定還會大加嘲諷，給李帆扣上個“愛慕虛榮、弄虛作假”的帽子。
    可這話是廣播裏說的，假不了。
    別說院裏的人了，李帆自己也有點懵。
    不就是拿了個廚藝大賽冠軍嗎？居然連街道辦的廣播都誇上了，搞得他有點不好意思。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李帆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沒想到這麽快就出名了。
    大家緩過神來，整個院子頓時炸開了鍋。
    “李帆，廣播裏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你也太厲害了，拿個冠軍就夠牛的了，居然還上了廣播，連領導都沒這待遇！”
    “李帆，你這次可是在四九城揚名了，真行！”
    “李帆，你咋拿的冠軍？快給大夥講講！”
    “這事也太讓人意外了，李帆，敢情你一直憋著大招呢！”
    就像一顆火星子點燃了火藥桶，又像是燒紅的烙鐵扔進了冷水裏，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李帆，紛紛圍上來問東問西。
    於莉笑得合不攏嘴，李帆出息了，她妹妹的日子也能跟著好過些。
    婁曉娥站在門口，目光定定地看著李帆，眼裏滿是傾慕和敬佩。
    她心想，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優秀了。
    除了院裏那幾個見不得人好的“禽獸”，其他人和李帆的關係其實還不錯。
    聽到李帆拿了冠軍，大家下意識地替他高興。
    但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秦淮茹心裏一陣恍惚，原本指望傻柱拿了大獎，賈家的日子也能跟著好起來。
    沒想到，居然是李帆拿了冠軍。
    秦淮茹可不指望李帆能幫襯賈家，反而看到李帆過得紅火，她心裏更不是滋味。
    “李帆，你拿了廚藝大賽冠軍？絕對不可能！”賈張氏突然大聲嚷嚷起來，身體都在顫抖，“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給街道辦提供了假消息，故意讓他們播出來的？你這點小伎倆，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李帆的日子已經過得風生水起，簡直像是上了天。
    可他對賈家卻一點忙都不幫，連個手指頭都不願意動。
    這種人，真是該喝口水都能嗆著，走路都能掉進坑裏摔死。
    他怎麽可能拿到廚藝大賽的冠軍，日子還越過越紅火呢？賈張氏越想越氣，心裏根本沒辦法接受。
    “老虔婆，看你這麽可憐，我也懶得和你計較了。”李帆笑眯眯地說道，“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行不？”
    “這還有天理嗎？老天爺，你這是在造孽！”賈張氏氣得大聲吼叫，猛地跳起來蹦了幾下，身體突然一僵，直接仰頭倒地。
    她這一倒，一半是因為嫉妒李帆的榮譽，另一半則是被李帆剛才那幾句話氣得夠嗆。
    “媽！”秦淮茹急得大喊，眼眶瞬間紅了。
    “唉，不就是拿了個冠軍嘛，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李帆擺了擺手，語氣輕鬆，“我本來想低調點兒，可實力不允許。
    誤傷了某些人的玻璃心，他們心裏怨我，我也沒辦法。”說完，他還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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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等人站在一旁，臉憋得通紅。
    剛才他們還給李帆扣帽子，甚至立下了賭約。
    結果廣播裏立馬就播報了李帆獲得廚藝大賽冠軍的消息。
    易中海心裏直犯嘀咕，懷疑李帆是不是在街道辦廣播那邊有關係，故意給他們挖了個坑，等著他們往裏跳。
    劉海中臉色複雜，心裏五味雜陳。
    廣播裏播放李帆的成績，這是何等的榮耀。
    說句喪氣話，他劉海中要是也能這麽風光一回，少活幾年都願意。
    多長臉！可惜，自己多年的願望沒實現，反倒親眼見證了李帆的輝煌，還成了其中的反麵角色。
    這種感覺，劉海中心裏憋得慌，卻又沒法說出口。
    閻阜貴咽了口唾沫，看向李帆的眼神多了幾分忌憚。
    傻柱代表軋鋼廠參加廚藝大賽，滿天地嚷嚷，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可李帆呢？任由傻柱嘲諷，任由大家看輕他，既不解釋，也不理會。
    結果成績一出來，廚藝大賽的冠軍，就這麽不聲不響地落到了李帆手裏。
    這份定力和手腕，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閻阜貴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一個事——李帆這下是徹底出名了。
    連街道辦都發廣播表揚他，這個獎項肯定分量不輕。
    用四個字來形容李帆，那就是“前途無量”。
    這種人，特別愛惜名聲。
    如果自己能抓到李帆去鬼市投機倒把的證據，那以後李帆不得乖乖聽自己擺布？
    想到這裏，閻阜貴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
    成名是好事，但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份束縛。
    名聲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讓這個人容不得半點汙點。
    否則，反噬來臨時，會把人直接打入萬丈深淵。
    許大茂在一旁使勁眨巴著眼睛，終於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了。
    難怪他問起傻柱關於廚藝大賽的事時，傻柱直接甩了他幾巴掌。
    原來，他這是在往傻柱的傷口上撒鹽！
    這事怪不得李帆麵對他們的刁難，一點都不慌。
    冠軍都到手了，誰還在乎他們那些閑言碎語？許大茂心裏也清楚，這幫人一起發難的時候，李帆估計早就在心裏冷笑，就等著看他們出醜呢。
    甚至他們剛才那些舉動，在李帆眼裏，恐怕就跟看猴子耍戲沒兩樣。
    許大茂越想越覺得臊得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趁著大家夥都在熱烈討論李帆奪冠的事，許大茂悄悄挪動步子，打算溜之大吉。
    剛走出沒幾步，一隻大手猛地拽住了他的後衣領，硬生生把他拉了回來。
    “李帆，你這是幹啥？想動手是吧？”許大茂心裏一慌，趕緊給自己找台階下，“我肯定打不過你，你要是想打我，我絕對不還手，回頭找工安處理。”
    他先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試圖占據道德製高點。
    “剛才誰說，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來著？”李帆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有你一個吧？”
    許大茂頓時尷尬得不行。
    這麽多人都看著呢，讓他當眾道歉，以後在大院裏，誰還瞧得起他許大茂？
    易中海、劉海中和閻阜貴三人心裏也是七上八下。
    他們仨剛才跟許大茂一樣，都是跟李帆對賭了的。
    要是李帆真較起真來，他們仨也得給李帆低頭認錯。
    “易師傅，我一向知道您老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物。”李帆目光掃向易中海，悠悠說道，“要不，從您這兒先開始？”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易中海。
    剛才那些話，大家夥可都還聽得清清楚楚。
    易中海臉漲得通紅，嘴巴張了幾次，愣是沒憋出一句話來。
    “易師傅？”李帆故意催促了一句。
    “李帆，我家老易臉皮薄，放不下麵子。”壹大媽站了出來，瞪了易中海一眼，轉頭對李帆和顏悅色地說道，“剛才確實是老易說錯話了，我代他給你道個歉。
    事情還沒定論呢，不該胡亂揣測你的人品。
    完了我再給你補償五塊錢，你看行不？”
    “壹大媽，您老的為人我一向敬重。”李帆點了點頭，“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賣您一個麵子。”
    壹大媽掏出五塊錢遞給李帆，然後拉著易中海的手，往屋裏拽。
    易中海趕緊順勢跟著回去了。
    李帆的目光隨即落在了劉海中的身上。
    剛才這幫人誰都沒念他的好，現在一個也別想跑！
    “劉師傅，該怎麽辦，不用我多說了吧？”李帆笑著看向劉海中，“您要是抹不開麵子，讓二大媽出來說幾句也行。
    做錯了事，說錯了話，總得有個態度，您說是吧？”
    這幫人要是個個都願意掏五塊錢，李帆也是樂見其成。
    反正他們已經丟盡了臉，道不道歉的，李帆其實並不在意。
    但能多拿五塊錢，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更大的打擊。
    李帆當然願意看他們更難受。
    “我……”劉海中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我都這麽大歲數了，給李帆當爹都綽綽有餘了，結果被李帆當著大夥的麵這麽整了一通。
    劉海中那個臉，真是沒地方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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